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們就不得不背井離鄉,離開這個他們所好不容易找到的,讓他們部落繁衍生息了十幾年的所在。()
“撫遠城已經接受了我們的投降,”這位部落首領高興的大呼:“只要每年我們的首領去朝見一次,送上禮物。那么撫遠城就不會攻擊我們…”
他的話讓所有聽到的部落土著們,都高興到了極點。他們并不想離開這個辛苦找到的聚居地。
“撫遠城的太陽神,甚至給我們送來了圖騰。”首領再次大呼:“仁慈的神靈會保佑我們的…”
“嘩”的一聲,這個意外之極的好消息,讓每一個人都不敢相信。
圖騰柱雖然重要,是部落強大的標志。但是并不是每一個部落,都有資格立下圖騰柱的。()
便如他們這個部落,論起勢力來說,勉強已經夠了。但是他們移居這里才短短的十幾年時間。部落還沒有足夠的守護靈的誕生,所以現在就算立起圖騰柱也沒有什么作用。
現在沒有想到偉大而又仁慈的神靈會這么大方,居然親手送給了他們圖騰。讓這些一直只聽說過撫遠城赫赫兇名的土著人們幾乎不敢相信。
很快,這些人就在部落正中間搭蓋起了一座木屋。說起來建筑十分的簡單,無非就是砍伐木料,用木板和樹皮圍城圓形的屋子。然后屋頂上面用著蘆葦,或者是一些闊葉搭蓋成屋頂。
整個部落所有人都住的是這種房子,能夠如同撫遠城那般,用石頭修造建筑,在這些部落土著們眼中,簡直就是神跡。
而且那些撫遠城的居民們,不僅比他們這些部落的土著張的更加高大,甚至被這些當地的土著們稱之為云族。
和他們這些土生土長的雨林民族不一樣,這些云族,一直被他們當成洪水猛獸。()神秘并且恐怖。
因為這些云族的人,不僅高大,而且更為強壯不是,他們還擁有修筑石頭建筑,和制造陶罐之類的神奇技術。
現在看起來這些云族,果然是從天上那白云之中搬遷下來的部落,要不然也不會有這么多他們土著不懂的技術。而且還擁有這般強大的神靈了!
在新建起的從沒有人任何人居住過的木屋之中,偉大神靈的塑像被安放了進來。
作為部落首領加巫師,帶著所有的部落之民,不論是老人還是小孩。一起跪在了塑像面前。手舞足蹈的。發泄著他們的虔誠還有喜悅。
就在這一刻,每一個人似乎都感覺到了一股極其強大的意志,從塑像之中散發了出來。
“轟…”整個部落四周棲息的鳥類還有各種蛇鼠之類的小動物,都被驚動。朝著四面八方的驚慌逃去。
這些部落的土著們不僅不害怕,反而露出了無比欣喜的神色來,圍著木屋手拉著手跳起舞來。()
這是雨林之中傳承無數年的祭祀舞蹈,甚至沒有這個部落之前,這種來自于祖先的祖先的舞蹈都一直在流傳。
從來沒有這么一刻,跳起這舞蹈的時候,他們能夠這么清晰的感覺到一個偉大的存在,降臨在了部落的上空。
這個存在,就好像一團光。一團火。甚至不單單是一團光,那光簡直無有窮盡,甚至比整個雨林還有遼闊。
這個意志籠罩在了整個部落的聚居地附近的幾里遠處,在這個范圍之內,甚至連陰暗潮濕的綠色林海。都變得明媚了起來。
圖騰柱立起來,就能夠驅趕范圍之內的各種“靈”越是強大的部落的圖騰柱,所覆蓋的范圍也就越是巨大。而撫遠城神靈所賜予的圖騰柱,卻要遠遠比想象之中的更要強大的多,一直覆蓋住了三十多里的范圍。
這一代的人口是如此的稀少,百里之內的人口都不會超過兩千。自然不可能積累下太多的自然靈。()在圖騰柱立起的這一剎那,不是逃的快的逃出圖騰柱的威力的籠罩范圍,就是直接被化為了飛灰。
“轟隆…”撫遠城的城隍陰司外圍猛然一震,又有一片新的土地生出。開始只見一點光芒不知道何處天幕之上降了下來,有如舞臺上的追光燈一樣,落在陰世之中發散開來。
就見原本混沌一般的黑暗之中,忽然就翻滾起來,彷佛得了那一點光芒照耀,就要重演那開天辟地時候的情景。
鴻蒙未判前,天地未兆,人物未形,混混沌沌,混然一炁,無邊無際,無量無涯。乍一看就有幾分相似,其實不然,這是天地清濁那九地之下,無邊重濁之氣,卻不是那天地未開的混沌。
但是文大天師親眼目睹,忽然就生出了幾分明悟來。按照道家理論,鴻蒙未判前,天地未兆,天地未有之先,原是虛虛無無,鴻鴻濛濛,一段氤氳先天太和元炁。醞釀久之,炁化充盈,忽而一覺而動,太極開基。動而為陽,輕清之炁上浮為天。()靜而為陰,重濁之炁下凝為地。天地開辟,而人物滋生。
自太極一動而分陰陽,開天地,演化四象五行,包含個內,人物繁衍。
眼前這般情形,便是有著幾分相似。卻也是在那歸于無邊的虛無之中,忽然得了香火愿力,力量投影下來,生生在片虛無寂靜之中,生出一道光芒。照耀之間,似乎就是在那云海之中,有著無數的云霧在翻騰一般。
漸漸的翻騰的云海凝固了起來,便有一片數十里的陰世土地從中生了出來。直接和陰司城隍合在一處。
憑著千把人的部落,自然不可能有這般強大的香火愿力,開辟出這般巨大的一塊道場出來。不過是靠著文大天師自己的力量支撐罷了。
卻在這個時候,文大天師微微咦了一聲,似乎就感覺到幾分蹊蹺。
那個部落的附近并沒有什么厲害的惡靈。反而是在十幾里之外,那躲在暗洞之中的,幾只吃了大虧的鱷魚們,也都躁動不安起來,一種讓他們極其嫌惡的力量,讓它們暴躁之極。
而這幾頭鱷魚,卻是不僅僅有著血脈的天賦,而且被附近的部落當成了半個圖騰來崇拜,血脈之中的一種隱藏著的神秘力量,就開始被喚醒。這才能長的如此巨大。
但是現在,他們就被籠罩入了圖騰柱的范圍之內。雖然是有肉身的活物,不會如同那些普通靈一般的脆弱,但是即使在這深洞之中,依舊被那圖騰柱的力量所覆蓋,簡直如同鋒芒在背,讓它們一刻都安歇不下來。
這是水邊的一個巨大的地下洞穴,開始還有著河水灌進來,但是深入其中之后,深入還是潮濕之極,但是已經沒有水了,反倒是有著許多的淤泥。
一種說不出的腐臭氣味,充滿了整個的洞穴。鱷魚是食腐動物,捕獵到的獵物往往拖回洞中,一直放到腐爛才會食用。這般味道,自然夠嗆之極了。
卻在這個時候,就有著無數粉塵一般的微光,從四面八方的聚集了過來。這種力量,彷佛帶來了清新之極的微風,將山洞之中的腐臭味道驅趕一空。
但是那般光芒照到了這些鱷魚身上,卻讓他們感覺被無數的針扎在身上的嫩肉之中一樣。讓這些鱷魚在淤泥之中,掙扎翻滾起來。
漸漸的,當那些光塵聚集起來,化為一個人形的輪廓,走出文大天師的時候,幾個鱷魚都已經泛著白肚皮不動了。
它們的身上的隱隱約約的冒起了一股白煙,一縷縷的熱氣,從這些鱷魚的口鼻之間冒了出來,帶來巨大的熱量。甚至這鱷魚的白肚皮,都隱隱約約的有些發紅,如果有人摸上去的話,就會覺得燙的驚人。
以文大天師現在的修為來說,只要他開光的神像,就等于他的一個分身,要不然文大天師怎么會這么好心,賜予神像給那個部落?
在他的力量籠罩之下,有著這種異種的存在,自然逃脫不過他的法眼了。
但是現在,文大天師并沒有第一時間去關注那些剛剛渾身血液沸騰而死的一窩子鱷魚。
他只是一抬手,幾個鱷魚都砰砰的從身上炸開無數的小洞,細細的血絲在空中飛濺。卻被文大天師隨意的抓住一滴,其他血液更是噴的洞中到處都是。
文飛沒有再注意那些巨大鱷魚的尸體,對于胡亂飛濺的鮮血也不再感興趣。莫看這鱷魚巨大,卻遠遠比不過神殿下面的那條巨蟒。能夠抽出一點血液,便都很了不起了。
他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那些被淤泥掩蓋,長著苔蘚之類的墻壁。地上和石壁的角落,都還有著一層白白的東西,看起來似乎就是自己要尋找的硝石。
只是怎么看這里的硝也沒有部落首領進貢給自己的時候,那么的純粹。
這里分明是土壤中含氮有機物質在細菌作用下分解、氧化成硝酸后與土壤中的鉀素化合而成的。
其實不只是這洞中,就是世界各地都一樣。每當氣候干燥的季節,它通常呈皮殼狀或鹽花狀析出來,覆蓋在地面、墻腳,這就是所謂的地霜。閱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