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也是花費調整了半天心態,才適應了文飛的風格。他這種老jiān巨猾之輩尚且如此,更不要提這幾個神靈了。
心里剛才被龍宮這種人間甚至連皇dìdū比不上的豪奢富貴給震懾住的心思,也慢慢的活躍起來。
眼看著這些神靈,一個個神色都不自在的很。半天那康顯侯才說道:“上茶,上茶!”
文飛哪里管這些貨色尷尬不尷尬的,直接問道:“那你們是不想求正祀了!”
開什么玩笑,他們要不是想求朝廷冊封,何必花這么大的功夫,跑這里來?頓時一個個換了笑臉,腆著臉連忙道:“尚父說的是,尚父說的是!”
幾句話的功夫,原本這些神靈還想矜持一把,在文飛和蔡京的面前表露出一種神靈那種高高在上,超凡脫俗的氣勢。卻沒有想到,只是被文飛短短的兩句話,就把這些全部都給拔了下來。
文飛冷哼一聲,不是最好超脫虛空彼岸。依舊在這紅塵之中打滾,不論是人也好,是神也好,有所求,就真正的瀟灑不了。
“本尚父是護國天師,道教教主,執掌天下道教事,又是編訂三界神圣位次。按理來說,你們這些事情都歸本尚父所管!”
那些神靈根本沒有想到文飛會說出這般話來,絲毫不帶客氣。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面面相覷。
只有老jiān巨猾的蔡京,看出了文飛的用意。話說黑臉白臉這種事情他早就做的習慣了。
開始的時候,蔡京被這些神靈所震懾住了。尤其是見到這龍宮的富貴的時候,更是如此。但是隨著文飛幾句話,把這些神靈剛才營造出來的氣氛給毫不留情的剝掉。蔡京心里的敬畏已經全都盡去!
看來這些神靈,也和普通人一般,有著七情六yù。明白這么一點,蔡京那種身為朝廷宰相的優越感,又油然而生。
蔡京明白了文飛的用意,這時候自然會給文飛打邊鼓,笑道:“尚父所說的一點沒錯。老夫可以作證。原本封龍王為康顯侯的事情,官家還是要先請尚父同意之后,這才派出老夫來的!”
蔡京的話,再次點出文飛所擁有的巨大的權力。頓時那些神靈臉上的表情就越發精彩起來,那是想腆下臉面懇求,卻又端著神靈架子,故作矜持的表xiàn。——全站廣告—歡迎訪wèn
這讓蔡京見了,心里更加冷笑:神靈也不過如此而已!老夫于其羨慕這些神靈,不如去老老實實地貼向尚父。
這些神靈,都還要求到尚父手中。老夫也不怕什么丟臉了,老夫已經六七十歲,時rì無多。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一命嗚呼,什么公侯將相,都是黃土一杯。
老夫花費半生心血,這才得到官家信任,成為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哼哼,這次說不得老夫要得到尚父之信任,rì后死了,不說被冊封一個神明,起碼也得到一個好下場!
想到這里,蔡京的心思就完全轉變了,對于文飛就變得死心蹋地起來。原本他和文飛只是盟友的關系,雖然文飛占據主導地位,但是他蔡京也是有著分庭抗禮的力量。然而,現在,蔡京已經決定拋棄一qiē,死心蹋地的投向文飛這個行走在人世間的大神!
“哼哼,我就不相信沒有朝廷冊封又能如何?”蝗神有些拉不下臉來,硬邦邦的吐出這么一句話來:“便算是朝廷不理我,可是那蝗災一來,天下百姓還是得老老實實地祭祀我!”
他cāo縱人心的本事可比文飛高明多了,要不然也不能混成主宰天下大權二十多年的一代權相。
蔡京對著壺公和北蒙君笑瞇瞇的問道:“哦,你們兩位也是這般想的么?”
那北蒙君可是城隍地祇之神,哪里有這位蝗神這般瀟灑?敢說出這種話來,蝗神硬是他有自己的本事。天下只要鬧起蝗災,地方官員束手無策,都會祭祀蝗神。所以這蝗神雖然只是yin祀,卻根本禁絕不了。
但是他城隍這種地主神可就不一樣了,老老實實地地在相州做城隍。地方官過去把他的廟宇都給砸了,他也是毫無辦法。所以北蒙君很干脆的道:“小神自然愿意為朝廷效力,為尚父效力。愿得朝廷之冊封!”
蔡京輕輕鼓掌,笑道:“好好好,這位壺公呢?”
那壺公苦笑道:“小神微末小神,自然愿得朝廷氣運庇護。甚至已經準備好了大禮送上!”
蔡京笑的越發和藹了,又看向康顯侯。
康顯侯當即大叫道:“本侯爺已經被朝廷冊封,自然沒有二話。當輔佐天子,輔佐尚父。調理四時陰陽,讓我大宋風調雨順!”
又向文飛道:“本侯自從受到關圣帝君的消息轟,就一直注意這張懷素和王仔昔那兩個賊子。尚父放心,這兩個貨色的行蹤,卻都在我掌握之中!”
幾個神靈已經表態了,那蔡京卻看也不看蝗神一眼,對文飛笑道:“尚父,你看如何!”
文飛當真嘆為觀止,三句兩句就拆散了這些神靈的同盟,甚至逼的他們表明了態度。蔡京這貨能當上這么多年的宰相,那確實是有著真本事的!
他含笑向蔡京點點頭,對著蝗神冷聲道:“如此,你就是要打定主意和朝廷作對,和官家作對,和我這尚父作對了!”
那蝗神冷哼一聲:“懶得理你!”卻不敢正面對答文飛的話,身體原地一轉,話為一道霧氣,其中密密麻麻的盡數都是飛蝗,轉身飛走!
康顯侯叫了兩聲,見蝗神頭也不回的飛走了。就道:“蝗神道友有些魯莽。待下次我讓他和兩位貴人賠罪!”
文飛根本沒有理會這位蝗神的心情,反正在文飛眼里,這貨就是一個找死的對象。哪里用得著多花精神?就問:“張懷素,和王仔昔呢?還有他們帶的人呢?”
康顯侯哈哈大笑:“尚父別急,壺公,你來給尚父看看!”
壺公站了起來,手中在空中一劃,就有一個鏡子憑空生成,發出一種蒙蒙的淡淡光芒來。那光芒之中,先是顯示了一條黃河剛剛而過,兩座大山夾河而立的全景圖來。
這個景色文飛自然不會陌生,正是這大伾山的景色。然后飛快的拉近,只見一行六個人正在攀登這大伾山,四周起了云霧,云封霧鎖的,看不太清楚。
文飛原本沒有太在意,只聽蔡京問了一句:“大伾山什么時候起了這么大的霧了!”
卻聽康顯侯笑道:“蔡相公,這大伾山可沒有起霧!”
文飛頓時心中一動,再仔細看去。只見這一行人走走停停,最后干脆的停了下來。文飛頓時就想清楚了,這看到的景象肯定不在大伾山!
要知道,這大伾山雖然有著眾多的名勝古跡,歷史傳說。但是這大伾山真心不高,平地高起七十米米。就算是海拔高度也才只有一百三十五米。
只是在這河南府一望無際的的平地之上拔地而起,這才顯得,孤峰凌云,山勢奇特,氣象睜蝶。
但是就這幾十米的高度,就算張懷素兩個貨色挾持著青青,也不可能爬了這么久,還沒有爬上山來。
更何況,這景象之中的大伾山雖然和真實之中的一般無二,但是卻看不見龍洞外面的那些官員隨處…
“難道這些人都被壺公裝入了幻境之中?”文飛試探的問道。
壺公道:“尚父當真見識廣博,一猜就中。其實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手段,還要多靠康顯侯,我等兩人聯手,這才神不知鬼不覺的,沒有驚動他們。就把張懷素這一行人給裝入了其中之中!”
文飛再猜測道:“恐怕這里還不是普通的幻境,否則張懷素那兩人不可能發現不了!”
康顯侯笑道:“尚父果然高明,要知道此地原本是禹王治水鎖蛟的地方。更是古仙人壺公在云臺為吏之時,所創zào的洞天,被稱之為方壺洞天。可惜此洞天最后沒能完成…所以最終沒能入道教洞天福地之中!”
文飛心中暗道,原來如此。恐怕此地雖然沒能最終演化為洞天,但是前輩高人還有遺留在。所以這些個神靈,可以靠著殘留洞天的力量,將張懷素王仔昔這一行人給裝了進去。
這么說來,他們一行人應該也都是魂魄進入…
不對,他們居然是肉身進入!文飛頓時驚駭起來,心中大覺不可思議的。好在文大天師這時候絕對不是那種初出茅廬的毛頭小伙子,把什么表情都給顯露在臉上來。
便是壺公和康顯侯這兩個老jiān巨猾的家伙,也都看不出文飛的破綻。卻不想文大天師這時候心中已經翻到狂瀾…
文飛淡淡的說道:“想不到幾位當真不凡,這已經是比洞天給勝一籌,可以算得上靈境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