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軍團,可以從父親那邊直接抽調金丹強者。大概每五千人可以獲得兩個名額。”
蘇鏡不敢相信,因為這樣的話,五萬人,就是二十個金丹,五十萬,就是兩百個了。帝國算上隱居的,各個門派藏起來的,也不會過萬金丹吧?
要知道,整個帝國,明面上的金丹強者,數量也就是不到三千。兩百個,就接近十分之一了,這怎么可能?
“它們不是人類。”無憂公主道:“父親在異位面收服了不少強者,其中很多都是人類以外的種族。到了我們西征的時候,差不多有過千能適應神州這個世界。沒有這些后備的手段,父親怎么敢貿然進攻邪神國度呢。”
“是這樣啊…”蘇鏡忽然覺得,那東秦帝國的皇帝姜焱,真像是一個域外天魔,來到這個世界,還能溝通異界。這個念頭一閃而逝,要是域外天魔當了這個世界的皇帝才是搞笑,難道這個世界的天道法則,會不清楚?
“所以啊,成軍的事情,蘇慕那邊就是試試手段,新軍的體制大家都還不太熟悉,攝政王這么干,我看并非急功近利,而是讓大家忍耐三五年的時間,等熟悉了新軍體制再去西征。這個人不可低估,他也不是一味要奪我父親的天大緣法。”
“哼。”蘇鏡心想,那攝政王改變軍制,西征勝利的話,他這道命令,就是大功一件。新的軍制,對帝隊來說更加靈活,一個營五千人規模,可以單獨作戰,對付數量普通的敵人。也可以整合起來,形成四萬人大營作戰,這就可以攻城拔寨了。一個軍團二十萬人,就能獨當一面,一軍六十萬人,基上就是一個戰斗方向上的主力。
調動方便,軍械的分配也能更加合理。這功勞,上天知道,少不了他攝政王的好處。
自己何必給攝政王做嫁衣裳。軍制方面,自己當然不會違背帝國命令,但是軍械方面,自己這種私軍,就由不得帝國管束了。
吃了圣人果實。蘇鏡的痛苦無法言說。幸虧無憂公主給他的消息都是相當有意義。她和蘇鏡各領一軍的話,優勢就相當巨大了。因為九大家族也就是按照一軍的標準來組建西征的軍隊。
這一軍,當然是精銳中的精銳,其他私人組織的部隊,規模也就是一萬到五萬之間,然后以這一軍為核心,向西方推進。
痛并快樂著。蘇鏡直到自己還能創建兩個軍之后,對西征的事情,徹底的放下心來。
因為無憂公主的軍,可以擁有兩百個以上的金丹強者。這些金丹。完全能牽制住對方的人,自己只要對付對方金丹之下的人物就行了。
蘇鏡千辛萬苦,從心意宗弄來了八個金丹,最強的一個才金丹四重。不能左右一場巨大戰役的局勢。無憂公主真是拼爹的典型,一下就有兩百個以上的金丹。
蘇鏡明白。金丹強者,是不會給他沖鋒陷陣的,可是他有信心,只要對方的金丹強者不能對自己的軍隊動手,那他就可以戰無不勝。
犬十郎在宮殿之外,坐在地上,毫無形象可言,他賊眉鼠眼的問鷹揚:“你說,公主和少爺在干什么?”
鷹揚無語,筆直的站在門口,目不斜視。
犬十郎拍了拍額頭,道:“我問錯人了,你這種人,是不會明白的。”
“我不是人。”鷹揚忍不住道。
“我也不是,可我們總算有了人的樣子。不對不對,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你這種禽獸,只喜歡公的。”
“你信不信我…”
“你信不信我噴你一身狗血,讓你十年之內都沒好運!”犬十郎張狂地道。
鷹揚閉嘴,他真的挺怕這一招的。犬十郎的狗血,蘇鏡還沒研究清楚有什么奇效,至少在葫蘆口那邊,已經弄死了一個金丹了。
一個金丹境界的家伙,還是修煉武道的人,能連續跌倒,怎么也起不來,這簡直是無法讓人接受的事情,可偏偏就發生了。
“鷹揚,看在一起出來服侍少爺的份上,我不為難你。可你以后也少站在我床前,有下一次的話,哼哼。”
“我真奇怪,丫頭前輩為什么把你選出來,送給少爺。”鷹揚十分郁悶地道。換任何一個搭檔,他都相信自己能相處愉快。
不是說犬十郎這個混賬不讓人愉快,只是愉快過頭了,也會惡心的。
犬十郎是不會害自己的,只是和他在一起共事,肯定減少壽元。
“那是前輩看出了我內在的品質,而你們只注重外表。盡管我外表也帥的沒法形容了,要不是少爺的英姿所攝,玉京城里還有…”
“你再說,我寧可被你噴狗血了!”鷹揚腦仁都疼了起來。
“鷹揚,你記得少爺的教導么?”
“什么教導?”
“你可以不同意我的觀點,但是你要尊重我說話的權力。”
“我寧可同意你的觀點,也不想尊重你說話的權力。犬十郎,你要是不想被公主大卸八塊,就把嘴巴閉上。你要是惹急了我,我就把你的話全說給公主聽。”鷹揚沒想到,自己堂堂正正的一個妖族,竟然淪落到用這種手段來對付犬十郎。
“鷹揚,你錯了。公主歡天喜地的把少爺弄進屋子去,怎么會在乎我說什么。我說的越多,她越高興才是。”
鷹揚迷惑,真的會是這樣么?
“以后啊,伺候少爺的時候,多想想公主的心情,否則的話,少爺很快就會疏遠你的。你也不想想我是什么天份,拍馬屁的事情,你一百個也比不上我一個。”
鷹揚無法反駁,他這種性格,讓他奉承一個人,比讓他死還難。
“這次少爺是來和公主談成婚的事情,鷹揚,公主這邊肯定是答應了。你看她身邊伺候的人幾乎沒有半個,等成婚之后,咱們的地位自然不會太低。以后再擴充人手的話,咱們也是前輩,所以啊,你不要總是板著個臉,討好一下公主,又不會死。公主開心,少爺也就好過了,這你都沒想過?”
鷹揚緊閉雙唇,犬十郎繼續勸道:“咱們這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少爺啊。萬一公主身邊有什么比我還強大的存在,把少爺忽悠傻了,你說,你怎么對得起少爺?”
“好像有點道理?”
“當然有道理。我是妖,我的行為是天性,能。可有些人啊,心理面壞的很,對少爺越好,心思越是毒辣呢。”
鷹揚皺眉,他看書,是看到過這種事情的,現實之中,他看不出來。
“以后呢,你要多聽我的意見,這次回去,最多一個月的時間,少爺就要成婚了。”
“五月成婚?不可能吧?”鷹揚知道,在東秦帝國,五月有諸多節日,可都和祭祀有關,懷念死人的。道門不是很講究,可最在乎的反而是這些忌諱。
“公主都急成這樣了,還在乎日子?”犬十郎信口開河,寢宮之中,飛出一道紅光,將犬十郎狠狠的擊飛出去。
犬十郎的身體,飛出宮殿的圍墻,落在另外一處院子里,直接摔在一口井的井臺上。他的手上,指甲忽然化為利爪,一下就扎進了石頭里,死死的扣住,這才沒掉進井里。這天氣掉進去,就算他是妖族,又煉有真炁,也是要凍個半死的。
“再胡說八道,就把你扔井里,然后埋了。”無憂公主的聲音,傳送進犬十郎的耳朵。
犬十郎驚魂方定,用爪子勾緊了井臺,辯駁道:“這絕不是胡說八道,這是肺腑之言!”
“好,你再說肺腑之言,我就讓蘇鏡每天給你放血!”
犬十郎一哆嗦,不過隨即聽出,無憂公主的話里的意思,并不是真的惱怒了。自己的嘴太沒邊,公主是有些害羞了。
哎,自己差點忘記,除了自己這么厚的臉皮,誰能承受住這樣的碎嘴啊!
“少奶奶,以后我的肺腑之言,只說給少爺和少奶奶聽。”犬十郎翻身出了井口。趴在地上,向寢宮方向連連叩拜。
無憂公主撲哧一樂,對蘇鏡道:“你這手下的小妖,真是…”
“他挺特殊的。對我倒也忠心耿耿,就算沒有他的名魂牌,他也不會背叛。”蘇鏡現在已經習慣了痛苦,說話也連貫起來。
“那我就不罰他了。”無憂公主開心的笑著。
“不,該罰就罰,你罰了他,他會很開心的。”
“這是什么原因?”
“情結。”
“不懂…”
“以后你就懂了。”蘇鏡大笑,可這一笑,頓時身上的痛苦增加了數倍,臉上的肌肉都抽筋了。
蘇鏡就這樣在寢宮中待了一整天的時間,和無憂公主談妥了婚嫁的事情。無憂公主那邊,是攝政王主持,蘇鏡這邊,要回去稟明逍遙侯。逍遙侯不在,那就得原凌紅做主。如果原凌紅不行,那就讓平安侯蘇越出面。
日期當然不可能是五月,肯定是在六月。無憂公主的意思,是等六月十二這一天。蘇鏡不知道這是什么節日,無憂公主也不說。
雖然說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但是準備一場皇家婚禮,這已經算是倉促的了。要不是之前訂婚,有了宅邸,這簡直是草率。
得了無憂公主的意思,蘇鏡高高興興的回了玉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