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腳下重力漸增,中村知道快要到達底層了。他一直等待著電梯里面的智腦再說話,或者電梯門直接打開。但竟然全無動靜。
正疑惑間,身后氣閥聲音輕微響動,光滑墻壁向旁滑開。
一個士兵出現在電梯門口,一臉嚴肅地打量了一下中村,比劃了下手中的筆形掃描器喝道:“請出示權限!”
中村連忙轉身遞看,一邊感嘆這個可以四面開門的電梯,一邊拿眼睛向外瞄。
“滴!”
筆在白卡上點了一下,白卡正反兩面同時從中心向死角變換,中村的頭像和基本信息頭出現在上面。
掃描筆的末端亮起綠燈,卡背面突然跳出來兩行字,大兵掃了一眼,將再次變成白板的卡還給中村,轉身就走,道:“跟我來!”
中村連忙跟在后面,拿著手中的卡左右看了看,突然想起了士兵的胸牌,隨手貼在胸口。
然后。。。果然沒啥反映。
兩人一前一后通過一道金屬風格的長廊,并沒有看到有其他人。通道中閘門很多,遠遠感應到就能緩緩開啟。通過之后就自動關閉,所以走了沒一會,中村就覺得自己已經迷路了。
在一道畫著怪異同案的門前站定,士兵轉頭道:“手機之類的通訊工具,想必你已經上交了。身上還有比較重要的物品么?”
中村莫名搖頭。
士兵也不管他說得真假,直接點頭,突然伸手推了中村一把。
中村一個踉蹌跌進門中,還沒來得及站定,四面就陡然出現掃描網,自上而下的掃了一遍。緊接著數十個細小的機械小飛蟲靠近中村。數十道藍色激光一閃。他身上的校服頓時化成了片片碎布落在地上。
條件反射的想要遮擋,但機械的反應速度更快,腳下站立約一米寬的地帶突然分離了出來,變成了傳送帶開始向前移動。巨大的水流、泡沫流、漂浮的刷子接踵而至。可憐的中村根本就不敢睜開眼睛。
房間其實不大。只不過這種自動化強制洗澡的程序。實在是太過突然了。短短的三十秒鐘,中村感覺象是過了三個月那個久。
隨著最后吹干水分、噴殺消毒劑和被穿上了新的衣服。這個過程才算是完成了。
感覺腳下一停。身上也沒有了濕潤的感覺,中村開始試探性睜開眼睛。
墻壁上還是一片光滑耀眼,但他可知道這后面可能隱藏著任何東西。身上的校服被換成了一套很貼身的套裝,左胸口處標示的一把小劍應該是他們的標志。
中村推門走了出去。那士兵已經在門外等了。上下大量了一下中村,點點頭伸手拿出來一顆紐扣大小的東西:“貼在肚臍上!”
中村接過,看見衣服腹部上方確實有個小圓形,雖然不知道有何用處,但還是聽話的貼了上去。
一陣麻酥酥的電流從紐扣中激發,沿著中村的身體像四面八方擴善開來。被電流梳攏過的地方開始出現類似液化的效果,衣服的顏色也開始變化。
中村全身上下的汗毛都被電流刺激的立了起來。身體繃直不敢動,連頭發都有點一鍬一鍬的意思。
幾十秒過后,全身變化完畢,休閑類睡衣已經變化成了板正的軍裝。小劍的標示依舊在原地,淡淡的紫色透著淡淡的威武。
中村還在那里察看,感覺今天遇到的事情回去可以吹噓一輩子了!
大兵直接轉身走,道:“權限現在可以掛載了()!跟我來!”
中村手里去摸白卡,腳下連忙跟在他后面。經歷了這件事兒,他更不敢跟丟了,萬一闖進了個什么高科技房間,最后肯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卡貼在胸口,小劍自動上移下方陷出一個凹槽,白卡鑲入、藍光一閃開始出現身份信息。
“身份學員,狀態訓練中?預計時間十六小時。”還沒有來得及看下方身體素質的數據,中村就產生了疑惑,這洗個澡就算訓練了?再說十六個小時能訓練出什么啊?
他想問,但前面的大兵根本不給他機會。兩人一前一后的穿過了幾道隔離門,終于來到了一個寬敞的大廳。
“哇!”
面對眼前蜂巢排列的宇宙船衛生艙之類的物品,中村不由自主的叫出聲來。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或許是另一個他終于見到了其他高中生了。
左右看看,發現幾乎每分鐘都有人會從不同的入口進入這里,除了領隊的大兵服飾相同,身后高中生的服飾分幾種顏色。淡紫色的最少,黃色的次之,綠色和黑色的最多。
聯想起黑衣人面試時候說過的話,中村心中有些得意,暗暗握了握拳頭。
“這邊來,你的訓練艙已經準備好了!”
士兵繼續引路。中村則有些好奇,小聲疑問道:“訓練艙?”
士兵一路上沉默寡言,中村本來也沒指望他會回答,但這次他卻解釋道:“訓練艙是專門針對你們而設計的虛擬訓練裝置,在裝置中你們的神經將會被以一種特定的回路不斷放大,強制將時間感拉長一千倍()。也就是說訓練艙里外的時間比是一千比一。”
“從計劃上來看,你將擁有十六個小時的訓練時間,也就是整整兩年。你的意識在這兩年中進行完整地軍事訓練,而身體則會在十六個小時內被訓練艙調整到最完美狀態。以確保你從訓練艙中出來后,無論是身體還是意識都會是個合格的戰士!”
中村聽著士兵簡單的解說,心中陷入一種難言的莫名震撼。
心中有一個想法在不斷晃悠著:黑科技啊!這絕對是黑科技!
踏著懸浮電梯來到三層的一個蜂巢隔間,里面正面擺放著一臺訓練艙,周圍懸浮著不少光屏,上面不斷閃耀著各類的數據和圖表,復雜到普通人一看就頭暈的程度。
“這就是今后十六個小時的訓練基地,雖然主要的課程都在訓練艙里面完成,但外面還是要了解一下的。”士兵指了指兩個兩個抱著文件傳著白大褂的實驗人員,道:“這兩位是你的負責人,十六個小時之后,你將知道怎么找到我!”說完也不等中村說什么直接轉身就走。
中村這一路上早就熟悉了士兵做事的風格,見怪不怪了。也不去管他直接對兩個實驗人員鞠躬,并客氣的問名字。
實驗人員先后答了,三人隨意的說了兩句()。那個稍微年長一點兒的實驗員突然有點哭笑不得的道:“你該不會是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是誰吧?”
中村頓時楞了,還別說他還真不知道!
沒有他回答,看他表情就知道答案了。實驗員搖搖頭道:“你小子也真行啊,對你自己的教官也敢不上心!”
什么?教官?
中村嘴角抽搐,這個稱呼對那士兵還真是適合,自己怎么就從來沒有往這邊想一下呢!
此時另一個實驗員已經將訓練艙的數據調整完畢,艙門緩緩開啟。一邊指導...
著中村喝下一些藥劑,躺進訓練艙里面,一邊說道:
“你也不用太在意,無非就是訓練時候家加餐而已,對你來說絕對小菜一碟!”那年輕一點兒的實驗員嘴角含笑,語氣很柔和,但中村卻總感覺這小子有一種在等著看自己笑話的意思。
奇怪的是,無傷大雅的玩笑卻將他心中最后一點兒緊張和猶豫給消除的一干二凈。
安靜躺在訓練艙里,感受著心臟有力的跳動,聽著耳邊實驗員的說話聲,看著訓練艙緩緩合攏的上蓋,中村覺得自己的夢想就要實現了!
高達!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