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暗虧與條件
對于韓祖德的這個提議，秦永終于是接受了。
因為這教一個人，總比是教一群人要好得多了。況且，以左明丘在“明算”一科上的天賦，他確實是會比韓祖德更容易地理解那些抽象的數學計算的。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韓祖德看到秦永答應了，他頓時是大喜地說道。
“呃。”
看到韓祖德臉上的那“詭異”的笑容，秦永在微微的一愣之后，很快地就無奈發現，自己剛才好像是在不知不覺中被這糟老頭子給擺了一道了。
原來，韓祖德的主要目的其實并不是想讓他當什么書院里的先生的，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讓秦永那把那個“阿拉伯數字”和“四則運算”全盤教給左明丘而已。
不過，由于擔心秦永會拒絕，所以這才會提前放出來了一個讓他當書院里的先生這樣的“煙幕彈”而已。而秦永呢，也沒有辜負他的期待，非常堅決地“拒絕”了他的要求！于是，當他提出來讓秦永教會左明丘這個相對折中的方案來的時候，秦永還真的是沒有辦法拒絕了！
“韓…韓老，我突然想反悔了。不如我還是當書院的先生吧，你看怎么樣？”
吃了一個“暗虧，”秦永自然是不可能就這么算了的，于是他沉吟了一下之后，很快就似笑非笑地說道了。
“啊？”
這一下，那可就是輪到韓祖德吃驚和慌亂堊了！
因為，事情就跟秦永所猜測的一樣，他根本就是沒有想過讓秦永真的會來當這個韓山書院里的先生的。
畢竟以秦永的年齡來說那實在是太小了一點，再加上在不久之前的那一場比試之上，他所得罪的書院里面的學堊生可是不少的，所以，他若真是當上了這個書院里的先生的話，那引起的麻煩可真的是算不上少的。
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啊，因為，讓秦永來當這個韓山書院的先生的話那可是他自己說的，所以他此刻的感覺就好像是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呵呵，韓老怎么？不行嗎？”
秦永看到他那副苦瓜一樣的臉面，他的心里頭是大樂啊，于是仍然是笑臉盈盈地說道。
“哈…哈哈！原…原來老朽的那點小心思已經是被你小子發現了啊！好吧，好吧，老朽給你賠社，道歉還不行嗎？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老朽吧！”
韓祖德注意到秦永臉上的表情他也知道是自己的“計謀”已經是被秦永給識破了，于是頓時是哈哈大笑地說道。
秦永“…”
攤上了這么一個“厚臉皮”的糟老頭子，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多說什么了。
“好吧！韓老，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你若答應，我還是會教左先生學會這‘阿拉伯數字’和‘四則運算’的，可是你若是不答應，那我還是當書院里的先生好了！”秦永最后無奈地對韓祖德說道。
“哦？可以可以！你先說說吧，到底是何要求？”
“嗯，很簡單，那就是，我雖然是從今天開始就算是這韓山書院里的學堊生了，不過，我卻是不愿意來上學的，所以，以后我若是遲到或者早退，或者是根本就沒到的話，你可不許找我的麻煩！”
秦永終于是把他的要求說了出來。其實，這樣的一個要求對于一個書院來說，那確實是有點過份了的，因為，好歹他現在也是屬于韓山書院里的學堊生了，可是卻是完全地不遵守韓山書院里的規矩，這說出去了，那可是給其他的學堊生當了一個極大的反例的。
所在，在他想來，這肯定是會讓韓祖德有些為難的，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事實卻與他所想像的是完全相反的，于是就可以看到，韓祖德在聽到他的話之后，很快就一臉古怪地問道了，“哦？就這樣？”
“嗯。就這樣！”“哈哈，那太容易了！好，老朽答應你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韓祖德最終興高采烈地說道。
“呃！”
這下子，又輪到是秦永有些郁悶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與自己想像中的情形有些不一樣呢？
其實，有關于這一點，那就是他完全地誤會了的。因為，韓祖德雖然確實是沒有想過讓他到韓山書院里卻任教的，可是卻同樣是認為，在這整個的韓山書院當中，那根本是沒有人半個人可以再教給他什么了的，所以，他自然是不在乎秦永到底會不會來上學了！
只要他是在韓山書院里掛了名號的，然后明年再代堊表韓山書院去參加科舉的話，那一切就已經是足夠了的，至于他到底是不是有遵守書院規矩的事情，那都是小問題了。
“好吧！”
最終，秦永是在頗為不解地情況下，與糾祖德談妥了條件的！
而徹底地談妥了條件之后，接下來的就是要進行入學的一些儀式了。
雖然說，秦永在這個韓山書院里面僅僅只是“掛名”的性質，可是這些儀式也還是必不可少的，因為這關系到韓山書院的臉面問題。
而這些儀式當中，第一項是和歷史上的各個朝代也是幾乎相同的，那就是拜孔子。
雖然，在這個大周朝里，孫圣人的那些半文不白措詞早已經是不流行了的，可是，他卻仍然是那些讀書人堊心中的“圣人，”所以，這第一項儀式是必不可少的。
至于接下來的第二項儀式，那就是韓山書院所獨有的了。因為，那拜的可是他們韓山書院的創始山長，韓祖德的祖父。當然，其他的那些書院里，那一般也是會有敬拜他們書院創始山長的儀式，不過在韓山書院這里，那就只能是拜韓祖德的祖父而已。
而在拜完了韓祖德的祖父以后呢，原本來還需有一個參拜現任山長的儀式的。可是韓祖德那里好意思讓秦永來跪拜自己啊，因為，他由始至終可都是沒有教過秦永任何的東西的，以后同樣也不會！反倒是秦永，曾經教過了他“阿拉伯數字”和“四則運算，”所以，從嚴格的定義上來講，他其實還是秦永的“學堊生”呢，而不 是現在反過來，收秦永當學堊生，所以，這一條，自然是略過了。
“好了，走吧！我們回去了！”
也許走出自對韓祖德的“報復，”又也許是他真的很無聊，于是在進行完這個入學的儀式之后，秦永馬上就對自己身后的兩個小丫頭說道了！
反正，他現在是已經得到了韓祖德的正式的許諾了的，以后即便是不來上學，那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所以，現在自然是可以提前離開了。
“啊？姑…姑爺，這就回去了？”
琴兒和棋兒兩個小丫頭聽到秦永那么說，她們可真的是表現得相當地吃驚！
這也難怪，因為這還是她們的姑爺第一天的上學呢，而且為了他這第一天的上學，她們的小堊姐可是準備了相當長的時間的，可是沒有想到的卻是，秦永僅僅只是待了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就要離開了。
原來，秦永剛才在與韓祖德對話的時候，琴兒和棋兒兩個小丫頭是一直待在外面的一個小院子里等候著的，所以，她們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姑爺與韓祖德已經是達成了什么“交易”了。
不過，不知道歸不知道。現在秦永既然都已經是那么說了，所以，她們自然是只能跟著離開了。不過，她們的一句話倒是讓秦永臨時改變了主意的，對啊，這就回 去了？可是，時間也太早了點吧？難得出來了，還是去散散心吧！秦永的心里想道，轉身卻是帶著琴兒和棋兒兩個小丫頭走上了通往小秦淮河邊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