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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戰艦激戰約半個多小時里,大批的直升機飛臨香港和澳門的周邊。飛來的直升機艙門大開,火神炮嗡嗡的發書滲人的聲音,地面塵土成片飄起,夾雜著飚射的血滴。
日軍成片成片的倒下,尸體快速被密集子彈分解。不論他們跑多快,也難以擋住狂暴的彈雨。
日軍此時的反應已經不能用驚恐來形容,他們在港口的船只在短短的數分鐘內全部被焚毀,海面上烈烈的燃燒著一個個殘骸。他們已經沒有了退路,他們成了被關在了房屋里的狗。
安騰利吉被將官們護衛簇擁著逃進了碼頭旁側的移動二層小樓,在看到那三艘輕型戰艦被機群攻擊,隨之起火燃燒的那一刻,安騰利吉的心驟然抽搐到了一起,險些沒有當場死去。
他面如死灰,知道自己這次的到來將是他人生的終點,他后悔了,后悔為何來湊這個熱鬧,為那個虛無縹緲的榮譽離開臺灣,要不,他還是高高在上的總督,還能夠享受奢靡的生活。而現在,他沒機會離開了。
可他畢竟是軍人出身,就算死亡來臨,也不會那么容易擊潰他的生存意志。他在短短的失神頹廢后,大吼道:“做好防御!敵人沒有很多的大型船只,我們可以堅守澳門!呼叫香港那里做好防御,呼叫海軍支援!!”
哈衣!!
將官里一人領命而出,隨之在護衛的保護下,向臨時的指揮部狂奔,去傳達命令。
同時,這幾十個將官護衛著安騰利吉向指揮部運動,借助房屋的遮擋,快速的穿行在街道上,向原來葡軍的軍營奔去。
那里,還是有部分防空武器的。而且軍營里還有地下的指揮部,雖然已經被進攻時打的千瘡百孔,好歹也比民居結實不是?
此時,空襲并沒有針對城市,但那些有防空設施的位置則不會放過,安騰利吉一行還沒有奔到葡軍軍營的時候,前方轟轟的巨響中。火光沖天。數架直升機一掠而過,呼嘯著潑灑彈雨,急速的離開了城區上空。
安騰利吉看到遠處的火光,靠在街邊墻根喘著粗氣琢磨了下,還是決定去那里。這會,沒有那個地方安全。那里是否被全部摧毀已經不重要,那里不遠處還是有高大建筑的,還是可以躲避空襲的。
狂奔的隊伍短暫的停頓后,繼續狂奔,沿途收攏部隊,不斷被呼和中,趕奔城區邊沿。準備集結后奔向海邊,做好岸防。
他們哪里知道,這會直升機沒有襲擊城市的原因是城區的百姓眾多,他們除了轟炸了那些防空武器外,就是城郊的殘破防御陣地,避免傷及太多的平民。而外面,這會則展開了全面的屠殺,直升機五架一組。在空中盤旋低掠,火神炮在艙口兩側嗡嗡的奏鳴,噴吐著密集的彈雨,將視線內所有逃命的日軍擊斃。
大屠殺的猛烈是日軍難以想象的,他們里大多經受過先遣軍的空襲,在東北,在朝鮮。可他們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猛烈的空襲。那天空已經被轟鳴的敵機控制,老遠看都能看到一組組的機群,到處追殺逃命的日軍、
他們更不知道的是,孫濤那里全部的直升機除了應急的。三千多架都投入了這次的關門計劃當中。蒙古和西伯利亞那里的兩千余架也都趕至,全部加起來超過了五千架。這個數量又怎么能是日軍承受的?
在安騰利吉逃命的時候,呼叫山本五十六的電文倒是得到了答復。可惜,他們接到的是堅守待援,等候軍艦支援,卻沒有派來一架強擊機來支援他們。呼叫香港,香港同樣遭受到了空襲,自顧不暇,不說,港口那里艦船皆被摧毀。
這一刻,指揮部里的日軍將官傻了。他們沒有了援軍,他們沒有了艦船,沒有了運輸艦,運兵船,他們要困守澳門和香港了。
從上海到廣州一千六七百公里,再快也要三天以上,從上海出發的先遣軍,三天能到廣州就不錯了。而日軍忽略了先遣軍的空中力量,沒有相到西安秦軍會單憑空襲困住澳門和香港的部隊。
這邊爆發慘烈的大屠殺,丘吉爾還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他不知道先遣軍已經控制了局勢,就喲啊展開奪回澳門和香港的攻勢了。
他此時憤怒咆哮,但卻真的無法調集兵力離開本土。這會不是時候。這會別說香港失去,就算在不斷陷落地盤的印度,他都無力阻止。這一刻,他對兵力的機動能力提升產生了迫切的渴望。
老蔣那里在香港和澳門周邊還是有信息可以搜集的,在日軍戰艦遭遇空襲的一刻雖然不是道,但緊接著沒多久妙高號觸島爆炸,和那濃濃的硝煙還是被那里潛伏的偵查人員獲知,隨之判斷有可能先遣軍動手了。但他卻不知道先遣軍的機群已經到了一宿了,那些地方也無法獲知消息。
攻擊在持續中慘烈而血腥,在登陸點位置的日軍連逃命的地方都找不到。他們看護著運輸艦下來的那些物資和補給,看護大炮和所有重武器,正在向岸上搬運。
空襲的部隊找的就是日軍的戰艦,運輸艦,這里自然是不會放過。在滿山遍地的屠殺日軍時,這里已經被變成了火海。
日軍看到機群的一刻,防御,是沒有丁點作用的,運輸艦只擊落四五架攻擊機,就被密雨般的子彈淹沒,隨即被燃燒的火雨吞噬,在劇烈的爆炸中變成了碎屑。
在山本五十六的海上戰機全部被擊落后,那些直升機因燃油的關系返航,換下一批繼續蘭捏的時候,香港和澳門已經被控制。
所差的只是城區還在日軍手里,周圍,正快速的被先遣軍清理。
一名日軍拎著槍瘋狂的跑著,不時的警惕盯著空中的死神,隨時準備躲進隱蔽的位置。他的戰友,他的長官已經全部死去,一個大隊,就剩下他一個伍長。
他看到五架直升機向他這邊飛來,轟鳴聲中,不時的閃爍著幾點火花。他一個前撲,一頭鉆進道邊的溝里,手腳并用的爬進尸體堆里。
他劇烈的喘息著,透過斷折的灌木縫隙,看著彈雨追殺幾個逃命的身影,趴在那里的他沒有慶幸,只有瘋狂跳動的心臟,和拉風箱一般的喘息聲。不過,他神經緊繃的腦海里還是有活著這個詞匯的。
呼嘯的直升機一路獵殺了數名露出身影的日軍后,從他頭頂掠過。這讓他懸著的心得以放松。
他剛想起身,接著向城區方向逃命呢,手底的異樣讓他收回了盯著天空的視線。
隨著視線移動,一抹刺目的金黃映入眼簾。
金子!
他心臟突兀的蹦跳快了一拍,讓他呼吸一滯。他手底下按著的是一個死體背包里露出大半的金盤子。
那是一個純金打造的盤子,鏤刻這精美的花紋,數條干枯的血漿也掩飾不住精美和貴氣。
他手動了下,剛剛要拿起這個金子打造的器物,卻隨之收回手,抬頭看了眼天空,毫不遲疑的竄出了躲避的位置。
財物,這一刻已經沒有人再關心,之前他們恨不能連一個五角的硬幣都不放過,這會,就算是一個重達三五斤的金盤子都無法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了。
金銀的價值在這一刻已經貶值,生命才是永恒的。可惜,之前他是們瘋狂搶掠的時候,哪里會知道這么快那些財物就跟他們武官了呢?
此時,日軍登陸的地點那里,海面熊熊燃燒著烈焰,伴隨著轟轟的巨響,成為了沒有生命德爾禁區。
那些運兵船和登陸艦,以及運輸艦是先遣軍首要關注的對象,他們怎么可能存活?本就是關門打狗,自然不會放過這些艦只,在攔截三本五十六空中力量的同時,這里已經被機群覆蓋。
數艘運兵船和運輸艦上的高射機槍拼命射擊,但也只是擊落了十幾架攻擊機,就被密集的彈雨湮滅,隨之被從天而降的火雨吞噬,讓登陸地點的灘涂和海面變成了火海,火焰山。
日軍,在毫無遮攔的地域當然不用惦記活命了,短短的十幾分鐘里,所有艦只起火的時候,灘涂上除了尸體,就剩下尸體了。
潰逃,依舊無法活命,那些逃向澳門和香港城區的日軍在奔逃的過程中,被天空不知道攜帶多少彈藥的飛機不斷獵殺著,他們只要露出身影,死亡幾乎接踵而至。他們連逃往城區都成了奢侈愿望。
這會,沒有日軍能夠進行海岸防御,他們除了在不斷翻滾攀爬中逃命外,沒有人想著防御。也讓不可能有機群的隊伍躲過天空中不斷噴灑彈雨的死神。
這一刻,日軍大本營也接到了匯報,他們大驚之下,調集了所有的航空母艦和艦只,試圖救出已經被困,被剿滅只是時間而已的大軍。那里可是有十幾萬的部隊呢,不能有失,而且還有高級將官,比如安騰利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