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淳元撕開餅,吃了一口,又給金英敏倒了一杯:“理事想不通嗎?其實有時候感覺您是不是太針對李社長了。這么急的話,李社長的城府我不敢評論,但搞不好還是要采取措施的。”
金英敏嗤笑:“采取什么措施?把我再打發到海外去?”
說到這突然停頓下來,表情疑惑看著鄭淳元:“你今天講話很直接啊,請我吃這頓飯,也是有目的的吧?”
鄭淳元撓頭:“您是前輩,也是理事。這頓飯…難道我請?”
金英敏正好喝了一口酒,聽到鄭淳元的話,噗地一聲笑出來。指著他咳嗽的不行。鄭淳元也笑著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
好不容易緩過來,金英敏搖頭:“真是,平時看你悶悶的就知道玩音樂,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這種時候。”
鄭淳元笑著不說話,金英敏搖頭:“說吧。是什么激發了你的潛力,讓你都超常發揮了。”
鄭淳元一頓,慢慢收起笑容。仰頭將酒喝干。
金英敏順手給他倒了一杯,鄭淳元恭敬地低頭伸手接過,卻沒有喝下。
鄭淳元看著金英敏:“我想請理事…別針對泰妍。”
金英敏一愣,眼神變幻著:“你倒是真在意自己的這個學生。”
拿起酒杯和鄭淳元碰了一下,金英敏搖頭喝了一口,咂咂嘴,笑著吃了口餅:“我說了,她進公司做練習生是肯定的。而且我和你說過,明年就要出道的那個大型男團,至少在我眼里就是個模板。我推測女團似乎有要反彈的趨勢。培養幾年,你那個學生或許會趕上個好時代。”
鄭淳元抿了口酒,輕輕放下酒杯:“這一點您和我講過。不過那個小子的事…”
金英敏擺手,笑容也慢慢收起:“淳元。這個你就別說了。我的很多事你都知道。我的脾氣,如果決定的事,你勸我也沒用。”
停頓一下,金英敏搖頭:“歸根結底也只是你的學生,還是眾多學生的一個。就算你看重她,但孰輕孰重,希望你能分清。”
鄭淳元沉默半響,拿起酒杯將酒喝掉。
金英敏呼出一口酒氣,夾了一塊餅遞過去,自己吃了口小菜:“我不會壞了她的前途,畢竟她也只是個練習生而已。甚至現在還不是。不過她和那個小子有關系,我肯定也會借用一下她對那小子的影響。”
說到這,金英敏突然無奈擺手:“講這些其實也沒多大用。也不知道李秀滿社長到底為什么非要照顧這個小子。至少這次決賽,估計我這臉是被扇定了。”
鄭淳元一愣,詫異抬頭:“您不是去了他家和他家人談過嗎?不知道李秀滿社長和這小子的關系?”
金英敏失笑:“你當人家是什么?那可不是普通的家庭。如果不是那小子的母親在一邊說和,估計早把我趕出去了。還會告訴我…”
說到這,金英敏臉色一變,看著鄭淳元皺眉:“什么意思?聽你口氣,好像你知道什么似的。”
鄭淳元下意識點頭:“今天聽泰妍講電話,好像提到什么suger來著。Starworld就是suger的經紀公司。說起來還是s.m的子公司呢。我以為你知道這些,畢竟自己親哥哥公司的練習生過來參加比賽,社長隱瞞一下照顧一下也是正常吧?”
哐啷一聲,金英敏的酒杯掉到桌上。
怔怔看著鄭淳元,金英敏臉色表情顯得有些激動:“你說的是真的?!那個文晸佑是sw的練習生?李洙英擔任代表理事的那間公司?”
鄭淳元有些不明所以,點頭看著金英敏:“我聽泰妍是說了這么一句,具體情況也不是很清楚…要不您查一下吧。”
金英敏瞇著眼睛,嘴角不由彎起:“查一下,是肯定的。”
想到這,笑著拍拍鄭淳元的肩膀,又倒了一杯酒給他:“不過今天這頓飯,我還真是請定了。”
鄭淳元趕忙擺手:“這怎么行?是我帶您…”
金英敏皺眉開口:“我是上司,又是前輩,別跟我爭搶。”
鄭淳元無奈,只能應承下來。正好進屋收拾剛剛掉落酒杯的服務員上前,金英敏吩咐再上兩瓶燒酒和幾個蔥花餅。好像突然有了酒興和食欲一樣。兩人吃著喝著,金英敏的心情比剛剛可興奮多了。
金英敏拿著酒杯,看樣子已經醉了:“淳元。你…嗝。你那個學生…是不錯。我…會讓她做練習生…還…還給她出道的機會。”
鄭淳元更是支著頭在酒桌上:“我…我替她…謝謝理事了。泰妍…唱歌真不錯…不出道…可惜了。”
金英敏拿酒杯和他碰了下:“不…不過…可能還要她…幫個小忙。到時候…有什么地方傷了她,你…你得理解。”
鄭淳元將酒喝下去:“受…受點傷…也好。別…別影響前途…就行。她…還小,得…得經歷一些事。”
說完這句,鄭淳元就趴在酒桌上不動了。金英敏皺眉推了他幾下,見他真的醉了,自己也靠在墻壁上,將領帶解開。或許是呼吸順暢了一些,眼神也恢復了一絲清明。
看著鄭淳元,金英敏搖搖頭,輕聲嘀咕:“或許真的…是受點傷…你也要經歷…一些什么…才能成長更多。”
拿出手機,打電話給誰來收拾殘局就不知道了。只不過這里的兩個醉鬼,卻也不會就這么睡在這。明天還有很多要他們做的事,就注定不能停在一處,也注定不會…收手。
說實話,也是到了文晸佑的家,才知道自己威脅的是誰。如果不是練習生,不是特殊情況,金英敏很確信自己就是踢到鐵板了。娛樂圈,終究是娛樂。
行業和行業有時候等級和地位也是并不相同的。同等財富之下,你要比較個高低如何評定?就看這個行業對各方面的影響力。是沒有你可以,或者是沒有他可以。
都知道大韓民國的現狀,就是土地小,資源少。但也正因為如此,可以從事資源行業的家族,會是什么地位可想而知。越是發展的短板,越不能讓命脈掌握在別的國家手中。
哪怕僅僅能保證吊命的程度,也一定不能丁點都沒有。因此才會更重要,更有地位。比如重工原材料之類的行業。
在見面之前,就已經多少清楚這次恐怕成功不了。人家既然同意他做練習生,怎么選擇估計也是看自己孩子的想法。見面之后也果然如此,甚至連多余的話都不想說,直接就想讓他離開。金英敏要起身被送客的時候,不由暗自吐槽。既然不想談,還讓自己進來干什么?
好在似乎家庭內部的意見也并不是多統一。一個女性,應該是那個小子的母親出現,讓金英敏明白了什么。自己能進來,也是因為她的勸說。
不過這位女主人雖然比那位家主和藹,但也是上位者的感覺。更多是她問自己說。等聽到自己在選拔賽上發現了他,想讓他做s.m練習生并一定打造成出色明星的本意時,那位家主不但沒有任何高興的態度,相反還很…氣憤。
本來是要直接把那個叛逆的小子找回來嚴加看管的。畢竟作為這樣有頭有臉的家庭,兒子去做藝人居然還做得有模有樣,貌似什么約定和期限也沒法在意了。那位女主人勸說了一下,才算暫時把事壓住。并讓自己先回去,他們會自己處理。
具體怎么處理,沒有對自己透露太多。只是在臨走前,客氣的說如果需要自己幫忙,希望能別拒絕。金英敏當然不傻,幫忙不會白幫忙。很多自己在意的東西,或許在對方眼里不值一提。
所以很沒意外的,金英敏就同意了。至于之后如何…金英敏在被送回家躺在床上的時候,也只能在夢中繼續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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