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很快回來。
趙語詩道:“大畫家,你女朋友跟我一塊兒學舞,怎么樣?”
方寒望向李棠。
李棠笑道:“我小時候跳過舞。”
“練舞蹈,身材會更好,你不愿意!?”趙語詩斜眼看方寒。
方寒笑了笑:“練舞很累的。”
趙語詩道:“還真沒見過你這樣的,見不得女朋友漂亮!…哦,明白了,你不自信!”
方寒苦笑道:“你們練舞的教室能隨便進去?”
“別人不行,我沒問題。”趙語詩道。
方寒道:“李棠你愿意就去吧。”
李棠笑道:“我們宿舍的都挺喜歡舞蹈的。”
“那就一起,人多熱鬧,練著更好玩。”趙語詩道。
方寒道:“那咱們就抵消了!”
“好!”趙語詩抿嘴笑道:“算你識趣!”
李棠笑著搖搖頭,小時候很喜歡舞蹈,后來因為學業只能放棄,能重學舞蹈再好不過。
“你什么時候去?”趙語詩問。
方寒道:“周六上午如何?”
“行。”趙語詩道。
隨后幾乎都是趙語詩跟李棠說話,方寒在一旁聽而不言,不時給兩人續茶。
喝完茶,兩女已經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兩人都很善良,又是直爽性子,兩人很容易成為朋友。
方寒受了冷落,沒不耐煩,只覺得好玩,原本帶李棠過來是以示坦蕩,沒想到兩人會投契,照理說,同樣傲氣的兩個人很難相處融洽的,女人的世界男人真的不懂!
————
天方馬術俱樂部位于海天東頭,從望海花園沿著海邊一直往東,再往北一拐,一個小時后,進入一片郁郁山林。
馬術俱樂部位于一處平坦的山谷。
山谷前的停車場擺著一輛輛豪車,方寒的寶馬略顯寒酸,海天市是鄰海發達城市,富翁多得是。
看到天方兩個字就知道與天方集團有關,天方集團乃海天屈指可數的大集團,橫跨諸多領域,財大氣粗。
兩人下了車,眼前是一座山莊,大門口守著四個保安,高大魁梧,精氣神旺盛,神情卻恭敬謙卑。
方寒細細打量一番,他們是見過血的老兵,身懷絕技,這天方馬術俱樂部竟如此奢侈。
方寒上前打一聲招呼,說出趙語詩的名字,四名保安點頭微笑,一個保安把他們請進去,進入一間休息室。
趙語詩很快出現,高腰皮靴,馬褲勁裝,頭戴黑騎士帽,手執馬鞭,英姿颯爽的進來。
“很準時呀,走,隨我溜達溜達。”趙語詩揮著馬鞭,輕松自在。
方寒與李棠隨她轉了一個回廊,走出一片樹林,眼前豁然一亮,平坦寬闊的茵茵草地在眼前鋪陳開去。
草地一眼望去看不到邊,一直延伸到山谷深處的樹林,草地四面都是郁郁樹林,這是一個天然的養馬場。
“這邊是養馬的地方。”趙語詩指指草地,然后指向右邊:“樹林那一邊是訓練場,有一些欄桿之類的,這里一會兒有馬群經過。”
“是散養的?”
“嗯,像散養一樣,但對每匹馬都定位監控,確保它們健康。”
“趙師妹懂得挺多的嘛。”李棠笑道。
趙語詩笑道:“這家馬術俱樂部是我的。”
“你的?”李棠訝然。
趙語詩笑著點頭:“李姐姐想不想學騎馬?給你辦張會員證怎樣?”
李棠忙搖頭:“還是算了。”
趙語詩道:“其實騎馬挺有趣的。”
她斜了方寒一眼。
她更喜歡李棠,好像是天生的朋友,只見一面卻如很多年,對方寒很不滿意,他看著溫和,骨子里高傲,沒把自己放眼里。
方寒點點頭:“天方集團跟你…?”
“我爸叫趙天方。”
“原來是趙大小姐,失敬。”方寒笑著抱抱拳。
趙語詩沒好氣的道:“口是心非!…待會兒你得好好畫。”
方寒道:“盡力而為,…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說!”趙語詩哼道。
方寒道:“我想親自騎馬感受一下。”
“你會騎馬?”趙語詩歪頭看他。
騎術自古以來就是少數人掌握的技能,除了那些馬背上的民族,只有有錢有閑的人才能學。
看方寒模樣,實在不像會騎馬的。
方寒點點頭。
“可別逞強,萬一真摔著,我怎么跟李姐交待!?”趙語詩哼道。
方寒擺擺手:“那就算了吧。”
“別呀,我也想見識一下你的騎術,走吧!”趙語詩斜睨他。
方寒道:“不用這么麻煩,待會兒馬群過來,我找一匹就是了!”
“你膽子倒不小!”趙語詩哼道:“馬群速度很快,你怎能追上?…況且沒馬鞍,你怎么騎?”
方寒道:“不必這些。”
“看來你藝高人膽大呀,好吧,隨你!”趙語詩哼一聲,望向李棠:“李姐,你不勸勸?”
李棠微笑:“沒把握的事他不會做。”
“好吧,那我就拭目以待!”趙語詩白一眼方寒。
地面震動,轟隆隆響起,馬群仿佛一片烏云從山谷盡頭涌出,很快化為滔天巨浪涌到他們近前,氣勢驚人。
方寒握住李棠玉手,送去一道暖流,李棠心一定,呼吸平緩下來。
馬群在他們百米外忽然拐彎,斜跑開去,轉了一圈再次返回山谷盡頭,煙塵滾滾,狂野猛烈,氣勢令人窒息。
方寒暗中數了數,這群馬近有兩百多匹,由一匹馬王率領,這匹馬通體純黑如披著黑緞子,閃閃放光。
額頭一個白色菱塊,雙眼如寶石閃耀,龍吟般嘶聲響徹整個山谷。
“好馬!”方寒贊嘆。
趙語詩順著他目光望去,得意的道:“那匹可是真正的汗血寶馬,可惜沒人能馴得服。”
方寒贊嘆:“這**靠馴馬師是無法馴服的。”
“那怎么馴?”趙語詩問。
方寒道:“要讓它心服口服。”
“怎么心服口服?”
“在力量、速度或者耐力上壓倒它。”方寒道:“這些你該懂吧?”
“說著容易,可做不到。”趙語詩搖頭道:“它力氣大速度快,能不停的跑上一天,誰也抗不住!”
方寒道:“我試試看?”
“你還真是自信…”趙語詩撇撇嘴,暗叫自大。
“這**王一生只向一個主人臣服。”方寒沉吟道:“我若馴服了它,別人不能再騎了。”
“你要真能馴服,它就屬于你了!”趙語詩哼道。
方寒眉頭一挑,搖搖頭。
一匹真正的汗血寶馬價值驚人,自己現在可買不起。
趙語詩道:“不是送給你,是給你養,…你不必交會員費,可以隨時過來,代替咱們養它,平時可以騎它玩。”
“一言為定!”方寒笑道:“趙大小姐不會反悔吧?”
“誰反悔誰是小狗!”趙語詩沒好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