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千機門的規矩,接班人由門主推薦,再由我們舉手表決。”說到這里龐潤良故意停頓了一下。
八名長老總算有人開始說話了,千門趙半天道:“不用表決了,門主將烏金指環留給了少爺,那就是指定少爺為千機門的新任門主,我們這幫老人,自然尊重門主的意思。”
趙半天說完,幾位長老同時跟著點頭:“是該尊重門主的意思。”長老們都是老江湖,之前就已經看出只有蘇樂坐在這個位子上,千機門內部才能避免流血紛爭,雖然只是暫時,但是人的年紀越大,越是想得過且過,平平安安的最好,都什么時代了,還當真為了爭權奪利發生流血沖突嗎?人安逸的曰子過久了,身上的銳氣自然而然就消退了不少。他們之中多數都已經六十多歲了,最大的陰公豹已經七十六歲,膝下子孫成群,既然蘇家承諾昔曰的利益不變,他當然樂于坐享其成,每年拿著不菲的分紅安享晚年,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左強道:“既然是走是留全都由我們決定,那好,我走!”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左強,左強雙手扶著桌面,陰森的目光盯著自己的雙手:“我這個人向來有什么說什么,我對他沒信心,我對蘇家一樣沒有信心,如果我僅僅代表我自己的利益,那么我可以為了門主勉強留下來,但是我不能拿著兄弟們的利益去冒險,承諾再好始終都是一句空話,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始終不如自己掌握著更為踏實…”
左強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張祖堂的冷笑聲打斷,笑聲過后,張祖堂道:“老左,你說得不錯,你只能代表你自己的利益,兄弟們的利益你代表不了!”
左強可沒那么說話,他皺了皺眉頭,望向張祖堂。張祖堂今天的出現已經讓他感到意外,只是他沒想到張祖堂會跳出來公開反對自己,這八位長老中最不應該和自己唱反調的就是張祖堂。
張祖堂這些天肚子里憋了不少的悶氣,蘇東來在遺書中專門針對千機門的一些重要人物進行了分析,相當的精到,張祖堂此人心腸不壞,但是太看重利益,兼之頭腦簡單,姓情沖動,容易受到別人的蠱惑,之前靈堂鬧事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會這么做,即便是左強想鬧事,也不敢做得如此明顯,蘇樂把張祖堂從警局中保了出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正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張祖堂突然認識到自己被左強利用了,心頭的這股怨氣早就想要發泄出來,現在終于找到了機會。()
左強道:“祖堂兄,有什么話咱們回去再說。”
張祖堂道:“千機門本來就是一個整體,能有今天的發展,是門主帶領咱們這幫老兄弟齊心協力的結果,誰要是想從這里分裂出去,自立山頭,我張祖堂第一個不答應。”
左強心中暗罵,蠢貨,你他媽什么時候變成忠臣了?他朝龐潤良和趙千愁看了過去,認為這件事肯定和他們兩人有關。左強也不是普通人物,他并沒有當著眾人的面發作,淡然道:“我何時說要自立山頭了?我只是要拿回屬于我的那份東西。”
蘇樂笑道:“屬于你的那份東西?好啊,剛才說過了三年,明年年底你可以拿走屬于你的三分之一,三年后全部都還給你,對了,有件事我得提醒你,這三年內你休想從蘇家拿走一分一毫的分紅。”
左強怒道:“你什么意思?”
蘇樂道:“上次你摔了我爸的一個茶杯,那茶杯價值一千萬!要你三年的分紅都是友情價。”
“你訛詐我啊?”左強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怒氣。
蘇樂臉上的笑容不變:“訛詐你?你配嗎?“
“你…”
“我爸葬禮當天,你帶那么多人去現場,幫忙還是添亂啊?口口聲聲江湖義氣,你知道義氣兩個字怎么寫?我爸走了,你以為我們這幫孤兒寡母好欺負是不是?”
左強拍案怒氣,指著蘇樂道:“小子,你有什么資格對我這么說話?你還不是門主!”
蘇樂道:“我是不是門主你說了不算,你給我記住,想要拿回自己的東西,就要學會尊重別人,我爸活著的時候,你應該懂得尊重他,那是因為你害怕,我爸去世了,你不要以為可以為所欲為,你沒那個本事,也沒那個實力!有錢的是大爺,我說你白活這么大年紀,連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左強被氣得一張麻子臉扭曲起來,差點沒閉過氣去。
旁邊的人看到這一老一小針鋒相對,心中都是幸災樂禍,左強最近的行為在門中已經激起了多數人的反感,即便是所有人都因為蘇東來的死而對蘇家改變了態度,失去了以往的尊敬,但是表現得如此明顯如此囂張的卻只有左強,看到蘇樂當場煞這老東西的威風,所有人都感到心中快慰。
一旁金昌杰道:“咱們今天不是要選接班人嗎?又不是斗氣。能不能快點選,我年紀大了,這精力實在是熬不住。”他向趙半天道:“老趙啊,剛才你推舉誰來著?”
趙半天道:“少爺嘍!”
金昌杰道:“我同意,沒我事了吧,今晚我還得趕飛機,各位,我先走了。”他說著就站起身來。
藺朝通道:“我也同意,昌杰兄,我也有要緊事,一起走!”
他們兩人做出這樣的表示之后,八大長老全都開始表決,八人之中竟然沒有一個持不同意見的,全都同意蘇樂接班。這八人似乎之前就達成了默契,他們表決之后,馬上就告辭離開,飯都沒心情吃了。對他們來說重要的不是誰當門主,重要的是誰能夠繼續保證他們的利益。
蘇樂將他們送出門外。
龐潤良、趙千愁、尚道元三人交遞了一下眼神,都露出得意之色,事情比他們預想中還要順利。左強的一張麻臉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無論他情愿與否,根本影響不到最終的結果。他也意識到自己根本不得人心,再說話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蘇樂送人回來,龐潤良道:“少爺,我按照您的意思,不辦儀式,但是要將您接任門主的事情在千機門內通報一下。”
蘇樂道:“你們這是趕鴨子上架啊,我之前就說過,我就是一符號,以后我是身在其位不謀其政,千機門的事情還是由你們來做,過去怎樣,現在還怎樣。”
左強如同被人打了悶棍,坐在那里一言不發。
蘇樂看了他一眼道:“左先生,是走是留你自己再好好考慮,如果你放棄之前的想法,你和所有人的待遇完全一樣。你老糊涂了,我不會跟你一般計較。”
左強是徹底被這小子給弄悶了,此時竟然無言以對。
這場晚宴維持的時間并不長,主菜都沒來得及上,所有人就已經各自散去了,左強無疑是今晚最為惱火的一個,他提出的三個條件,蘇樂根本就不予理會,如果說答應了一個,那就是放過了張祖堂,可張祖堂現在竟然改弦易轍,掉轉方向反咬自己一口,眼前的局勢讓左強意識到自己被其他人孤立了。
坐在車內默默抽著雪茄,中途接到了龐潤良的電話,左強沒好氣道:“有事嗎?”在他看來龐潤良是個吃里扒外的主兒。
龐潤良的語氣卻一如既往的恭敬:“左爺,您還沒吃飽吧,我在魚合園恭候大駕,請您吃夜宵。”
左強冷冷道:“吃不下!”他正要掛上電話。
龐潤良又道:“左爺想不想聽些內幕消息?”
左強咬著雪茄停頓了一下,過了一會兒,他方才用手指夾著雪茄,徐徐吐出一團煙霧,低聲道:“給我點一份珍珠魚圓。”
龐潤良宴請的只有左強自己,左強環視了一下房間道:“我還以為很多人呢,怎么?沒把你的好朋友全都叫上?”他的話中明顯帶著譏諷。
龐潤良焉能聽不出左強話里的嘲諷,他笑著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請左強在上位坐下,左強坐下的時候內心不免猶豫了一下,他想起了蘇樂,想起了之前在蘇家被蘇樂從主人位子上趕起來的一幕,每每想到這件事左強就感到老臉發燒,這件事已經在他心中形成心理陰影了。
龐潤良道:“左爺,喝點什么?”
左強道:“潤良,有事說事,別繞彎子。”
龐潤良笑道:“左爺,您該不是生我氣了吧?”
左強道:“不敢,過去老門主活著的時候,你是他的左輔右弼,他眼里的智多星紅人兒,現在新門主上位,你又鞍前馬后,立下汗馬功勞,兩朝重臣啊!”
龐潤良呵呵笑道:“左爺還是生我氣了。”
前兩天拼得太兇,有點透支,今兒調整下節奏,兩更,關于說文章虐主的事情,這段寫葬禮,我也考慮過用喜劇手法寫,可那玩意兒不夠厚重,短篇可以,長篇不帶那么玩的,目前已經過去,接下來的一段情節肯定是連續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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