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下武器,我命令你們所有人立刻放下武器,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聶子文的衛隊長看到那些持刀的混混,仍然感到不太安全,于聲高聲喊道。
聽了他的話,所有的混混都感到非常害怕,最后他們都將目光看向了張蛤蟆。
看到這么多軍人張蛤蟆忽然感到心里一突,但是很快他就認出了聶子文和鄭狗剩的身份。
身為一名混混,他就必須知道他的地盤里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這絕對是千古不易地道。
毫無疑問,聶子文和鄭狗剩絕對算是濟源最不能惹的兩個人。
和他們兩個相比,別說是黑虎幫,就算是他們黑虎幫的后臺也根本算不了什么。
看著明顯來意不善的兩人,張蛤蟆不由感到心虛萬分。
“聽這位軍爺的話,把刀都放下。”
張蛤蟆努力從臉上擠出了一絲笑空。
聽了他的話,那些混混都是如釋重負,他們說到底也只是混混而已,怎么敢和那些上過戰場的軍人對抗。
“當!”
“當!”
很快這里就響起了一陣砍刀落地的聲音,那些混混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將手里的砍刀扔到了地上。
張蛤蟆輕咳了一聲,然后向聶子文和鄭狗剩雙手抱拳。
“在下黑虎幫張海漠,不知道兩位將軍…”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談話。
“這不是鄭師長嗎?你可是很長時間沒來這里吃過飯了。”
看到鄭狗剩后那個老板娘又驚又喜地說道。
鄭狗剩的臉上也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我說老板娘,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我剛回來就有人來找你的麻煩。有什么委屈只管說,我保證給你做主。”
聽了鄭狗剩的話,老板娘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陣委屈。
她一個女人家,獨自在外邊開家酒樓容易嗎?
不僅要忍受別人異樣的眼光,而且還要受到各種各樣的騷擾。
一想到這些年受到的委屈,她的眼淚都掉了下來,然后整個人都輕輕地抽泣著。
看到老板娘那哭泣的樣子,鄭狗剩有點慌了手腳。
“我說老板娘,你可千萬別哭啊,不就是一幫小混混嗎,看我把他們全部給抓起來給你出氣。”
“快來人啊,把這群人全部給我抓起來。”
“等等!”
張蛤蟆連忙大聲說道。
這時候他感到極為頭疼,這女人果然是個禍害,她只是輕輕地哭了一下,這鄭狗剩就要抓她向這個女人賠罪了。
要是繼續這樣下去,那還得了。
于是他連忙站出來說道:“這位應該是鄭狗剩鄭師長吧?在下張海漠,黑虎幫堂主,這次是為城東李家辦事,能夠在這里碰到鄭師長和聶師長在下感到萬分的榮幸。”
“少他媽的跟老子套近乎,你算哪根蔥,也配認識我狗剩大爺。”
看到張蛤蟆低聲下氣的樣子,鄭狗剩卻是怪眼一翻,絲毫不給他面子。
“狗剩,我們還是先問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這時候聶子文忽然對他說道。
聽了他的話,鄭狗剩猶豫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這畢竟是牽涉到了李家。
不說李立謙那小子,就說李老三他也是看著挺順眼的,這面子還是要給的。
于是他就一臉兇厲地對張蛤蟆說道:“現在我來問你話,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回答,如果你膽敢有一句虛言,老子就一槍斃了你。”
雖然張蛤蟆對于鄭狗剩不將他放在眼里感到萬分惱怒,但是他知道他和鄭狗剩比起來,那層次相差得實在是太遠了。
于是他連忙一臉諂笑道:“是是!鄭師長有什么話只管問,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一句假話。”
看到張蛤蟆這么識相,鄭狗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我來問你,你這次是在給誰辦事?是李老三還是另有其人?”
張蛤蟆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說道:“不是李老三,是李立德。”
“李立德是誰?我怎么沒聽過啊?”
鄭狗剩一臉疑惑地說道。
“他是李老三的本家侄子,和李立謙是一個輩份的。”
這時候老板娘連忙答話道。
“哦,原來只是李老三的本家侄子。”
聽了他的話,聶子文和鄭狗剩都松了一口氣,這事不是李老三干的就好辦多了。
“那么下一個問題,你為什么要帶人拆了這座酒樓。”
鄭狗剩繼續問道。
“這件事還是我來說吧。”
這時候老板娘插嘴道。
聶子文和鄭狗剩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都點了點頭。
于是老板娘就將這件事前因后果說了出來,原來自從呂明軒打算將這里建成一座能夠容納200萬人口的大城市后,再加上這里外來人口源源不斷的增加。
很多濟源的土財主都意識到房地產可能會成為一門非常賺錢的生意,至不濟他們也可以為后代子孫置辦一些商鋪,怎么算也都不會賠,于是他們就紛紛插手了這個行當。
在這些土財主們的努力推動下,濟源的房地產業就空前蓬勃地發展了起來,濟源周邊的地價是不停地上漲,特別是老城區,雖然說不上是寸土寸金,但是那價格也幾乎翻了倍地往上漲。
而李立德也是趁著這個機會踏足了這個行業,最后看上了這塊地,然后和雅湘閣的老板娘商議起這個酒樓的價格。
本來老板娘不想賣的,但是迫于李家的權勢,最后還是不得不答應了他們。
但是沒想到他們最后竟然只愿意出1000塊大洋的價格,要知道兩年前就曾經有人打算用2500塊大洋盤下雅湘閣,老板娘當時都沒答應,更何況是現在城內地價成倍往上漲的時候了。
“于是他就找上了黑虎幫?”
聶子文兩眼一咪說道。
“沒錯。”
老板娘連忙點了點頭。
“說起來我也是李少所托付,只是幫朋友的忙,我可是一分好處都沒收。”
這時候張蛤蟆連忙站出來為自己推托道。
聽了他的話,鄭狗剩臉上露出了一絲鄙視的笑容。
“李少?他媽的一個我連名字都沒聽說過的家伙也敢稱李少?回頭老子碰到了他非一巴掌打死他不可。”
聽了他的話,張蛤蟆卻是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這個鄭狗剩實在是太可怕了。
于是連忙陪笑著說道:“兩位師長大人,你看我將事情解釋清楚了,你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先等一等。”
聶子文冷聲說道。
光天化天之下調戲民女,并且試圖強拆民房,甚至差點弄出人命,怎么能就此放他們走呢。
“狗剩,我認為這件事得問一下軍座的意見,你覺得怎么樣?”
聶子文對鄭狗剩說道。
“也好。”
鄭狗剩也同意道。
如果只有這些混混倒也罷了,他直接就將他們交給警察局了,相信看在他們的面子上,那些警察一定會嚴加辦理的。
但是這件事畢竟牽涉到了李立謙和李老三,能夠征求一下呂明軒的意見那是最好的。
“你們幾個跟我走一趟吧。”
鄭狗剩對他們說道。
“去哪里?”
“當然是見我們軍座。”
鄭狗剩獰笑道。
聽了他的話,張蛤蟆不由感到一陣冷意。
他可是聽說過關于呂明軒的一些傳聞,那可絕對是殺人不眨眼,而且嫉惡如仇的主。
像他這種手上粘有人命的小混混落到他手上,那還不是送羊入虎口啊。
“鄭師長,你看怎么說我也算是為李家效力,李少爺可是你們98軍的大官,大家應該也算是一家人吧。希望鄭師長看在立謙少爺的面子上放我一馬。只要鄭師長放了我這一回,我保證洗新革面,重新做人,絕對不再做這種骯臟事。”
張蛤蟆于是苦苦哀求道。
“你和我是一家人?”
聽了他的話鄭狗剩不由發出了肆意地嘲笑聲。
“你算是什么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就憑你也配和我是一家人。老子實話訴你,今天不去的話老子就送你去見閻王。”
鄭狗剩掏出了自己的手槍指著他說道。
張蛤蟆猶豫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是感覺自己這一去一定會兇多吉少。
于是他眼珠一轉,然后對他的手下說道:“大家快快集合,然后我們跟兩位師長走一趟吧。”
說完他還對鄭狗剩露出了一絲諂媚的笑容。
聽了他話,他的手下紛紛垂頭喪氣地走了過來。
看到這里,那個老板娘連忙一臉感激地對聶子文和鄭狗剩說道:“真是太感謝師長了,你們可真是青天大老爺啊,如果沒有了你們我真不知道怎么辦好了?”
聽了她的話鄭狗剩不由樂得咧開了大嘴直笑。
這話讓他感到極為受用,沒想到他也有成為青天大老爺的那一天。
于是他大手一揮說道:“謝什么,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你要是真想感謝我們,明天就給我們準備好一桌好菜,然后好好地招待我的兄弟們。”
“請兩位師長放心,明天我保證準備幾桌最好的酒席報答兩位。”
這個老板娘連忙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忽然響起了一聲驚呼。
“別跑!不準跑!”
聶子文和鄭狗剩連忙轉過頭去,發現張蛤蟆正撒腿向一個小巷跑了過去。
“他媽的!竟然敢戲弄老子!快給我開槍!”
看到這里鄭狗剩暴跳如雷地說道。
聽了他的話,兩名士兵連忙瞄準了快要逃入小巷的張蛤蟆。
“噠噠噠!”
“噠噠噠!”
兩個點射迅速地被他們打了出去。
能夠被選中為他們兩個的衛兵當然不是易于之輩,特別是槍法,那只是最基本的要求。
于是張蛤蟆的背后迅速暴出了幾點血花,然后他不敢相信地倒了下去。
“啊!”“啊!”“啊!”
聽到這里的槍聲,大街上很快響起了各種各樣的尖叫聲,然后很多人都嚇得四處亂竄起來。
而那些小混混也是嚇得臉色發白,他們沒想到他們的老大張海漠竟然就這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