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知道在做的這些人兵不清楚所謂的更深層次的合作值得是什么,于是直接解釋道:“所謂的更深層次的合作是一種真正的將彼此看做朋友的合作模式,而不是現在這種同床異夢貌合神離的合作模式。我知道貴黨一直以來都擔心zhèngfǔ背信棄義,人前話滔滔背后動刀刀,我這次來延安的目的就是來解決這個問題的。”
毛大老板也正色道:“肅嚴有這樣的想法固然是好的,我們也是歡迎之至,只是不知道肅嚴老弟可以詳細的方案?”
陳鋒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開口說道:“潤之兄是近代以來最偉大的軍事家,提出的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以及持久抗戰理論都是經典,不知潤之兄對于眼下的中rì之戰有何看法?”
毛老板想了想說道:“這個問題我們私下也曾討論過,結論是中國依然會取得戰爭的最后勝利,,但是時間上要晚一些。如果蔣委員長不出意外的話,中國有可能在五年內打敗rì本人,中rì之間的態勢重回37年盧溝橋事變前那樣,8到10年內會將rì本徹底趕出中國。但是現在蔣委員長被rì本人刺殺了,不管是誰接手中國的政權,都要經歷一段時間的權力交接,再加上我國特殊的國情,抗戰勝利遙遙無期啊!”
陳鋒道:“貴黨能在這種情況下依然堅信中國的抗戰會取得最后的勝利,這一點讓我感動。不過我本人卻不這樣認為,中國肯定會取得最后的勝利,這是必然的,但是時間不會很久,我敢保證,3年內中國必將rì本人趕出中國,甚至還會打到rì本本土去!”
“這不可能,rì本雖然有先天的劣勢,但是其數百萬精銳可是實實在在的存在。以中國目前的實力自保尚且勉強,更不要說反攻rì本了!”朱老總驚訝地說道。
陳鋒笑道:“這個世界一切皆有可能,rì本人的強大毋庸置疑,但是中國也有自己的優勢,尤其是rì本人在不自量力發動太平洋戰爭之后,中國的國際環境已經發生了根本性轉變。外部環境大為改善的同時,如果國內能一改之前一盤散沙的形勢,那么中國短時間內缺的勝利并不是天方夜譚!”
“肅嚴老弟,這種獨特的國情是百余年中國內憂外患得出的結果,不知你打算如何改變?”開口的是周副主席。
“統一軍令。統一政令!”陳鋒道。
周副主席苦笑道:“統一軍政二令談何容易。肅嚴老弟。我知道你剛剛接手蔣委員長留下的攤子,想要盡快做出一些成績,但是恕我直言,不說國共之間十年血戰結仇無數。即便是國民zhèngfǔ內部大小軍閥之間的微妙關系也不是一個委員長的身份就能改變的!那些軍閥們一個個都是當地的土皇帝,有幾個愿意交出手中的權力,接受別人的指揮!”周副主席道。
陳鋒道:“我說過,這個世界上一切皆有可能,只有想不到的事情,沒有辦不到的事情。軍政二令尤以軍令為重,只要軍隊統一了,政令也就暢通了,這之間的關系諸位肯定可以想得明白。所以我們就先說一說統一軍令的問題。”
“阻礙軍令統一的最大障礙是軍閥,這一點毋庸置疑,就如同周副主席剛才說的那樣,那些大小軍閥們大則控制一省甚至是數省的土地,小的控制一城一縣地盤。在自己的地盤上軍閥就是天就是王法,名副其實的土皇帝,因此他們不愿意交出手中的權力,更不愿意接受其他人的指揮。蔣委員長努力了一輩子,都在爭取政令和軍令的統一,但是很可惜成效有限。“
突然陳鋒的話音一轉,聲音陡然大增,說道:“但是,別人干不成的事情并不等于我陳某人也干不成,蔣委員長一輩子或拉攏或動武都沒能那些大小軍閥全部收服,但是我陳某人卻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成功將晉綏軍、桂軍、滇軍收歸zhōngyāng管轄,完成了這些地方軍隊軍令的統一。”
陳鋒的話令窯洞里所有人為之一驚,毛大老板等人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完成了如此壯舉,國內說得上名號的軍閥也就那幾個,西南的桂軍、滇軍、川軍,西北的馬家軍和小西北軍,中原的晉綏軍以及塞外的塞北軍,東北的東北軍。
但是經過國民zhèngfǔ多年的分化拉攏,東北軍和小西北軍基本上土崩瓦解了,剩下的基本上唄zhōngyāng軍滲透的差不多了,川軍雖然表面上還自成體系,但是實際上也就比東北軍好那么一點點。
能和國民zhèngfǔ抗衡的只剩下桂軍、滇軍、馬家軍以及晉綏軍塞北軍了,早有傳言陳鋒已經得到了晉綏軍所有官兵的擁護,成功入主晉綏軍入主山西,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如果桂軍和滇軍也被陳鋒收服了的話,那么擺在陳鋒面前的障礙就只剩下馬家軍、川軍,當然還有延安這邊了。
前文已經說了,川軍現在被滲透的很厲害,不管是楊森還是鄧錫侯都沒有統一川軍的那個實力和威望,在桂軍以及滇軍倒向陳鋒之后,川軍接受整編那是勢在必行,到時候阻礙陳鋒統一軍令的勢力就只剩下馬家軍和延安方面了,怪不得陳大委員長剛上任沒幾天就急匆匆趕到延安,看來陳大委員長獨自和吃延安之行很是有信心。
“桂軍和滇軍真的愿意接受zhèngfǔ的統一整編?”朱老總驚訝地問道。
回答朱老總的是李宗仁:“玉階,這個問題我來回答吧!經過慎重的考慮,桂系36萬軍隊以及滇系22萬兵馬同意接受zhōngyāng的統一整編統一指揮,現在委員長的派出的整編工作組已經到了桂林和昆明,整編工作最晚下個月月底完成。”
李宗仁的為人在座的這些人都是知道,知道像他這樣的人不會在這種場合信口開河,況且這次李宗仁親自陪同陳鋒出訪延安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肅嚴老弟所說的更深層次的合作是打算收編我們八路軍和新四軍嗎?”朱老總皺著眉頭問道。
“對于貴黨我本人很是欽佩,怎樣和貴黨合作我有兩個方案,第一個方案是和國共第一次合作那樣,允許一人雙黨,在保留共/產黨身份的前提下加入國/民黨,不過這一次不會限制貴黨的發展,每一個人都會參加到今后的軍政當中來,根據自身能力的不同授予不同的職位,不過軍政會分離,這樣一來,國共雙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接著陳鋒繼續說道:“第二個方案是相對dúlì的發展,依然保持現狀,貴黨依然保留軍隊,也保留邊區政權,我們也不橫加干涉,但是貴黨在山西、河北以及各地的根據地可能要保不住了,以為在不久之后我們將會對rì軍進行反攻,與此同時將會推行政治改革和土地改革,涉及范圍為全國所有國統區,因此貴黨的那些小根據地可能要受到波及。”
這兩個方案對延安方面的諸位大佬來說各有利弊,同時每個方案都有一些問題令延安方面不敢輕易下結論,著實令人難以選擇。
“肅嚴老弟,對于你所提出的兩個方案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詢問一下,不知能否如實回答?”周副主席起身問道。
“請說,只要不涉及到核心機密,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陳鋒道。
“第一個問題,國共第一次合作,我黨遭到貴黨血腥清洗鎮壓,大批優秀干部被屠殺,誰能保證不會出現類似的事情?”
陳鋒起身道:“我可以保證,我已經說過了,這次來延安就是希望我們雙方放下之前的恩恩怨怨,攜手共同抗rì,爭取國家的崛起。說實話,在我陳某人看來,區區一黨一家之利益,與整個國家和民族的利益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現今國內外形勢使我們有了更加深層次的合作的基礎和可能,因此我希望我們真正的能把自己當成一個中國人。”
“我們已經落后與整個世界百余年了,不管是rì本還是美英,人家這百余年都在發展,唯獨我們中國卻是在后退,而且還是大踏步的后退。歷史告訴我們,落后就要挨打,清zhèngfǔ落后于西方列強,于是大英帝國的堅船利炮就來了。國民zhèngfǔ落后于rì本侵略者,九一八和七七事變就發生了。”
“現今是個好機會,美英法德蘇rì意等國都在戰爭,這對于中國來說是一個趕超對方的最有利的時機。但是如果我們還是像以前那樣守著自己那三核桃兩棗的話,崛起不過是一句空話而已。在這種情況下,我認為我們先必須團結,必須合作。我陳某人以人格和軍人的榮譽保證,在憲法的框架內絕對不會出現之前的那種悲劇,不知周先生以及毛老板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