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宗下山,一處村落里邊,無數身穿灰衣的武者以及身穿流云宗的服飾,全都凝聚在一起,而此時,拓拔雷卻是在一大戶人家的大廳之中,臉上并無沮喪之色,而是淡淡的坐在正位之上,不發一言。
并不寬大的大廳之中,卻是坐滿了人,除了身穿流云宗服飾的幾位長老之外,還有幾名灰衣人,其中領頭之人,乃是一名老者,其身上散發的氣勢,卻是絲毫不比拓拔雷弱,這個時候,淡淡的開口說道:“不知龗道,拓拔宗主,接下來,可有什么計龗劃?”
“嘿嘿,能有什么計龗劃,自然是再次圍攻天涯宗了,接下來,還要儀仗田堂主了。”拓拔雷的眼里閃過一道狡猾之色,笑著說道。
被稱作田堂主的老者,心中暗罵一聲,他自然明白,拓拔雷只是想消耗自己的力龗量,但是,來之前,副教主卻是讓自己務必將天涯宗給除去,只要將天涯宗給除去,那么,接下來,明火教將會輕松許多,也正因為如此,那怕明知龗道拓拔雷的心思,明火教也愿意與其合作。
其實,此時的拓拔雷已經有了一絲后悔了,明火教的一個堂主,竟然實力與自己相差無幾,明火教不是已經茍延殘喘了嗎?怎么還有這么強的實力?
“好,有一點,還請拓拔宗主知龗道,我們是要盡快的將天涯宗給滅了,這是我們共同的目標,而且,我時間并不多。如果五天過后。還不能滅掉天涯宗。那么,我們只能離開,前往其它地方去幫助我們教內兄弟了,畢竟,你也知龗道,我們明火教的力龗量過于分散,并不是好事。”田堂主略顯渾濁的眼里透出一絲精光,沮喪的說道。
聽得田堂主的話。拓拔雷臉色微變,接著,輕笑起來:“以我們的實力,五天之內,一定能夠滅掉天涯宗,而且,別忘記了,我們還是有一個盟友啊!”
聽得拓拔雷的話,田堂主也是輕笑起來,看來這招以退為進還是正確的。而就在他們討論的時候,從大廳之外。卻是走來一名武者,快步的來到了拓拔雷的旁邊,低聲說了幾句,使得拓拔雷的臉上閃過一道喜色:“他在哪里?”
“就在外邊。”年輕的武者低聲恭敬的說道。
“好,速速將他請進來。”拓拔雷哈龗哈一笑,大聲的說道,待得武者出龗去之后,拓拔雷這才開口解釋道:“那北冥宗的四長老劉義,竟然前來投奔我們,如果是真的,這一次,我們也能知龗道一下天涯宗之內的情況。”
“拓拔宗主,小心他詐降啊!”田堂主聽得這話之后,卻是沒有想像中的高興,而是開口勸道。
拓拔雷也是輕輕點了點頭,片刻之后,只見得劉義從門外走了進去,當劉義看得大廳里的眾人之后,卻是神色不變,而是略顯恭敬的朝著拓拔雷施了一禮,開口說道:“在下棄暗投明,還請拓拔宗主可以收留。”
“砰!”
只看得拓拔雷臉色突然一變,猛得一拍桌子,使得劉義臉色一變,而這個時候,拓拔雷卻是怒聲說道:“柳白也太小看我了,竟然派你前來詐降,我真想知龗道,等將你頭顱給送到天涯宗的時候,會是什么樣的感覺。”
拓拔雷說著話,卻是已經出了手,直接五指朝著劉義給抓去,劉義的實力與拓拔雷相差太多,而且,他可沒有魏宏那可以越級的本事,此時,已經嚇得不知如何之好,連忙大聲說道:“拓拔宗主,我真的是來投降的,而且,我有重要的情況稟報。”
其實在拓拔雷出手的時候,看得劉義的神色,便知龗道他應該是真來投降的,畢竟,劉義所表現的分明就是一鼠輩,但是,拓拔雷卻不敢大意,因此,準備出手試一試。
“什么情況?”聽得劉義說有情況,拓拔雷的大手停在了半空,沉聲問道。
“段玉龍與譚錦已經從八丹府地回來了。”被拓拔雷氣勢給震住的劉義,連忙開口說道。
“哼,你是逗我玩嗎?如果不是他們兩個回來,我會退散?”聽得劉義竟然說的是這個情況,使得拓拔雷的臉上閃過一絲厲色,再次準備出手。
“不是,是魏宏已經死了,魏宏死了。”劉義嚇了一跳,快速的說道。
“魏宏死了?”
如果一年前,魏宏是誰,恐怕拓拔雷根本不會關心片刻,但是,現在,魏宏可以說是拓拔雷的心腹之患,未雨綢繆,如果魏宏成長起來,一定對流云宗來說是滅頂之災。
而田堂主也是臉上閃過一道喜色,要知龗道,他的一具分身前去八丹府地時,魏宏卻是被他逃脫了,因此,田堂主也是忍不住出口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絕對是真的,天涯宗的弟子只有梅婷安全回來,而且魏宏是為了救梅婷這才死去的。”劉義此時可不敢再賣弄什么了,快速的說道。
“哈龗哈,好,好。”拓拔雷哈龗哈大龗笑起來,此時,拓拔雷的眼珠卻是突然一轉,有了主意,望著田堂主,低聲說了幾句,接著,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田堂主,你覺得怎么樣?”
“倒是可以,不過,你覺得天涯宗會應戰嗎?”田堂主也是有了一絲動心,要知龗道,這樣,雖然不能將天涯宗給全滅了,但是,只要將天涯宗的小一輩,全給滅掉,那么,簡直比滅宗還要歹毒。
“哈龗哈,天涯宗不應戰也得應戰,不過,我卻有一絲擔心,天涯宗的,梅婷實力不凡,而且,苗東風與鄧超實力都不弱,現在,我流云宗的弟子中,能夠勝得這三人的可不多,所以”拓拔雷哈龗哈一笑,接著。這才略顯為難的說道。
雖然明知龗道拓拔雷想要將自己打前戰。但是。這一次,田堂主卻是心甘情愿,因此,淡淡一笑:“他們三人,交給我們了,現在,可以下戰書了。”
天涯宗,整個武道廣場。站滿了弟子,這些弟子中,有恐懼的目光,有滿眼恨意的目光,也有殺氣騰騰的目光,天涯宗的弟子死傷無數,但是,留下來的卻都是精英,甚至說,一些人的心志已經足夠強了。但是,卻依舊有弱者。
所有人望著武道廣場臺之上的袁沛。他們不明白,他們的宗主,是什么意思,就在這個時候,袁沛卻是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隨著袁沛的咳嗽聲響起,整個武道廣場,也是變得寧靜無比,只見得袁沛望著下方,自己所有的天涯宗弟子們,也是大聲說道:“這一次,到了我們天涯宗生死存亡的時候了,如果大家有害怕的,可以自行退出天涯宗,我袁沛發誓,絕對不會相阻。”
“宗主,不就是一死嗎?我們不怕,天涯宗便是我們的家,我們怎么可能離開。”
“沒錯,宗主,雖然我怕死,但是,他們殺死了我的哥哥,我一定要報仇。”
“就是,宗主,我們不會退宗,大不了魚死網破。”
隨著袁沛的話音一落,下方‘轟’的一聲,炸開了鍋,無數的弟子大聲議論者,哪怕一些眼中含有恐懼之色的人,也是怒聲吼道,他們怕死,但是,他們想要一個尊嚴,他們并不想窩囊的去死。
一聲聲嘶吼,響徹了整個武道廣場,仿佛在喧囂著,他們的情緒,斗志達到了空前的高度,這一刻,無論是曾經是否有恩怨,還是外門有內斗的眾弟子,終于在大事大非面前,眾志成城。
廣場臺之上,天涯宗的眾長老與執事,看得下方的情況,也是眼中閃過一絲濕潤之色,患難方能見人心,比起,前幾天,剛剛交戰,一些宗門弟子,特別是外門弟子竟然逃跑了數百人,使得他們特別的心痛,但是,此時,下方的這些人,卻是讓他們特到了滿足。
這不是其它,這便是天涯宗的魂,而遠處,觀看著這一幕的柳白也是微微點頭,此時,只看得柳白竟然突然身影一動,猛得朝著廣場臺之上飛去,同時,望著袁沛,開口說道:“袁兄,可否讓我趁這個機會,也與我的子弟說幾句。”
“柳兄,請。”明白柳白目的,袁沛卻是并無一絲不滿之色,而是大龗笑著說道。
“北冥宗的弟子,你們的斗志是否也還在?”柳白突然輕喝一聲,大聲的說道。
只看得剛剛已經被袁沛的話也是變得熱血沸騰的北冥宗弟子,也是大聲喝道:“在。”
一聲聲大喝,再次響徹起來,而此時,柳白微微止手,再次說道:“剛剛有人跟我說,天涯宗跟我們沒有什么關系,我們已經幫得夠多了,完全是仁至義盡了,你們告訴我,你們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
聽得柳白的話,袁沛及眾長老卻是并無任何反應,這話,太正常不過了,對于袁沛如此幫忙,他們也是異常感動的,而柳白的話,卻是讓北冥宗的弟子,展開了激烈的議論。
“其實這話不錯,畢竟,我們死的人也不在少數,何必把整宗給搭上去呢?”
“你這話不對,要知龗道,我們與天涯宗,一直以來都是友宗,而且,明火教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就是,所以,自然要并肩作戰。”
看得下方的議論,袁沛再次擺手說道:“我只想告訴大家一句話,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明火教乃是邪教,如果,天涯宗被滅了,接下來,便是我們,所以,我們不是幫助天涯宗,而是為我們自已而戰,現在,我也說一句話,如果有人想退出,那現在可以退出,我絕對放你們離開。”
“宗主,天涯宗的弟子能夠死戰不退,我們北冥宗怎是懦夫?我們一定死戰不退。”
“沒錯,哼,殺一個夠本,殺二個賺一個。”
柳白此時露出一絲滿意之色,就在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卻是從武道廣場之外走來一人,面帶不屑之色,不是別人,正是劉義,然而,劉義的身后,卻是跟著幾名灰衣人,柳白此時怒了,厲聲喝道:“劉義,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投奔邪教?”
“哈龗哈,柳白,你是將我給逐出的,現在又來責備我?你可真虛偽,我懶得跟你廢話,袁沛,我是來下戰書的,敢不敢接戰書?”只見得劉義說著,一封停直接隔著千米的距離,彈到了廣告臺前。
袁沛顯然不明白,明火教與流云宗打什么注意,不過當看得信上的內容之后,卻是臉色微變,沒有絲毫猶豫,袁沛便準備拒絕,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劉義卻是開口說道:“現在,方圓數千里,所有的戰斗全都停了下來,并且,我們已經廣散英雄貼,如果你們天涯宗贏了,那么,我們便不再開站,如果,你們不敢應戰,那么,所有人都知龗道,是因為你們天涯宗懦弱,所以,再次造成了戰火。”
劉義的話,使得袁沛也是破口大罵,雖然,那怕天涯宗贏了,也不一定他們會停戰,但是,如果不應戰,恐怕,所有天涯宗的名聲徹底臭了,答應還是不答應。
柳白與眾長老也是看了信的內容,而且,也都是臉色微變,就連柳白也是露出一絲躊躇之色,就在這個時候,袁沛的臉上也是閃過一道恨色:“好,我天涯宗接了,二天之后,就在天涯宗山下,擺擂臺,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