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再見斯密斯
“再見了！錫安！”斯坦回頭對著錫安的方向，心里默默道。
“再見了！錫安！”王錚同樣在心里道別，嘴角勾起一絲邪笑，伸出右手緩緩的握拳，“我再次來的時候，你就將毀滅！”隨即接觸了附身狀態，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底層的地圖完全了么？”王錚推開培養槽的門下來，問道。
“沒問題，各項部件已經掃描完畢，就等福瑞克幾人過來辨認是什么設施了！”金六娘抬手叫了個尤里新兵拿著神經裝置對著王錚走了過去，道：“所有準備階段的任務就只剩一件了，你要加快速度！”
王錚愕然，指著精神裝置道：“這么急？”
“對！就是這么急！”金六娘雙手抱胸，將胸部頂得更加高聳，沒好氣的道：“后續的工作不需要時間啊？”
王錚無奈，只好拿起神經裝置帶上，又爬進了離開不到一分鐘的培養槽，嘟囔道：“這不合理啊！別人當老大都是有事兒小弟上，自己等結果，咋到了我這兒自己反而怎么忙得跟三孫子似的！我明明是最高長官啊！”
金六娘吼道：“快點！別磨蹭啦！”
王錚翻翻白眼，碎碎念著：“回去一定得找小弟！恩，找小弟！”啟動了連接。
時鐘上的時針和分針重疊在十二點處，天上正暴雨傾盆。街角旅館招牌上閃爍的霓虹燈明確的告訴了人們天色已晚。白天街道上各式的小店早已關門打烊，步行街上擁擠的行人也消失不見，只有偶爾跌跌撞撞在雨中打晃的買醉客！
華鉑和雷克街標志牌下的公用電話突然響起，幾道透明的絲線飛快的穿梭編織成了一個人形，人形轉實出現了一個風衣墨鏡拎著手提袋的年輕人，他接起電話輕輕的道：“我進來了！”
“你現在就在斯密斯破碎的地方，他基本上已經重生完畢了！要小心！”金六娘囑咐道。
“怎么捕捉我們要的東西？”王錚問。
“手提包里的東西！”金六娘道。
“他現在在哪？”
“他已經轉化成了病毒，我也不知道！”問道了這個問題，金六娘顯得有些苦惱了！
“好了！我知道了！注意關注我周圍的變化，不要讓母體插手進來！”
“好的！”
王錚掛了電話，聳了聳肩風衣的領子，將手上的帽子扣在頭上，走進了雨中！走了兩條街看見了一家酒吧，推門走了進去。
風鈴聲輕輕響起，王錚抖了抖脫下來的風衣，將它掛在門口的衣架上。
抬眼打量，酒吧不大，稀稀朗朗的人也幾乎占了大半的桌子，一群人在一角散擺著的兩三個臺球桌前玩著，吧臺上幾個男男女女的在喝著酒聊著天。
一臉大胡子的酒保拿雪白的毛巾擦著杯子，看著坐到面前的王錚道：“嘿！伙計！來點什么？”
“威士忌，不加冰！”王錚扔出一張富蘭克林道。
“好的！稍等！”酒保飛快的收起了大鈔，轉身取酒。
王錚靜靜的喝著酒，他并不擔心尋找斯密斯的問題，就斯密斯對王錚的探究來說，只要王錚在公共場合現身，斯密斯肯定會第一時間跑來見自己。
但王錚并不覺得他會對自己有什么優待，瘋狗一單掙脫了鎖鏈，就會見人就咬的。尼奧差點將他干掉的憤怒十之八九會轉移道自己的身上。
果然，沒到十分鐘，王錚的那杯威士忌還沒有喝完，就聽見大門口的風鈴響動，斯密斯駕到了！
王錚并沒有回頭，他聽出了斯密斯那獨特的腳步聲，抬頭對酒保道：“再來一杯，我的朋友來了！”
斯密斯走到王錚的身邊，盯著他的背影，緩緩的道：“我還以為你要失信了呢！你們人類經常失信與人！”
“明天才是第十天，我以為我來的還不算晚！”王錚將新上來的酒向斯密斯那邊推了推，也不回頭，直直座位道：“坐！”
斯密斯整理了一下領帶，做到了旁邊，直直的盯著王錚的側臉，道：“十天雖然不多，但我卻險些沒命活到！”
王錚不動聲色的呵呵一笑，道：“我說過你的力量還需要覺醒！感覺如何？”
斯密斯帶著墨鏡的撲克臉出現了陶醉的表情，呢喃道：“完美！”
王錚含笑不語，美美的喝了一口酒。道：“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還需要密碼呢？”
斯密斯驚醒，臉色不定看著王錚的嘴角，像是在考慮該出那種手段，半晌才道：“雖然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還是想要得到錫安的密碼！身為程序，代碼契約是我必守的原則。”
王錚轉頭看了看他，失聲笑道：“必守契約！？哈哈！別開玩笑了！你是為了我進攻錫安更加順利罷了！”
斯密斯絲毫沒有謊言被拆穿后的尷尬，面無表情的道：“隨便你怎么想了！”
王錚搖搖頭從包里拿出一個厚厚的筆記本來，拍在桌子上推向斯密斯，又拿起酒杯道：“拿去！”
斯密斯起身將筆記本放在懷里，輕輕的拍了兩下，一陣綠光閃過，斯密斯睜開眼睛，閃過驚喜道：“謝謝！神秘的先生！”他沒想到密碼竟然是真的，以前遇到的每個人類都奸詐狡猾，就算交易也是不停的在想賴賬，或是給對方制造麻煩。他還沒有遇到一個像王錚這樣誠實的交易人，一時間對怎么處理王錚的事陷入了迷茫！
沉默了一會兒，斯密斯站起身來，緩緩的走到了王錚的背后，舉起了右手。
“這樣做好么？你確定以后不再需要我的幫助了？”王錚一口干了威士忌，將杯子砸在臺山，對身后斯密斯的小動作視而不見，悠悠的問道。
斯密斯摘下墨鏡露出瞪大的雙眼扯出一個猙獰的笑容，道：“你說過，我是魔王！魔王是不會知恩圖報的，那是救世主的事情！”說著狠狠的將手插進了王錚的背部。
水銀般的液體以斯密斯的手為中心快速的四散蔓延，飛快的包裹著王錚的全身。
四周的酒客看見這一幕詭異的情景，瘋狂的尖叫奔逃，一齊擠出了酒館的大門做鳥獸散。大胡子酒保嚇得攤在了吧臺里，雙手抖得跟篩子似的在不停的按著手機。
一個醉倒了的酒客被騷亂吵醒，迷迷糊糊抬頭看了看又將腦垂了下去，嘟囔道：“奶奶的，這夢到的是什么鬼東西！”一個應招女郎被嚇傻了，只知道閉著眼睛尖叫。斯密斯被煩的不行了，回身一槍將她爆頭，這個世界終于算是安靜了！
王錚強忍著全身劇烈的顫抖，掙扎的轉身笑著調侃道：“魔王閣下！你以后會再來找我的！我保證！”
斯密斯呲了呲犬齒交錯的白牙，笑道：“是的！我以后會天天的找你的，因為到了明天，你就是我了！”隨即加快發動的速度。
王錚挑了挑眉，沒有說話。這時王錚一直握著酒杯的右手被水銀般的液體淹沒。中指上的一枚戒指突然發出一道強烈的光芒，像龍卷風一樣的抽力瞬間產生，以戒指為本體瘋狂的吸收起身上的水銀。
斯密斯發現不妙，使出吃奶的勁兒加快速度，希望在被吸光前將王錚轉變過來。可是他那點兒產量那趕得上戒指的吸力，幾乎是瞬間，全身的水銀就被一掃而光了！
王錚回身將斯密斯一腳踹出老遠，笑道：“我說過，你以后會在找我的！”
酒吧的電話突然‘叮鈴鈴’的響起。王錚接起身邊的電話，對再度沖上來的斯密斯眨了眨眼睛，扣在了耳朵上！
“啊——！”斯密斯眼睛幾乎瞪出血來，飛快的沖了過來，一拳穿過剛剛消失不見的王錚砸碎了電話。他趴在地上狠狠的喘著出去，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在心底升起，他不知道這是憤怒還是悲哀，他只知道在他以為自己已經無敵的時候收到這樣的挫折，簡直就是難以忍受的難過！
他緩了一會，緩緩的爬起身，帶上墨鏡，整理了一下西裝和領帶，緩緩的走過已經被擠掉了的酒吧大門，進入了雨中。
真實世界，分兵營里，
王錚睜開眼睛問：“怎么樣？搞到病毒副本了么？”
金六娘一邊頭也不抬的快速操作，一邊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回答：
“搞到了！非常的完美！我重來沒有見過這樣表現形式的病毒，簡直就是。。就是。。藝術！”
王錚起身，平靜的問答：“對我們后續計劃的影響呢？是好是壞？”他進去冒著生命危險搞來的東西，可不是為了什么藝術不藝術的，這直接關系后續計劃的成敗！”
“怎么可能是壞的呢！”金六娘激動的難以自己，道：“等我將它自我復制的病毒原體提取出來，我們的原本預計的單體感染將縮短三分之二！也就是說，是要十分鐘就可以由兩次方的翻倍，這就是經典的指數爆炸啊！”
王錚點了根煙，瞇上了眼睛，心道：“準備終于完成了！就等好戲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