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得到柳落瑤的同意，于是詩兒和畫兒兩個小丫頭第二天一早又是出現在秦永的床前了。

　　而秦永對于這個也很無奈，雖然是有心拒絕她們的要求，可是話才出口，那兩個小丫頭水靈靈的大眼睛就急得通紅了，于是秦永沒有辦法，最后只好是又答應了她們的要求了。

　　只是這一次，他也學聰明了一回。那就是嚴令詩兒、畫兒兩個小丫頭，切不可將此事再流傳出去了，否則他就要收回幫她們所畫的畫。當然了，這其中也包括了琴兒和棋兒兩個小丫頭！

　　對于他的這個要求，幾個小丫頭倒是答應得很爽快的。因為他的這個要求，事實上與她們小姐的吩咐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各自的出發點不盡相同：

　　就秦永自己的出發點就是，他是實在沒有什么興趣天天畫這個素描畫的，所以自然不愿意詩兒和畫兒等幾個小丫頭流傳出去了，因為那樣的話，很有可能就是一傳十，十傳百，到時候每天來找他畫畫的人就會絡繹不絕的！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所以自然必須預防！

　　至于柳落瑤的想法，其實就是不想讓秦永獨創這一門“畫體”的事情流傳出去。因為她作為揚州文壇的一個過來人，她是很清楚那些所謂士子清流們的心思的。若是這亙古未有的“畫體”是由揚州城內任意一名稍微有點名聲的才子創造出來的話，那無疑，他們必定是會接受的，甚至會瘋狂地把他奉為一代圣賢。

　　可是這件事情放在秦永這么一個名聲極差的人身上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因為這畫畫畢竟只是小道而已，秦永若是在沒有詩詞歌賦等主流才華的支撐之下就獨立開創出這么一門“畫體”來的話，那惹來的只會是“妒忌”，而不是欽佩！

　　因為他們這些士子清流們都是恃才矜貴并且傲世輕物的，他們不會相信，也不會承認，秦永這么一個不學無術并且名聲極差的紈绔子弟能夠做到他們所做不到的事情來，所以到時候，這件事情甚至還可能會演變成一個笑柄。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是這么一個道理。若秦永也是一個學有所成的大才子，那一切自然是順理成章，可是像他如今在揚州城內的這這么一種壞名聲，一旦他的這種在繪畫上面的天份被流傳出去了，會給他帶來的只能是無窮無盡的煩惱。

　　“謝謝姑爺！您真好！”

　　最終，當詩兒和畫兒拿到秦永為她們所畫的那兩幅素描畫時，她們的臉上都樂開了花。

　　看到這一點，秦永倒是可以在心里安慰自己了。雖然這連續繪畫并不是他自己的所愿，不過能夠因此而極大地緩和自己與這幾個小丫頭的關系的話，那也是不錯的結果。畢竟她們的這幾個小丫頭本身就是柳落瑤身邊的貼身丫環，能和她們緩和關系的話，那對他日后“馴服”嬌妻的計劃也是有極大的幫助的。

　　而且從這個時代的慣例看來，她們這幾個小丫環事實上也是有代替女主人“通房”的義務的，也就是說，她們其實是柳落瑤的“通房丫環”。因為她們這幾個人都是陪著柳落瑤從柳家嫁過來的，所以從外人的角度看來，她們現在都屬于是秦永的女人。所不同的是，她們的小姐柳落瑤自嫁過來之后就將會是秦家的女主人了，而她們，雖然也有服待秦永的義務，可是卻沒有身為秦永女人的半點名份。她們在秦家的地位，也僅僅是比普通的使喚丫環高上那么一點點而已。

　　“呵呵，好好收著吧！日后再讓我畫，我可是不愿意了！”

　　秦永丟下筆，樂呵呵地笑道。

　　“姑爺放心，我們小姐也是愛畫之人，自會幫婢兒們好好保管的！”

　　詩兒和畫兒高興起來，一邊激動地打量著畫上栩栩如生的自己，一邊隨口說道。

　　“哦？你們小姐也喜歡這種畫？”

　　秦永好奇地問道。在此之前，他還以為像這種完全沒有內涵、完全沒有深度的素描畫，像柳落瑤這樣的大才女是必定不會喜歡的呢！可是沒有想到，事實卻是大相徑庭。柳落瑤并非是不喜歡這樣的畫，而是因為她不好意思，也不想求自己，所以才沒有學那幾個小丫頭那樣專門跑來要求自己畫上一張素描畫吧！

　　“嗯，你們過來一下！”

　　秦永想了一下，最終又一次地拿起了畫筆，這一次，他是打算畫一幅有關柳落瑤的素描畫送給柳落瑤了。雖說這柳落瑤對自己的態度一直不怎么好，可是好歹她現在已經是自己的嬌妻了，夫君送東西給嬌妻，那不是合情合理的嗎？

　　“姑爺，您還要做什么？”

　　看到秦永又一次地拿起了畫筆，琴兒等幾個小丫頭一時顯得有些迷芒，因為她們這四個人的素描畫，秦永都已經是畫完了的。可是既然如此的話，他又為何再一次地拿起畫筆？

　　“當然是畫畫啊！對了，琴兒，你坐到那邊去，你們幾個，把背靠過來…”

　　秦永的想法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借助著琴兒的身影，盡可能地把柳落瑤的容貌勾勒出來。因為琴兒的身材與柳落瑤還是比較接近的，雖然她們兩個人之間還有著將近三歲的差距，可是由于琴兒天生高子比較高的關系，所以雖然是與柳落瑤是差著那么三歲的樣子，可是身高方面卻是僅僅只是比柳落瑤矮了半個頭而已的。至于棋兒、詩兒、畫兒等三個小丫頭，那又是平均比琴兒小了半歲的，所以雖然柳落瑤到今年已經是年滿十八歲了，可是琴棋書畫四婢事實上是還沒有到十五歲的，這放在后世的現代社會，那可就還屬于“幼女”的階段的。

　　“姑爺，你…你這是要畫誰？”

　　琴兒依著秦永的意思走到畫板前面坐著，很有些疑惑地問道。

　　“畫你們小姐…”

　　“可是小姐不在這里啊！”

　　“沒關系，你們小姐的模樣，我清楚得很！”

　　秦永說著，很快就動起筆來了！事實也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沒有錯，雖然柳落瑤確實是不在這里，可是他卻是很有信心可以把柳落瑤的大致模樣畫出來的。這一方面有琴兒在那里坐著當半個模特的關系，可是同時也有秦永對自己記憶的信心。因為柳落瑤與琴棋書畫四婢在他心目的地位是不同的，她的標致模樣早已經深刻地印在他的腦海中了，所以即便是現在沒能親眼看見柳落瑤，可是借助著琴兒的身影，秦永只需要把柳落瑤的五官直接套用進去，那就是足以成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