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大不了
“來，你選吧。”
s四樓文晸佑的工作室。整個四層都是他的，自然不只是錄音室那么小。還有練習室以及音樂室。擺放著各種樂器設備。其中就在很有兩架鋼琴。一架是文晸佑自己用的。還有一架是閑置在一邊的。文晸佑推過來和自己那架并排，擦擦灰示意徐賢挑選。
徐賢想了一下，笑著走到閑置鋼琴過去。
文晸佑一愣，擺手示意：“這樣吧。公平起見。你用我常用的那架，我用這架。”
徐賢想拒絕，文晸佑已經笑著將她輕輕推過去。徐賢也沒再推辭，兩人坐在那，試了一小段，互相配合惹來了演播室一陣稱贊。
（“只是練習就感覺很精彩了。”
“一會一定更是吧？”
“話說斗琴要怎么斗？”
“如果按照電影的話，一個人先彈一段，另一個要一個音符都不能錯的都彈下來。不管多難。”
“聽起來好高端啊。”
“呵呵。”）
一段練習完，文晸佑擺擺手指活動一下，看著徐賢笑著：“怎么？你先來，我跟著？”
徐賢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文晸佑，點頭答應。隨即看著鍵盤，文晸佑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徐賢看著鍵盤那種出神的情緒如同回憶好些年的時空一樣。
深吸一口氣，文晸佑看著她手指敲擊琴鍵，是那么認真。以至于文晸佑都露聽音符，第一小節就沒跟上，不過卻也沒什么。
因為緊接著徐賢就停下來，面容平靜看著文晸佑，眼睛閃亮：“晸佑xi。”
文晸佑抬頭回過神：“怎么？”
徐賢抿起嘴角。看著文晸佑：“希望你不要像打籃球和滑雪一樣，照顧我的情緒。”
文晸佑一頓，平靜點頭：“我會盡全力的。”
徐賢笑了笑。再次深吸一口氣。落下手指。而這一次文晸佑沒有出神，側耳仔細傾聽她手指流淌的。每一個音符。
（代入《不能說的秘密》斗琴那一段。）
肖邦黑鍵練習曲。肖邦圓舞曲升c小調，偽野蜂飛舞。是這部《不能說的秘密》精彩斗琴中的三首曲子。第一首肖邦的黑鍵練習曲前面的一部分，電影中展現的部分不是很難，基本功到位的話，八級左右就能拿下來，但完整的黑鍵練習曲曾被作為十級考級曲目，比一般的十級曲子要難。
第二首前一部分是肖邦的升c小調圓舞曲，后面一部分是電影里的彈奏者即興發揮，電影中是表現他的即興功力，演奏難度更小。七級足夠了。
第三首是電影里演奏者根據《野蜂飛舞》自創，有野蜂飛舞的味道，電影中的曲子遠沒有野蜂飛舞難。但也不是十級以內的技術可以駕御的。
那么此時既然模仿，曲子也就模仿好了。不過兩人斗琴展現的肯定就不是就這種程度而已。徐賢母親是鋼琴老師，哪怕曾經顯得那么情緒激烈。所以徐賢的鋼琴水平是脫離了業余的程度，多少級就不去說了。文晸佑更不用講，幾乎從他懂事開始到現在，持續最久練習最久的就是鋼琴。
徐賢母親是鋼琴老師，可文晸佑的家世，找鋼琴家給他上課都輕松。那么第三首結束之后，就是新的曲目。不過兩人一句話不說。徐賢彈奏一段文晸佑緊接著就跟著。徐賢皺眉側耳傾聽，文晸佑演奏完笑一下。徐賢就繼續彈奏。
演播室是真懵了。這兩位又忙著斗琴不說話，演播室又沒有一個人能懂的。簡直快把他們逼瘋了。
除了哦mo呀我們太淺薄了到底誰贏了要斗到天亮嗎之類的話，再說不出別的來。
“我輸了。”
讓演播室終于松了口氣的時候，是徐賢沒有再彈奏，而是對著文晸佑嘆息笑著開口說出這句話。
文晸佑搖頭開口：“如果是以往算不上輸贏，只能說我都記住音符跟上了。但是這次關系到一個承諾…”
“哦mo呀？”
徐賢突然打斷文晸佑：“這么說我可以不叫耀布了？”
文晸佑一愣，瞪大眼睛指著徐賢：“查給呀，你…”
徐賢突然拍手笑著站起：“那我不算輸，你親口說的，這次就不叫耀布了。”
文晸佑表情驚愕看著蹦蹦跳跳歡呼的徐賢，張口說不出話來。
“徐珠賢。”
文晸佑瞇著眼睛，看著徐賢輕聲開口叫了一聲。徐賢也不叫了，查給呀更不叫了。
徐賢能感受到文晸佑此時的冰冷情緒，卻是捂嘴笑著上前看著他：“干嗎啊？干嗎這樣啊？”
文晸佑不說話，只是看著她。
徐賢拽著他手臂搖晃：“你自己說的我也不算輸，最后一次就讓著我不好嗎？”
文晸佑搖頭：“彈奏之前是你說別讓著你。”
徐賢點頭：“我是說彈奏的質量，不是結果。”
文晸佑看著她，就這么看著。徐賢雖然臉頰微熱咬著嘴唇。可是亮晶晶的眼睛也是看著文晸佑。
沉默一會，文晸佑呼出一口氣笑著站起：“好，走吧。去婚房收拾東西。”
徐賢彎起嘴角攬著文晸佑手臂。文晸佑面無表情看著她，徐賢眼神帶著哀求討好。
文晸佑噗的一聲笑。無奈仰頭嘆息：“啊拿喬邁…”
徐賢呵呵笑著將他手臂抱得更緊，文晸佑也沒多說，搖頭攬著她，一起離開s，朝著紅薯夫婦婚房進發。
演播室。
樸美善驚訝：“晸佑就這么算了？”
金正民笑著：“那看來就是這么算了。”
任瑟雍開口：“正常。晸佑一如既往地照顧徐賢，徐賢也是撒嬌討好什么都用了。”
金娜英點頭：“其實我們都該了解感受到，徐賢除了堅持不肯叫耀布以外，其他的。幾乎都已經放棄堅持了。主動kiss，主動牽手，主動挽著手臂，撒嬌還有各種情緒。”
鄭珍云點頭：“就別苛求她了吧。”
幾人一愣，下意識看向鄭珍云。
鄭珍云忍著笑不說話，金正民嘆息開口：“估計以后調侃珍云，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幾人都笑笑，看向放送屏幕。
新婚婚房。
兩人一起進來。打量著房間。這里有兩人進入婚房后生活的一點一滴“修，床單被褥窗簾，還有吉他以及一些抱枕等等大物小件。
文晸佑和徐賢看著。半響對視一眼，文晸佑攬著她上前：“收拾吧。”
徐賢沒說話，點點頭。
兩人靜靜的收拾。此時配合背景音樂，響起，慢鏡頭一般，記錄兩人一點一滴，初識的距離感，到之后漸漸熟悉▲火車去旅行靠著肩膀睡著，去購物彎腰給她系鞋帶，她主動挽著他的手臂，她給他系安全帶他卻抱著她不讓動。他吃她做的料理他裝中毒讓她上前，吻了他臉頰一下。
這一切的過往。隨著收拾好東西關燈關門，而全部結束。
鏡頭再次一轉。
少時宿舍外的樓下小路。文晸佑替徐賢扛著她的行禮。徐賢自己背著他送的吉他，抱著一個大玩偶，兩人靜靜朝前走。只是漸漸的，越來越靠近少時宿舍門口的時候，除了腳步聲以外，啜泣聲，也越來越清晰。
文晸佑慢慢停下腳步，驚訝看著旁邊的徐賢。徐賢也下意識汀卻偏頭不看文晸佑，只是抹著眼淚。文晸佑皺眉上前拽下她的手，徐賢眼圈發紅，眼淚已經流下哽咽。
文晸佑抿起嘴角，輕輕給她擦拭著：“別哭了。”
徐賢沒有汀，感覺哭泣的情緒更加重了。
文晸佑嘆息皺眉繼續擦著：“不是早有心理準備了嗎？天冷別哭了，臉該凍壞了。”
徐賢微微搖頭卻不說話，哭聲更大。
“哎西！”
文晸佑突然煩躁拍她后背一下：“別哭了！大不了就私底下交往好了！有什么可哭的？！”
噗的一聲，徐賢破涕為笑，嗔怪拍著他還不由捂嘴一邊笑一邊哭。
演播室畫外音也是一陣大笑，鏡頭也適時轉到，剛剛也很悲傷的，演播室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