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明月當空,朦朧銀輝籠罩望海花園。
方寒摟著李棠在床上說話,電視里正播放一部愛情電影。
“你練射擊做什么?”李棠偎在方寒懷里,懶洋洋的問。
方寒大手把玩著她玉峰:“藝多不壓身。”
“怪嚇人的。”李棠道。
方寒笑道:“射擊說難不難,說易不易,不懂的,隔著十幾米也打不中,槍威力沒那么大。”
“都說武功再好也擋不住槍。”
方寒搖搖頭:“這話總體來說沒錯,但并不絕對,現在有人拿槍對著我也打不中我。”
“你能躲過子彈?”李棠扭頭看他。
方寒笑著點點頭:“能。”
“真的?”李棠起身扭頭看他,蹙眉道:“別蒙我。”
被子滑落,她上半身暴露在燈光下,散發著柔和溫潤光澤,真如羊脂白玉一般,沉甸甸的玉峰顫顫巍巍。
方寒伸手摸摸她性感的鎖骨,笑著搖頭:“武功練得深了有第六感,殺意臨身瞬間感應得到,能提前避開。”
“有那么玄乎嗎?”李棠不信。
她重新縮回方寒懷里,蓋上被子,被子起伏,他的大手在下面游走。
方寒道:“這就是神而明之,…人的身體潛力無窮啊。”
“那你豈不是天下無敵了?”李棠笑道。
方寒搖頭:“強中更有強中手,誰敢說天下無敵?”
“這樣呀…”李棠道:“你不怕槍。怕更厲害的武功高手,是不是?”
方寒笑道:“有一顆敬畏心對武者很重要。”
“唉…”李棠搖頭道:“搞不明白!”
方寒下巴蹭蹭她美艷臉龐,笑道:“就當我胡思亂想好了,累了嗎?”
“不累。”李棠搖頭:“挺刺激的,你是沒看到,孫明月目瞪口呆,我看她是徹底服氣了。”
方寒搖頭道:“她年紀輕輕能做市大隊的指導員,家世好是一方面,還有一身過硬的本事。”
“看著嬌嬌柔柔的,沒想到她槍法那么厲害。”李棠搖頭。
她對孫明月很佩服。槍法非常厲害。聽說一直壓得整個海天市的軍人們抬不起頭,可謂巾幗英雄。
方寒笑道:“她武藝也不差。”
“你見過?”李棠哼一聲。
方寒搖頭:“不用親自見識,通過言行舉止能看得出,她比孫朋還要厲害一籌。”
“真的假的?”李棠笑道:“孫明月看著那么柔弱。能打得過孫朋?兩人像巨人跟小孩一樣!”
方寒笑著搖頭:“到一定層次。體形與力氣是次要的。”
“那倒也是。”李棠點頭。方寒矮了孫朋一頭,可動起手來,孫朋根本碰不到他衣角。
“舞蹈練得怎樣。好玩嗎?”方寒問。
這一陣子李棠迷上了舞蹈,一有功夫就去找趙語詩,與王瑩她們一起跳舞,倒是冷落了他。
方寒正練將軍鎧,想將龍息術與將軍鎧結合,看能不能擋得住子彈,一心沉浸于此,恰好需要清靜。
李棠露出笑容:“趙語詩有一個專門的舞蹈室,她教我們,大伙一塊兒練,很有意思,…有時間去看看,大家都穿著舞衣喲。”
“還是算了!”方寒搖頭,笑道:“從基本功開始?”
“先是基本功,再練一些簡單動作。”
“真那么有趣?”
“當然!”李棠笑道:“你真不想看看?”
方寒搖搖頭:“其實我練武與你們跳舞一樣,也很有趣。”
“我們舞蹈沒危險!”李棠白他一眼。
方寒笑了笑,大手一用力把她翻過來,隨后壓上了去,吻上她紅唇,提槍入巷,李棠驚叫一聲,片刻后發出如泣如訴的呻吟。
清晨,李棠正酣睡,手機忽然響了,她不情愿摸起手機接了,聽了兩句頓時清醒:“什么?怎么樣了?…好,我馬上過去!”
方寒正端著一個木盤進來,盤里是早餐:“怎么了?”
李棠穿著睡衣跳下床,拿起衣裳去換衣間。
她平時盡量不在方寒身前裸露身體,為了保持一份神秘感,不想他對自己的身體太熟悉而生厭。
她換好衣裳匆匆出來:“羅亞男從樓梯上摔下來,送醫院了!”
木盤顫了顫,又穩住,方寒臉色自若,溫聲道:“有生命危險?”
“不知道呢。”李棠搖頭:“宋姐打來電話,說已經到醫院了。”
“哪個醫院?”方寒道:“去軍區總院,我找人。”
李棠道:“市立醫院。”
方寒點點頭:“你現在過去?”
“嗯,你送我。”李棠道。
方寒駕著寶馬出望海花園駛入濱海大道,可濱海大道難得的堵起了車,他猜測前面發生事故了,否則濱海大道從不堵車。
他眉頭緊鎖,車子一步一挪,李棠惱怒的瞪著前面,也是無法可施,于是打電話。
方寒忽然扭頭道:“你來開車,我去前面看看。”
李棠放下電話:“看有什么用啊,還是算了,…羅亞男沒事兒,就是腿與胳膊摔一下。”
方寒解開安全帶下了車,穿行在一輛輛車之間,眨眼功夫不見了影子,李棠緊抿著紅唇,只好坐上駕駛位。
她也有駕照,她們經常拿王瑩的車練手,駕駛技術都不差。
十分鐘左右,方寒一陣風般沖過來,李棠擺擺手,他徑直上了副駕駛。
“通了?”她看到車流加快,開始通暢了。
方寒點點頭:“有兩輛車刮擦。堵在道zhōngyāng。”
“交jǐng來了?”
“我把他們弄走了。”
“怎么弄的?”
“把兩個車推到路邊。”
“人家能愿意?”
“他們挺吃驚,一時沒反應過來。”方寒笑起來。
李棠抿嘴笑了,搖搖頭,能想像得到當時的情形,方寒忽然沖過去把兩輛車給推到路邊,誰看了不發懵?
她收了笑容,斜睨方寒:“看來你是真急了!”
方寒沒好氣的道:“又來了!”
“你能做得,我說不得?!”李棠哼道。
“你這醋勁兒啊…”方寒搖頭:“再怎么說羅亞男也是朋友。”
“是是,我沒多說什么呀。”李棠懶洋洋的說道,搖搖頭:“你平時多穩重。哪有這么慌張的時候?”
方寒緊閉嘴不說話了。
李棠哼道:“懶得跟我說啦?”
方寒嘆了口氣:“要不。我回去,你自己一個去?”
李棠笑瞇瞇的搖頭:“別呀,你還不在心里把我埋怨死?”
“你這胡攪蠻纏的勁兒越來越厲害了。”方寒搖頭。
李棠哼道:“誰胡攪蠻纏了?難道我說錯了?”
方寒揉揉額頭,他縱有一身本事。卻應付不了李棠。無奈的道:“是是。你說得都對,是我不好,不該多管閑事!”
“哼。顧左右而言他,轉移話題!”李棠撇撇紅唇:“為什么多管閑事?還不是太緊張羅亞男了?”
方寒嘆道:“今天不是羅亞男,換了別人,王瑩或者宋玉雅,我都會這么緊張!”
“喲,你胃口倒不小啊。”李棠斜睨他:“很博愛嘛,天下美女都要收入懷中,是不是?”
方寒氣得笑了。
跟李棠斗嘴純屬自虐,但閉嘴一言不發,她這口氣憋在心里,早晚要爆發出來,還不如現在就釋放。
李棠哼道:“瞧你笑得,掩飾心虛嘛,是不是被我說中了?”
方寒沒好氣的道:“我有自知之明,也就你這個傻丫頭會喜歡我,王瑩與宋玉雅我可高攀不上!”
“你就別謙虛了!”李棠哼道:“她們可是一個勁兒的夸你!”
“她們當初沒把我罵死!”方寒搖頭。
李棠似笑非笑:“那是愛之深恨之切嘛。”
方寒無奈:“行啦行啦,別胡亂吃醋了,我有你一個就知足了,絕沒非份之想!”
李棠哼道:“羅亞男呢?”
方寒搖搖頭:“我知道不該太關心她,可我天生心軟,做不了這種絕情的事。”
“哼,你當初跟我分手,還不絕情?”李棠撇撇紅唇。
方寒暗嘆,不管多么大氣的女人,都有翻舊帳的習慣,她可算逮著把柄了,有機會就翻一翻。
方寒道:“你不也說愛之深恨之切嘛。”
“狡辯!”李棠哼一聲。
方寒忙道:“專心開車,專心開車,不準說話了!”
“哼,你是理屈辭窮了!”李棠得意的笑道:“算啦,就饒你一回!”
方寒無奈搖頭。
車流順暢起來,李棠扭頭看一眼,道旁停的兩輛車都是越野車,一輛別克一輛路虎,她看看方寒,哼道:“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這兩車可不是rì系車那么輕巧,地上還有車輪印,顯然車是拉著手閘,被他硬生生推過去的。
方寒笑道:“小菜一碟。”
李棠哼了一聲,用力一踩油門兒,寶馬疾馳而去。
到了市立醫院,李棠打了一個電話,帶著方寒徑直進了住院區,來到四樓一間病房。
這是高級病房,只一張床,雖不是高干病房,已經很好,陽光鋪滿了整個房間。
羅亞男靜靜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王瑩與宋玉雅坐床邊,兩人輕輕說著話,屋里很安靜。
“怎么樣?”李棠一進來就急切的問。
宋玉雅道:“沒什么大事兒,左小臂與右小腿骨折,上了石膏。”
“這不不是大事兒?”李棠道。
宋玉雅道:“所幸沒撞著頭,不然的話…”
“羅亞男沒那么衰!”李棠忙道,到床邊看看羅亞男:“一直睡著?”
“還沒過麻醉。”宋玉雅道。
王瑩道:“幸好宋姐這里認識人!”
李棠看看宋玉雅,宋玉雅道:“我爸媽以前在這兒工作,留了幾分人情。”
李棠松口氣,扭頭橫一眼方寒。
方寒站在一旁不出聲,只盯著羅亞男看。
“對了,方寒不是會功夫嘛?”王瑩忙道:“給羅亞男看看,能不能治好。”
宋玉雅搖頭:“骨折跟崴腳可不一樣。”
方寒道:“我看看。”
他到床另一邊,羅亞男左臂打著石膏,他搭上她冰涼的右手腕,很快皺起眉頭。
“怎么了?”李棠一直緊盯著他,忙問。
方寒睜開眼:“胃好像出血了。”
“不會?”宋玉雅皺眉:“做過全身檢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