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哪位師傅還要搭手(下)
說不服,那就打服!對于故意找茬的人,張懿自然不會客氣。
不過,那李明閑說的到不是沒有道理。香港各派國術名師到國術大樓教拳,以張懿和霍家的經營手段,各派自家武館必然受到影響。
沒有開武館的拳師還好說,可開有武館的門派拳師難免就有些顧忌。不過,正如張懿所說,無論你形意太極還是其他啥的,會的也不是只有你一人。你不去,人家到別處一樣能請到拳師。你的武館一樣要受到影響。
何況,張懿給他們畫的那個餅太大,誘惑力太強。
想賺錢而開武館的,人家給你的待遇是保底,就算跟你學拳的人少了,你一樣能拿到很多。而若是學拳的人多,你還能得到相應的提成。
而想發揚自家拳術而開武館的。人家給你地,幫你招收學員,自然不會拒絕。
而那些開不起武館,又想發揚自家拳術的,自然更樂意了。所以,很多拳師沒有拒絕。
當然,不是所有拳師都接受。國術大樓,有些民國時期國術館的意味,只是兩者的目的不一樣。
民國國術館,乃是政府支持,為的是強國強種。國術大樓,融入太多的商業元素,這也張懿根據前世在國際跆拳道聯盟里面鎮場子得來的經驗。
張懿當初想著建國術大樓,其實就是有些模仿民國時期的國術館。只是他知道自己現在在武術界的威望不能和民國時期的張之江相提并論,甚至是相差甚遠,根本就不可能邀請到各地的名家前來香港教拳,所以才想出一地一樓的想法。
民國時期的國術館有很深的政治意義。而張懿建的國術大樓,側重的是商業意義。但毫無疑問,兩者對于國術的傳承發揚都有著積極的意義。
香港,這只是一個實驗點。若是成功,張懿會立馬向臺灣等地發展。在張懿的計劃之中,要把國術大樓建到每一個大城市,每一個中等城市,甚至每一個小縣城。
到時候,每一年舉辦一個國術大賽,表演性質的,搏擊性質的。城市與城市之間PK,國家與國家之間PK。將國術大賽舉辦成一場盛世比賽,不說比什么狗屁奧運會牛叉,至少不能比什么跆拳道比賽,空手道比賽,拳擊比賽差。不然哥們豈不是對不起穿越重生這種牛叉的身份!
說不一定,還能因此將國術比賽變成奧運會的比賽項目。不管,這是不是張懿不切實際的幻想,但至少要想這方面努力不是。
所以,香港的這個國術大樓,絕對不能失敗。
說不服的,打服再說。免得日后麻煩。
政界,權大說的是真理。商界,錢多說的是真理。武術界,拳頭硬說的才是真理。
搭手,那就是比較文明的比武。不用生死相搏,但卻能定勝敗。輸了的,有命在,但臉面卻沒了。
李明閑是香港形意武館的館主,能開武館,而且能開下去,沒兩把刷子自然不行。張懿雖然練武沒有兩年,但用李源海兩師兄弟的命上位,在香港武術界還是有些名氣。
若是下書擂臺生死相搏,李明閑或許還會猶豫片刻。但搭手試功夫,他自然不懼。何況,他的功夫比李源海深些,根本不認為自己會輸給張懿這個只練了兩年功夫的小子。
“那我今天就領教一下,看看能打死劈掛門兩位拳師的拳術究竟如何厲害!”李明閑一聽張懿的話,似乎正中下懷,隨即說道。
其他拳師一見,并沒有說話勸阻。勸阻了,估計是兩方不討好。那李明閑一句“沒有本事的外行”,就已經到了不動手不行的地步了。
“請!”張懿起身指了指旁邊的客廳。
張懿包下的是半島酒店最大的包間,與其說是包間,不如說是一個小客廳。容乃百人也絕對不顯擁擠,何況現在包里里面還不到二十人。那些拳師的弟子,根本沒有資格進來。
“請!”李明閑冷眼看了張懿一眼,說道。
兩人站定,抱拳施禮,張懿整個人神態一變,心情完全平靜了下來,這是一種禪定的境界。
“定而后能靜。靜而后能安。年紀輕輕,竟然能達如此境界。此人打法居然到如此境界。”陳老師傅見此,淡淡的開口說道,
“嘭!”
李明閑一腳踏地,身形一弓,躍向張懿,一個虎形劈勁打向張懿。聲隨口出,那一拳扯動空氣,響如虎嘯。形意虎形,神形具備。
他腳下地板碎裂,整個樓層為之一顫,好似地震之時搖晃。虎嘯之聲響起,好像房間之中,忽然出現一頭老虎,虎嘯山林。
張懿手臂接觸那李明閑劈來的一拳,就立馬知道對方力量極大,硬抗之下,必定影響自己的氣血,于是全身一震,施展出太極借力打力的手法。
心之發動,力達手臂。嘭!一聲響,張懿的手臂猛然掙開,本來四四方方的井欄式胳膊突然變得圓滑溜溜,雙臂雙肘宛如抱了一個打球,一撐一鼓之間,充滿著無比的彈力和彈性。
張懿這一把四四方方的“井欄式”撐圓了,整個人也好像變成了一個極有彈性的大皮球,稍微受力,人就彈得老遠。
“嘭!”
那李明閑來得快,倒飛而也快,他一碰張懿手臂,整個人插著地掠飛出去五六米,直接撞在墻上,發出一聲悶響,正房間都好像要震塌一樣。
“方正如人,圓滑如天!太極圓捶!他竟然將勁力使得這般巧妙圓融!”陳老師傅見此,頓時驚訝的站了起來,看著張懿,滿臉的震驚。
不練太極拳的,而且沒有達到一定境界的,根本就感受不到張懿這一錘的精妙。張懿的這一捶,將太極中的鋼勁震蕩完全運成柔彈之力。這是一種利于不敗之地的打法。
他留手了!陳老師傅心中一下得出結論。太極拳打法極其剛猛,張懿能將剛勁運用成柔勁,都能將李明閑彈出去老遠,若是以剛猛打法接招,估計后果難料。
李明閑一口血沒有忍住吐了出來,將胸前的衣服染紅,看了一眼沒有逼近的張懿,半晌才穩定被震蕩的氣血走前半步。而他身后的墻壁,嘩啦一下,掉落了許多碎片,顯然剛才那一撞,力量極大。
“張師傅,果然厲害!今日領教了,告辭。”李明閑冷眼看向張懿,眼神之中散發著恨意,說完轉身就走,毫不停留。
兩人比武動手不過是眨眼之間,但動靜卻是不小。那李明閑一踏腳,不但踏碎地板,還震蕩整個樓面,自然引起屋外之人的注意。而張懿一個太極圓捶的彈抖之力,直接將那李明閑彈震出去,砸在墻壁上,使整個墻面好似坍塌一般,嚇得隔壁包間大驚。
被引來的酒店人員,被外面的弟子給打發了。而酒店領導安撫隔壁包間之后,摸了一把冷汗,看了一眼外面站著不少人的包間,心有余悸。他知道里面的那些是什么人,剛才的動靜,顯然是動手了。
看著李明海離去,他那胸前的血跡,讓他對自己的猜測明白了幾分。
“經理,剛才怎么回事啊?那包間里面在干什么啊?”一個服務員好奇的問那領導。
“你問來干什么!干你的活去!”那領導看了那服務員一眼,厲聲說道。
“說說嘛,經理。那包間里面都是什么人啊?聽說張懿也在里面呢。”那服務員一笑,似乎占著自己漂亮的本錢,對那經理有些撒嬌的問道。
“那里面都是香港有名的拳師。好了,干活去。”那經理被問得沒了耐性,隨口說道。
“啊!”那服務員一聽,一驚。本想說什么,卻被那經理的一個凌厲的眼神給逼了回去。
包間之中,張懿看著李明閑離去,卻沒有勸阻,而是掃了一眼還沒有離去的拳師,似乎意猶未盡,隨即笑著說道:“不知道還有哪位師傅覺得我張懿功夫不行,是個外行,想和我張懿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