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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碩大的老鼠便落了下來,而原本如雨一般砸落下來的瓦片磚石便停了下來。
“靠,原來是兩只死耗子搞鬼!”張裕破口大罵:“該死的耗子,差點砸死大爺我了!”說著抬腳就去踩老鼠。
那兩只從上面掉下來的老鼠極大,比著普通的老鼠起碼要大上一倍,看起來幾乎都有黃鼠狼大了,看起來頗為滲人。
兩只老鼠掉下來,摔的半死不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文飛那一記掌心雷的關系。張裕嘴里叫著兇狠,但是要讓他真的去踩,他也是不敢的,做了半天架勢,最后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砸在了老鼠身上。
當即一只老鼠被砸的血肉模糊,看來是活不了的。張裕罵罵咧咧的還想去砸第二只,文飛忙叫道:“小心!”
原來另一只老鼠這么長時間也不知道是緩過勁來了,還是垂死掙扎,居然一下子翻了過來,呲牙咧嘴的向著張裕撲去。
張裕嚇了一跳,卻被文飛從旁邊一拉,那老鼠就撲了一個空,一頭撞死在張裕身后的墻上。
“噓,這他媽的老鼠還真兇悍,看起來真的成精了!”張裕抹了一把冷汗。文飛沒有理他,陷入一種奇怪的感覺之中。
剛才如雨一般的磚瓦砸下來,把二人砸的抱頭鼠竄,文飛心中火起,回頭一掌的時候,奇妙的事情發生了。他似乎覺著…似乎感應到了那個方向又什么東西,往那處房頂上一記掌心雷,果然把兩只老鼠給打了下來。他回憶著這種感覺,難道就是法術之中“氣機相感”?
道法之中,很多時候都會提到這種說法,但是文飛卻從來沒有感受過。直到今天,似乎就誤打誤撞的感覺到了。這種感覺讓他欣喜之極!
“絲絲嘶嘶…”的怪聲接著傳了過來,就好像在身邊響著,讓人背后發麻,卻什么也都看不到。張裕聲音一下子就由得意的歡喜,變成了顫抖,剛才這貨還想著日后拿著自己的英雄壯舉向美女吹噓呢。但是這聲音一起,卻就讓他意識到這事情,還沒完!這老宅子里,鬧鬼的可不止是那兩只老鼠,恐怕還有更厲害的東西!
文飛心里發虛,剛才還算有著掌心雷做依仗,這時候連掌心雷都用了出去,而又遇到更厲害的東西。他心里有底才算是真的怪事了,卻聽張裕帶著哭音叫道:“好像是蛇啊!”
文飛頭皮發麻,暗道:“這難道就是蛇鼠一窩?趕緊走,趕緊出去才對!”
“哎呀…”文飛心思電閃,卻聽張裕忽然叫了一聲,就往地上臥去。文飛趕忙扶起他道:“怎么了,怎么了?”
“我的腿麻了…”張裕帶著哭音道。
文飛很想大罵一句,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卻想到這貨是被自己生生拉過來的,就認回了肚子里去。
他以為張裕是被嚇的腿腳發軟,走不動路了。哪里知道,忽然一股寒意襲了過來,腿上只覺著一寒,頓時也也變得僵硬起來。心里頓時叫道不好,著道了。
這時候再看張裕已經說不出話了,臉色漲的通紅,軟軟的臥倒在地上。但是不一刻,臉色就變得猙獰起來,使勁掐住自己的脖子。
文飛心中發寒,暗道張裕難道被那東西沖上身子了么?卻感覺著那股寒意,變成了一種酥麻,一路朝著胸口上去。所過之處,身體居然都再沒有半分的感覺。
文飛軟軟的倒在地上,看著那張裕的臉色逐漸變得青紫。而他自己的胸口也好像被壓了一個大磨盤一樣,呼吸不暢,甚至每呼吸一口,都要用上無比的力量。他終于知道張裕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了,原來是窒息。那東西,居然想讓他們窒息而亡。
文飛緊緊的把手掐在喉嚨處,要想把自己的喉嚨擴張開,使自己能夠自由的呼吸。卻在這時候,他摸到了胸口一個硬硬的東西,來不及細摸,就掏了出來,當空一摔。
“咔嚓…”一聲雷響,空氣之中又出現了剛才那種鼓面破裂的聲音。文飛頓時覺著身體一松,已經能夠自由的呼吸了。身上那種麻木的感覺已經離他而去。
一個全身穿著古代那種金色盔甲的神將,好像戲文里面說著的,頭帶白范陽氈大帽,上撒一撮紅纓;帽兒下裹一頂渾青抓角軟頭巾。頂上明黃縷帶;身穿一領白絲兩上領戰袍;腰系一條五指梅紅攢線搭。青白間道行纏絞腳,襯著踏山透土白底皮靴,跨一口銅鈸磐口雁翎刀。看起來當真威風凜凜!
這神將也就出現了一瞬間,那大將當空劈出一道。便聞聽咔嚓一聲,又是一道雷霆般的聲音響過。那大將就已經消失不見蹤影,原來剛才危急之際,文飛不顧青紅皂白,居然把脖子上掛的那個葛天君印給扯斷了繩子砸了出去。
“好險!”文飛驚魂甫定,接著對葛二郎就感恩戴德起來。他本來以為這什么葛天君雷印,是葛二郎亂七八糟的祭出來的,其實沒有什么作用。好想著把這印留在手中,等日后葛二郎成了一代宗師,到時候也好拿著去訛那白玉蟾去。所以一直寶貝的掛在脖子上,和那穿越時空的玉佩放在一處…
卻不料葛二郎真是實誠人啊,給的果然是好東西,都是自己有眼不識珠。卻不知道,文飛開始一點都沒有想出,這雷印,本來就是葛二郎胡亂祭煉出來的…至于為什么會有這般神異動靜出來,卻是另有原因,放在日后再說!
要知道日后的白玉蟾是一代宗師,這個時候的葛二郎卻還沒有定性,實在是還有一些惡趣味…
“怎么樣了?沒事吧?”文飛關心的看著張裕。
“咳咳…”張裕使勁的咳嗽著,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甚至都有些貪婪的味道。好半天,說出的第一句話居然就是:“道士,這次我們兩清了啊!”
文飛心里微微生出一絲歉意來,想不到這死胖子念茲在茲的還是這件事情。看來他雖然把文飛給賣了出去,心里肯定一直不好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