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天下第一侯爵,用刀法果然贏不了你。”海心小姐幾乎把刀冢中的刀都用了一遍,可是卻碰不到白蒼東分毫。
“你也是時候使用真正的力量了吧,那真正滅殺了天下諸多刀道強者的葬刀之力。”白蒼東并沒有因為一時的勝利而得意忘形,海心小姐根本就沒有用出她的力量,只是使用了不同的刀法而已,連本命神光都沒有使用出一成。
如果因此就小瞧她的話,必定會死的非常凄慘。
借用那些刀的力量,只是刀冢中比較低層次的力量,真正的力量,真正屬于海心小姐自己的力量,只有那將刀冢之中無數刀道強者滅殺的葬刀之力,那才是海心小姐自己的力量。
“你的確有資格見識我的葬刀之力,你這樣的強者,也就應該死在我的葬刀之力下,只可惜,你用的并不是刀,否則將你的神魂與你的刀一起收入我的刀冢之中,隨我一起征戰天下,才不負你一身武技。”海心小姐惋惜的說道。
“承蒙海心小姐你看的起在下,不過在下還不想死。”白蒼東微笑道。
“那可由不得你,你這樣的不世大敵,我若不趁現在滅殺你,將來必定成為我的心腹大患,所以今天你必須要死。”海心小姐說著,慢慢舉起自己的手掌。
她的手掌晶瑩若玉,手指修長纖細,每一根手指都如同玉刃,當她兩手完全解放出來的時候,整個刀冢中的刀。都化為一道道的光流。向著她的雙手之上匯聚。
整個刀冢的力量。都化入了她的指掌之間,令她的手掌變的更加晶瑩剔透,手指和掌沿都泛著不可思議的刃光,隨著那無數刀器所化的光流融入到她的指掌之中,那刃光也越變的越來越熾烈。
海心小姐的氣勢也完全變了,如果說剛才她的氣勢只是強大,那么當她放棄了刀,解放出雙手的一剎那。她的氣勢就已經混凝如一,變的恐怖無比,那發自內心的強大,所透露出的自信,是先前使用刀的時候,所無法比擬的。
“不遜色于浮屠侯的強大氣勢和信念,這才是她的本來面目。”白蒼東的神色凝重,海心小姐在真正道心之強,完全不輸入浮屠侯爵,而她本身的力量卻是公爵級。盡管白蒼東已經盡量把海心小姐高估,可是海心小姐展現真正力量的時候。卻依然讓他感到有些吃驚。
刀冢之中連接不斷的響起破碎聲,海心小姐的雙手一握,所有的刀器全部炸開,化為漫天的星光飛揚于刀冢之中。
葬刀之力不是借用那些刀器的力量,而是以毀滅強化自身的力量,在所有刀器都那雙手掌毀去的剎那,海心小姐的氣勢真正的到達了頂點,一雙手掌之間玉光璀璨,那中間所蘊含的力量,也給人一種極度危險和詭異的氣息。
刀,兵也,大兇之器,主煞而驚光之禍,是冇世間諸多武器之中,最能夠代表殺伐的武器,可謂至兇至惡之器。
“你可知道何為葬刀?”海心小姐并沒有急著出手,只是將一雙玉手放于自己的面前,目光落在手掌之上。
她的手指微微的彎曲著,呈現出一種極為美妙的曲線,無論從任何方向看去,都是一雙極美的手掌,沒有一絲瑕疵。
“不知道。”白蒼東神色凝重,目光也緊緊的盯著那雙手掌,自己的雙手也握緊了雙劍,現在的海心小姐,讓她完全生不出一絲小覷之心。
“刀為殺伐之器,所謂的葬刀,并不是單純的埋去刀器而已,而是以殺止殺,為停息世間的殺伐而殺伐,以一顆追求和平的心,用世間最殘酷的手段,去埋葬掉所有的禍亂的根源,這就是葬刀,殺盡天下殺心之心,我就是以此心,在晉升公爵級之時,引動了武道之心的悸動,在武道之心的悸動的輔助下,才得以斬殺那不死族晉升公爵。”
隨著她的言語,她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整個人越來越平靜,越來越溫柔,可是她的雙手越來越讓人感覺危險,散發著如同荒古之前肆虐于大地,殘殺無數生靈的血腥氣息。
海心小姐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令人神魂皆為之沉醉的笑容,可是就在同時,手掌也化為世間最可怕的兇器,瞬間破碎虛空,到了白蒼東的面前。
令人忍不住跟隨她溫柔的笑容,露出發出源自內心的微笑,但是在同時也會被奪去性命的殘酷手段。
如同太陽之中最熾熱的黑色耀斑似的劍光沖天而起,無匹的劍意隨著白蒼東手中的光輝女神的至愛之劍一同斬出,硬生生擋住了海心小姐那只至兇至殺的手掌。
而白蒼東臉上,在熾烈劍光的映射下,也露出了一抹微笑,只是那微笑卻非為海心小姐而展,而是一種發自深心的自信。
如同女神一般的神之真靈懸浮于白蒼東的命盤之上,匯聚混沌劍元燈、千古第一劍燈、絕世殺劍燈,三盞命燈之力為一體,瞬間形成了無視一切等級差別,同樣為絕對領域的劍之領域。
只是白蒼東的劍之領域,無法像海心小姐那般籠罩整個潛龍號,只能在刀冢領域的壓迫之下,與刀冢領域發生激烈的摩擦,僅能護住白蒼東自己的身體區域,相比于海心小姐的刀冢領域,他現在的劍之領域還是太過弱小了。
“絕對領域!”海心小姐、鏡花公爵和大夫人幾乎同時失聲驚呼。
能夠抵擋絕對領域的只有絕對領域,白蒼東的領域雖然弱小,可那絕對是絕對領域,可是他只是一個侯爵,竟然能夠使用領域,而且還是絕對領域,這已經完全讓她們感覺無法想象。
白蒼東沒有時間說什么,他能夠使用領域的時間有限,若是在那短短的時間內,無法打破海心小姐的刀冢,他連一絲逃生的機會都沒有。
光之終極直接發動,白蒼東瞬間就到了海心小姐的身后,一劍直接刺出,強烈的劍意讓海心小姐感覺像是一團太陽在背后燃燒著,那灼熱的氣息,讓她幾乎忍不住要躲避開來。
“一個侯爵,我怎么可能在一個侯爵的面前退避。”海心的道心堅韌,強行壓下要躲避開的念頭,幾乎在不可能的情況下轉身,硬生生出手擋住了白蒼東的劍光。
手掌與白蒼東的劍相撞在一起,雙蛟刃那等堅硬無比的劍器,竟然被她手掌打的向后彎曲,幾乎要彎成一個圓圈,若非雙蛟刃擁有不可被摧毀的特性,這一下就被打折了。
在那強橫無匹的力量之下,白蒼東被震飛了出去,在空中連續噴撒了好幾口鮮血,幾乎把長空染紅。
一個翻身落在地上,白蒼東雙足在地上狠力一踩,人劍合一再化劍虹向海心小姐飛斬而去,眼睛中灼熱的戰意,幾乎要把人的目光都給融化了。
眨眼間,白蒼東與海心小姐交換了數招之多,自第一劍之后,他再也沒有給海心小姐和他硬拼的機會,劍光一發即收,一點即走,只見漫天的劍光似雷電般圍繞著海心小姐縱橫交錯,宛如九天神罰。
“好強,實在太強了,白蒼東他實在是太強了,那樣的劍法,那樣的領域,他還只是一個侯爵,若是他也在公爵級,很可冇能連海心小姐都不是他的對手,不,一定不是他的對手。”鏡花公爵神色復雜的看著白蒼東所化經天緯地的劍光。
這一刻,她終于明白,她之所以心底會有那般的想法,并不是白蒼東的氣勢如何強大,也不是他擁有什么魅惑人心的能力。
而是那天塌不驚,不將任何事放在心上,在面對任何困難之時,都似乎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似乎能夠闖過一切艱難險阻,讓人感覺深不可測,一次次展現出神跡一般的能力,讓人震驚到麻木的可怕能力。
是的,歸根結底,鏡花公爵所認同的,是白蒼東的實力。
在大冥孔雀定神真光領域中的瀟灑從容,在大冥孔雀定神真光領域中能夠行動自如,那已經是令人驚嘆的表現。
面對海心小姐時所展現出的如同神一般的武技,不可思議的跨越了整整一個等階,竟然將海心小姐玩弄于股掌之間,這已經足以讓人震驚。
而現在的絕對領域和那恐怖到了極點的劍光,已經超出了人類所能想象的極致,這是一個每時每刻都在用自己那常人所無法想象的力量,上演著神跡的男人。
每每在人們以為他已經到了盡頭之時,都能夠再度做出讓人吃驚之事的男人,一個怎么看也看不到底的男人。
不可思議已經不足以形容這個男人,因為這個男人所做出的每一件事,都是那般的不可思議。
鏡花公爵那樣呆呆的看著白蒼東,身心皆在顫抖著。
大夫人同樣呆呆的看著白蒼東,在見到海心小姐和白蒼東之前,她認為她和鏡花公爵已經是公爵中的頂級,天才中的天才,大冥孔雀定神真光領域和鏡花水月領域,無疑都是超一流水準的領域,可是在這兩個人面前,她卻突然發現自己是那么的弱小,那么的無力。
特別是白蒼東的表現,已經打破了她的心理極限,如同還在幼年之時,那個嬌柔愛哭鼻子的小女孩,在面對那些男孩子時,心理上所產生的先天弱勢和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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