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美洲的文明,在工具上,幾乎依舊停留在了石器時代。
文飛在這個時候表現的并不突出,但是還是憑著相對強大的“火力”殺散了埋伏的家伙,登陸到了岸上。
只是這個時候,原本像是透明瑪瑙一樣的清澈的河水,卻已經都被染紅。遠處水聲響起,似乎有著鱷魚之類的東西,嗅到了血腥味道,游了過來。
這時候就有一個巫師,大聲的對文飛叫道:“特茲卡波利波卡,快些把這些鱷魚給趕走!”
文飛點點頭,他所化身的特茲卡波利波卡,因為得到了羽蛇神的恩賜,擁有著神力。
他抽出了腰間的那根長矛,就是那天在爭奪首領位置時候所用的那么一根。原本很簡單的,只是用著硬木削尖的一根長矛,這時候就已經變了樣子。
這根長矛和特茲卡波利波卡一起,沐浴在了羽蛇神的神力之下。不僅本身出現了一些奇異的花紋,連質地都有了不小的變化。
這甚至讓文飛想起了在現代時空,他賜給埃布爾的那根權杖。確切的說原本就是埃布爾的權杖,卻在他神力的灌輸之下,有了本質上的變化。
就從這根長矛的變化之中,文大天師就可以輕易的窺探出羽蛇神的許多秘密。
當然,這根長矛甚至被白魔人拿去。用著黃金和玉石加以裝飾,現在看起來就頗為華麗,一點就不像是戰場上所用的兵器了。
這讓文大天師甚至想起了小學還是什么時候學過的一篇課文,關于一個打虎英雄棍子的故事。
水聲嘩嘩,平靜的水面上出現了許多條的水線,甚至文大天師可以輕易的看見從雨林之中鉆出了一條巨大的蟒蛇,身體盤繞在河邊的一棵大樹上,上半截身子已經入水。
就在這時候。文飛高高舉起了長矛,嘴里大喝一聲。那長矛上面就出現了一圈圈的震蕩,擴散開去。一種無可言語的巨大的威嚴就出現在四周。
彷佛是整個雨林的意志出現在了這里,四周的雨林似乎都歡呼起來。不斷的沙沙搖擺。連河流的聲音,也變得歡暢。
在這種威嚴之下,那些嗜血的捕獵者們,一個個被壓的動彈不得。反倒是白魔一族的戰士們,卻歡呼了起來,跪倒在地上。向著羽蛇神祈禱。
然而羽蛇神的力量,出現在了這個附近。明顯的已經惹惱了其他的存在。一股同樣強大,但是卻顯得不同性質的神力一下子出現,這種力量就好像太陽一下子出現在了天空之中。光芒威嚴,拋灑無數的光和熱。
兩種力量。在第一時間就起了沖突。四周的雨林的植物,飛快的枯焦,河流之中的水都變得起來,好像被人當成了水盆一樣的不斷的搖動。
那樣處于雨林之中最頂尖掠食者的動物們,更是像被殃及的池魚。飛快的向著遠方躲避。
文飛輕輕的躍身岸上,雖然這兩種神力的交鋒,也不過只是一個剎那間。但是附近就好像遭了地震,或者其他什么的災害一樣,河流之中的船只幾乎都被掀翻。無數合抱的大樹。牙簽一樣輕易折斷倒了下來。
幾乎每一個白魔人都受到了波及,也就只有文大天師若無其事。作為和這兩個神靈同樣等級的存在,這么一點小小的波及又怎么可能傷得了他。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的交戰,不論是白魔還是伏擊者,都已經伏下幾十具的尸體。
文飛手中緩緩的出現一張卷軸,將這些戰死的戰士們的靈魂裝了進去。
這張卷軸并不是那副被稱為了酆都城隍的清明上河圖,而是文大天師自己所畫。
看起來不論是技法布局什么的都頗為拙劣,更談不上畫工。但是卻格外透著一種神韻,彷佛看了一眼,就和被這張圖給拉入進去一眼。
這圖上所畫的卻是地獄,無邊的刀山,每一個鬼魂都在刀山之中爬行,被割的四分五裂。
不論是白魔還是伏擊者戰死的靈魂,都被文飛裝入到了這張地獄卷軸之中。
這些都是羽蛇神和另外一個神祇的信徒,既不會被文大天師所救贖,也不會讓文大天師所救贖。但是文大天師同樣沒有想過,讓這些靈魂回歸他們神靈的懷抱,來增強這兩個神靈的力量。
這是資敵的行為!
另外一個神靈,文大天師并不是太清楚。但是羽蛇神明顯的是一個吞噬靈魂的大神。
幾十團的靈魂紛紛被拉入地獄卷軸之中,文飛這才微微嘆口氣。這張卷軸比清明上河圖小的太多,文大天師同樣也不過祭煉了百步左右。
但是卻也已經可以裝下無數的靈魂,因為靈魂并不需要占據多大的地方。
沒有人注意到了文大天師剛才干了些什么,剩下來的白魔人對于文飛都充滿了敬畏。
他們之中所誕生的戰士首領從來不少,但是從來也沒有一個像是文大天師這樣的,如此得到羽蛇神眷顧的存在。甚至賜予了這么強大的力量!
“繼續前進,我們要趕到喀喀湖。”文飛淡淡的下了命令,對于這些白魔戰士的心理活動他并不是太過關心。他又不是真正的特茲卡波利波卡,也不會扮演太多的時間。
而他所帶領的這兩千白魔戰士的命運,其實已經確定,那就是被裝進地獄卷軸之中。
“首領,我們已經踏入了印地的領域。這里隨時都會遇到信仰印地的部落。”一個白魔人小心翼翼的和文飛說道。
“那又怎么樣?難道你怕了嗎?”文飛冰冷的目光罩在了他的脖子上。讓他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他急切的說道:“我當然不是害怕,只是信奉印地的部落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來臨…”話都沒有說完,就被文飛隨手用黑曜石的小刀給割破了喉嚨。
一腳把尸體給踹到河中,文飛淡淡的說了一句:“這就是懦夫的下場…”
尸體噗通落水,聲音將剩下的白魔人都給驚的一跳。對于文飛驚懼更甚,一個個表態:“我們不是膽小鬼!”
卻不知道,文大天師心中其實是很贊同那個剛剛死掉倒霉家伙的話。
只是立場不同而已,不論他是真的特茲卡波利波卡,還是假的特茲卡波利波卡,都不允許在這種情況下退縮。
真的特茲卡波利波卡就算再得羽蛇神的恩寵,這個時候退回去,最大可能也是要在羽蛇神的畫像下面自殺。
而假的不消說,文大天師自然要利用機會,來消弱白魔人和印地人的實力。
這兩家,都擋在了文大天師前進的道路上,屬于要被搬開的石頭。單單憑著撫遠城的力量,任何一家對付起來都很困難。但是現在有著絕好的機會,讓他們互相消耗。
對于越來越脫離凡人范疇的文大天師來說,卑鄙之類的凡人的道德,從來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中。
吳乞買靜靜的坐在火堆的面前,這時候春日的夜里還是有些寒冷。
兵敗如山倒,他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思,從來沒有這么深刻的體會到。
遼陽城的城墻擋不住城外傳來的叫囂挑戰的聲音,而城中的殘余下來的兵力,卻都士氣低落,甚至可以說失魂落魄。
一如他吳乞買現在的心情一樣的壓抑,讓他忽然一夜之間就好像老了十幾歲。
沒有人敢于接近吳乞買,所有人都離的遠遠的。
盡管吳乞買已經是大金國的皇帝,但是大金立國也不過短短幾年。還沒有脫盡部落時代的殘余,規矩自然也沒有那么森嚴。
尤其是這剛剛打完敗仗的時候,更是講不起什么排場。甚至連東京城之中的那簡陋的皇宮都沒有用,女真人之中的大人物們,都圍在火堆邊上坐著。只是沒有人敢靠近吳乞買而已!
遼陽城已經被團團圍住了,他們甚至沒有堅守的信心。
女真人本來就不擅于守城,更關鍵的是想到大宋軍隊所用的武器,都讓他們心寒不已。
他們從來沒有想到世界上有這么厲害的武器。根本不是血肉之軀所能抗衡的。難怪長生天都不肯再眷顧他們了!
以前他們隱隱約約的也似乎聽說過,遙遠的大宋,那位天師從天上帶下來了許多厲害的武器。
當時大宋離著他們太過遙遠,他們的對手,還是在當時看來依舊是龐然大物一般的大遼。所以雖然聽到這些。他們也只是當成是笑話聽聽。到了現在,卻就真的面對這武器的時候,卻給他們帶來了如此恐怖,讓他們引以為傲的所有東西。不管是勇武,還是武藝,在這些武器面前,變得毫無意義!
任你是力敵千鈞,還是千萬人敵,遇到那些一個個的火球,也是逃不出去,喪身火海。
還有那種可以打到幾里之外的大鐵球,如果碰到了身上,就更加的恐怖了。便是穿著再厚的鎧甲,也都會變成肉醬。
那種東西,如果砸在城墻上。怕是再結實的城墻,恐怕也都很容易的被砸坍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