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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水基地里等著張鐵的,是大司馬左丘明月身邊的一個騎士侍從,看到張鐵果然半個小時都沒有,只過了十多分鐘就趕過來了,那個騎士騎士侍從很滿意,在確認了張鐵的身份之后,那個騎士侍從只是說了一句,“跟我來…”,然后就離開黑水基地,朝著軒轅要塞飛去。
雖然張鐵剛剛從廣南王府的飛舟上過來,那飛舟就挨近軒轅要塞,但是這種時候,因為大司馬派來的人在黑水基地等著自己,黑水基地只傳來這么一條消息,張鐵也只能先回一趟黑水基地,然后再跟著那個騎士侍從再朝著軒轅要塞飛去。
這一路上,張鐵腦子里轉來轉去的,都是左丘明月為什么要見自己這個問題。
帶路的騎士侍從就像一個悶葫蘆一樣的面目古板的中年男人,做事一板一拍的,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和張鐵半句客套多余的話也沒有,張鐵也就斷了從這個人身上問點東西出來的想法,反正過一會兒就知道了。
軒轅要塞和雄獅要塞的構造差不多,甚至人員結構也相似,都是以騎士為主的超大型的戰爭要塞,大街上往來的,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騎士,而且街道兩邊,還有各種各樣的金屬高塔一樣的建筑,可以供人居住,當然,還有酒吧和商店這些供騎士放松和交換物資的地方,在雄獅要塞呆過一段時間的張鐵在第一次進入軒轅要塞的時候也沒有感到太多的驚奇,這個要塞的上空,同樣有一層禁空領域和一個神奇的能量罩,一進入要塞之后,除了蒼穹騎士之外,大多數騎士就不能在要塞之中飛行。
“張鐵…”剛剛進入要塞不久,正隨著那個騎士侍從走在街上,一個炸雷般的聲音就在張鐵的旁邊炸響,張鐵一轉頭,就看到了曾經在他手上吃過一次癟的太乙玄門四大長老之一的風夜笑。還有跟在風夜笑身邊的幾個騎士,看樣子應該是太乙玄門的弟子,幾個人剛剛從路邊的一棟高塔之中走了出來,沒想到就剛好看到張鐵。
和張鐵第一次見到時一樣。風夜笑這個時候的身上,同樣穿著一身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素色麻袍,當然,見識過太乙玄門飛舟內部奢侈的張鐵這個時候卻再也不會把風夜笑的裝束往勤儉節約的方向去想了——夜總會里的小姐穿著暴露或許并非因為其本性風騷,而是工作和生計需要。同樣,太乙玄門的長老穿著這樣,也絕對不會想著為門派省幾個金幣或者本人買不起蟒蠶袍,而是某種裝逼或者是刻意顯露的需求。
看到風夜笑,張鐵面無表情,只是停下了腳步,平靜的說道,“原來是風長老!”
前面的騎士侍從看到張鐵停了下來,也跟著停了下來,轉過頭來在太乙玄門風夜笑和張鐵的臉上看了看。一聲不吭。
相比起張鐵的平靜,風夜笑雙眼瞪圓,猶如噴火,直接嚴厲的質問張鐵,“張鐵,你一個堂堂的大地騎士,為何昨日一回來,就傷我弟子?”
“風長老這是從何說起!”張鐵一臉淡然,“昨日我一回來,就從未與人動過手。就算是說話,也只和兩三個熟人打了個招呼,從來和太乙玄門的弟子說過一句話,風長老說我傷你弟子。這倒讓我納悶了,不知道我是如何傷的,風長老把前因后果說來讓我聽聽,以解我疑惑!”
“你…”風夜笑被張鐵噎得說不出話來,一張臉氣得通紅,昨日之事。要真說出來,整個軒轅要塞,絕對不會有一個人同情太乙玄門的弟子,但是自己的弟子已經在張鐵手上又吃虧,而且這事還事關自己的臉面,想到自己三番兩次被張鐵掃了面子,上次自己輸給張鐵就差點讓自己成為太乙玄門的笑柄,這次自己的徒弟又被張鐵氣得吐血,風夜笑心中早就憋著一把火。
“我溫師弟曾經練功走火入魔,以致心脈收創,在被侮辱受激之下就難免舊疾復發,心痛嘔血,昨日之事,千機真人自己心中明白,又何必在這里假裝無辜!”風夜笑身后一個外表年紀似乎還不到三十的太乙玄門弟子開了口。
張鐵打量了一眼開口的那個太乙玄門的弟子,那個人是大地騎士,雙眼狹長,顯得很有心機,嘴唇略薄,眼眶有些深陷,感覺有些陰沉,此刻那個人卻瞇著眼睛毫不畏懼的看著自己,一開口,就把責任扣到了自己頭上。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是華族圣賢之言,他自己受不了刺激,不想被侮辱,卻總想刺激別人侮辱別人,就因為他是太乙玄門的弟子,所以別人在他面前就一定要練出一身唾面自干的本領?”張鐵冷笑。
“太乙玄門是太夏第一大門派,站在太乙玄門的對面,就算練出一身唾面自干的本領也不稀奇?”風夜笑陰測測的說道。
“風長老,今天早上我起得早,牙還沒刷呢,你就和我說這個,我沒心理準備啊…”張鐵笑嘻嘻的看著風夜笑,“此刻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風長老若想練就這唾面絕技,我建議風長老可以先到高空罡風勁烈之處,迎著罡風吐上幾口口水試試效果,等有朝一日風長老能進階圣域,比肩軒轅大帝,說不定這絕技就練成了,告辭!”
說完話,張鐵也不看風夜笑等人的臉色,直接對那個大司馬的騎士侍從說道,“走吧!”
那個騎士侍從看了看張鐵和太乙玄門一干人一眼,也不說話,繼續帶路往前。
張鐵剛剛走出不到五步,耳朵里突然聽到一個聲音,是傳音之聲,只有張鐵能聽到,傳音這人正是剛才和張鐵說話的那個太乙玄門年輕的大地騎士,“聽說千機真人有個師姐也在太乙玄門,好像叫蘭云曦,已經是黑鐵騎士,長得還不錯啊,嘿嘿,這次看到千機真人,我才發現我作為師兄,以前對蘭師妹關心得少了…”
張鐵一下子停下了腳步,慢慢的轉過了頭,抬起手臂,用一只手指指著那個正冷笑看著他的太乙玄門的大地騎士,斬釘截鐵毫不猶豫的說道,“你給我記住,從現在開始,只要蘭云曦在太乙玄門之中遭遇任何的意外和不幸,哪怕練功劃破一根手指,只要我知道,我不管原因,第一個就勢必殺你,你若想看看我能不能做到,那你盡管去試試,這就是你剛剛用懷遠堂的人威脅我的代價,溫晴空那傻逼罵人還敢當著我的面,你這個孬種,連溫晴空都不如,威脅人都只敢傳音說話…”
“張鐵,放肆…”張鐵的話讓那個太乙玄門的那個大地騎士一下子變了臉色,早已經怒氣沖天的風夜笑更是勃然大怒,大叫一聲,幾乎毫不猶豫,抓住機會,整個人身形如電,一掌就向張鐵拍來,要給張鐵一個教訓。
張鐵雙眼一凝,毫不猶豫,一拳打出,直接和風夜笑的手掌對在一起,在轟的一聲巨響之中,張鐵紋絲不動,撲過來的風夜笑則被張鐵一拳再次擊回原位。
剛剛這次交手,快如閃電,旁人甚至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張鐵就和風夜笑毫無花巧的過了一招,只是這一招的響動,讓周圍的百米范圍內的行人一下子驚覺,朝著這邊看過來。
張鐵看了風夜笑一眼,彈了彈自己的衣袖,轉身就走,而風夜笑看著張鐵的背影,臉色陰晴莫測,只有風夜笑自己知道,此刻他藏在衣袖之中的那只手,正在輕微的顫抖著…
好恐怖的力量,風夜笑心中震驚莫名。
媽的,自己還是和太乙玄門鬧翻了!張鐵心中暗罵,不過剛剛和風夜笑對了一招,也讓張鐵心中無比的暢快,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再也不用在這些雜碎面前壓抑自己了,到了這個時候,一旦拋開心中的那層顧慮,和太乙玄門撕破臉,張鐵發現,自己人心中再無所懼,念頭通達,一下子居然有種海闊天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