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說兩句。各位珠寶界的前輩,賭石圈的前輩,我王鼎選中的毛料有幸被緬甸方選來做解石,我真的感到很榮幸,感謝緬甸方的支持。下邊就說說這塊毛料,其實說我對這毛料也沒有太大的賭漲的把握,只是我王鼎向來敢冒這個險,我們王鼎王珠寶也正是秉承了這種做事的果斷,可以在國內的珠寶市場立于不敗之地。不知道,大家聽沒聽過一句話,一個企業其實就是一個人,這個人如果能夠代表這個企業的時候,人們便把他叫做企業家。我想在這個時候,現在的我還不足以說自己是企業家,但是我相信,王鼎王珠寶的未來一定可以叫我實現這個愿望。”
王鼎講話的時候器宇軒昂,氣質不俗,其實大家看著他,都覺得這小子可以說是個企業家了。
而畢月和何洛在旁邊也是使勁地鼓掌,更是對王鼎喜歡。
“賭石大家都知道不到解開它的時候,誰都不敢說是漲是垮,我現在也和大家一樣期待著看看這毛料里邊究竟有沒有內容,我的心也和大家一樣,甚至比大家還多了一份忐忑。好了,別的不多說了,我下邊就代表緬甸方,由我自己來給大家解開這塊石頭,看看這石頭的廬山真面目吧。”
王鼎說著,出其不意地便向那塊毛料走去。
看著王鼎朝著石頭過去,人們開始議論了。
“這王鼎王的老板就是有氣魄啊。”
“是啊,他這是要自己切石啊?”
“應該是。小伙子就是有沖勁呀,也不擦石。上來就切了,而且自己切,這是得多好的心理素質啊…”
孫繼業卻哼了,他可不會欣賞這小子,帶著鄙視的諷刺道,“這是有氣魄有沖勁嗎?我看簡直是魯莽,太魯莽了,這么大的一塊毛料。最少也要先找幾邊擦一下,看看里面的情況,再決定怎么切,這年輕人看來以前都是憑借著運氣的,這次也一定不會切漲的。”
“是啊,這塊毛料我之前就說過不會很好的,一定垮掉。”范三軍也附和道。
不過。大家大抵是沒有興趣聽孫繼業說的。
見到王鼎將那長長的惡綹面朝天擺著,眾人都知道,王鼎這是要切裂了,這是切石最常見的,一刀下去,天堂地獄立見分曉。
一般來說。有裂綹的毛料,出翡翠的幾率也大,但是裂綹深了,就會破壞毛料里面玉肉的結構,眾所周知的聘裂。賭的就是裂綹滲入毛料不深,影響不到里面的翡翠。
但是所謂的惡綹。常常都是貫穿了一塊毛料的,如果換一塊體積稍小一點的原石,恐怕在場的這些人,連看的興趣都不會有,那指定就是必垮無疑的。
王鼎這會并沒有直接解下去,他突然拿了一根粉筆,在毛料上畫了一下,王鼎這才啟動了切石機的電源,對著那條惡綹向下切去。
由于本來就是條縫隙,并且里面的結晶體都已經風化了,雖然那縫隙不是筆直的,但是切下去也很輕松,隨著那巨大的合金砂輪與石頭摩擦所發出的“咔咔”聲,在王鼎身周到處彌漫著碎屑石粉。
“誰有礦泉水,給我來一瓶…”
潑水是減弱解石機的溫度,防止對翡翠破壞。
在將合金砂輪下面那三四十公分大小的地方切進去一個豁口之后,王鼎停下了手,因為要將石頭挪動,必須兩輛裝貨鏟車同時運動才行。
在將原石上的那個縫隙加大之后,王鼎用清水清洗了一下,已經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了,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并沒有出綠。
兩相鏟車重新固定好毛料之后,王鼎又沿著縫隙往下切去,如此進行了三次,他才把這半邊給切開,由于毛料厚度較大,必須將其翻個身子,從另外一邊如此再切下去三刀,才能將整塊毛料給解開。
那個擦面是在惡綹背后靠近頂端的地方,將毛料從中間切開并不會碰到擦面,王鼎拿粉筆畫好線后“咋咔”聲響起,又接著切了起來。
“切了這么半天還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肯定是要垮掉了。”孫繼業就念著這毛料要垮,這會看著王鼎沒切出來綠,有點幸災樂禍。
孫繼業一鄙視,人們也開始議論了。“是啊,有可能賭垮掉啊…”
“剛才看那小伙子的臉色也不好啊,半邊切面沒有出翡翠,咳…”
“這惡綹很深呀,未來出綠的可能性不大了…”
不說這些人,切開了半邊料子,從合金齒輪帶出來的那些石頭碎屑,經驗豐富的賭石師傅都能看出來,這里面出綠很懸了。
這塊料子上的惡綹,不但是長度幾乎和整塊毛料相同,就是厚度,也差不多貫穿了整塊原石。
不過王鼎卻依舊從容,在鏟車移動了第三次之后,王鼎抬起了切石機,那合金砂輪空轉著發出了的聲音,猶如打鼓一般,敲擊著在場眾人的心臟,像王鼎的這種切石方法,那就是直搗黃龍,是否有翡翠,馬上就可以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