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猜到“頭兒”是誰了咩?嘿嘿…
“若婭,你怎么了?”可魯族長察覺到身邊的女人,渾身僵硬著,嘴唇不停地顫抖著,一雙鷹隼般犀利的眼睛中,布滿了露珠般晶瑩的淚花。在他的心目中,若婭是一個強悍到沒有一絲弱點的女人,可現在的她,卻脆弱地流下了眼淚。可魯的心中好像被鋒利的匕首穿透了一般疼痛。
他緊緊地把女人摟在自己懷中,感受著她的顫抖,用有力的大掌,輕輕安撫著她。
很快,若婭平定了自己難以自抑的激動,深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推開可魯,上前一步,拎著那位可憐的海洋族人,瞇著眼睛危險地問道:“你說的那個女人,是不是眼睛大大的,睫毛又黑又長,下巴尖尖的,皮膚白得好像透明一樣?還有,她是不是穿著這樣一件衣服?”
若婭扒開自己身上的獸皮,露出那套黑色的貼身防護服。
每次安兒出地下城基地,若婭都會千叮嚀萬囑咐,把防護服穿上,即使是沒有任何危險的閑溜達,也不例外。因為曾經有一次,安兒纏著她要去地面上去玩,只是在基地附近溜達了一圈兒,那個武力值為0的家伙,就被一只變異土蠶給拍飛了。好在那家伙身體防御經過強化了,否則她就永遠失去了這個好友。打那以后,她不再仗著自己在身邊,而有半點松懈了。
如果海洋族人說的那個女人是安兒的話,她一定會聽話地穿著防護服來墟市的。只不過,怕冷的安兒如果裹上一層層的獸皮話,別人不一定能夠看得到。
那名比若婭還高半個頭,壯得如同一頭牛的海洋族人,被她拎著領口,雙腳離地。他有些震驚這女人的力量,不過他還是很快鎮靜下來。阻止了族人們拿了武器沖過來,他知道這時候并不是最佳的戰斗時機,族里的勇士,大多數被族長帶出去狩獵了,對方的人手,即使海洋族人全部在的話,也不一定能夠戰勝他們,更何況人手只剩下一小半呢?
他用力甩開女人的手,面上帶了些怒意,道:“你向別人詢問,就是這種態度嗎?”
若婭挑了挑眉,看不出有任何歉意地道:“是我太激動了,我向你道歉。快說,到底那個女人有沒有穿跟我一樣的衣服?”
海洋族人在她玲瓏有致的身段上,來回地打量了幾遍,目光鎖在了她高聳的前胸上,好像被萬能膠粘住了一樣,再也拔不出來。可魯一個箭步,擋住了自己的女人,殺人似的目光,狠狠地瞪著這個色迷迷的家伙。
海洋族人目光閃爍了一下,抹了把臉,道:“兩天前,泰雅族和我們部落合作去捕獵野馬,那女人也去了。據說在大草原中迷路了,直到傍晚才被她男人找到。回來的時候,她身上的獸皮衣服全都不見了,被她男人用自己的獸皮裹著回來的。當時我正巧在他們部落周圍,看到她身上穿著一件很古怪的衣服,露在外面的,感覺跟你這件差不多。”
“是她!真的是她!!可魯,可魯!!她也在這兒,她也穿越了!!”若婭眼中的淚水,嘩啦就下來了。
她一把抓住可魯的胳膊,狠狠地在上面咬了一口,留下一個帶血的牙印子。可魯好像被咬的不是他一樣,只是有些迷惑又有些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女人。
“不疼嗎?果然又是夢嗎?不對,一定不是!!”若婭又抬起自己的手臂,就要把手背塞進嘴巴里,咬咬看是不是會痛。
可魯飛快地把自己的手塞進了她的嘴巴,道:“還是咬我吧!”
若婭看看他,又看看他手臂上的牙印,皺著眉頭道:“咬你,你又不會痛…”
“痛?會痛!當然會痛…哎呀!!好疼啊!!”可魯眨巴幾下眼睛,突然抱著自己的胳膊,齜牙咧嘴地做出痛苦的模樣,那表情好像便秘了N天似的。
“會痛就代表我不是在做夢了!!”若婭帶淚的臉上,驟然間綻開了一抹艷麗無比的笑容。
可魯看得呆了。若婭來到卓哈部落,已經有半年之久了,他從未看到過她如此發自內心的笑,好像冬日久雪乍然放晴的陽光那樣燦爛明媚,觸動著人的心弦。
“她…是誰?”可魯突然有些嫉妒那個能夠牽動若婭情緒的人了。他雖然長得五大三粗,可是心思卻尤為敏銳。他覺得若婭一直好像帶了一副面具,盡管在兩人經過一番拳腳扭打,陷入激..情之后,對方才露出些許的情緒。其余的時候,她總是冷著一張臉,眼神如萬年寒冰般冰冷。
即使是他,也無法牽動她的情緒,他從未看到她傷心的大哭,或者恣意地放聲大笑,就連小小的激動,也很吝于表露出來。可是今天,她的情緒終于失控了,卻不是因為他。他有一絲絲難過和失落。
“那個她是誰?”他加重了語氣,又重復問了一遍。
若婭眨去眼中的淚花,嘴角依然高高地挑起,她斜睨了他一眼,媚態十足地道:“怎么?吃醋了??她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也可以說是我從小照顧著長大的妹妹,就像伽魯跟你的關系一樣!”
伽魯是可魯同母異父的弟弟,兩個人相差十幾歲。伽魯剛出生不久,他們的媽媽就去世了,他五歲的時候,拔拔也被猛犸象踩死了。而當時的可魯已經是狩獵隊一名初露頭角的獵手了。從此以后,兄弟倆相依為命,可魯分到的食物,總是先緊著伽魯吃,分到的獸皮也是把最好的留給弟弟。
若婭這么一形容,他的心中不再往外冒酸水了。他點了點頭,道:“原來是你妹子啊!你們怎么失散了?需要把她找回來嗎?”
若婭聞言,連連點頭道:“當然要把安兒找回來了!!你不知道,沒有我在她身邊的話,她會哭會害怕的!!史前時代,那么多兇猛的野獸,她方向感極差,是個武力白癡,射擊術又爛透了…我很擔心她——對了,你剛剛說她男人把她撿回來的?她男人對她怎么樣?會不會欺負她?她能不能吃飽飯?能不能穿暖和…”
海洋族的那個族人,見她又激動起來,忙抓著自己的領口,向后退了幾步,才道:“放心吧!你妹子的男人,簡直要把她寵上天了!!帶了那么多獸皮,也不交換,給她搭了個帳篷。那女人不喜歡吃肉,她男人居然專程去附近的部落,用肉去換一種叫稻米的種子,給她做飯吃。就連捉回來的第一匹野馬,也留給那女人騎了。泰雅部落的勇士們也是,居然讓一個女人說一不二。你妹子在泰雅說句話,比她男人還管用…沒見過寵女人寵成這樣的!!”
“女人怎么了?女人哪點比你們男人差了?不服,咱們單挑試試?”若婭杏眼一瞪!她穿越前是特工隊的頭兒,向來都是以實力說話的,沒人敢對她的性別做出任何評論。她也最恨看不起女人的家伙了,海洋族這貨,戳了馬蜂窩了!!
可偏偏,這家伙自恃著力氣大,有點實戰經驗,在部落里也算佼佼者了。覺得對付一個看起來并不怎么強壯的女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目光又從那深深的rǔ...溝掃過,這個悲催的家伙,頭腦一熱,接受了若婭的挑戰。
卓哈部落的勇士們,都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他。他被看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很快他就知道為啥大家都目露同情之色了。這貨被打得都不能用“凄慘”來形容了,就是他老媽死而復活,也認不出他這個兒子了,比中了“面目全非掌”還要有震懾力!
三下五除二,很輕松地解決掉這個討厭的家伙。若婭讓石頭帶著一半的族人,在墟市安營扎寨,她和可魯,帶著另外一半,兵分兩路,在大草原上展開了搜索。
可惜,這時候泰雅部落的人,已經走了三四個小時了。他們連帶著魯魯部落分到的兩匹馬,總共十三匹馬,馱著貨物和一些病殘fù孺,其他的人輕裝上陣,速度自然不在話下。
而卓哈部落的人,他們問了幾個部落,沒人能說清楚泰雅部落的人,是往哪個方向而去的。茫茫的大草原,這些日子又有那么多部落,從墟市進進出出,要想確定一個幾十人隊伍前進的方向,還真有些難度。所以,當雙月升上草原的天空時,他們不得不無功而返。
走在隊伍前面的若婭,垂頭喪氣,一點精氣神都沒有。可魯在一邊不停地安慰著:“既然知道你妹子就在這里,只要我們的大業繼續下去,總有一天會遇到你那妹子的!!”
若婭聞言,精神一震,長長地舒出一口氣,眼中閃過一抹雄心。本來,對于部落擴張,她是秉著玩玩的心思。現在,她終于認真了起來。可魯說的對,只要她一統史前,總有跟安兒相遇的時候!安兒,等我!!你的若婭不會讓你等太久的!RS!。(去讀讀www.qududu.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