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往下看,文大天師卻就笑不出來了:“所謂尚父者,無恥無德,煽惑君父,亂開兵釁。爭地于萬里之外,勞民傷財…又建各種妖祠,供奉邪神,規模龐大,欲接霄漢。造者凍餓而死者,不計其數…空自靡費我東南財力,使我東南父老,食不果腹,衣不敷體…”
文飛看了兩眼,簡直就氣炸了肚皮。這分明是裸的誹謗,是造謠!
雖然建神霄天宮,還有問道宮,忠烈祠這些建筑,工程是不小。
但是這些都是本天師自己掏腰包啊,好吧,趙佶也補貼了不少。但是因為采用的水泥這些新建材,其實消耗根本沒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大。
而且自己建造那些建筑可都是給工錢的啊,什么時候讓那些建造者餓著肚子干活了,以至于造者凍餓而死者,不計其數的…
還有那打吐蕃,西夏這些,怎么叫做亂開邊釁了?分明是收復漢唐故土好吧?
奶奶的,文飛應經可以想見千百年之后。在論壇上,那些閑的蛋疼的絲們,已經拿著這位檄文當做證據,作為他天師黑來不斷給他抹黑了…
原本歷史上,方臘造反說是要對付蔡京,朱勔父子這些奸臣的。但是現在文飛卻在檄文之中,作為頭號奸臣出現。排在蔡京前面,被稱為國賊。
聲稱要打到東京城去。把文飛這個國賊給抓起來,扒皮抽筋,凌遲處死。為廣大天下百姓復仇!
奶奶的,本天師的在后世的名聲算是徹底完蛋了。誰不知道后世天朝的那些臭德行,凡是造反的都是好的,是推動歷史進步的。
別說方臘了,就是黃巢那吃人大魔王,也變成了正面角色。
奶奶的,那么正面角色所發布的檄文自然都是實打實的了。因此我這個國賊是當定了…
看來歷史,一定要在我手下徹底轉變。萬萬不能讓其出現這么一幕才行!
“把宋江幾個叫進來!”文飛吩咐道。
雖然張叔夜是整編這支部隊的大功臣,但是其人并沒有出現在文飛平叛的大軍之中。原因很簡單。張叔夜另有用處。
文飛一直想要重新整編東京禁軍,甚至滿天下的禁軍都想重新整編。想想看,整個大宋,有著八十七萬左右的的禁軍。都是些不能打仗。只是消耗軍餉的家伙。
再加上廂軍這些,妥妥的超過百萬的軍隊。一年軍費開支就能超過五六千萬貫。
有這么多錢,干什么不好啊?非要拿去養這些酒囊飯袋?所以呢,文飛把張叔夜留在東京城,就是為了他能夠好好訓練訓練那些東京禁軍,不說是和西軍一般的能打。起碼,也要差不多才行。
而現在文飛手下,這只平叛軍中能用的也就是宋江一系的幾個將領。還有原本禁軍都一些個家伙。
不一刻,宋江這些人聽到文飛尚父召見。馬上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了文飛的面前。
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后,個個大怒,紛紛叫道:“尚父,那方臘如此囂張。待我等大軍前去,抓住了這廝,送給尚父炮制!”
文飛冷哼一聲,宋江現在的一百零八位統領,早就被拆散了,分到各處去當官去了。
留在文飛這神威軍之中的,也就只有幾個出身禁軍的家伙。
比如林沖,楊志,魯智深,華榮,呼延灼這些人。
現在聽到他們吹牛說大話,那些出身禁軍的將領們,卻是紛紛的閉嘴,冷眼旁觀,擺著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文飛手中兩萬禁軍,一只是剛剛整編出來的神威軍,另外一萬卻是東京禁軍。這是矮子里面選高個子,在幾十萬的東京禁軍之中,挑選出來的一萬“精銳”。
當然戰斗力如何,其實文飛自己也沒有什么信心。
這兩伙人能合得來,那就還真是奇怪了!
文飛也懶得管這些人勾心斗角,所謂萬眾一心,眾志成城,這種事情只會發生在傳說里面…
就連所謂的某黨得天下,內部之中還不是照樣的山頭林立?只要是能把內斗控zhì在一定范圍,形成良性競爭就好。
這些人放大話,文飛也沒有怎么注意聽。文飛注意的反而是另外一個人,入云龍公孫勝。
當然了,注意這貨并不是這貨也是一個道士的原因。而只是這貨法力出人意料的強橫。
但是見到這位入云龍公孫勝,文飛卻真個吃了一驚。一見到這人,文飛就像是看到了一團光,一團雷光。
不由問道:“公孫道兄,莫非修煉的也是雷法么?不知道師承何人?”
這還是文飛第一次見到公孫勝,出兵的時候事情太多,忙了幾天,這還是文飛第二次見全這些個梁山系的將領。
而且上次,還是神威軍入京的時候,在大軍面前草草看了幾眼,并沒有詳見。只有這次,算是真正的見到這些人物。
要是剛來北宋的時候,文飛少不得因為見到傳說之中的這些人物,而感到一陣興奮獵奇。但是對于文飛現在這種身份地位來說,不過也就是一群大一點的強盜頭子而已。
公孫勝稽首一禮:“教主好眼力,貧道修煉的是五雷天心正法。”
五雷天心正法?那不是龍虎山張家的道法么?確切的說,好像是張繼先創出來的道法?難道這廝和是張繼先的徒弟?
“貧道河北人,師承卻是二仙山羅真人!”公孫勝道。
“羅真人?哪個羅真人?”文飛一呆,雖然是反問,其實已經確定了。想不到這貨居然是羅真人的徒弟,是了,文飛忽然想起來水滸傳之中,哪個羅真人也有出場。
難怪第一次聽到羅真人的名字的時候,文飛就覺著有些熟悉,只是一直想不出到底羅真人是何許人也?
說起來,文飛雖然吐槽張灝涵,連水滸傳都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黃皮白心。
但是你讓他自己具體說說水滸傳的內容,文飛自己也只有一些從電視之中看來的大概印象。至于具體么?原著,文飛是肯定沒有看過,電視看得年代太久,也忘jì的差不多了,只有些模糊印象…
“正是,家師還曾經和貧道提起過教主,認為教主雄才大略。正是我道門之中不世出的人物,未來正是成佛作祖之輩!”公孫勝說道。
文飛聽到這般話,即使這廝臉皮夠厚,也有點撐不住了。說實在話,若不是穿越者,可以來回倒騰資源的話,文飛估計以他這種懶散的性格,是絕對成不了什么大事的。
“羅真人真是謬贊了,對了,他老人家現在可好?有消息沒有?”文飛少不得問候一聲。
公孫勝笑道:“貧道正是來和教主說一聲,家師正在陰州等候教主大駕。說是有要事和教主相商!”
若是以文飛以前的性格來說,你有事和我商量,就趕緊給我過來啊。難道還要本天師過去見你不成?
但是對于那個神秘莫測,似乎背地里總在謀劃什么的羅真人,文飛就有些心虛了。奇道:“陰州在哪里?”
譚稹一直沒有機會開口,這時候忙不迭的表xiàn自己的存zài感。笑道:“教主,陰州就在前面不遠。我們從揚楚運河轉入這條水道,也不過耽誤半天的路程,就能趕到了!不耽誤大軍討逆!”
譚稹在地圖上比劃了半天,笑著說。文飛裝模作樣的看半天,其實一點也都沒有看懂。
這時候的地圖,與其說是地圖,在文飛看起來更像是抽象畫…反正他文大天師是看起來莫名其妙的。但是天師么,自然要表xiàn的無所不知了。大模大樣的點點頭,就好像自己真的看懂了一般!
“家師有重要時期,和教主相商。是關系天下蒼生的!”公孫勝再次說道:“十分重要!”
譚稹見文飛點頭,立刻吩咐了下去,大軍改道,向著陰州而去。
水路有個好處,就是在于夜間照樣也能行船。只這么一點,就比陸上行軍要強的多了。只是東京禁軍都是河南人,旱鴨子多,一路過來暈船的不少。
很多人吐啊吐的,走起路來,都快學郭德綱的馬步了…反倒是神威軍,這些來自山東禁軍和水泊梁山的軍隊,對于水性還是比較精熟。
船行到入夜時分,趕到了陰州。文飛也不想耽誤太多時間,雖然不知道公孫勝嘴里的羅真人找自己,有什么關系到天下蒼生的大事,但是文飛并不準備在這里多耽誤太多的時間。
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平地之中走了半天,卻就來到了一處高崗之上。
此地離著陰州還有數十里遠,一片荒郊野外的,卻不知道怎么坐落了一個道觀。
這道觀,看起來,早已經有些年久失修的架勢了。這也不奇怪,誰會閑的沒事,跑這么遠來上香。
文飛帶著一隊護衛,在公孫勝的帶領下一路尋找到此地,早已經驚動了道觀里面的人。
卻見一個道士羽衣星冠,含笑的站在一顆大樹下面。幾輪圓月高掛頭頂,充當光源,倒也比燭火更要光亮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