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晴的騎士法相很怪,這還是張鐵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法相,燕飛晴的騎士法相,完全就是一個十多米長的巨大的銀梭,兩個人就在銀梭的肚子之中,銀梭包裹著兩個人在天空之中快速飛行…
或者,這根本不是騎士的法相,而是燕飛晴獨有的某種秘法,只是效果與法相類似,專門在這種時候用來保命的,太夏騎士的秘法實在太多,無論是誰都不敢說自己什么都見過。
魔族的蒼穹騎士在兩個人身后緊追不舍,兩者前后相差,還不到5000米。
這個距離,對普通人來說可能算長,但對蒼穹騎士來說,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就能飛到,燕飛晴無法把那個緊緊追著的魔族的蒼穹騎士甩開,那個魔族的蒼穹騎士反而在逐漸的拉近與燕飛晴之間的距離,只是幾分鐘的時間,就從相距5000米接近到4500米左右…
當初韓正方身受重傷用《血魂經》秘法從軒轅之丘逃跑的時候,那個速度也是將近四倍音速左右,這個時候張鐵再看燕飛晴和那個魔族蒼穹騎士的速度,一下子就明白了,對一般的蒼穹騎士來說,正常情況下的速度,或許也就是在四倍多接近五倍音速,想要更快,那估計就只能看個人的具體修為和實力了。
魔族的蒼穹騎士一臉猙獰的正在飛速接近,身上殺氣沸騰,死死的盯著張鐵和燕飛晴。
“你們兩個人跑不掉的…”隔著4000多米,魔族的蒼穹騎士的傳音就在兩個人的耳邊炸響,“那個穿著盔甲的幻影騎士,等你被我捉住,我要一根根的抽掉你的骨頭,再把你的頭蓋骨用來做酒杯…”
騎士的傳音之術是將一口精純的戰氣從胸腹咽喉之間震動著凝結成一股細細的波動由口中噴射而出,因此可以傳遞得很遠,速度也可以比聲音快上很多倍,但卻沒有殺傷力,不過能在這樣的飛行速度之下隔著4000多米還能使用傳音之術,估計也只有蒼穹騎士有這樣的本事了。
張鐵剛才出手的威力非凡,整個人又籠罩在混沌戰甲之中讓人看不出虛實,也因此,那個魔族的蒼穹騎士直接把張鐵當成了幻影騎士。
這話并非單純的威脅,一個蒼穹騎士的傳音之術可以傳遞到張鐵和燕飛晴的耳朵里,那也意味著,用不了多久,他的戰氣轟擊就會降臨到張鐵和燕飛晴兩個人的身上。
“你這飛梭是你的法相嗎?”張鐵傳音問燕飛晴。
“這是我修煉的一種秘法,介于法相和非法相之間…”燕飛晴說著,臉色顯現出一股不正常的蒼白,變得像玉一樣,冰冷而晶瑩,哪怕在飛行之中,燕飛晴的身上也在冒著一絲絲冰冷的寒氣,那寒氣,在她的身體周圍凝聚成了一層層薄薄的煙霧。
張鐵也不知道燕飛晴現在的情況怎么樣,她身上出現的寒氣,到底是燕飛晴在運功還是她被那條什么魔神金蜈咬了之后的表現,這有些難猜,不過燕飛晴身上的寒氣和蒼白的但看起來很不妙,所以他長話短說,“我估計后面的那個魔族騎士在接近到三千米左右的時候就能用戰氣把我兩個轟下來,我可以用投擲飛矛的辦法把他的速度降下來,但需要你的配合…”
“怎么配合?”
“在我投擲飛矛的瞬間,裹著我們兩個的這個法相一樣的飛梭,能不能暫時消失,哪怕只有一毫秒也行,如果不堊行的話,你把我放下,我先攔住他,你先走…”張鐵說這話并沒有想太多,他卻不知道,哪怕作為一個幻影騎士來說,這種時候敢開口說要攔下一個蒼穹騎士,在別的騎士聽來,也和英勇就義差不多。
聽到張鐵這么說,燕飛晴轉過頭來,認真的打量了一下被面具包裹著的張鐵的臉,沉默了幾秒鐘才開口,“我可以控制這玄女穿天舟的法相,你給我信號就好…”
燕飛晴這么一說,張鐵才知道這類似法相一樣的飛梭的名字,叫做玄女穿天舟,這個名字倒也特別,更特別的是,一直到這個時候,張鐵才知道原來幻影騎士可以有這種類似法相但又不是法相的奇異秘法,這種秘法,簡直就是用類似法相的能力構筑出一個全新的工具,太逆天了,想到自己殘缺的《無間鵬王經》,張鐵也只有在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
“那好,在我捏你的手的時候,你就把這…玄女穿天舟的屏蔽暫時撤開…”
“不用你捏我,我捏你的時候你就射…”燕飛晴冷冰冰的說道,哪怕是在這種時候,她也要保持著自己的強勢地位,不想張鐵可以隨便去碰她的手。
我捏你的時候你就射?
張鐵心中嘀咕,怎么感覺這話怪怪的,不過這種時候,張鐵也不敢和燕飛晴這樣的女人開什么玩笑,耍什么嘴皮子,張鐵知道這類女人性情最是古怪,有時候搞不好你覺得普通的一句話就能讓這個女人徹底翻臉,拿著刀來追砍你,所以燕飛晴一說完,張鐵也就干脆的說,“好!”
“好!”字音落,一根普通的飛矛就出現在張鐵手上,然后張鐵就感覺燕飛晴抓著他的手腕的手力道一重,張鐵瞬間就把手上的飛矛朝著身后的魔族的蒼穹騎士投擲而去。
在飛矛離開張鐵手的時候,包裹著兩個人的玄女穿天舟的法相,也在差不多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內一下子消失,讓張鐵的飛矛可以射出,張鐵的飛矛一射出,那玄女穿天舟又變回了原樣。
這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太短,哪怕沒有玄女穿天舟,對兩個人的飛行速度沒有任何影響,兩個人的速度不減,依靠著飛行慣性,繼續飛行,然后又被玄女穿天舟包裹住繼續飛行。
飛舟離開張鐵手上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倍的音速,張鐵并沒有動用神御主宰的能力,因為張鐵覺得還不是時候,沒有必要輕易動用自己的底牌。
張鐵投擲而出的飛矛直接和魔族的蒼穹騎士迎頭相撞,因為魔族蒼穹騎士的速度也很快,張鐵投擲的飛矛與魔族蒼穹騎士的相對速度,就陡然增加四倍音速,飛矛的威力一下子倍增…
這個原理,和飛鳥把飛機撞下來的道理是一樣的。
張鐵投擲的飛矛不是飛鳥,魔族的蒼穹騎士也不是飛機,但要應對一個接近十倍音速朝著自己撞來的飛矛,哪怕是蒼穹騎士,其實也只有三種選擇——硬挨,避讓,把它轟下來。
而無論哪種選擇,都會讓魔族的蒼穹騎士的速度一下子慢下來。
張鐵投擲而出的第一根飛矛毫無意外的在距離魔族蒼穹騎士還有兩千米的時候就被魔族的蒼穹騎士轟了下來,但就這么一下,包裹著兩個人的玄女穿天舟和魔族蒼穹騎士的距離一下子就多拉開了50多米。
張鐵哈哈大笑,手上又多了一根飛矛,“再來…”
燕飛晴再次捏了張鐵一下,張鐵的飛矛再次投擲而出,劇烈的音爆聲響徹夜空…
飛矛又被轟下,玄女穿天舟和魔族蒼穹騎士的距離一下子又多拉開了100米。
追擊著兩個人的魔族蒼穹騎士氣得哇哇大叫…
這招可行!
張鐵精神大震,誰說飛矛投擲的最高境界掌中雷霆最多只能對付騎士以下的戰靈,在眼前這種情況下,這最簡單的飛矛投擲的能力,簡直可以救命啊,連蒼穹騎士都沒轍。
如此一個小時之后,張鐵和燕飛晴與身后魔族蒼穹騎士的距離,就被拉到了10000米以上,每當魔族的蒼穹騎士一接近到某個范圍,張鐵的飛矛就出手,再次將雙方的距離拉開,正當張鐵覺得可以徹底擺脫那個魔族蒼穹騎士的時候,飛行著的燕飛晴雪白的臉突然一紅,然后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這個時候,兩個人估計已經飛出了武州的地界,已經飛到了一片荒野之中,一個一望無際的巨大的湖泊出現在兩個人的腳下,也不知道燕飛晴的玄女穿天舟是失控還是故意,那玄女穿天舟在顫抖了一下之后,就直接從天上一頭扎到了那個荒野的湖泊之中,激起百米多高的水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