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反轉
李風東感覺是走不出s.m公司了。
在大廳碰到少女時代開始，李風東就已經做好了沒法早點離開的心理準備。先是停留說了幾句，之后自己先來到停車場等待。終于結束之后文晸佑回來坐上保姆車了，可是突然在空曠停車場響起的腳步聲以及出現的人影，讓李風東問都不用問就直接熄火下車。
反正每次來到s.m，文晸佑總是不會直接辦完事就離開的。李風東也習慣了。對著林允兒點頭打了招呼，李風東找了個角落點燃一根煙吸了起來，將空間交給兩人談事…或者談事。
“呀。你說真的？”
上車關門第一句話，林允兒瞪著小鹿眼拿著手機晃了晃，直接開口問出來。
文晸佑看著她，半響隨意點頭：“如果你問的是我參加《家族誕生》第二季錄制這件事，那我的回答就是，真的。”
林允兒表情怪異看著他，文晸佑和她對視：“不信？”
林允兒搖頭：“是沒想到你居然會答應。”
疑惑看著文晸佑，林允兒皺眉開口：“你不是說這個節目就是個巨坑嗎？誰跳進去誰死，你那么不屑這個節目，現在還要參加？”
文晸佑輕笑：“我不參加你不就直接無視我甩臉色給我看嗎？我哪還敢真的無視。”
林允兒輕笑白他一眼，突然忿忿拍他一下：“呀。你故意耍我的吧？是你先找我一起參加我結的，結果突然直接你又同意和小賢了，怪我給你臉色看？”
文晸佑無奈搖頭：“我沒怪你，只是我沒意識到。現在不就好了嗎？我選擇加入進去補償你，不就兩全其美了？”
林允兒再次瞪著小鹿眼怪異看著文晸佑，半響搖頭靠在一邊：“真是，從來沒見你這么痛快的時候，都有點不敢相信了。”
文晸佑一頓，抬頭平靜開口：“簡單的事沒必要搞得那么復雜。是我錯我就認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林允兒此時無話可說，但又好像有很多話要問他。今天是新專輯發布的一天，也是新專輯主打歌《oh！》回歸舞臺第一次打榜。彩排一遍的時候還沒什么，等直播完再回到休息室，樸株永就單獨找到徐賢口頭告知她給她安排一個固定行程。
如今少時回歸，肯定是要安排大規模綜藝活動或者固定或者做為一期嘉賓宣傳的。所以誰都沒在意。只是當徐賢回來也沒必要隱瞞地被金孝淵隨口問之后，徐賢告訴大家自己將會固定在我結綜藝，和文晸佑組成cp成為一組夫妻參演，其他成員表情怪異不提，林允兒瞬間就遭受到了沖擊。
那種感覺真的無可言喻。有種比上次《青春不敗》落選更加壓抑和負擔的背叛無力感。還沒等消化完這種情緒，她肯定是死都不會告訴成員自己曾經被文晸佑邀請一起組成cp參加來著。沒想到回公司短暫休息調整的時候，居然就碰到這個始作俑者。
而沒等給他甩個臉色并且考慮怎么反擊的時候，他居然又很輕易地認輸并痛快補救。一開始就是自己找他想邀請一起參加《家族誕生》第二季的，他呲之以鼻的那股勁頭，囂張的不行。現在只為了補償和表達歉意就隨便答應下來，怎么想怎么覺得不是那么正常。
她可是很清晰地記得上次《青春不敗》的時候，他拒絕自己那叫一個斬釘截鐵。拒絕就算了還怎么氣人怎么來。毒舌打罵一樣不差。這一次是怎么了？林允兒那么聰明，短短的時間就已經想到。
“那天泰妍歐尼沒回宿舍也沒回家…”
林允兒瞪著小鹿眼曖昧看著文晸佑。
文晸佑愣了一下，突然煩躁看著她：“我們睡在一起做了孤男寡女該做的事，滿意了嗎？”
林允兒嗔怪給他一下，斜眼忍著笑看著他：“干嗎？不讓問啊？”
文晸佑笑著搖頭：“不讓你問的那么簡略，要問你就詳細一點，我們誰先吻的誰，怎么開始的步驟。過程持續了多少時間。是一絲不掛還是象征性的穿雙襪子…”
“呀！”
林允兒負擔笑著打斷他：“你不要臉也替泰妍歐尼要點臉好嗎？”
文晸佑瞇著眼睛看著林允兒：“到底誰不要臉？我和誰怎么樣關你什么事？自己沒經驗找別人做去，追根問底別人的親熱你過干癮嗎？”
林允兒死死咬著嘴唇，仰頭吸了口氣。
反正兩人見面，誰都沒一句好話也都習慣了。不過主要是文晸佑沒好話。真是什么刺激人說什么，但是究其根本也從來不怪文晸佑。沒有一次是他主動毒舌誰的。都是對方挑釁惹得他煩了才狠狠給幾句打消對方的氣焰。
可林允兒哪里是甘心的性格，說不過就打。但文晸佑更不是慣孩子的家長，尤其越是美女越不慣著。你敢來我就揍你。一點遲疑不帶有的。林允兒更是越挫越勇，打是肯定打不過的，打不過，就咬！而文晸佑從來都忍耐力超強。
你越咬我越打你。就看誰先求饒。事實證明，兩人的潛在性格脾氣都是極度相像的。保護色都是謹慎防備的禮儀和笑容，可骨子里都有極度瘋狂的因子。林允兒快把他咬出血了，而文晸佑屁股也給她拍腫了似的。
不過反正也沒人看到是在車里，從來兩人面對的時候，都是比較“坦誠”的。只是外面李風東看著有些搖晃還伴隨林允兒叫聲的保姆車，不由愣在那叫了聲“mo呀？”。
想去看看，不過猶豫一下，還是表情怪異地停在那里。卻是四處打量周圍，希望別有什么人看到。
許久之后，車子晃動不再那么劇烈了，李風東也松了口氣。此時車內的林允兒臉頰潮紅喘息整理頭發，文晸佑打量自己扯壞的衣服袖子，并且襯衫上領子的扣子也掉了幾顆。胸肌若隱若現似的。噗的一聲，文晸佑忍不住笑出來。
“拿喬邁…”
看著沒好氣的林允兒，文晸佑搖頭開口：“我感覺好像我們剛剛車，震了似的。不像打架。”
“你去死吧你！”
林允兒的長腿直接踢過去，文晸佑臉色撂下，直接扳過來沒讓她收回去。
林允兒掙扎叫著：“放開！”
文晸佑輕笑：“看來剛才教訓的還不夠！”
拽著林允兒就要拉到面前教訓，林允兒掙扎亂動的同時，文晸佑突然愣住了，看著林允兒的白皙長腿，神情怪異起來。
林允兒趁機掙脫。又給了他一腳：“看什么？！變，態！”
林允兒狠狠瞪他一眼，轉身就要下車。可是意外的是，車門剛剛打開，背后就伸出一只手瞬間將門關上。
林允兒表情驚訝，疑惑回頭：“你干什…唔。”
瞬間雙唇就被堵住。林允兒睜大眼睛看著，一時反應不過來的同時，就感覺舌頭好像已經伸進來了。
“呀！！”
林允兒突然用力推開文晸佑，喘息靠在車門邊看著他。文晸佑也看著林允兒，只是再一次的，慢慢靠近過去。林允兒下意識偏頭，可是這一次不知道是剛剛掙扎的太累還是如何。偏頭躲避只是下意識的，卻沒有太多情緒化的堅決。
文晸佑有些蠻橫的捏著她下巴將她面對自己。慢慢的，再次將唇湊過去。輕輕的，一點一點的碰觸。不一會驟然黏在一起，漸漸變得火熱起來。舌頭在追逐攪動，靠背不知何時慢慢落下。兩人雙雙倒下擁吻著，結束的原因，是不知何時攀在林允兒胸口的那只手。
瞬間從迷蒙中睜開眼睛。林允兒一把推開文晸佑整理上衣靠在一邊喘息瞪著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文晸佑靠在一邊看著林允兒，沒說話要再次上前。
林允兒偏頭躲開，手撐著他胸口不讓他靠近：“呀你瘋了？”
文晸佑哪里管她，抱著林允兒坐在腿上，吻不到唇還可以吻別的地方。林允兒左右劇烈搖晃掙脫，突然給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聲，文晸佑愣住了。其實不疼，就是嚇一跳而已。林允兒咬著嘴唇看著他，慢慢打開車門下車跑遠，頭都沒回一次。
文晸佑出神看著她的背影很久。皺眉靠在椅背上喘息著，不一會搖搖頭捂著臉支著膝蓋，無意間看到一邊的李風東，瞪大眼睛嘴里叼著煙，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文晸佑一愣，揮揮手示意他過來開車，砰地一聲將門關上。
路上，車里。
李風東一邊開車，一邊不時看著后視鏡。
文晸佑一直看著窗外皺眉想著什么不說話，只是雖然看都沒看他，卻突然開口：“看夠沒有？”
李風東一愣，輕咳一聲沒有說話，繼續開著車朝前走。不一會之后似乎才想起什么，開口詢問：“現在去哪？”
文晸佑依舊看著窗外：“漢江。”
李風東疑惑：“現在去那里？已經很晚了。”
文晸佑慢慢轉頭看著李風東，彎起嘴角點頭：“所以把你丟進去，才不會有人看到嘛。”
李風東驚愕，半響呵呵笑著：“凍上了，要現打洞。你去冰面沒陰影嗎？”
文晸佑看著他，隨意開口：“所以，你是都看到了？”
李風東沉默一會，輕聲開口：“剛開始我是沒往那方面想的，你和少女時代有時候都像玩伴親故，加上你的性格和他們也打鬧慣了，尤其是允兒xi…”
文晸佑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
李風東停頓片刻，聳聳肩開口：“可是你知道，允兒xi要下車被你拽回去之后，門…沒太關嚴。”
文晸佑瞇著眼睛看著李風東。
李風東看看后視鏡，半響搖頭開口：“我不會說出去是肯定的。而且，我也不會覺得你有多。我都相信娛樂圈里，沒有誰靠外表的魅力就能吸引很多女孩或男孩。都要經過特別的接觸和感情積累才能…才能…”
李風東說不下去了。因為文晸佑一直看著他，雖然面無表情，可是李風東也知道，自己似乎不宜多說下去。車子當然不會開到漢江，而李風東也沒再多問，直接開回文晸佑的住處。天已經晚了，也沒有必要回s.m。
不過臨走時，李風東卻提醒文晸佑。2月1日上午十點，是首爾大學面試新一屆考生的時間。讓文晸佑做好準備。
開門關門，開燈拖鞋進屋，文晸佑將自己摔進沙發，重重呼出一口氣。室內一片安靜，以前一直適應來著，有一點吵都會煩。但是現在靜的可怕，好像心跳都能聽到一般。
閉上眼睛停頓片刻，文晸佑拿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打過去。上面顯示的名字，不是林允兒又是誰？只是剛剛接通，就被掛斷。如此反復幾次，文晸佑也就放棄了。不過只是放棄直接通話而已，文晸佑發了個短信過去，很簡單的三個字，對不起。
倒是有點意外，電話不接，可是短信沒多久就回復了，林允兒的。
“忘了聽誰說過，永遠別接受別人的對不起。因為這表示他以后還會對不起你。”
文晸佑扯起嘴角，搖頭再次回過去。
“我是一時沖動，你該自豪的。因為你的身材真的不是我的菜。”
文晸佑發過去之后就后悔了，很難得的覺得這么說好像是火上澆油不太好。果然，再回過短信之后，文晸佑看了許久，搖頭嘆口氣也沒多說什么。
“家族誕生第二季你不用來了。”
這是林允兒的回復短信。
文晸佑想了好久，也只能發過去一句“為什么？”
林允兒對短信的交流倒是不回避，沒一會再次發過短信，讓文晸佑不由笑出來。
“感覺你比玉還無恥，還下流。同樣忍受的話，還是他好一點。你真的想表達歉意，就給我個祝福吧。因為一坨狗屎和一大坨狗屎的選擇，我真是受夠了。”
文晸佑還能說什么？回過去一句“尊重你的選擇”后，就將手機丟開。之后也沒有再回復過來。只是枕著手臂仰頭看著棚頂陷入沉思的文晸佑，也開始梳理自己今天突然的舉動，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態？希望只是一時的失控，而不會是…頻繁的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