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別人應該看不到盈利的所在啊,這張成家見鬼了才想來攙和一把。
“文先生,做生意很多時候,并不是看項目!”張成家微笑道:“這世界這么多的行當,作為一個投資者來說,怎么也不可能全部搞清楚。但是只要看準了人,這個投資就會有錯!這還是我家老爺子當年的成功之道。”
“我覺著,文先生就是這么一個有本事的人。既然你看準了,想來就不會有錯!”張成家淡淡的說道。在生意場上,這廝的表現和當初在張家祖墳的時候,大為不同。顯得極為瀟灑自信。看來每個人在自己擅長的領域里,都不相同!
不過,想來。張成家那么大的生意,想來也不會看上這么一點小生意。這貨肯定是有意討好,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想請文大天師幫忙的。
不過張成家不說,文飛也不會著急。慢慢的品味著杯中的咖啡,好像很好喝似的。實際上,文大天師俗人一個,莫說是咖啡了,就是茶也是品味不出好壞的。
張成家臉色不住變化著,顯然心里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最后什么話也沒有說。反而和文飛聊了一會兒天,這才告辭。看起來這個張成家還沒有拿定主意,請文大天師幫忙!
文飛也不急,反正張成家已經留下了一個助理的電話,到時候直接由這個助理負責和文飛一起搞這個生意。倒不怕張成家,空口說白話。
張成家剛走,不到五分鐘。助理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是一個很成熟的女子聲音。然后又用了十幾分鐘,就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文飛本來以為張成家的助理。肯定是年輕漂亮的女子。哪知道這個助理,大大出乎文飛預料,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子,一付jing明干練的模樣,叫做嚴睿文。
“文先生。你可以說一下你的具體方案么?”嚴睿文上來就直截了當的問。
“還沒有!”文飛半點不見慚愧,看著這個留著短發,看起來就頗為干練的女子眉頭不斷亂跳,文飛就有些好笑。
“那么,這個生意到底是什么樣的?我總要評價一下…”
文飛道:“嚴女士,你應該搞清楚。這個生意是張先生讓你來配合我做的。你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可以先打電話給張先生問清楚了再說!”
嚴睿文豪不給文飛面子,直接當做文飛打通了電話,說道:“張先生,我覺著這個生意,并沒有任何的…是的。是的。好的,張先生,我會配合文先生的。再見!”
等打完電話,嚴睿文已經面沉似水。不過他終究是一個很合格的職業經理人,很快調整了情緒,問道:“那么,文先生我們重新開始吧。您認為。我們這生意的贏利點在哪里?”
文飛很直接的道:“我也還沒有想清楚!”
嚴睿文眉頭更是突突的亂跳,做為一個職業經理人來說。這種什么也沒有的案子,根本不值得浪費任何jing力。但是剛才電話里,張成家說的很清楚。這個案子,賺不賺錢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和眼前這位文飛先生打好交道。
文飛哪里知道這嚴睿文心里的想法,事實上,別人心里的想法文大天師從來用不著關心。只要別人關心他的想法就好了。
“那么,有什么是讓文先生要做這單生意的呢?”嚴睿文再次換了一種問法。
文飛想想道:“怎么說呢,我有一幫的宋史專家。涉及到宋朝的方方面面。衣食住行,可以拷貝出原汁原味的宋代東京城的一切來…”
一邊聽文飛說,嚴睿文一邊飛快的在隨身帶著的工作電腦上查起北宋東京城這些關鍵的字眼。她對于這些并不熟悉。
但是查著,查著,聽著文飛的話。嚴睿文的眼睛就越來越亮。她打斷了文飛的話。問道:“文先生,你剛才說你贊助漢服協會的衣服,我可以先看看么!”
文飛直接伸出了袖子,讓嚴睿文來看。作為一個年薪上百萬的職業經理人,又運營過幾個奢侈品品牌的女人來說。文飛身上的道袍很快,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針腳細密,絕對是手工縫制的。上面的花紋刺繡,也完全都是手工工藝。即使嚴睿文見過一些歐洲最古老的,堅持以手工制作衣服的,那些只是給皇室巨富們提供衣服的手工作坊。但是嚴睿文也不得不承認,這衣服的做工絲毫不差了。
更從整體的效果來看,這道袍穿在文飛身上,居然會有一種雍容華貴的感覺不說,又帶著幾分威壓。然后一些不起眼的小細節上面的設計,卻又讓這道袍感覺到極其飄逸,有幾分出塵之感。
剛才氣惱之下,嚴睿文沒有注意看。但是現在,讓她震驚的是。雖然這些工藝技巧她都沒有見過,但是這并不妨礙做出衣服的奢華和內斂來。甚至在一些,極其不重要的位置上,嚴睿文看到了分明是用極細的金絲繡出來的。
這手工,肯定是大師級的手筆。這些料子雖然嚴睿文不熟悉,但是絕對也可以看出,完全是手工做出的極品。
她心里迅速計算著,要是讓歐洲的那些頂級的不為人知的工坊做出這么一套衣服來,起碼也要上百萬的歐元。
“文先生,你那些衣服都是這種水準么?”嚴睿文有些興奮起來。
文飛想想道:“都是高手匠人的手工jing品,但是應該沒有我這件好吧!”開玩笑,他這道教教主的法袍,可是和黃袍一個檔次的。
聽了文飛的話,嚴睿文不斷的點頭,并沒有多少的沮喪。反而越發的興奮起來:“如果這樣的話,那么我建議文先生不要去找那些漢服協會的人來試穿,應該找專業的模特來。只有他們才能把衣服完全展現出來。而且絕對不需要五百套這么多,頂多就是十套好了,物以稀為貴。這一切都交給我吧!”
文飛一呆:“這怎么行?”
嚴睿文笑道:“你聽我的,沒錯。我是專家。我們用造出一個新的奢侈品的品牌出來。文先生認為這一套衣服要賣多少錢?”
文飛想想這些都是大宋最頂尖的皇家大匠的手表,賣便宜了那簡直是污染人家的手藝。但是賣多少錢合適?文飛還一直沒有決定過。
“賣多少錢,那是要看我們怎么運作了!我覺著自己斗志昂揚,很長時間沒有這么的有斗志過了!”嚴睿文說道。
似乎和自己的計劃有些差異,文飛道:“其實,我還想完全復制一個北宋時代的高檔酒樓,比如礬樓那種。還有…”
嚴睿文雖然不熟悉文飛口中迸出來的大一堆名詞,但是并不妨礙嚴睿文運指如飛,很快的就在筆記本上查了出來。
文飛雖然沒有想好,但是說起來斷斷續續。但是這會兒嚴睿文擺正了心態,只是乖乖的聽著文飛滔滔不絕,沒有打斷。一邊迅速的把文飛那些支離破碎的話語之中那些關鍵點都給記錄了下來,最后把一份文件弄了出來,對文飛道:“文先生,你看這是不是這樣的?”
嚴睿文接著笑道:“文先生看看有沒有什么意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很多東西我需要看到實物以后才能確定。請文先生盡快落實,這份計劃書我會盡快完善,增添更多的可行xing!”
文飛接過筆記本一看,眉頭不由再次皺了起來。作為一個憤青,偽皇漢,文飛心中這個還沒有成形的計劃里面,不單單只是賺錢這么簡單。
事實上,還包含著文飛某種憤青一樣的抱負。就比如他文大天師穿著道袍進入那法國餐廳,被人攔住了一樣。
這完全是一種文化上弱勢。堂堂的五千年的文明古國,居然沒有能代表自己文明的東西。
服裝…難道辮子王朝的馬褂改個名字叫做唐裝,就能是民族服飾了?
本天師為什么不能開一個純粹的北宋風味的酒樓?讓所有進去吃飯的人,都得給我換上禮服才能進去。什么是禮物呢?那自然是漢服了。
這些,其實都是文大天師包含很深的一種念頭。就比如文大天師為什么最早就喜歡道教呢,因為這是本土宗教。就好像陳攖寧有句話說的一樣,具體的話,文飛記不清楚了。但是大概的意思卻是,道教是現在最能代表中華最根底文化的教派。
所以說,文飛是個憤青。尤其是他老人家成為大宋尚父之后,憤青的程度更有加深。很多人都說文大天師心胸狹窄,度量不廣,對待佛教老外什么的,太過狹隘了。
但是文大天師骨子里就是一個二貨,一個憤青。絲毫不想改變。他對嚴睿文這個計劃書最不滿意的地方就在于,商業色彩太過濃重。反倒是把他弘揚北宋服飾文化這些的念頭全都給摒除了。
文飛不由嘆了口氣,笑道:“辛苦你了,嚴女士!果然不愧是專業人才…”
嚴睿文頓時露出笑容,她本人就相當自負。伸出了手,道:“合作愉快,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