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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心里其實也覺著沒有一個男人能比得上沈千山,然而自家姑娘不認他,她也沒辦法。此時聽見山茶說得忘情,便連忙提點了一句,眼角余光卻是覷著寧纖碧,細細看她反應,暗道若是姑娘如今對三公子的心思轉變了一些,倒也未嘗不好,自古美人愛英雄,這都是有數兒的啊。
然而她卻失望了,寧纖碧聽了山茶和海棠的話,只是垂下眼簾,淡淡道:“山茶這樣喜歡三公子,等他凱旋而歸后,看看找個時間我和他說說,讓你去服侍他如何?”
山茶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然而這丫頭是最彪悍的,自然不肯示弱,嘻嘻笑道:“可是跟姑娘去?姑娘若去了我…”不等說完,便被廖嬤嬤斷喝一聲,聽她罵道:“你要作死呢?這種話也敢說出來。”于是她便伸了伸舌頭,一溜煙兒跑出去了。
“行了,這些都是八字沒一撇的事兒,不用再說了。”寧纖碧下了榻,一邊吩咐著,忽見山茶又從門外探出半個腦袋,笑嘻嘻道:“姑娘,表少爺和姨太太過來了,太太喊你過去呢。”
寧纖碧笑道:“姨媽和表哥這會兒來做什么?可是要到晌午了呢,莫不成是來蹭飯的?”說完廖嬤嬤笑道:“就是蹭飯也不怕,表少爺必然帶更多的點心來。”
幾個人來到堂屋,蔣姨媽和余氏蘭姨娘肖姨娘都在內室,蔣經在外面,有寧徹宣陪他坐著,見寧纖碧進來,彼此見禮后,蔣經便笑道:“今兒鋪子里做了幾道新點心,所以剛出鍋就裝了兩盒子,拿來給姨媽和弟弟妹妹嘗個新鮮。”
寧纖碧謝過了。寧徹宣和表哥寒暄了這一會兒,此時再看他的面色眼神,心里猜著他大概是要和寧纖碧有事商量,那個百草閣他也隱隱約約猜到是姐姐開的,雖然這會兒蔣經已經不管那里的事情,但難保外面有什么事,姐姐也只能從表哥這里得信兒,因此只說要去先嘗點心,便起身離去了。
這里蔣經便對寧纖碧道:“妹妹怎么把葉嫂子派出去和人家進藥?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說一聲?我這里也是有幾個人的。”
寧纖碧笑道:“你手里的人固然會談經濟,然而對藥材的品評卻遠不如麗娘姐。尤其這次那藥材大會上良莠不齊,麗娘姐深通藥理,她過去的話。最起碼不會讓人蒙騙,人參鹿茸這些東西不比別樣,成本又高,不找個了解的人去不妥當。放心,溫大哥也派了兩個人跟麗娘姐過去。不會有什么事的。”
蔣經只是隨口一問,他向來有分寸,百草閣是寧纖碧的,他對藥理又不通,自不會對妹妹的事指手畫腳,只是想著葉麗娘是個弱質女流。去藥材大會那種地方會不會被人欺負?因此才有此問,此時聽寧纖碧說有溫煦派的人過去,他自然就放心了。
溫煦是天涯幫幫主的愛人這件事情蔣經和寧纖碧并不知道。只知他的愛人是一個本領很大的江湖人,他身邊那些負責保護的侍衛都有驚人身手,所以有這樣的高手跟著,自然不須擔憂。
所以這話題就輕輕揭過去,蔣經見屋中只有山茶這個寧纖碧的心腹丫鬟。便小聲道:“妹妹手里如今能有多少閑錢?可能借給我周轉一下?”
一年多的時間,寧纖碧此時的身家已經今非昔比。百草閣一年多的利潤足有幾千兩白銀,只是她之前和岳磊商議著要用這錢開百草閣的分號,一旦開分號,這辛辛苦苦攢下的七千兩銀子也不過是剛剛夠用而已。然而蔣經難得開口,想到表哥幫過自己那么多忙,他能坦然過來借錢,,自然也是不拿自己這個妹妹當外人,這面子是說什么也不能拂逆了的。
心里一瞬間就做好了決定,只是寧纖碧心中奇怪,對蔣經道:“我手里還有七千多兩銀子,不知道夠不夠,我只是奇怪,表哥的身家也足夠豐厚了吧?如今姨媽不管事兒,銀錢都是在你手里,你要做什么樣的買賣,需要這樣大的手筆?”
蔣經小聲笑道:“泉州和金州那邊,也要建市舶司了,四皇子有意在這買賣里參一腳,一定要拉上我,平心論,這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沒有四皇子這個后臺,我根本都伸不進手去,只是四皇子才開府一年多,空有勢力,錢財上卻不行,這些年他幫了我這么多,我自然是要盡心幫他的,何況還是這么好的買賣。”
寧纖碧這才恍然大悟,微笑道:“既如此,我這點錢只怕也是杯水車薪,然而聚少成多,表哥便拿過去吧。”
蔣經點頭道:“是,這件事兒大概需要二十多萬兩銀子,我和四皇子加在一起最多有十五萬兩,可惜三公子沒回來,不然他的身家是十分豐厚的,單是這一年多皇上的賞賜,就有兩三萬了,何況他自己還有田地和體己,只眼下卻是不行,少不得要從妹妹和朋友手里湊一些,這錢時間不用長,我那幾個鋪子生意也很好,多則半年,少則兩三月,便能還你。”
寧纖碧點頭笑道:“和我說這些做什么?難道我還信不過哥哥…”不等說完,忽然就聽外面咚咚腳步聲響,接著蔣經身旁小廝的聲音道:“小山子,您…您這是…您這是怎么了?”
話音未落,只見一個人沖進門來,看也不看寧纖碧,只對著蔣經道:“公子快過去看看,我們主子上來了脾氣,要打人呢,那可是吏部尚書府的公子,這…這萬一出了事,別說主子要受訓斥,我們這些奴才也別想活了。”
蔣經霍然起身,他還不知道尚書府上門提親的事,因忙就要問詳細。小山子此時哪里顧得上這些,只拉著他的袖子叫他過去,因什么也來不及說,便被拽了出去。
等寧纖碧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蔣經早已經出了院門,她細細回想剛剛那小太監的話,只覺一個身子都有些打顫。
山茶也被剛剛小山子的話驚呆了:吏部尚書府的公子,那會是誰?四皇子怎么和那人打起來了?會是來提親的那一個嗎?她正在心中驚疑不定,就看到自家姑娘身子搖晃面色慘白,于是忙上前扶住了,輕聲道:“姑娘別擔心,未必就是那位孫少爺呢。”
寧纖碧還真不是擔心被周鑫打的那一位,笑話,素不相識,就算是訂了親,她連那男孩子的面兒都沒見過,有什么可擔心的?之所以會這樣慌亂,是因為她意識到一件事。
那位尚書府的公子很可能是被自己連累,遭受了池魚之殃。然而除了這一絲愧疚,更讓她心驚膽戰的是這件事背后所代表的意義。
如果真是那位尚書府的孫少爺,周鑫為什么會去揍對方?他是為了誰出頭?沈千山遠在邊疆,這事情發生還不到一天,他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這么快得到信兒并且做出反應吧?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個混蛋出征之前,就托付了周鑫這件事,最可恨的是,一年多了,周鑫從來沒有放松過這件事,所以頭里尚書府派人來做媒,不到兩個時辰,他就把人給堵上了。
而最讓寧纖碧不安的,是這件事造成的后果,尚書府如果不退縮還好,一旦退縮了,這一門親事作廢也沒什么,可怕的是:日后誰還敢上門給自己提親?周鑫可是四皇子,皇子中最蠻不講理的一個人物,尤其是在這一世的歷史里,他和皇太子等人并沒有分道揚鑣,雖然這事兒是他不講理,可他是皇子,就算是皇帝,大不了訓斥一頓了事。萬一這混蛋再抬出沈千山,那個還沒回京卻已經是威名震天下的煞星,還有誰敢不要命的上門為自己保媒。
一念及此,寧纖碧只覺得前途一片黯淡無光。忽見余氏和蔣姨媽從內室里走出來,余氏便好奇道:“經哥兒呢?剛剛是誰那么冒冒失失進來?我聽著話,似乎是涉及到四皇子?到底怎么回事?
寧纖碧苦笑一聲,將小山子的話說了。余氏一下便呆在了當場,過了許久,方喃喃道:”這…這是怎么說的?尚書府的…公子?是哪位公子?這…這真真可笑,誰敢得罪當朝皇子?”
蘭姨娘目中喜色一閃而逝,就連余氏,雖然口氣是嘆息著的,眼中卻也一點兒也沒有什么關心之情,很顯然,寧纖碧想到的事情,她和蘭姨娘也想到了,所以兩個女人心里可沒有半絲擔憂,反而有隱隱地欣喜:莫非,睿親王府的三公子,真是對芍藥勢在必得嗎?
“芍藥不要擔心,或許只是什么誤會。”蔣姨媽一時間沒想那么多,看到寧纖碧慘白的面色,只當她是擔心未來夫君,于是連忙笑著寬慰,經她一說,蘭姨娘和余氏也都醒過神來,連忙笑著勸道:“是啊,別擔心,四皇子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何況也未必就是尚書府那位孫少爺,這不是你表哥已經過去了嗎?”
小沈同學雖然遠在邊疆,芍藥卻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啊,吼吼吼!!!求訂閱求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