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挑釁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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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沈家發生的事確實讓戚瑤被嚇到了，再加上她父母親都跟她說過，以后絕不可以再去惹顧綿，可是現在看到沈令看著顧綿的目光，那些顧忌和害怕又被她拋到了腦后。
她不甘心。顧綿雖然美貌，可是她也不差，而且她與沈令是小時候就認識的了，比顧綿更多了二十年的交情，再說，她對沈令那么好，而顧綿卻沒有將他放在心里。這么一比較，為什么她還會輸給顧綿？
戚瑤正要走過去，卻在看見大門口進來的人之后退了回來。她挽住沈令的手臂，道：“令，聽說你們曾經也將沈沁雪列為聯姻對象？”
沈令也看到了挽著一位氣宇軒昂的年輕男子進來的沈沁雪，眉頭一皺。現在他們哪里還攀得上沈沁雪，就是攀得上，他也不喜歡。
沈沁雪一進來就看到了發光體一樣的顧綿，心里就是一陣厭煩。就在這時，顧綿扭過頭來，對著她嫣然一笑。沈沁雪皺眉，對她笑干什么？但是一陣淡淡的香水味飄過，有人從她背后走了過去，迎向顧綿，她才知道顧綿是對她后面的人笑。
而剛才走過去的，不正是韓慎和王意薇嗎？韓慎不說，王意薇在這次風波中反而出盡風頭了，到處都在說她什么才貌雙全的。
“韓叔叔，小薇。”
“綿綿，你今晚很漂亮啊。”王意薇輕輕拍了一下顧綿的肩膀。從來沒有見她穿過吊帶的，這算是她穿得最露的衣服了吧？顧綿這個小保守。
顧綿眉一挑：“本姑娘一直都很漂亮好吧。”
王意薇掩嘴直笑：“是是是，你可是咱校的校花來的。”
“說到校花，你也是啊，喂，邵公子晚上是跟他一起來的。”
秦老和韓慎走到一邊，看著兩個女孩子說說笑笑，兩人也聊了幾句。
八點正，所有人都入席了，主持人拿著麥克風宣布今晚的節目，主持人是西柚電視臺的當家花旦，西柚被MG收購之后，所有主持人都跟著水漲船高。這主持人上臺后也控制不住地先看向了顧綿的方向，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在自家老板面前更要好好表現。
既然是公益慈善晚會，今天的表演自然是義演，是每個節目之后便由某個企業或個人認捐財物。
顧綿其實心里很不以為然，因為在這豪華的宴會廳辦這種晚會，看臺下這二十多張布置精美的餐桌，看桌上那些精致的高腳杯盛著的紅酒，還有用漂亮瓷盤裝著的點心，這些還不都是錢。
他們這一桌除了四人之外，還有何從和何夫人，然后是郭霖和趙陽陽。不知道是誰安排的，幾乎每一桌都是官商明星混坐，有點刻意，也可能是主辦方怕一不小心將暗地里不和的官員安排在一桌吧。但顧綿還是高興的，因為一桌人都是認識的，舒服多了。
馬春花和邵陽就在鄰桌，還有沈沁雪一對，另外四人顧綿不太認識，只知道也經常演戲的，不是清影娛樂的藝人。
顧綿目光轉了一圈，對上了一道冰冷的眼睛，她愣了愣，隨即對他笑了起來，然后坐在位子上舉起手輕輕做了個軍禮的動作。
對方被她這舉動刺激得想嘔血，索性轉過臉去不看她。
真沒想到季教官也來了。顧綿看著他轉開，心里還是有絲愧疚的，畢竟當初悄然退役也沒有告知他一聲。
第一個節目是京城某小學的舞蹈表演，十二個孩子跳了一曲很歡快的舞蹈，也把氣氛調節了起來。這個節目結束，便有一位官員的夫人認捐了一批兒童刊物。錢不多，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官員肯定是不會捐多的，明面上他們的工資才多少。
第二個節目是電影學院的美女學生表演的時裝秀。
“顧董事長，之前在私菜館——”何夫人想了想還是想再次道歉，上次在秦淮私菜館鬧了笑話，現在知道了顧綿的身份她更是覺得無地自容。
“何夫人，你嘗嘗這個豆，很香脆呢，私菜館可沒有這樣的小零食。”顧綿微笑著打斷了她，瞄到何從有些尷尬的神色，心里一曬。何夫人以為上次她捉奸捉錯了，其實本沒錯。男人啊。
但是顧綿卻沒有想到她這么一句不相干的話也能引來沈沁雪的不滿，她冷哼了聲，道：“顧小姐這是在拐著彎捧自家的菜館，還是在說今晚安排的這些東西不上檔次？”
顧綿還未說話，郭霖便笑了起來道：“沈小姐耳朵不錯啊。”臺上有音樂聲，兩桌也隔著些距離，顧綿的聲音又不大，她竟然還能聽清楚，說明是時時在注意這邊的動靜。
沈沁雪臉一熱，不由得瞪了郭霖一眼：“這么急著替她出頭，沒想到郭大明星也是顧小姐的藍顏知己，顧小姐好手段。”
顧綿無奈地嘆了口氣，她這是招誰惹誰了，沈沁雪似乎自第一次見面就對她敵意很深啊。見秦老面色不豫，顧綿忙拉拉他的衣袖道：“爺爺，看表演吧。”同時給郭霖一個眼色，郭霖哼了哼，轉過頭去看表演。
但是她不想計較，卻不代表沈沁雪就會退下，見顧綿這樣還能忽略她，沈沁雪暗地咬了咬牙，又道：“過一會我要上臺表演鋼琴演奏，不知道顧綿小姐今天有沒有準備節目給慈善事業做貢獻？”
幾句話下來，這一圈的幾張桌子都將注意力放在這邊，等著聽顧綿的回答。王意薇和韓慎也是在顧綿鄰桌，而且王意薇和顧綿正好背靠背坐著，聽到沈沁雪的話，王意薇將椅子往后拉一點，低聲對顧綿道：“沈沁雪的嫉妒心太強了。”
顧綿微微一笑。“為慈善做貢獻是應該的，這樣吧，呆會沈小姐表演完，我就這節目捐款。”
郭霖等人忍不住就笑了起來。沈沁雪想讓人家知道她比顧綿有才華，但是顧綿更狠，認捐她的表演，一下子將兩人的檔次拉了出來，你就是個表演的，我是實實在在捐款的，偏生她說的也沒錯，今晚的安排不就是如此？
沈沁雪只覺得一股火氣從心頭直沖上腦門，她放在桌下的雙手緊緊地握住，指甲將手心掐得生痛，才險險控制住自己沒有站起來拍桌子大罵出聲。那不是淑女的行為。她擠出一個笑容道：“那就希望顧小姐出手能大方點了。”
顧綿臉上表情不變，心里卻暗贊了一聲，沈沁雪的自制力至少比戚瑤好太多了。但這不代表她就要欣賞對方，“嗯，沈小姐放心，絕對是值得你的表演價的。”
沈沁雪的笑容就保持不住了。
這時另一桌又響起一個聲音：“顧小姐，今天會有你老家青洲的商人送毛料過來義賣，不知道你會不會買下？”
顧綿微側過臉去，看到是閔玉楊，心里便有點不耐煩了。牛文的事，閔玉楊最清楚，在出事之前他們也早已經分手，現在閔玉楊難道是要替牛文報不平嗎？還是見她和王意薇與韓慎走得近，嫉妒了？不過，不論是哪一種，她都厭煩。
“既然是毛料，那當然要等一下看了再說，閔總這么問是怕我全部買了讓你沒機會嗎？等會便讓閔總先選如何？”
閔玉楊還要說話，顧綿又接著道：“現在還是看表演吧，不然對臺上的演員也不尊重。”
這話說了出來，誰也不好意思再開口。
顧綿覺得有一道視線落在她身上，便望了過去，卻見還是季末寒，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但眼底還是有隱隱的怒氣。
“顧董，下個節目是我的獨唱，我先下去準備了。”趙陽陽對顧綿說道。
顧綿點了點頭。趙陽陽剛簽到清影娛樂，一晚上在她面前表情得很中規中矩。她唱的是清影專門找人為她量身訂制的一首新歌，倒是挺好聽的。剛唱完，就見戚瑤站了起來，說道：“趙小姐唱得不錯，清影娛樂果然培養人才，我們戚家為這個節目認捐兩萬。”
趙陽陽精致的臉上有些不好看。這次除了官員和明星，請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富豪之家，撇開官員不說，每個富豪所捐的數最少都是在十萬起的，現在戚瑤說捐兩萬是什么意思？
郭霖看著顧綿，忍不住笑著嘆了口氣。像她這樣優秀的女孩子，不是被喜歡，就是被嫉妒，這實在是很正常。“看你不順眼的人不少啊。”而且還都是女人。
秦老哼了一聲：“還不都是嫉妒！”
顧綿喝了口礦泉水，動作優雅，既然戚瑤提到清影娛樂了，她不接招也太對不起她。顧綿也站了起來，對臺上的趙陽陽點了點頭，然后淡淡地說道：“陽陽應該謝謝戚小姐，戚家如今能捐出兩萬來也算是善心不小了。”
趙陽陽自然立即順著話道：“謝謝戚小姐慷慨解囊。”
戚瑤只覺得有無數憐憫和取笑的眼神紛紛投了過來，一張臉就忍不住憋得通紅。沈家沒落，他們戚家失去了一直以來共同進退的伙伴也不免畏畏縮縮起來，MG雖然明著沒有針對戚家，但是也搶了很大的市場份額，戚家現在確實是大不如前了。
她本想羞辱顧綿的人，卻反過來被羞辱了，落得一個小家子氣、經濟窘迫的形象。
戚瑤憤憤地瞪著顧綿，一邊扯了扯沈令：“你怎么不幫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