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剛回別墅,手機鈴響了,一看是師母來電,他苦笑著搖搖頭,沒接。☆
他回想當時情形,沈娜當時惱怒的沖上樓,他上樓跟沈娜說話,安慰了她一番,即使不能做成她爸爸,做舅舅不也挺好的嘛。
沈娜嗔道,舅舅怎么能跟爸爸比,一旦將來有了自己媳婦跟孩子,根本不會理自己了!
方寒搖頭苦笑,無言以對,這確實不假,男人一旦成了家,家庭是根本,姐弟都在其后,沈娜年輕,倒看得明白。
手機接著響,方寒無奈的接聽,師母那脾氣,再拒接她一定要沖過來質問,為免挨罵還是接了吧。
甫一接通,周小釵便哼道:“方寒,怎么才接?”
方寒道:“師母,我正練功呢。”
“我聽說了一個好消息。”周小釵道:“小欣剛告訴我了。”
方寒嘆了口氣:“這么快?”
“小欣很高興,當然要告訴我。”周小釵道:“放心吧,你們做你們的姐弟,不用管我。”
“師母,吃飯了么?”
“臭小子,別轉移話題,看來不怎么高興嘛!”
“有個姐姐我也挺高興的。”
周小釵輕笑:“這就對了嘛!”
方寒道:“師母,天不早了,再不睡覺會影響皮膚!”
“好吧,明天再說。”周小釵笑道。
她掛了電話,方寒松口氣。
第二天天一亮。他正在練功,練功房的門響,周小釵走進來,他無奈的停下動作。
自從達到龍息術第六緊,他陰力修煉漸入佳境,陰陽相濟,對身體控制越發精微,內力更凝實,紫丹縮小了一圈。
一直以來的瓶頸好像消失,隨著陰力漸生。修為再次精進。龍嘯術,龍眠術,還有龍息術都緩緩增長。
周小釵一襲深藍職業套裝,干凈利落。端莊優雅。
她邁著優雅的步伐裊裊娜娜進來。打量一眼。搖搖頭:“一天到晚練功,李棠呢?”
“昨晚沒回來。”方寒道。
周小釵皺眉:“這幾天她好像故意冷落你,是不是?”
方寒笑道:“師母多心了。”
周小釵哼道:“你對人家好一點兒。別一天到晚的瞎忙,忙到最后,女朋友跑了!”
方寒應了兩聲,先去洗過澡,到樓下時,周小釵已經沏好茶,她自己沖了一杯咖啡,正坐在沙發上品嘗。
“過來坐下。”她放下杯子指指身邊。
方寒在她身邊坐下,淡淡幽香入鼻。
她笑瞇瞇看著方寒:“我要辦一個儀式。”
“什么儀式?”方寒眉頭一挑。
周小釵道:“姐弟認親儀式。”
方寒苦笑道:“師母,饒了我吧!”
周小釵打量著他,抿嘴笑道:“方寒,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對小欣有非份之想!”
方寒嘆道:“我怎么敢吶?”
“你還能瞞得過我?!”周小釵哼道:“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了,還是小欣厲害,當機立斷!”
“師母,這件事就算了吧。”方寒道。
周小釵哼道:“你還心存僥幸?”
方寒道:“真要做到那般地步么?”
“哼,不給你空子鉆!”周小釵哼道:“我可不想小欣痛苦,你這臭家伙還是死了心吧!”
方寒暗嘆,自己掩飾得很好了,師母仍看得出來,女人的直覺當真厲害。
“那隨師母吧!”方寒嘆道。
周小釵抿嘴笑道:“那好吧,你甭管了,一切都交給我!”
方寒耷拉頭無奈嘆口氣。
周小釵笑道:“瞧你那熊樣,從此之后,老實一點兒,別再對小欣動歪心思,聽到沒!”
方寒搖頭:“她都使出這一招了,我哪里還敢!”
“這才對嘛!”周小釵笑道:“小欣厲害呀!”
她暗自嘆了口氣,依她對沈曉欣的了解,若非她心中動搖,絕不會這么做,固然是逼住了方寒,也逼住了自己。
看方寒一臉無奈的苦笑,周小釵咯咯笑道:“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不辦就是了!”
方寒苦笑道:“師母,逗我很好玩么?”
“挺有趣的!”周小釵嬌笑:“周末隨我回京吧,再看看老爺子。”
方寒點頭,他正有此意,陰力入門,修煉時還有一些關礙需要請教葛老爺子。
“娜娜說她練的舞術很奇妙,是不是?”周小釵道。
方寒道:“找機會傳給師母,還有妙妙,練一練會有好處。”
“沒什么副作用吧?”
方寒懶得回答,周小釵笑道:“有娜娜說得那么好?”
方寒道:“師母練一練就知道了,總之會變得更美,師父要感謝我的!”
周小釵白他一眼:“甭提他,一天到晚更不見人影了!”
方寒笑道:“師父那邊沒事吧?”
“有事也不跟我說。”周小釵道:“他見不得我指手畫腳,什么都是一力承擔。”
方寒點點頭:“師父是真正的男子漢!”
“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這算真正的男子漢?”周小釵沒好氣的道:“這是自卑,一人智短兩人智長,多一個人商量總是好的,他這是自尊作祟!”
方寒搖頭,兩人辯論了一番,當然最后是方寒完敗。
傍晚,夕陽西下,趙語詩隨李棠她們一塊兒回宿舍,要看看羅亞男恢復得怎樣了。
她一進宿舍,目光便被墻上一幅畫吸引,再無法轉開眼睛,一動不動癡癡看著,四女搖頭失笑。
所有進她們宿舍的女生。一進來都是這樣,無一例外,不管懂不懂畫的,一定要被牢牢吸引住。
半晌過后,趙語詩回過神來,扭頭道:“李師姐,這是方寒的畫吧?”
李棠笑著點點頭。
她們都穿著一身運動服,青春活力逼人。
“好畫!”趙語詩搖搖頭:“這個姓方的,人不咋地,畫確實是一絕。這是什么花?”
李棠搖頭:“不知道。他說是自己想象出來的。”
“這個臭家伙!”趙語詩恨恨哼一聲,道:“李師姐,這幅畫怎么在這里?”
王瑩道:“方寒送給李棠的。”
趙語詩怔了怔,點點頭:“他總算有點兒良心!”
李棠笑道:“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吧。”
趙語詩遲疑一下。無奈的道:“照理說。我不能奪人所愛,可是…”
“行啦趙學妹,這么客氣什么!”李棠笑道:“咱們得了那么多便宜。可曾客氣過!”
王瑩笑道:“就是就是,李棠又不缺畫,她想要,讓方寒再畫就是了,對他來說容易得很!”
趙語詩搖頭道:“甭看他畫得容易,卻是厚積薄發,你知道這一幅畫值多少錢嗎?”
王瑩笑道:“多少?”
“要是送到拍賣會上,最少一百萬,高了無法估量!”趙語詩道。
“沒這么多吧?”李棠道。
趙語詩哼道:“一般的畫家我才懶得多看,姓方的臭家伙人品不咋地,才氣驚人,每幅畫都有獨特意境,遠勝那些名家,…他要是將來成名了,這幅畫價值將更驚人!”
王瑩抿嘴笑道:“李棠,讓方寒送咱們每人一幅畫吧。”
李棠笑道:“沒問題。”
“那這幅畫真送給我?”趙語詩問。
李棠點點頭:“當然。”
趙語詩咬著水嫩的唇想了想,緩緩點頭:“那我就收下啦!”
宋玉雅道:“方寒的畫固然不錯,趙學妹這么渴求,是不是有什么緣故?”
“嗯,我爸爸非常喜歡方寒的畫。”趙語詩輕輕點頭:“看了他的畫,爸爸精神好很多,身體也好一些了。”
“他的畫還有這般妙用?”宋玉雅道。
她是學醫的,對趙天方的病也有了解,著名的疑難雜癥,什么手段都用了,中西醫,或者巫醫,道醫,無數名醫都束手無斃。
有佛門高僧說過,這非病,而是業,無法可消,是上幾世累積,在這一世暴發出來。
身為醫學院的學生,宋玉雅研究過這種病,可惜人體復雜無比,確實找不到原因,也找不出醫治之法。
據她所知,趙天方拜了太極名家,練習太極拳,維持身體的陰陽平衡,不使之惡化而已。
沒想到方寒的畫竟能有益于他,實在稀奇。
趙語詩道:“這件事很怪,但確實是真的,爸爸的身體比以前強多了。”
宋玉雅遲疑一下,看看李棠。
王瑩也看李棠,沒說話。
趙語詩道:“宋學姐,王學姐,怎么啦?”
宋玉雅問李棠:“要不要說?”
李棠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他會功夫,你知道吧?”
“看出來了。”趙語詩點點頭:“他身手很好,那匹汗血寶馬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馴服的!”
“他功夫很厲害,而且懂治病。”王瑩笑道:“上次羅亞男崴了腳,他摸了摸,一晚上就沒事了!”
李棠道:“他也沒那么神!”
趙語詩搖搖頭道:“爸爸也請過一些氣功大師,但對爸爸都沒用,治不好。”
王瑩道:“王瑩的功夫很厲害的,一定比那些大師強!”
李棠笑道:“你倒是對他有信心!…不過人家修煉了多久,他才練多久,還是算了。”
“試試也不要緊嘛。”王瑩道。
宋玉雅道:“算了,別再折騰了。”
“那好吧。”王瑩道:“我反正覺得方寒挺神的,說不定有希望。”
趙語詩細長眉毛蹙了蹙,最終搖搖頭,方寒太年輕,功夫有限,還是不給爸爸打擊了。
每一次請人過來,父親都會生出一絲希望,然后又失望,每一次都是折磨,她實在不忍心看到父親失望的樣子。
方寒人品不咋地,年紀輕輕,修為也夠嗆,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