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山學會”的車隊已經是遠去了,而牛容利也很快走趕緊地下樓追了上去。因為,他要趕著去稟報今天在茶樓里所發生的這一切。
在他看來,他們“陰山學會”是斷然沒有輸的道理的。所以,就算對方只是一個無名之輩,那也是值得較量一番的。
因為,那可以打響他們“陰山學會”的名聲。可是,他卻是沒有想過,這一旦是輸了的話,他們的“陰山學會”的名譽可就是掃地了。
“姑爺,你怎么不告訴他,你是大名鼎鼎的‘詠月公子’?也省得他狗眼看人低!”
“就是!就是!他居然是敢說姑爺你就做不出來!哼,依婢兒看,他們才是做不出來!”
牛容利雖然是離開了,可是兩個小丫頭對他卻是頗有怨言的。
這也難怪,誰叫牛容利竟然是敢看不起她們的姑爺呢?所以,此時她們對牛容利心存不滿,那也是很正常的。
“說了他也不會知道的。這是是汴梁城,不是揚州!走吧,我們回去…”秦永說道。
他很清楚,他的那個“詠月公子”的名號雖然是在這個汴梁城中是在一定的范圍內開始傳播了,可是卻是相對的,對于大多數人來說,他還只是一個無名之輩。
所以,他也懶得是說出來了,反正,只要是跟牛容利約定好了比試的時間,再加上地點,那也就可以了的。
而牛容利當時呢,也沒有過多地追問。
這也難怪了,他牛容利是什么身份啊?秦永沒有主動說的話,他還懶得問呢!當然了,那也是因為他當時急著想要追趕張守成等人,所以。才一時沒有想起來而已。
“好的,姑爺!”
琴兒和棋兒兩個小丫頭一聽到秦永說回府,她們的注意力頓時就轉移了!因為,在她們的心里,此時可一直還擔心著會被她們的小姐發現的事情。現在,秦永既然是愿意這么早地就回去的話,那被發現的風險自然就是降到最低了。
秦永主仆三人離開茶館返回府上的同時,那一邊的牛容利已經是追上了張守成等人。
不過,那張守成,一旦是看到牛容利的身影。臉上頓時是掛滿了寒霜。這也難怪,因為他在這之前,早已經是派人告訴過牛容利,這一次他們“陰山學會”的出城行動,他是不能來參加的。
可是沒有想到現在,牛容利卻是根本不聽他的吩咐,偏偏是要頂著一頭的“包”前來,那不等于是在扇他的耳光嗎?
因為,牛容利頭上的那一頭“包”。根本就是他的“試驗”失敗導致的。
所以,牛容利要走出現在這里的話,那等于是在揭他的傷疤。他可是還沒有忘記,上一次當他的“試驗”失敗的時候。那大公主殿下臉上對他失望的表情。
大公主殿下的中原名字名叫武梓香,不過在他們“陰山學會”內部,其他人更喜歡她的西域名字蒂娜。這個西域名字,同樣地是繼承于她的母妃。也就是那個在民間被廣為傳播的一代嬌姬。
當然了,在“陰山學會”內部,也沒有誰敢真的直呼她的名字。不管是武梓香。又或者是蒂娜。雖然她不只一次地是要求他們直呼其名,最好是叫她的蒂娜。
因為,她想從中感受一下她母妃遠在千里以外的故鄉生活。聽說在那里,并沒有那么多的繁文縟節,更加沒有“異樣”的眼光。所以,她向來是極度向往的。可惜,在這皇權高于一切的大周天下里,這種向往只能是一種奢望了。
“啪…”
牛容利興匆匆地跑到張守成的面前,還沒等開口,結果張守成就已經是一耳光甩過來了。
“混帳東西!不是讓你今天不要來嗎?怎么?拿本公子的話當耳邊風?”
張守成打完牛容利之后,臉色鐵青地說道。
今天的這場“試飛“他其實還是有著比較大的信心的。
可是沒有辦法,前幾次失敗的經歷,實在是給他太大的打擊了。所以,此時再一次地是看到了前一次幫他“實驗”的牛容利,他頓時就是又回想起這段“慘痛”的經歷了。
所以,他的心里自然是不會太過舒坦了。因為,他認為這個兆頭可是相當的不好!
可是,不好又能怎么樣?現在牛容利確實走出現在這里了,所以,他沒有辦法,也只能是問清楚到底是發生什么事了。
“啊?沒有,沒有!張兄熄怒,小弟絕沒有這個意思!小…小弟只是有事稟報,所以一時忘記了而已!一時忘記了而已…”
牛容利被張守成甩了一耳光,又聽到張守成的責罵,他終于是反應了過來,自己剛才的這個舉動,那可是在冒犯張守成啊!所以,他忙不迭地是開始認錯了!
因為,他可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雖說,大家都是這個大周朝里不受人待見的有著西域血統的子弟,可是,這西域血統的子弟吧,那也是有著高貴、低賤之分的。
最主要的區分條件就是各家在汴梁城中的地位。像是那個大公主殿下武梓香吧,雖然在汴梁城中,她的地位是不如其他的兩位公主。可是,事實上,那卻也是比其他眾人要高出不少的。
同樣的道理,那個張守成雖然只是張首輔家的二公子,可是事實上,他的身份和地位卻仍然是要高出牛容利這種京中小吏家的姬妾所生的子女許多的,所以,這個時候他看到已經是惹惱了張守成,自然是害怕得馬上道歉了。
“有什么事,快說吧!”
張守成注意到,一直走在隊列最前面的武梓香似乎是并沒有注意到牛容利,所以,這時候的臉色稍緩,很快地問牛容利道了。
“是,是!張兄,是這樣的…”
于是,牛容利不敢怠慢,馬上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張守成不聽還猶自可,一聽頓時就是更加地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