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Φ蒾失惡魘,資深小白眾,anhuang02,天之東皇,吾消失之時,潤城翟冷,道生易 雖然王厚一直沒有弄懂,這種明顯是仙家寶物的東西,為什么起了這么一個叫做手雞的怪名字?難道這種東西和雞有關系么?
好吧,王厚雖然一直很奇怪這個問題。但是并不妨礙他很清楚,這種東西,普天之下只有文大天師手中才有,也能算是信物了。
但是錦囊之中除了這個信物手雞之外,就再無他物了。難道這那迷信是口信?讓信使來口傳的。
王厚面容嚴sù起來,雖然在西夏打仗。但是對于東京城的消息,他也一直保持著足夠的關注。
一個好的將領統帥,自然應該知道戰爭不過只是政zhì的延續。不論你在前方把仗打的再好,但是后方出了問題,那可就要前功盡棄…
而在哲宗時候,那位高太后手里。王厚已經吃過哲宗大虧了。好在方今朝廷之中,有著尚父文飛是主戰派的最有力的后盾。這才能讓他王厚能夠輕輕松松的在前方打仗,不受到后方一點掣肘。
可以說他王厚能夠練破二國,立下大宋開國以來,最大的武勛,就是靠著文飛在背后的支持。若是沒有文大天師,只要想想那位名將狄青的下場,就足以讓他王厚膽寒了。
狄青只不過是平定了小小的一個儂智高叛亂,不過是大宋西南邊境上的一個部族叛亂而已。就這樣,都被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一直活生生的憂懼而死,生前連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大將焦用都保不住。為了一點點小事被殺…那是何等樣的憋屈?
而他王厚可是滅了吐蕃和大宋立國以來死敵西夏的,這般戰功,比狄青不知道大了多少倍。便是放在古往今來的名將之中,這般武勛,也是不愧他人的了。
如果沒有文大天師在背后撐腰。可以說,他王厚根本沒有滅亡西夏的機會。早在攻破吐蕃之后,就被一道金牌調集還朝了,賦閑散置了。怎么可能再給他機會去立功?
可以說他現在幾乎都有功高不賞之嫌疑了,如果沒有文大天師在。他得勝回朝之后的下場到底如何,也難說的很…
而王厚同樣也聽說過最近京中似乎有許多不利于文飛的流言。甚至前兩天。居然還有人風塵仆仆的跑到他這大軍之中,來勸他放棄兵權,否則有功高不賞之虞…
對于兵權,王厚已經沒有了太多的念頭。他都已經一大半年紀了,滅了西夏吐蕃,已經把生平最大愿望給實現。
更沒有想過謀朝篡位之類的事情。所以兵權對于他來說,并不是一定要捏在手中。但是這時候,忽然有那八竿子打不著的所謂大儒過來,一付好心好意勸告的架勢,就讓王厚心中生出戒心來。
他還沒有忘jì,當年把狄青整的英年早逝的是誰?又是什么樣的人,當年捐棄河湟。把他們這些兵將流血流汗打下來的土地,輕而易舉的送了出去。更逼死了王瞻,把他王厚也給流放了…
如今這些所謂的正人君子,忽然又跳了出來,一付為他著想的架勢,怎么不讓王厚生出戒心來?
好在現在有尚父的密使到了,一qiē聽從尚父安排吧!王厚嘆了口氣,自己能有今天,尚父文飛可以說是他的再生父母了,不論文飛想要干什么。就陪文大天師一條道走到黑吧!
何況。這西軍之中,大半都是文大天師的虔誠信徒。隨軍的道士,已經發展到了每個“都”都有了。可以說已經掌控了軍心了。
“去…”王厚剛剛要說把密使請進來。他手中的手機一下子亮了起來,嚇了王厚一條,把剛剛要說出去的話給咽了回去。
只見那黑色的亮的如同鏡子一般的屏幕上面。出現了文大天師的笑臉:“王帥,好久不見!”
王厚迅速的鎮定下來,他見過文飛擺弄這種東西。知道這種非同一般的“雞”,可以說話,可以顯出人形來。是以在回過神來之后,馬上就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直到這個時候,那探馬如夢初醒的行了一個軍禮,躬身退了下去。心中如同波濤一般的起伏不定,心道難怪軍中這么多人信奉天師尚父。我以前還笑話他們,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天師尚父果然神通廣大…
剛才的那么一幕,給了這探馬極大的震撼。親眼的見到一個不起眼的小盒子亮了起來,不僅出現了人像,而且還開口說話,這種震撼實在讓任何古人都受到絕大的沖擊,認定這是神仙手段。
他心中已經決定了,回去之后馬上去找隨軍道士,皈依在文大天師座下。
正在心不在焉之際,忽然被人一巴掌拍在肩膀上,差點把這探馬嚇的跳了起來。有本事的人,脾氣自然就大。
這探馬脾氣自然不小,一下子惱羞成怒起來,就要發火。抬頭一看這人,頓時軟了下來,干笑道:“白神仙,怎么是您老人家,差點嚇了我一跳!”
被叫做白神仙的哈哈一笑,問道:“什么事情想怎么入神?是不是被大帥訓了?要不要我替你求情?”
說話的白神仙,一付邋遢的模樣,一身衣服也不知道多久都沒有洗過了。滿臉生的都是大胡子,卻不是別人,而是白玉蟾!
這探馬苦笑,你就不要拿我開玩笑了。想了想,忽然壓低聲音說道:“剛才有的密使送信物來給大帥了!”
白玉蟾聽的一愣,這般可是軍中機密。怎么可能隨意和別人亂說?
但是馬上就聽到這探馬再次壓低了聲音,說道:“是尚父派來的信使!”
白玉蟾這才恍然大悟起來,拍拍探馬的肩膀,說道:“軍中機密,不要亂傳!”
那探馬的臉色頓時漲的通紅,半天才恢fù過來。卻也是因為白玉蟾是尚父文飛的師侄,這才討好報信。卻被白玉蟾這般說了一句,頓時有著一種妄作小人的感覺。
正尷尬的要死,卻聽白玉蟾嘻嘻哈哈的一笑:“不過還是多謝了!”
這探馬這才松口氣下來,對于白玉蟾甚至有著一種感恩戴德起來。人的心理往往就是這般奇異而又微妙,個中滋味,外人難知。而能把握人心者方才能夠成就大事。
原本他討好白玉蟾泄露了軍中機密,若是白玉蟾不領情,反而在王厚面前泄露此事。這探馬就要倒大霉了,說不定會以泄露機密的罪過砍頭。
而若是白玉蟾,這般義正言辭的一說,但是并沒有在王厚面前說起過此事。而這探馬也不知道說了沒有,只會疑神疑鬼,反倒容易對白玉蟾產生怨恨起來。
現在白玉蟾雖然正色點了他一句,接著說了領情。經過這般復雜的厲害關系的牽扯之后,這探馬反而會因為白玉蟾的寬宏大量而感到感激起來。
這般道理雖然小,但是卻貫穿在做人做事的一qiē道理之中。能掌握人心,控zhì人心者,并不需要多么強大的力量,就可以掌握成功的基石,權力的基礎。
在探馬的滿心感激之心,白玉蟾大踏步的走入帥帳之中。
王厚這帥帳說不上奢華,但是占地規模卻極大,能容得下軍中將領們議事。而且還分為了還有幾層,白玉蟾熟門熟路,直接進入了內帳之中,看見王厚呆立在原地,臉上顯出一種很古怪的神色來。
“你來的正好!”王厚見到白玉蟾振奮了一下精神,悄聲問道:“隔墻有耳否?”
白玉蟾搖搖頭,王厚這才松口氣說道:“尚父,剛才給我傳來了口信。”
“怎么說?”看著王厚面色嚴sù,白玉蟾也忍不住的問了起來。
王厚避而不答,反問道:“你說童貫靠得住不?”
王厚雖然和童貫也算得上合作愉快,但是在這種大事上,對于童貫這個建軍太監,依舊抱著很大的戒心。
在這個時空之中,因為文大天師的插手。童貫并沒有能夠取代王厚的地位,成為西軍的統帥。而導zhì勢力,比另外一個時空要小的太多。
并沒有如同另外一個時空一般,和蔡京兩個把持住了大宋的軍政大權。現在依舊還屈居在王厚之下,做著他的監軍。
聽到王厚這么問,白玉蟾謹慎的道:“那要看是什么事情了?”
王厚一想也是,啞然失笑,道:“尚父來信,京中的局勢有些動蕩不安,有人垂涎軍權,意圖圖謀不軌。”
“這么嚴zhòng!”白玉蟾嚇了一跳。雖然王厚說的輕描淡寫,但是這種事情的內容已經足夠嚇人了。
王厚微微一笑:“一些跳梁小丑罷了,本帥不死,這進京之前,誰也休想把兵權給拿走。便是進了京城,也得要官家發話再說!”
白玉蟾頓時會意:“貧道立刻就搬到這帥帳之中來住,貼身保護好大帥的安全。”
王厚點點頭,又補充了一句,說道:“將番兵調過來,保護中軍大帳!本帥說不定要演一場戲給那些人看看…螞蚱只有跳的越高,才會死的越快!”
正說話之間,只聽見有人氣急敗壞的大叫:“王帥…”那嗓音一聽就是童貫,讓人聞聽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