方寒離開馬術俱樂部,開車返回望海花園,車停下后,徑直去了二十二號別墅,按了門鈴。
片刻后鐵門打開,方寒進去,茶幾上擺著兩盤小菜,兩瓶紅酒,齊海蓉芙蓉臉龐緋紅,嫵媚欲滴。
“方寒,你來得正好,正要找你呢!”齊海蓉招招手,嬌笑著站起來:“陪我喝酒!”
方寒忙伸手扶住她,嘆道:“齊姐,何必呢!”
“什么何必!”齊海蓉掙扎著要擺脫他攙扶,嫵媚的眸子一瞪:“少啰嗦,到底喝不喝?”
方寒忙松開她:“沒問題!”
齊海蓉化嗔為笑,伸手摸一下他的臉:“這才是好朋友嘛!”
方寒扶她坐下,幽香與酒香入鼻,微醺的她越發嫵媚風流,顧盼生姿。
齊海蓉搖搖晃晃要去拿杯子,方寒忙搶一步拿過來,自己替自己斟一杯,又替她斟上:“來,喝!”
齊海蓉這才滿意的點頭,兩人一飲而盡。
齊海蓉把杯子倒扣,示意喝光了,笑瞇瞇的道:“方寒,你今天去見他干什么?”
她身子微晃,口齒卻清清楚楚,不帶一點兒醉意。
“趙叔叔?”方寒道:“他想我做一幅畫。”
“哼,送人拍馬屁的?”齊海蓉哼道:“何必還要你再做,他又不是沒有,小氣!”
方寒笑道:“你是頭一個說他小氣的!”
齊海蓉冷笑道:“他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又精明又小氣。偏偏又故作大方,虛偽!”
方寒道:“虛偽?”
“別人都說他正直大氣,真是笑死人了!”齊海蓉撇撇嘴:“都是他的面具,都被他騙了!”
方寒嘆了口氣:“你就那么恨他?”
因愛成恨很常見,他看得出齊海蓉很恨趙天方。
齊海蓉哼道:“我恨他?我不過實話實說而已!”
方寒笑道:“男人都小氣,大方都是裝出來的,或者不是自己在乎的事,在乎的絕不會大方!”
“你倒會替他辯解!”齊海蓉道:“他對女兒與老婆大方,對別人小氣得要命!”
方寒道:“商人本質是逐利的,真大方絕對賺不著錢。所謂無商不奸。莫概能外!”
“好,還是方寒你看得明白!”齊海蓉豎起大拇指做豪邁狀:“來,為了無商不奸干一杯!”
她一飲而盡,暗紅葡萄酒在雪白細膩嘴角滑過。輕輕落上胸口。
她穿一件灰色緊身毛衣。高高撐起的不時把方寒目光吸引過去。落下一片紅后,吸力陡增。
他竭力把目光挪開,嘆了口氣:“為什么跟他吵起來了?”
齊海蓉哼道:“一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是看他不順眼!”
“你還是不甘心,何必呢,何苦呢!”方寒嘆道:“放下才是最好的辦法,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怎么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我也不想一棵樹上吊死!”齊海蓉嘆口氣,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高聳又灑了一片葡萄酒。
方寒有一股沖動,想伸手幫她擦一擦。
方寒又幫她斟一杯,想把她灌醉,一醉解千愁,他知道這種感覺,一覺睡醒,一切都變得淡了,沒那么傷心了。
齊海蓉巧笑嫣然,嫵媚迷人:“方寒,你說我怎么樣?”
“很好啊。”方寒點頭。
齊海蓉大聲道:“那我為什么在他眼里就沒女人味兒呢?”
方寒道:“可能太熟悉了吧?第一印象很難改變的。”
“哼,第一印象!”齊海蓉忿然叫道:“我已經不是黃毛丫頭了!”
方寒點點頭:“不錯!齊姐你是成熟女人了!”
齊海蓉道:“這些年追求我的男人多不勝數,我一個也沒放在眼里,可偏偏…偏偏…”
方寒拍拍她后背:“別想了,來,喝酒!”
“好,喝酒!”齊海蓉眼神迷離,嗔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去他的,喝酒!”
方寒跟她撞了一下杯,又一飲而盡。
齊海蓉差不多要醉了,偏偏就是不躺下,方寒又灌了她幾杯,四杯葡萄酒下去她仍沒搖搖晃晃,處于微醺狀態。
方寒無奈搖頭,女人的酒量深不可測,一旦碰上能喝的,想灌醉很難,齊海蓉就是海量。
他沒防備,一直沒用內力運轉,靠著身體硬抗,微微興奮起來。
又喝了一瓶她還沒躺下,方寒沒辦法,先打開客廳的門,再扶著她出了客廳,到了外面庭院,葡萄酒見風倒。
夜色已深,周圍的路燈很明亮,宛如白晝。
齊海蓉神志不失清醒,嗔道:“出來干什么?”
方寒指指夜空:“咱們看星星吧?”
“方寒,你還真浪漫!”齊海蓉吃吃笑道,眼波如水,她口齒仍清楚,指著他嬌笑:“你說你這么好,為什么還被李棠甩了呢?”
方寒苦笑:“咱們能不說她嗎?”
“好,不說她!”齊海蓉哼道:“方寒你這人吧,雖然長相一般,但聰明,有才華,穩重成熟,其實是個好男人!”
方寒扶著她不讓她亂走,笑道:“過獎過獎。”
齊海蓉嚶嚀一聲,腳下一滑摔進方寒懷里,高聳撞上他胸口,紅唇碰上他嘴唇。
一股火從小腹沖上頭,他口干舌燥,她紅潤的唇柔軟溫潤幽香,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深吸一口氣,慢慢的,硬生生的挪開嘴唇。
他扭頭不看,腦海仍閃現她嫵媚臉龐,如水眼波,紅潤嘴唇,幾乎難以自持,全靠一絲清醒死死壓制。
“嚶!”兩瓣柔軟忽然貼上他唇。柔軟幽香。
“轟!”他腦海轟然一響,沖動像決堤的洪水,報復性的席卷而來。
他緊緊摟著她,像快渴死之人遇到一滴水,吮她唇,擠壓她。
她如蛇般扭動身體,熱烈迎合,如,方寒抱她沖進臥室,扔到床上。狠狠壓了上去…
第二天清晨。齊海蓉睜開眼睛,渾身如酥如醉,輕松而舒服,很久沒睡得這么好了。
她懶腰伸到一半忽然僵住。扭頭看去。方寒右胳膊支著頭。側躺著笑瞇瞇看著她。
“你…你…”齊海蓉瞪大眸子。
方寒笑道:“齊姐,早上好。”
“你怎么會…?”齊海蓉抓抓頭發,忽然停住。腦海里一個個片斷回放,最終停留在自己主動吻上他的瞬間。
方寒道:“齊姐好些了么?”
齊海蓉瞪著他,沒好氣的嗔道:“被你占大便宜了!”
她低頭撩開薄被忙又蓋上,渾身一縷不存,雪白身子殘留青痕,證明昨晚戰況多么熱烈。
她面紅耳赤,想起了自己那些羞人的動作與嘶聲。
方寒嘆口氣:“齊姐,咱們不該喝那么多的!”
“你是不是早就存心不良?”齊海蓉哼道,推他一把:“還不趕緊滾蛋,留這兒干什么!”
“快滾,”她芙蓉臉龐布滿紅暈,拿被子裹緊自己,不留一道縫,哼道:“我不想看到你!”
方寒穿著短褲與背心,難掩豹子般的身形,他暗松口氣,就怕她醒來大鬧,沒想到這么淡定,不愧是女強人。
他笑道:“我已經熬好了粥,齊姐你喝點兒。”
“知道了,滾蛋!”齊海蓉嗔道,不敢看他。
方寒穿好外套,起身離開臥室,臨出客廳扭頭看一眼樓上,他實在沒想到齊海蓉竟是處子之身。
腦海里一片清涼,那汪金泉壯大了三分,龍元術真對得起它的名字,骨子里透著龍性,女子的純陰之氣竟是大補。
齊海蓉身為一家娛樂公司老總,也算娛樂圈里人,照理說早就閱遍繁華,歷盡人事了,沒想到她竟潔身自好,保持處子之身。
想到她昨晚的熱烈奉迎,狂野的索取,他身體一熱,忙斬去沖動,喝酒真是壞事,原本能克制住,可偏偏也喝多了酒。
他吃過早飯,又來到了二十二號別墅,齊海蓉開了門,沒好臉色的掃他一眼:“怎么又回來了?”
方寒道:“齊姐喝過粥了?”
“你人不怎么樣,粥熬得不壞。”齊海蓉走回去,懶洋洋倒在沙發里。
方寒坐到她身邊,苦笑道:“齊姐,對不起了。”
齊海蓉瞪過來,蹙眉道:“干什么,我好像吃虧了似的!…你被我占了便宜,不用說對不起!”
方寒嘆道:“我也沒想到…”
“你們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我明白!”齊海蓉一擺手道:“好啦,我把你拉過來,又采取的主動,這事不怨你!”
方寒挑挑眉毛,她越是輕描淡寫他越覺得別扭,不至于把男女之事看得這么淡吧?
他嘆道:“事情已經發生,說什么也沒用。”
“怎么,你要負責?”齊海蓉歪頭,似笑非笑瞪著他。
方寒點點頭:“我會負責!”
齊海蓉吃吃笑起來,指著他:“這都什么年代了,你還看重這個?…行啦行啦,就當一場春夢,什么也沒發生!”
方寒皺眉:“齊姐!”
齊海蓉嘆了口氣,軟綿綿的陷進沙發里,嗔道:“都這樣了,還有什么可說的,難道我要嫁給你?!”
方寒道:“做我的女人吧!”
“你知道我喜歡我姐夫!”齊海蓉沒好氣的道:“再說你有李棠了!難道你還想三妻四妾?”
方寒點點頭:“為什么不可以?”
齊海蓉明媚眸子一橫:“你說什么胡話呢!”
方寒道:“我已經想明白了,愛情什么的都是虛的,人是實的!…李棠我要,齊姐你我也要!”
“你真是瘋了!”齊海蓉沒好氣的道:“我沒功夫陪你發瘋!”
方寒道:“齊姐覺得我不夠好?”
“你覺得自己比得上我姐夫?”
方寒淡淡微笑,點點頭:“當然。”
“狂妄!”齊海蓉擺手道:“好啦,就當一夜情了,咱們還是朋友!你該忙什么忙什么吧!”
方寒上前摟住她,親一下她紅唇,居高臨下的微笑:“你是我的,不準紅杏出墻!”
他轉身便走,齊海蓉看著他離開才反應過來,沒好氣的跺跺腳。
李棠的離開對方寒刺激很大,再加上羅亞男,兩女令他觀念徹底改變。
他一直在反思,直到昨晚與齊海蓉一夜瘋狂,潛伏在骨子里的龍性開始復蘇。
他忽然升起一股豪氣,為什么斤斤計較于愛情,這個世界沒有愛情,天下美女何其多,自己一身傲人本事,憑什么不能得到更多!
他修煉龍息術,潛移默化受到影響,這種影響一直被強大的精神壓制,不能抬頭。
與齊海蓉的一夜激情讓他骨子里的龍性沖破束縛,徹底蘇醒。
他回到自己別墅,神清氣爽,一切都不同了,態度前所沒有的積極,想做一番事。
若是從前,他會內疚,覺得背叛了李棠,現在一有種說不出的痛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