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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見兩個哥哥對自己的心上人如此冷漠,從來不曾發作的脾氣也冒了出來。她大聲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父親也不會阻攔,你們憑什么管我!”
蘇慕看蘇雪這個樣子,指著那青衫男子道:“管你?如果你不是父親的女兒,我們會管你死活?我怎么有你這種姐姐,蠢的可以,能看上這種人。”
“別以為所有人都和你們一樣,只在意權勢。”蘇雪的脖子憋得通紅,臉色卻是一片慘白。蘇慕在府中,算是和她關系最好的人,對她頗為照顧,沒想到,也是如此俗氣。
蘇慕是連蘇鏡都去噴的人,會給蘇雪面子才怪,她了那個小一聲,道:“對,除了權勢,他還在意你的臉蛋和屁股。”
蘇雪的眼淚忽然流下來,指著蘇鏡等人,顫聲道:“你們,你們還是我哥哥么!”
蘇鏡心中一動,那青衫男子,看起來將蘇雪控制的很深啊。這已經不是什么誘騙了,或許和靈魂有關,在地球上也不乏這樣的事情,通過深度催眠,徹底的控制一個人。
如果是這樣,肯定不是一個小家族能做到的事情。蘇雪的血脈再不純粹,也不是一個小家族可以控制的。
“豈有此理!”蘇鏡臉上怒氣閃現,在背后拉了一把蘇慕,對身邊的親兵道:“動手,給我打,打的他媽都認不出他為止!”
蘇鏡一副惡少口吻,半點風度也沒有。這個時候做的太絕了。魚線就斷了。對方固然是想要釣住蘇雪,自己也可以通過蘇雪。找到對方身后的人。
所以蘇鏡先痛一再說,蘇慕聽到蘇鏡這個命令,撫掌大笑。
那些親兵松了口氣,要是讓他們殺人,這個青衫男子,可不是方才那種奴仆。奴仆的境界再高,殺掉的話,官府也不會怎么過問。就算被抓了,以逍遙侯的背景,不可能是死罪。
那青衫男子千算萬算,沒算到對方堂堂逍遙侯蘇府的人,會像是流氓一樣毆打他。他也知道對方不會真的在這種地方殺人,所以也沒什么防備。
一個親兵當即扣動弩機,一枚鐵矢。狠狠的貫穿了他的腿肚子,鐵矢的簇鋒和尾部,都出十字形的長刃,將這青衫男子釘在了地板上。
這個親兵的射術也算是一絕,控制鐵矢上的機關是恰到好處,那青衫男子腿上鮮血長流。可是沒有傷到骨頭,沒被割斷筋脈。
蘇見楞了一下,半晌才明白蘇鏡的用意。干脆擼起袖子,也上去痛毆那青衫男子。
轉眼之間,青衫男子出眾的儀容。被打成了豬頭。這些親兵下手極為狠辣,雖然所有傷勢都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可想要治愈,要么使用昂貴的丹藥,要么就慢慢養吧,沒三五個月的時間,這些傷根本好不了。
蘇雪被一個親兵攔住,那親兵筑基期的修為,蘇雪自知法幫忙,氣得一跺腳,踢開子,縱身飛躍而下。
蘇見看到,取了腰牌,丟給那筑基期的親兵,道:“跟著她,別讓她出事。”
那親兵領命去了,蘇鏡也湊上去,狠狠的踹了那男子兩腳。
蘇鏡踹的,當然是這男子胯下,他可不管什么后遺癥的問題,這男子的蛋頓時碎了一地,暈了過去。
那些親兵見到目標暈厥,看了看蘇鏡,蘇鏡道:“差不多了,咱們走吧。對了,這貨拐騙我的妹妹,得有些補償才行。”
說著,蘇鏡手腳飛,在地上撿了幾樣東西,收入手鐲里。要做就做全套,人都打了,要和不差再搶幾件東西。
那些親兵面面相覷,蘇鏡招手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每個人都有,一人兩件,算是你們出力的報酬,對了,別忘記給你們同伴都拿上。”
“少爺,這不好吧?”為首的親兵為難地道:“這里可是…”
“反正都會算在我頭上的,讓你們拿就拿。”蘇鏡說著,伸手凌空抓起幾樣東西,塞給剩下的親兵。
那親兵首領忽然一笑,道:“少爺果然不同凡人,大家拿著吧。”
幾個手下答應一聲,又依著蘇鏡,在地面撿了一些散落的貨物。這里主要是出售殘缺功法的,這東西拿了也沒什么,誰也不會認為逍遙侯府貪圖這點東西,只是以為逍遙侯的世子不堪,什么便宜都占。
樓下已經聚集了一些人,指指點點,蘇鏡順著子望出去,雙眼之中,沒看到什么異常的人物。心中知道這次撞上蘇雪和那個青衫男子,純粹是意外。自己平時都不會來,蘇見一個人過來的話,也不會認出蘇雪的影子。
想到這里,蘇鏡大笑,揮揮手,帶著親兵,趾高氣揚的走下樓去,出了門,也不在乎別人鄙視的目光。回手就是一道水雷,正好命中那書經樓的門梁,大門轟然一聲,向內側倒塌下去。
蘇鏡這邊玩的爽利,逍遙侯府,逍遙侯蘇陽聽到了一連串的情報之后,沒有開啟蘇慕玉玨上的陣法去觀察,他叫來了鞠月山,把蘇鏡今天惹的幾樁事情說了一遍。
鞠月山不知道逍遙侯什么意思,試探著問:“老爺,還要再禁足少爺么?”
“鏡兒做的很好,很不錯。”逍遙侯的臉色陰沉,口中卻還是稱贊蘇鏡。他對鞠月山道:“定州李家的人,越來越沒規矩,進京也不先去簽牌子,這事情,必須壓制下來。至于殺了某個人的家仆,那種小家族,別去理會,警告他們一下就是了。要是對方不肯聽話…把他們的人都挖去蘇家,留下一個空架子。至于蘇雪的事情。”
逍遙侯沉默了片刻,道:“蘇雪喜歡做什么,就讓她去做吧。鏡兒要是找你幫忙,你就幫他,如果他打算自己去處理,你也不要過問。”
鞠月山十分疑惑,不知道逍遙侯為什么下這樣的命令。
“月山,鏡兒要成年了,把丫頭和舞衣都召回來,順便在雷山給蘇慕找幾個小妖,當下手,靠得住的。”
“是,老爺。”
“月山,你本家還有什么人么?”逍遙侯忽然問了一句。
“遠房的侄子還有兩個。”
“關系如何?”
“他們父親早逝,我是長輩,只是對他們照拂不周。”鞠月山回答的極為含蓄。
逍遙侯道:“如果你覺得可用,就先送去翼州訓練幾年。”
鞠月山大喜,這就是想要重用了。遠征也就是十年內的事情,逍遙侯要未雨綢繆,再培養多一些可靠的人。等軍成立的時候,要安排進去的位置可是太多了,現有的人手根本不夠用的。
和以往不同,交待完任務之后,逍遙侯又和鞠月山說了幾句閑話,這才讓鞠月山離去。鞠月山心中很是高興,不只是因為兩個侄子有機會出頭,還因為逍遙侯今天的力量壓制的很好,看來,進階金丹七重,不需要十年時光了。
蘇鏡回府之后,和蘇見蘇慕分手,帶著親兵去庫房找那管事交割。
順便打聽了一下,發現蘇雪竟然還沒回來。蘇鏡心中,加失望。是啊,自己做的,不是一個哥哥所為,可蘇雪她自己,難道是為人子女應該做的事情么?
按理說,蘇雪的身份,夜晚必須是回府的。如果不回來,就會成為貴族中的笑柄。
蘇鏡對蘇雪,忽然就沒了那一點憐惜之情。為了一個男人昏了頭的女子,指不定會給侯府帶來什么樣的麻煩。
最好,她就這樣和人私奔了吧,讓逍遙侯來處理。
想到這里,蘇鏡也沒去找鞠月山,而是回了自己的院子。院子里,林橫山正在樹蔭下躺著,一張竹椅,一壺清水。
兩個小妖在旁邊伺候著,服服帖帖。這段時間,林橫山可是將他們折騰的不輕。
看到犬十郎,蘇鏡本來不太好的心情,頓時暢了不少。他發現,狗腿子肯定是非常有用的職業,否則不會亙古以來就存在著。
當了這一日的惡人,蘇鏡發現,暢只是當時的感覺。回過頭來再想想后續的爛事兒,蘇鏡就有些犯惡心。他沒想到蘇雪看起來干干凈凈的一個女子,腦子里是一團漿糊。
龍生九子啊,有的會一飛沖天,有的只能趴在地上馱石碑。
“師父。”蘇鏡躬身施禮。
林橫山睜開眼,看了一眼蘇鏡,道:“你的兩個爪牙,我給你帶回來了。境界是沒辦法提升的,受到了你的影響,不過等你筑基之后,他們的作用可就大了許多。不過還有一個問題。”
“老師,什么問題?”
“我發現,犬十郎的膽子比較…奇怪。一句話來形容的話,就是狗仗人勢。你要是在背后站著,他什么人都敢去打。讓他離開你行動的話,千萬別讓他做領頭的。我傳授了他一套大勢錘法,本來以為能改變不少東西,結果還是那樣兒。你要是想讓他發揮出足夠的戰斗力,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陷入絕境之中。”
犬十郎聽林橫山這么一說,頓時淚流滿面。
“少爺,我好怕…”犬十郎撲上來,忽然后領子一緊,被鷹揚提了起來。蘇鏡雙眼之中,泛起兩種不同的顏色,他看到犬十郎這一撲,可比剛剛見到的時候強大了百倍。而鷹揚那一提,是妙到毫巔。
兩個小妖學到的東西,已經完完全全將他們妖族的天賦開發出來,林橫山,真是一個可怕的兵家強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