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鍋蓋繼續求粉紅…
頸間寒意逼人,海鯊意識到壓在自己脖子上的武器的厲害。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一動不動等待反撲的時機。
一滴冰冷的液體,落在了他的唇邊,他用舌頭舔了舔,咸咸的澀澀的…他睜開眼睛,看到一張淚意縱橫的小臉,心中微微一縮,有種莫名的痛意,緩緩在左胸內蔓延開。
他想伸出手來,擦干那粉白小臉上的淚珠。身子剛一動,只覺得脖子上一陣刺痛,有熱熱的液體流了出來。與此同時,他覺察到壓著自己脖子的武器松了松…
就是這時候!!他反手一撥,輕輕一用力,那只雪白小手上的武器,已經到了他的手中。海鯊聽到小女人一聲痛呼,忙向她的手腕望去。發覺自己雖然力度已經放輕了,還是在她白嫩的小手上,留下了淤青的痕跡。他懊惱地帶著歉意道:“弄痛你了嗎?我不是有意的…”
“呸!!你給我閉嘴,我不想跟你說話!!把匕首還給我,你能滾多遠給我滾多遠!!”安兒恨恨地朝他臉上唾了一口,朝著他伸出手。
匕首?海鯊把視線停留在手中那把武器上,望著那冷森森的寒光,指尖輕輕往上一劃,猩紅的血跡便從指尖上冒出來。他心中一驚,這是什么材質做成的武器,怎么這么鋒利,只怕螳螂殼磨制的骨刀。也未必有其十分之一呢!!
“這個…是什么做成的?”鯊的目光好像被吸在了匕首上,怎么也轉不開了。
安兒生怕賠了夫人又折兵,趕忙從他手中搶回匕首,插回自己靴子的夾層中,語氣不善地道:“什么材質的,你不需要知道!!”言罷,轉身朝著她記憶中來時的方向大步行去。
“你去哪兒?”鯊的語氣中摻雜著疑惑和不解。
安兒冷哼一聲,道:“我高興去哪兒就去哪兒,干齤你屁事!!今天你給我的屈辱,我記下了!!”
“你…不回墟市嗎?”鯊見這個滿臉怒氣的小女人。朝著大草原深處越行越遠,生怕她遇見草原狼群,忙高聲叫住了她!!
安兒怒氣沖沖的步子停滯了一下。她知道自己該死的方向感,又一次發出了錯誤的指令。她扭頭仿佛吃人般瞪了海鯊一眼,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踩著重重的腳步離去。
海鯊牽過不遠處吃草的馬兒,翻身上去,幾步趕上了安兒。朝她伸出手來,道:“墟市離這兒很遠,用走的,以你的速度,走上一天也未必能到。來,我騎馬帶你!”
靠!!一個強..奸犯。對受害者說,前面危險,我送你回家吧…大野狼跟小紅帽拜年。不懷好意!!
想著方才屈辱的一幕,安兒充滿恨意的目光,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重重地打開他的大手,繼續邁開兩腿朝前走去!!就是走上一天一夜。她也不會再給這個惡心野蠻的男人,貼近自己的機會。
日頭漸漸偏西。草原上的空氣漸漸變得寒冷起來。一陣涼風吹過,只著防護服的安兒,乍然間打了個寒戰。防護服雖然有御寒的功能,但是緊貼著皮膚的設計,手腳和腦袋又都露在外面,讓畏寒的她,依然感到寒風的侵襲。這才下午不到四點,如果是晚上的話,沒有帳篷御寒沒有火盆的溫暖,不知道她會不會凍成冰棍兒。不過,哪怕明天成為一具凍尸,她也絕不會向對方屈服。安兒咬緊牙關,心中燃燒著怒火,邁開大步朝前走去。
“雙月升起的時候,草原上會有草原狼出來覓食。它們成群結隊,兇悍異常,你的武器雖然鋒利,體力卻不足以對付數以百計的狼群!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會向阿布族長提出交換條件,把你交換過來做我的女人的!!”鯊族長先是嚇唬了她一通,見她不為所動,又一廂情愿地許諾道。
換你媽!!安兒心中更覺得羞辱,居然把老娘當做活物交換?吃.屎去吧!!阿布那么寶貝她,只要這個家伙敢提出來,她一定讓阿布狠揍他一頓!!
鯊見自己好說歹說,這個女人就是不理睬他,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這個低聲下氣,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用這種態度對他。大男子主義嚴重的鯊,脾氣上來了,惡聲惡氣地道:“你這女人,不知好歹!小心我把你扔在這兒不管,讓狼群把你撕成碎片!!”
“我寧可跟草原狼相處,也不愿和你這個下流無齤恥的人在一起!!你要走請便,別再煩我!!”安兒不把他的威脅當回事兒,她心中一點也不擔心,因為她知道,無論她迷失在何處,阿布都能找到她,就像前幾次迷路森林中一樣。
海鯊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這個不聽話的小女人狠狠打一頓。他一夾馬腹,縱馬向前疾奔而去,背影很快消失在大草原的盡頭。
海鯊走后,安兒猜感覺自己緊繃的神經放松了下來,她停下腳步,蹲下.....身子,雙手抱著膝蓋,頭埋在臂彎里,嚶嚶嚶嚶地哭了起來。看起來柔弱的她,熟知她的人都知道她性子里有一股韌勁兒,輕易不被困難所打倒,像現在這樣崩潰大哭,只在她四五歲父母雙亡的時候,才出現過。從那以后,有再大的磨難,她都咬著牙硬撐下去。可是這次,她卻任脆弱侵襲她的心,她要把她所有的委屈都傾瀉出來。
“得得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讓安兒驟然間停止了號啕,她用力抹了抹眼淚,眼睛都被她揉成了紅腫的桃子。一定是那個可惡的家伙回頭了,不能讓他看自己的笑話。
馬蹄聲越來越近,她重新站起身子。目不斜視地朝前邁著大步。
“安!終于找到你了!!”馬蹄聲未曾停穩,安兒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阿布那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間的獨特嗓音,撩撥著她脆弱的神經。
“哇——”安兒像一個在外受盡欺負的孩子,終于回到安全的港灣,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和悲傷,全都對著阿布傾瀉而出。她把腦袋深深地埋在阿布的懷中,雙手緊緊抓住他胸前的獸皮衣襟。她抓得那樣緊,生怕自己一松手,扎根救命稻草就像夢境一樣消失無蹤。
“別怕。不哭!有我在,我在呢!!”阿布手忙腳亂地安慰著懷中淚奔的人兒,初時以為她是迷路草原。被馬兒扔下而害怕地哭泣。
漸漸地,他覺察到懷中人兒身上一絲絲怪異的味道。原始人保留著一種原始的本能,自己領地或所有物上沾染了別人的氣息,他很快就能夠覺察到。
阿布一邊安慰著安兒,一邊悄悄觀察著她。發現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全都蕩然無存,只留下從“家鄉”帶回來的薄薄的一層黑色衣服。又從她黑色的防護服上,發現了那刺目的乳白色液體。在部落時,經常纏著安兒做那事兒的阿布,自然很清楚那星星點點的粘液代表著什么,他的眉頭悄悄皺了起來。心中翻滾著盛怒的狂潮。
誰?誰干的?居然敢覬覦他的女人,如果讓他捉住了,非得一寸寸敲斷他渾身的骨頭!!阿布的手指攥得緊緊的。發出啪啪的響聲。
“安,告訴我,誰欺負你了,我替你狠狠地教訓他!!”阿布心疼懷中小女人受到的驚嚇,柔聲安慰著她。一陣風吹過。他感覺到懷中的輕顫,忙解下外面的獸皮衣服。把帶著自己體溫的獸皮,披在了安兒的肩頭上。巨大的獸皮衣服,把她包裹得嚴嚴實實,而他自己,只穿了一件獸皮馬甲,露出了肌肉賁張的手臂。
阿布的溫柔體貼,讓安兒更覺委屈,她往自家男人懷中鉆了鉆,貪婪地汲取著他的溫情與熱度。
正在這時候,又一陣清晰的馬蹄聲傳來。阿布抬頭望去,發現是海洋族的鯊族長,胯下一匹雪白的駿馬,手中還牽著不知道從哪兒找回的安兒那匹棗紅馬。
鯊?他怎么能準確地找到安兒的位置?難道剛剛欺負安兒的人,就是他?阿布危險地瞇起了眼睛,不善地看著越來越近的海鯊。
安兒悄悄從他懷中探出個腦袋,看到鯊族長,渾身哆嗦了一下,又深深地縮回他的懷中。她的動作,更確認了他的猜測。海鯊!縱然你是兄弟部族的一族之長,侵犯了他的女人,也決計不放過你!!
海鯊看著被阿布擁在懷中,連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的小女人,心中酸澀無比。他不顧阿布族長殺人般的目光,在他們身邊勒馬停下。
跳下愛馬,他直直地看著阿布,兩個男人碰觸的目光火花四射。
“五十罐海鹽,換你懷中的女人!”海鯊很強勢地看著阿布,沒有任何拐彎抹角地直接說出自己心中的渴望。一個女人,市價頂多一百多斤到兩百斤的獵物,海洋族一罐海鹽,就需要一百斤獵物交換。他開出五十罐海鹽,也就是五千多斤的獵物,就是四五十個女人也能換下來!!
他以為自己開出的價格,泰雅族這個想要擴充自己的小部落,一定拒絕不了這樣的誘惑。這兩天,他一直在觀察,泰雅族已經陸陸續續換到了四五十個人口了,所帶的獵物幾乎耗盡。如果平添了五十罐海鹽的話,再增加一倍的人,絕對不是問題。五六十個人口,對于一個小部落來說,那是一項巨大的財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