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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翁心里驚怒交加,喝道:“嵇仲,你胡說些什么?仙師勿怪,我們雖然賣出去能賣得兩百多文,但是卻還有著上下關系要分潤打點…這一百五十文,實在承擔不起!”
張叔夜昂然道:“如何承受不起了,無非就是家中少賺錢罷了。不過真能如此,卻是國家之幸事。西夏貧瘠,數州之地,財用所出并仰給于青鹽。何亮也在安邊書中寫道:烏白鹽池,夏賊洎諸戎視之猶司命也!只要能斷掉青白鹽的走私,西夏滅忙指日可待!”
張三翁怒極道:“禁鹽,禁鹽,又是禁鹽。大宋立國兩百年一直叫著禁鹽,也沒有見的真把這西夏的青白鹽給禁了。我家不販賣這私鹽,你倒別家就不賣了么?我知道你一直看著私鹽生意不怎么滿意,可是你要知道這么一大家子人…”
兩人居然急吵了起來,看的文飛目瞪口呆。心道我還第一次知道,原來這一點食鹽關系居然這般大!
“這次不一樣!”張叔夜道:“西夏青白鹽禁不掉,不過是起價廉物優而已。但是有了仙師的這等雪鹽,完全可以取代西夏青白鹽,斷掉西夏的生路!”
“這…”張三翁猶豫了,大宋立國兩百年。威脅最大的不是遼國,就是那西夏。這些年來,不知道多少仁人志士,為了滅掉西夏拋頭顱灑熱血,出謀劃策,效命疆場。能滅掉西夏,當真是每個宋人心中最為夢想之事了。
至于滅掉遼國…你還是去再睡一覺,睡醒了再說。大宋君臣,便是做夢,也都沒有夢見過能滅掉遼國的!對于遼國的恐懼,是刻在骨子里的。
“等等…”文飛叫道:“我雖然能弄到很多鹽來,可是供應整個國家的食鹽卻是不可能啊!”
大宋人口有多少?沒有一億,起碼也要幾千萬吧?這么多人要吃鹽,憑自己這輛破箱貨,要運到猴年馬月去?文飛已經可以想見自己累死在搬運食鹽的道路上。想想都讓人寒顫!
“仙師誤會了,大宋幅員遼闊…”張叔夜道。
文飛咕噥了一句:“騙鬼啊,還沒有唐朝的一半大!”
張叔夜頓時大感尷尬,說起來這西夏在唐朝時候可不是中國土地?還有那燕云之地,甚至遼國的大草原,還不都是唐朝治下?只是這道理就沒有辦法分說了。張叔夜只好裝聾作啞,裝作沒有聽到。
“那個…運輸困難。也不是所有地方都吃青白鹽的,也就是這陜西諸路買的是青白鹽。像是河北,賣的就是解鹽了,其他地方多是海鹽,也不用太多…!普通百姓一年才吃一斤鹽。”
不用太多,幾個省的人吃鹽。文飛惡狠狠的白了一眼,上百人吃鹽還不多。不過,好像真的不多啊!
文飛自己算算,這鹽又不能當飯吃。這北宋的鹽又賣的這么貴。如果自己是宋朝人,便是自己也舍不得多吃的。一個人一年下來,也不過幾斤,算下來,幾百萬斤而已。一車運十噸,兩萬斤。那么也不過就是一百車鹽而已!若是自己再買一輛大車,集裝箱那種,這么下來也不過幾十趟而已…
萬惡的舊社會啊,文飛感嘆著。一個普通老百姓一年才吃一斤鹽,文飛記著自己家里一個月是不是要用一包鹽來著?
“此事日后再說!”文飛道:“我還帶了酒水…”
費了半天唇舌,教這些古人如何擰開水龍頭。白花花的酒液就流了出來。
“和上次一般的好酒,你們要不要?不要我卻就賣給了番人!”
張三翁精神一震:“要,當然要!”這般好酒只有在大宋那些有錢人手中,才能賣的出大價錢。
文飛就問道:“你們準備用什么付賬?銅錢我可是不收的,要收只收黃金。”
這么一說,張三翁就犯難了。張家雖然是豪門大戶,可是現在在這蘭州一下子要拿出幾百斤的黃金來,可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在宋代,黃金和白銀雖然貴重,但都不說流通的貨幣。就好像文飛的現代一樣,黃金白銀雖然值錢,但是卻不能當RMB用,只能先去兌換成了紙幣,然后才能使用。也就是這些大家族,會收藏一些黃金白銀當做儲備。但是日常所用,還都是銅錢。
“這個…銅錢有什么不好?莫說是大宋境內,便是遼國西夏,也都是用的我大宋制錢。甚至那些天方來的商人,也喜歡制錢,一船船的往回拉!”張三翁說著。
文飛心道,就算你這北宋制錢現在是國際貨幣,可是放到我那后世去,也只能當做古董用。真要我弄回去幾百萬的銅錢,沖擊市場不說,我得賣到什么時候去?因此便一口咬定了,只要黃金,白銀也湊合,其他免談。
便在這時候,外面吵嚷成一片。卻是那些和巖部的番人聽到了文飛的消息找了過來。
和巖部也是一個大部落,帳下有幾千人口。起碼能出動五百的騎兵,算是一方強大豪強了。這次也趕來了幾萬只牛羊之類的,圈占的地盤比張家還大。青壯族人都來了三百多,這時候闖張家營地的便有幾十號人。張家的家仆,便有了攔不住的架勢。
文飛本來也有些害怕那些番人兇殘的,怕自己這次帶的貨物太多。萬一這些番人翻臉搶奪,為了安全起見,才想來找張家做生意的。這時候眼看這生意談不攏,便道:“算了,鹽就算送給你們了。這酒我就賣個和巖部去了!”
十包鹽,也值不了太多錢。對于文飛來說,成本也才一兩千塊。現在他可是財大氣粗,也就不把這點損失放在了心上。
張三翁大急,這做成做不成生意是一回事兒,關鍵是要和文飛拉上關系。想來上界的仙人,需要的只是黃金,對于制錢什么的確實不感興趣。他自己腦補,就覺著是不是天上的神仙要練什么金丹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