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 莫吉真的老了
黑色別克汽車在公路上一路狂飆，李察從自己豪宅奔出之后直奔伯利已經竣工卻還沒有投入使用的新球場，他心都要從胸口蹦出來了，莫吉現在離開對伯利來說絕對是一個致命性的打擊。起碼在球迷眼里，莫吉就是伯利興起的車輪，李察是車頭，吉拉烏托就是車軸，這三個人缺一不可！
當李察一腳剎車直接將車踩停在新聞發布會的門口時，可是他剛剛打開車門，就看見一臉微笑如同什么事都沒發生過的莫吉。
“你他媽在干什么！”李察張嘴罵了一句，他實在忍不住了。
莫吉從微笑變成憋不住的大笑只用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隨后開口道：“嘿，這是我這輩子聽到最好聽的臟話，走吧，我們去里邊說，伯利可沒有兩巨頭當街吵架的傳統。”
李察跟在莫吉身后走入新球場，兩人將至走入了一樓尚未使用的一個房間，這里，應該是售票處員工休息室。
房間內，李察回收關上房門的一刻，舊話重提的說道：“為什么要辭職？”
莫吉將曼徹斯特酒店內發生的一切微笑著說了出來，其中，他輕巧的點了根煙，說完才開口說道：“有時候得有個人去清掃障礙。”
李察用手捂著腦門，另外一只手掐腰罵了這么一句，該說道：“莫吉，我想有些事情我們沒有溝通好…”
“我知道，你要說不應該控制裁判，不應該在競技比賽中保證公平，可是現實呢？我們被裁判壓在身下，他都脫掉了褲子。你讓我怎么辦？享受嗎？你知不知道，伯利的球員很可能在裁判的數次偏向中徹底崩潰，最后直接導致比賽結局的改變，這些博彩公司在上一次得到了默許之后，一定會更加囂張，他們會將歐洲冠軍杯當成撈錢的工具。最后貝肯鮑爾一定控制不住局面，他根本就不了解這其中的誘惑有多大，這支在招惹一只沒人可以控制的惡魔，而且這個惡魔擁有能誘惑所有人的金錢！”
“that！我他媽才不是要說什么公平、公正，上一場比賽之后，我們和巴塞羅那的比賽就沒有了公正，他們的背后站著博彩公司，只不過因為他們受益不會說出事實而已。莫吉，我要說的是你！如果你不趟這趟渾水。有危險的只有我一個人而已，現在，we！”
李察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說道：“正好你宣布辭職了，在本賽季結束之前給自己放個假吧，讓自己輕松一下，全世界任何地方都隨你去，俱樂部報銷一切費用。”
“no,noway！”莫吉拒絕的非常干脆，就像是早就預料到了李察要這么說一樣補充道：“李察。我知道你的一切計劃，可是你的計劃中沒有針對博彩公司的步驟。”
莫吉繼續道：“是。對付歐足聯、英足總，或者其他什么球隊的狗屎主教練你很有一套，可是在足球的黑暗面，你完全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你知道哪些主裁會收黑錢嗎？你知道誰是下場歐冠決賽的裁判嗎？你知道聯系他們會通過中間人嗎？你知道中間人會詢問你一場比賽的利潤比例嗎？好，就算你知道了中間人，調查了利潤比例。只要你不是這個在這里邊混過的人，你就永遠不知道暗箱操作的那一套程序和步驟。你根本就見不到任何一個被博彩公司收買的裁判，或許他們會見你，不過那一定是陷阱，他們會向我要挾他們一樣要挾你。到時候整個伯利就毀了。”
李察嘆了一口氣，他的確對這里邊的事情不太了解：“可這一切不該讓你來承擔？你也不用辭職，不是嗎？”
莫吉歪這頭說道：“可能嗎？只要這種事情出現了，所有人都會根據結果找到操縱者，要么是獲利最多的博彩公司，要么是贏球的球隊老板，就是你。我只能站出去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干的，這樣你才能干干凈凈。李察，冷靜下來，我敢說這次的事件所有博彩公司都參與了，現在我們只不過抓住了兩個最不重要的人，一旦這兩個人在比賽之后被人發現他們出賣了博彩公司，那他們麻煩就大了。剛才我給他們打了電話，保證了他們的安全，所以，在老特拉福德比賽結束之后，你要讓伯利警察局的人將他們兩個抓走。抓走他們當然需要一個理由，this。”莫吉拿出了錄制完的交易過程的u盤說道：“理由在這。”
“然后我去監獄，警方順藤摸瓜將所有參與這件事的博彩公式一網打盡，你繼續用你準備好的十面圍城干掉貝肯鮑爾，成就伯利豪門霸業，有什么不好么？”
莫吉、莫吉、莫吉…
李察永遠也想不到這個老頭為了自己，為了伯利奉獻了一切，不惜將自己扔進監獄里。
這和當初的尤文圖斯多像？歷史中的莫吉是不是為了尤文圖斯擋下了一切罪名李察不清楚，可是李察清楚現在的莫吉非常，非常沖動。
“ok，現在不光我要冷靜下來，莫吉，你也要冷靜下來，ok？按照你的想法，你在半決賽干掉所有搗亂的博彩公司，曝光他們操縱比賽的手段，請問，我們的歐洲冠軍杯決賽還打得上嗎？曾經尤文圖斯因為操縱比賽被剝奪了冠軍，馬賽也同樣被剝奪過冠軍，這些你應該比我清楚。我沒有掀開舊傷疤的意思，莫吉，只是，just，現在還不是時候！”
李察竭盡所能的解釋著：“對，我對暗箱操作完全不明白，不清楚里邊是個什么套路，那是因為我現在還不需要去了解，我可以通過干掉貝肯鮑爾的直接博彩公司都牽連進來，這樣就不存在任何風險了。明白嗎？如果你是博彩公司的人，你被貝肯鮑爾也就是歐足聯主席牽連進去。你會不會將自己過去的罪行都說出來？不會！因為你想在監獄里少待幾年，所以沒被曝光的事情你一定會守口如瓶，只要我們不是把他們逼到要和我們同歸于盡的份上，這些可以規避的風險我們完全不需要去冒。我可以在賽場上在裁判的幫助下干掉巴塞羅那，相信我。”
李察一把搶過u盤，塞入莫吉的口袋里說道：“我知道你想通過修改錄像日期來幫助伯利的心情。可是科技這東西是最不靠譜的證人，只要是法院請了真正的高手分分鐘就能告訴所有人這份視頻資料被人更改過沒有，到時候我們需要收買科技高手，收買法官，收買法庭上的一切人才能將這個謊言掩蓋過去，你認為這現實嗎？”
“不，不要讓我看這個表情莫吉，我對你的想法真的非常感激，你絕對不是伯利的絆腳石。相反，你對伯利一直以來都很重要。只是…！這個該死的時代變了，當初那一套未必管用，由始至終我們的敵人都是貝肯鮑爾。莫吉，現在按我說的，帶著你的優盤，拿著你的支票本，隨便去某個藝術院校找個小妞。然后親切的問她‘嘿，愿意和你的爺爺一起旅行么？’。隨后給她一個無法拒絕的價格，遠離歐洲。”說完著一些話之后，李察捧起莫吉的額頭親了一下說道：“ilove誘，我他媽的保證我比小莫吉還愛你，如果他不肯在你死后為你舉辦葬禮，我一定會做這件事。哪怕你現在已經老的開始給我惹麻煩了。”
莫吉笑了，緊接著李察也笑了，他們不是嘲笑，而是會心一笑。
“你確定這件事不需要替死鬼？”莫吉笑著問出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李察搖搖頭說道：“就算需要也一定不會是你，不會是吉拉烏托。不會是任何一個我愛的人，這個替死鬼的名字只能叫李察弗格森。”
“不過莫吉，之前我一直都認為有些事情不該和你說，時間會讓我們之間的一些東西變得清晰，然后你就會看明白一切，現在我想應該告訴你，因為…”
“andy？我明白，能理解。最近我幾乎已經不怎么管俱樂部的事情了，而且當我看到他將一批意大利人趕走之后俱樂部依然在欣欣向榮，我發現時候放手了，嘿，李察，我真的老了，有些時候，我的確該放手，所以我這一次來之前將穆倫斯丁的事情都給了他自己。我開始不用自己的眼光選材，開始不用自己的想法管理足球學校。我該享受一下了，是嗎？”
“沒錯。”
李察微笑著對莫吉說道。
“呃，小莫吉你不會是…”
李察敢接插話道：“嗯嗯（上揚下降）…小莫吉是有真材實料的，他了解現在歐洲足壇的局勢，用小莫吉，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好吧，他被開除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李察看著莫吉說道：“伯利永遠都要有一個姓莫吉的家伙支撐我才能安心。”
“就像是英格蘭一定有一個讓人討厭，卻不得不出現的‘弗格森’？”
“也許是兩個。”李察和莫吉同時笑了，小狐貍終于失去了老狐貍的陪伴，開始了自己的陰謀之旅，老狐貍功成身退時，并沒有因為傳承問題而決裂，這應該是完美結局，如果故事到這里結束的話。
莫吉和李察分別離開了并沒有命名的新球場，隨后，李察開始了對球隊的瘋狂訓練，巴塞羅那絕對不是一個派上替補就能解決的對手，如今，伯利的主力頂多也只是剛剛成熟而已。現在伯利的陣容不再是一群娃娃軍領銜了，1983年出生的范佩西領銜鋒線，同為83年的里貝里占據左邊鋒，80年的小羅占據前腰，87年的梅西，85年的迪亞拉，83年的亞亞圖雷，84年的拜恩斯，85年的阿德勒，83年的佩佩，84年的蒂亞戈席爾瓦，83年的阿爾維斯…他們擁有平均26歲的超級黃金年齡，這是一個最容易出成績的年齡。
一支有全部黃金年齡的巨星組成的球隊。當平均年齡定格在要沖勁有沖勁，要經驗有經驗的26歲時，李察才不怕什么黑哨，他更不怕什么3：1的比分，他要的就是以大比分結束掉面對巴塞羅那的比賽，要打的他們心服口服。現在，李察心里更確定自己的球隊贏定了。
一周之后，莫吉在遙遠的澳洲郵來照片的時候李察給莫吉打了一個電話，于是，莫吉在亞洲再次郵來照片他身后多了幾個五大三粗的黑人，這是李察要求的，現在這種危險時期，俱樂部所有重要人物身邊都必須增加保鏢。
老特拉福德球場，伯利的大巴在李察的三輛保鏢車維護下直接開入地下停車場。球員被八名保鏢簇擁著走入電梯，李察發現被自己保鏢保護的球員們似乎腰桿挺的非常直，再也不用害怕突然間從角落里沖出來的球迷嚇自己一跳了，于是，李察從電梯內走出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莫吉打電話，讓他繼續空降一批保鏢給伯利的球員。
就這樣，伯利在蒙上了一層黑色的保護色之后，進入了更衣室。隨后出現在球場上開始賽前熱身。
李察如同平時一樣當基恩提醒他新聞發布會已經開始的時候，才慢吞吞的去應付記者。
博阿斯經過一個星期的努力終于傳來了好消息。萊萬多夫斯基和波爾圖和解，不過依然遭到了知道賽季結束前禁賽的懲罰，波爾圖答應不會將這件事情宣揚出去的代價上，伯利從200萬的球員培訓費要增加到400萬，而博阿斯，將會出現在下一班從葡萄牙飛往曼徹斯特的班機上。
好消息一個接著一個出現。之前的陰霾已經被掃平，李察的十面埋伏此刻開始全面啟動！
首先，作為李察同盟國的比利時率先向歐足聯發了質問函，他們認為歐洲冠軍杯的比賽絕不應該出現類似巴塞羅那和伯利一樣的錯誤結局，這個結局是不可接受的。裁判的愚蠢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其中是否有什么貓膩。
緊接著英格蘭、蘇格蘭、威爾士三方開始了向歐足聯的逼宮大戲，他們開始就伯利的賽程安排提出質疑，為什么李察可以提前預測到自己的賽程？現實皇家馬德里，后是巴塞羅那，這種看似好不經心說出的反諷一下都成為了現實，難道歐足聯主席是李察弗格森嗎？還是李察提前知道賽程安排，只是力量過于弱小無法反駁？
葡萄牙在接受了穆倫斯丁歐式足球學校1000萬的贊助費用之后，直接復議，什么土耳其、盧森堡、丹麥這些不知名的效果紛紛開始抗議歐足聯，一下李察將歐盟國的版圖半數都染成了伯利的白色。
就在這一刻，瓜迪奧拉仿佛首賽季執教巴塞羅那就已經進入了歐冠決賽一般春風得意的出現在新聞發布廳，他發現臺下坐著的記者席竟然有一排臉熟的人，有弗格森，有格拉斯哥教練群，有雷德克納普，有英格蘭教練群，有許許多多在英格蘭執教的教練紛紛坐在了第一排，他們仿佛商量好了一樣，同時用戲謔的目光看著巴塞羅那的主教練。
一切準備就緒，只差東風的時候，李察出現了。
他就像是一根導火索一樣走入新聞發布廳，皮鞋和地面接觸的聲響每一下都在刺激的瓜迪奧拉的內心，瓜迪奧拉此時只有一個想法：“這個家伙一定是在搞什么陰謀！”
陰謀？
李察已經不需要陰謀了，他的十面埋伏完全啟動，最后，他會將完全德化的歐足聯徹底摧毀！
這是一個準備不止一個賽季的計劃，這個計劃在李察覺察出有可能和貝肯鮑爾決裂那一刻開始就已經開始準備了。
非洲足球聯盟已經蓄勢以待，南美足聯官員已經蓄勢以待，兩大洲的推動下，本就和李察惺惺相惜的布拉特肯定會參與到戰火當中，到時候貝肯鮑爾就算是渾身翅膀也插翅難逃！！！！
每當這種大場面來臨的時候李察就會很興奮，自己終于登上了歐洲足壇權貴階層的至高舞臺，能和統治了歐足聯的貝肯鮑爾背水一戰的快感早就超越了當初和菲爾熱的戰斗，這才是歐洲足壇的巔峰之戰，這一戰不光能奠定伯利的豪門擠出，還會讓李察在歐洲徹底成為統治階層的一員。
李察一進入新聞發布廳，坐在主席臺上記者們就已經按耐不住了，泰晤士報記者一馬當先問道：“李察先生，請問莫吉先生為什么突然離職？”
太陽報很討厭泰晤士報這種假正經，明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風雨欲來，為什么不直奔主題？莫吉？莫吉已經不是歐洲追逐的焦點了，現在的焦點是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