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文哀求道:“四叔,你就少說兩句,哪怕有一線希望,我們都不能放過。”
男子輕哼一聲,轉身就走。
十分鐘后,秦舒文帶著銀針回到病房。
“于飛,你有多大把握?”
“要讓你母親蘇醒很容易,但是她最終能不能活下來,就要看她的運氣了。”
于飛接過銀針,走到了床頭處,伸手在李云霞的頭部仔細按摩了一番后,便開始施針了。
秦舒文緊張極了,看著一根根銀針扎在母親頭上,別提有多擔心了。
幾分鐘收,于飛施針完畢,李云霞的七孔開始流血,那景象有些嚇人。
于飛松了口氣,安慰道:“別擔心,腦部淤血流出,很快就會蘇醒的。現在去準備熱水毛巾,為她清洗一下。”
秦舒文大喜,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十多分鐘后,秦舒文親自為母親洗盡七孔淤血后,昏迷的李云霞終于醒來。
“媽,我是舒文,我是舒文啊。你終于醒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秦舒文激動極了,若不是于飛攬住,早就撲到母親懷中。
“你媽雖然蘇醒,但傷勢嚴重,不宜刺激她的情緒,你先冷靜一下。”
于飛回頭看著李云霞,問道:“車禍發生時的情況,你還記得嗎?”
李云霞眼神有些朦朧,在聽到于飛的問話后,情緒頓時變得激動。
“國良死了,突然就死了,在車子沖下立交橋之前,他就突然死了。”
于飛暗自點頭,這與自己的猜測基本吻合。
秦舒文不相信,搖頭道:“不可能的,爸爸是死于車禍,怎會在沖出立交橋之前,就死了呢?”
于飛拍拍秦舒文的肩膀,安慰道:“別太傷心了,記得保護好你母親,有人不希望她活著。”
秦舒文一愣,質疑道:“為什么?”
“因為他們希望你父母是死于車禍,而不是被人謀殺的。”
秦舒文雖然激動,但并不傻,一把抓住于飛的手臂,問道:“告訴我,是誰?快告訴我。”
于飛搖頭,指了指重病監護室里的監控攝像頭,輕聲道:“馬上去把這份視頻監控弄到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拷貝,并送交到警察、謀體手中。那樣或許能起到一定的震懾效果。”
“你知道兇手是誰,對不對?”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不要問太多,不然你也會死。你記得我的吩咐,馬上去把視頻監控弄到手,遲了就來不及了。”
于飛不想多說,卻又不忍心看著這個花季年華的少女失去母親,所以才給她出了一些點子。
秦舒文逐漸冷靜,覺得于飛之言有道理,馬上趕往醫院監控室,利用秦家在云城的勢力,第一時間弄到了視頻。
于飛出了病房之后,便拉著宋曉月走了。
“這么急干嗎,舒文她母親怎么樣了?”
“已經蘇醒了,你暫時不要去參合,秦家近來不太平靜,有血光之災。秦舒文的父親不是死于車禍,而是被人謀殺,她母親一旦蘇醒,也極有可能被人滅口。”
于飛之言讓宋曉月大吃一驚,簡直不敢相信。
“謀殺,滅口?秦家可是云城四大世家之一,誰敢這么做?”
“禍起蕭墻,同室操戈,這是最難防的。你沒事就在家呆著,最好別外出。”
宋曉月駭然道:“同室操戈!你是說秦家有人想鏟除異己,不念骨肉親情?”
于飛瞪了宋曉月一眼,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催促她馬上回家。
“小氣鬼,不說就算了。”
宋曉月氣呼呼的沖著于飛做了個鬼臉,隨即開車走了。
于飛坐在車上,心里想到了秦小藝,她也是秦家的人,但好在她父母已基本脫離秦家,目前應該不會有危險。
這一次,秦舒文的父親死于非命,顯然是秦明濤在背后搞鬼。
就于飛分析,秦舒文的父親在秦家應該掌握著一定的實權,因此成為了秦明濤的絆腳石,被第一個鏟除。
接下來,應該還有一部分秦家的實權派會被逐一鏟除,直到秦家的大權落入秦明濤手中,否則他不會罷休。
想到秦明濤,于飛就想到了賀子軒,覺得應該趁著這個機會,將這個毒瘤鏟除。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根本不需要于飛出手,他只要在適當的時機揭發秦明濤,就足以把他推向萬劫不復。
秦家是云城四大世家之一,底蘊深厚。
秦明濤就算有野心,可他一旦做出傷害秦家利益之事,他就必將被秦家拋棄,被秦家鏟除。
于飛目前不揭發他,那是因為時機不成熟。
一旦時機成熟,于飛再找到證據,那么秦明濤就死定了。
那時候,于飛就成為了秦家的恩人,與云城四大世家之一的秦家拉好關系,對于他今后行事也有莫大好處。
這比于飛直接殺掉秦明濤更為適合,可謂是一舉多得。
而就在于飛前往醫院救醒李云霞之際,賀子軒正站在云城機場的候機樓,等候野狼殺手組織派來的三位高手。
上午十一點十八分,三個男子來到了賀子軒身側。
楊彪,四十二歲,身高一米七六,相貌普通,帶著一副黑框眼鏡,斯斯文文的。
左軍,三十七歲,身高一米六九,有著一張大眾臉,外貌打扮都很普通,完全不像是個殺手。
吳天宇,六十二歲,一身皺巴巴的衣服就像是個農民工,半白的頭發,烏黑的肌膚,怎么看怎么像個鄉下糟老頭。
這樣的三位高手,讓賀子軒心里很是失落。
雖說殺手要善于隱藏,不讓人察覺,可是這三人看上去也太普通了。
賀子軒盡量掩飾著心中的失落,帶著三人來到停車場,直接上了一輛越野車。
一路上三個殺手一言不發,既不詢問有關于飛的情況,也不透露他們的任何行動,簡直比陌生人還要冷漠。
到了指定酒店后,賀子軒跟著三人進入了房間,詢問起來具體情況。
“預計需要多少時間?”
楊彪道:“一周左右,我們需要時間踩點,掌握于飛的生活規律,還不能讓他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