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派不可能有這么高明的暗器手法難道又是左冷禪暗中招納的高手?”
凌靖對嵩山派層出不窮的高手也感覺有些微微頭疼起來,無論是先前在山道上帶人伏擊恒山派的那個領頭老者,還是之前在小院中看見的那個領頭人,都是武功十分不錯的一流好手,就算比不上各大門派當中的中流砥柱,但相差也不會太遠了。
“左冷禪到底是怎么籠絡住這些高手的?”凌靖微微皺著眉頭,旁門左道的高手或許還可以以利誘之,但泰山派的很多上層人物怎么也會被左冷禪給籠絡住了?
以五岳劍派泰山派如今在江湖中的聲勢、地位,那些人究竟還想得到什么?竟然會甘愿跟左冷禪合作。
他心中的念頭一轉即過,眼下緊緊鎖定前面那個黑影,見那人放完一針過后,轉身便往西北方向跑去,身子忽高忽低,身法十分飄忽,但與自己的距離卻始終保持著差不多十余丈遠。
“想誘我上鉤么?”凌靖冷冷一笑,臉上露出一抹嗜血的微笑,那人的身法明顯十分高明,但卻一直保持著這不遠不近的距離,目的自然是明明白白了。
“怕的就是追不上你!”
凌靖身子一閃,連續從數間房舍的屋頂掠過,“金雁功”雖然效果不錯,但終究只是一門中乘輕功,就算有宗師初級的內力催動,與頂尖高手一比,還是弱了兩籌。
若不是前面那人有意放緩了速度,只怕他還真的追之不上。
“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凌靖心知一時半會兒儀琳那邊還不會有什么危險,但這個高手若不先解決掉,恒山派能不能全部活著出去,那就是個大問題了。
清冷的月色中,只見一道青光,一道白光,一前一后,飛速的往東北方向奔去很快就到了二十八鋪的外圍。
前面的地形忽然凹下去了一大片,形成了一片凹陷地帶,隱隱間甚至還能看見一座座土窯矗立在周圍。
凌靖緊追在前面那人身后,忽然卻見那人縱身一躍,跳進了那一大片的凹地之中,幾個閃身,便到了十余丈外隨后豁然轉身,冷冷的矗立在原地,似乎就在等著自己追來。
“嘿!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玩兒什么花樣!”
凌靖在凹地的邊緣用力一踩,足底勁力到處碎裂的土塊跌入了凹地當中,發出了“咚咚咚”的響聲。
在離那人還有五六丈遠的時候,凌靖停下了腳步,如此近距離之下,即使不用系統掃描,單只是借著朦朧的月光他也看清了此人的面容。
只見那人身穿一襲青衣,體型高大,面無白須,也不似嵩山派招攬來的那些旁門左道之士,皆以黑巾蒙面。
露出了一張棱角分明的臉。
幾乎是在同時,對面那人也用同樣的目光開始打量起凌靖,目光似有似無的在他手中的“帝龍古劍,”上多看冇了幾眼。
兩人都沉默了片刻,四周只有呼呼的夜風之聲幾座土窯在月光的照射下,在地上留下了幾團怪模怪樣的黑影。
“你就是凌靖?”黑夜之中,忽然一道淡漠的聲音從對面那人口中發出,語調不急不緩,聽起來似乎還有些細膩。
凌靖微微一笑,但見那人立在原地,凝而不動,微風吹動了他衣衫的邊角看起來十分平靜,但便是如此,卻給他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似乎對方這個毫不起眼的站姿,隨時都能暴起傷人。
他眉頭微微一挑,道:“我就是凌靖。卻不知閣下深夜將我引到此地又是為了什么?”
那青袍人的目光又在凌靖臉上逡巡了幾次,緩緩笑道:“凌少俠,我把你引到此地,自然是不想讓你再插手恒山派的事。不過”
他臉上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道:“不過少俠難道就不好奇我到底是誰么?”
“呵呵,”凌靖輕笑一聲,右手輕輕摸上“帝龍古劍,”的劍柄,徐徐的拔劍聲傳來,在寂靜的深夜中,顯得十分清晰。
他盯著那青袍人,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微笑,語調十分緩慢的說道:“你是誰不重要,但想要阻攔我保護恒山派的人,那我就只好先送你一程了。”
他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耽擱,而對面那人似乎又想拖延時間,如果回去晚了的話,那恒山派的人可就危險了。
定靜師太雖然武功高明,但左冷禪招納的那些高手武藝也不賴,若不能及時料理了這人,恐怕遲則生變。
對面那人見凌靖拔劍,微微蹙眉搖了搖頭,卻見凌靖長劍拔到一半之后,猛然出鞘,一道銀光在眼前閃過,他足下猛地一點,幾乎化作一條白影,飛撲到了那人面前。
四五丈的距離,眨眼即過,凌靖一劍快若閃電,在空中劃過數道曲線,歪歪斜斜的刺向那人。
他的“無招境”已經領悟到了十成的境界,出手之時,招式更加變得詭異莫測起來,這一劍看似連續掃過那青袍人的胸腹幾處大穴,但實則根本看不出他到底要刺向何處。
那青袍人眼神微凜,袖袍下,只見他大手一震,似乎是有什么東西落到了他手中,接著揮出右手,盯著空中轉折怪異的劍光,忽然擋在了左肩處。
“鏗!”
凌靖一劍似乎是被什么利別當住,劍身上傳來一陣輕微的震顫,隨即便覺有一股刁鉆的內力,順著“帝龍古劍”的劍身,沖入了自己右臂。
霎時間,右臂便如被無數根鐵針同時刺中了一般,傳來一股錐心的疼痛。
“什么內力,居然這么古怪!”凌靖右臂微抬,如果可以使用“隱龍劍氣。”自然是不怕被外力侵入體冇內,但此時“隱龍劍氣”還在轉化當中,暫時無法動用。
當即默運“吸星大法”的口訣,氣行右臂,只是一個小周天循環,便將對方的真氣全部劃歸己用。
凌靖對于異種真氣的化解已經算得上是得心應手,更何況適才撤招及時,并未讓對方使出太多內力,當即又合身撲上,但見對方右臂微抬,斜指下方,手上似乎還握了什么東西,斜眼一瞥。
“銀針?”待看清那人手中的利器之后,凌靖心中微微一震,難道剛才對方就是用一根銀針擋住了自己一劍?
他忍不住抬眼又往那青袍人的臉上看去,但手上的動作卻分毫不慢,使了半招華山派的“有鳳來儀。”忽然又將恒山派的“萬花劍法”使了出來,招式似是而非,眨眼間便與那青袍人斗了十來招。
凌靖的招式變幻不定,但那青袍人出手卻也十分迅疾,每使出一招,肉眼幾乎只能看到一片殘像,但沒有一招不是擋在了凌靖攻擊的必經之路上。
“這人的功力絕對還要在左冷禪之上,以他的武功,怎么可能會被左冷禪給招攬住?”凌靖和那青袍人的身影幾乎在凹地中化作了兩抹微光,方圓幾百丈的凹地當中,時而可見他們的身形一閃即逝,當真是快到了極點。
此時若是有其他江湖中人在側,定會被這兩人施展出來的武功驚的目瞪口呆,此等身手,早就可以開宗立派了。
兩人越斗越急,出招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凌靖感覺得出對手的武功不過是跟自己在伯仲之間,而且對方速度很快,無論是身法,還是出招冇的速度,都要高出自己一籌,但是內力波動據系統的探測,只有三千二百點左右,比自己也高不了多少。
“又是一個意境級的高手!”
凌靖越打心中的戰意越是沸騰起來,這種實力的高手,如今在武林當中已是極為罕見。就算是五岳劍派武功最高的左冷禪,如果自萬門窟一行之后,到現在還沒有什么突破的話,幾乎是不足畏懼的。
但是眼前這個青袍人,卻能跟自己斗得旗鼓相當,正好可以用他來當自己的磨刀石,以磨礪“獨孤九劍,”。
他停留在十成巔峰的“無招境”已經太久太久,而且武功突破宗師級之后,也只是跟任我行打了一次,但對方最厲害的“吸星大法”對自己卻幾乎沒有什么作用,與任我行相斗下來,領悟的東西其實并不多。
凌靖心豐一直有一種壓抑感,因為根本找不到一個合格的對手,可以讓自己使出全部的實力,但眼前這人卻是再好不過的了。
又斗了二三十招,他出劍的姿勢已經變得愈發怪異起來,明明是刺向那青袍人腰間的一劍,但最后卻刺向了那人的前胸,有時甚至莫名其妙的就一劍刺到了空處,倒似一個醉酒的少年在胡亂使劍一般。
但那青袍人的面色卻漸漸變的凝重起來,他今日的任務不過是拖延住這個凌靖罷了,以便配合左冷禪殲滅恒山派的計劃,
本以為這凌靖的武功至多也就是友冷禪的水平,自己親自出手,雖說想殺了他還有些困難,但只是阻礙他救人,卻還沒有什么難度。
但先前一看到對方出手,便知道自己的情報有誤,這凌靖哪里是初入意境的實力,分明能和自己斗的不分勝負。
而且眼下對方的劍法又是怎么一回事?這歪歪斜斜、雜亂無章的劍法,居然好幾次險些刺中自己。本文字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