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風立刻使用望氣術挨個看同學,看到曲堂的時候,快速轉頭,然后停止望氣術。
“曲堂殺了艾艷!”方天風心中極為震驚,他之前遇到了不少事,甚至間接殺死了五爺,可沒想到自己的同學竟然殺了同學。
“曲堂為什么要殺她?”方天風怎么也想不通。他回憶曲堂身上的氣運,發現他的殺氣不夠凝實,并非預謀,恐怕是非常突然的行為;而且他的怨氣正在增加,來源就在附近。
方天風此刻已經擁有兩條氣河,對氣運的變化非常敏感,很快發現曲堂新怨氣的來源是一個男同學,而那個男同學,曾幫艾艷拎包、送艾艷去醫院。
昨天的時候,方天風還聽到艾艷說要和他晚上一起出去玩,至于玩什么,誰都知道。
“他和曲堂以前沒有矛盾,而且怨氣是新增的,莫非是曲堂破壞了他跟艾艷的好事?甚至他知道艾艷的死跟曲堂有關?”
方天風想了想,先暫且不管曲堂殺人的事,暗中彈出一顆財氣氣種,送入曲堂的財氣內,吸收他的財氣。
隨后,方天風看了一眼苗啟年的氣運。
苗啟年別的氣運沒有特別之處,但有一道方天風初次見到的氣運,合運。合運外形也是煙柱狀,但顏色卻是七彩色,只有針尖細。
“只有比較強大的組織、團體、團伙和勢力,才能凝聚出合運。而團體越強、在團體的地位越高,則合運越粗。苗啟年這種程度的合運太少,昨天被我用病氣攻擊都毫無反應,可見只要我不危及他的性命,這種程度的合運根本不會攻擊我。另外,他針對我的殺氣更濃,看來,我要找機會出手!”
方天風心里想著,在苗啟年的合運里種下一個氣種。
合運的氣運混雜,不能煉制成正式氣兵。但可以培養成合運氣種,用于一次性消耗,有更巧妙的利用方式。
方天風又看向喬婷的氣運,心中震驚。
喬婷的喪氣比昨天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增加,而且喪氣和壽氣之間,竟然有了聯系,喪氣在消耗喬婷的壽命!
方天風隱隱有了一些猜測。
“她沒有重病,而喪氣卻減少壽命。說明她將來必然因為心理問題誘發死因,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自殺。她昨天明明很高興,為什么喪氣卻再度加重?難道晚上發生了什么事?或者她有什么事情想不開?看來以后得和她經常見面,想辦法解決她的喪氣,要是拖到死氣出現,那就麻煩大了。”
方天風在喬婷的喪氣里種下氣種,吸收她的喪氣,然后繼續吃飯。
眾人各懷心事,默默吃飯。
方天風吃完飯就和岳承宇離開,兩個人準備去籃球場玩籃球。已經好久沒玩過。
可兩個人沒走到籃球場,岳承宇就接到王麗的電話。
和王麗通完話,岳承宇無奈地說:“玩不成了。王麗說昨天要是只下大雨挺好的,等于洗車了,可又下了場小雨,把本來被大雨洗干凈的車給弄臟了,她讓我和她一起去洗車。”
“畢竟咱們是坐她的車來的。走,一起去,洗完車再玩。”方天風說。
雨過天晴,涼風習習。本是游玩的好天氣,但不少游客被堵路影響心情,只有那些未來兩天不用上學的孩子最高興。
方天風和岳承宇來到洗車的地方,發現這里排著挺長的隊伍,王麗和喬婷在一起排隊。
方天風和岳承宇走過去,其他排隊的游客立刻警惕地看著他們兩個。
岳承宇王麗問:“不是自己洗車嗎,怎么還排隊?”
王麗說:“水龍頭就那么幾個,當然要排隊。”
“沒有洗車行?”
王麗白了他一眼,說:“錢多燒的啊?我車里什么都有,自己來多好。等我把浮灰沙塵除掉,你們倆幫我擦車,我和喬婷幫你們倆加油。”
方天風說:“那我們倆先站一邊,不耽誤你排隊。”
“別走遠了。”王麗說。
方天風和岳承宇稍稍走開,兩個人站著聊今天玩什么,岳承宇說反正這里有網吧,不如所有同學一起玩反恐精英或者穿越火線,肯定很爽。
聊著聊著,方天風手機響起來,走到一邊接電話。
“天風,爺爺出事了,我馬上派人接你回來!你在度假村什么地方?”何長雄的聲音非常急迫。
“我就在停車場附近洗車的地方,應該是c區。發生什么事了?”方天風問。
“c區?不錯,旁邊有空地。你千萬別亂動,一定要保持手機有信號。等你來了再說!唉,何家能不能度過這道難關,全看你了。天風,如果你這次能救爺爺,你就是我們何家永遠的大恩人!我這里已經全亂了,沒辦法跟你細說,千萬別離開!千萬!”何長雄的話里充滿了疲憊。
放下手機,方天風眉頭緊鎖,他昨天離開何老前,就感覺要出問題,沒想到真出了大事。
岳承宇發現方天風臉色不好看,問:“出什么事了?”
“朋友家出了點事,挺嚴重。不過你不用擔心,都能解決。”
不一會兒,方天風帶著心事,在停車場邊緣一起幫忙洗車,不時向四周看一眼,看看有沒有人找他,并不時看一眼手機,防止出問題。
王麗和喬婷都發現方天風的表情不對,但都不好多說。
洗好車,王麗把車開回停車場。
“走吧,說好一起去踏青。”王麗說。
方天風則搖頭說:“你們去吧,我在停車場等我朋友。”
就在這時,只見二十多個老同學一起向這里走來,與此同時,多個工作人員走向停車場c區旁邊的空地,把那里隔離起來,禁止通行。
那些老同學的表情各有不同,有幾個人對著方天風指指點點,過半看向方天風的目光都帶著鄙夷。
走近了,曲堂嘆了一口氣,說:“方天風,大家同學一場,我不多說,你認個錯,這件事就算了。”
一個女同學立刻說:“那怎么能行?偷了十多萬的東西,說算就算?曲堂你心胸寬闊,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怪不得方天風不去苗啟年那里工作,原來新工作就是盜竊啊。嘖嘖,一次偷十多萬的東西,無本萬利,換成我,也不去苦哈哈工作。”說話的是準備去苗啟年公司工作的那個同學。
岳承宇面色一沉,說:“你們說話客氣點!怎么回事,先把話說清楚。方天風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可能會偷什么十多萬!再說誰帶十多萬現金來玩?”
曲堂立刻露出憤怒之色,說:“你難道說我冤枉他?你自己看!這些就是我在方天風睡的沙發墊里發現的!”曲堂說著,把手中的包打開,里面有一疊錢和一塊非常漂亮的翡翠觀音。
方天風掃視苗啟年、曲堂和賀逸風三人,譏笑道:“你是說,你懷疑我偷了你的東西,然后塞到沙發墊里?”
“除了你,難道還會有別人?”曲堂反問。
“我只是失望,沒想到你們竟然用這么沒有技術含量的手段害我。”方天風不屑地看著曲堂。
賀逸風邁出一步,厲聲說:“方天風,我本來不想揭發你!但你竟然死不承認,那我只好說出事實!各位同學,就在昨晚我起夜去廁所,看到一個身影從苗啟年和曲堂的臥室里走出來,然后把什么東西塞到沙發墊下,躺上去睡著。我知道那里是方天風睡覺的地方,當時雖然懷疑,但相信方天風的人品,也就沒多說。可就在剛才,曲堂發現包里的錢和昨晚摘下的翡翠觀音沒了,我就開始懷疑。所以我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大家跟著去找,也看到了,這些東西正是從方天風睡的沙發里找出來的。”
曲堂再次輕嘆一聲,說:“人證物證都在,方天風你就不要狡辯了。其實我知道你是嫉妒我和苗啟年有錢,一時財迷心竅,才做出這種事。你要是真喜歡,這個老坑玻璃種的翡翠觀音,我可以送你,在我心里,同學的情誼比幾十萬重要的多。哪怕你這么說,我也不想趕盡殺絕,你認個錯,我就當什么事都沒發生過,怎么樣?”
賀逸風在旁邊幫腔:“方天風,還不馬上謝謝曲堂?你知道盜竊超過十萬的東西怎么判刑嗎?至少讓你蹲十年監獄!”
“十年?”多個同學驚呼。
喬婷、岳承宇和王麗等幾個跟方天風關系不錯的同學,或焦急或擔憂地看著方天風。
方天風被他們的行為激怒,說:“苗啟年,曲堂,賀逸風。你們這兩天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我,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我一直忍讓,沒有把事做絕。沒想到,我的忍讓,竟然成了你們囂張的資本。在別的地方玩不過我,竟然栽贓陷害,竟然還提同學情誼,我方天風這輩子就沒見過你們這么惡心的人!”
曲堂無奈地說:“各位同學,你們也看到了,不是我曲堂不容人,是方天風死不悔改,我只能報警。林山度假村就有派出所的警務室,馬上就會派人來。”說著,曲堂就要打電話。
田宏輕咳一聲,說:“曲堂,這件事具體怎么樣,誰也不清楚。既然你拿回東西,就不要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