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鋼脖她印象很深,想了想,說:“鋼脖人挺不錯的,上次來我家還給我帶了南山市的特產。不過聽小陶哥說,鋼脖現在只是去幫我哥的朋友看煤礦,要是做好了,才能當上煤老板。具體我也不懂,反正小陶哥話里的意思,鋼脖好像還沒資格跟著我哥哥。”
蘇詩詩不知道小陶和鋼脖有矛盾,不過她比較信小陶。
宋濤露出驚訝之色,他也聽說過有個叫方大師的比鋼脖厲害,但沒想到竟然厲害到這種程度。
蘇詩詩身為一中校花,宋濤就算有女朋友不關注,也總會聽到她的事情,雖然有關蘇詩詩的謠言有一些,但大都比較正面,畢竟蘇詩詩不僅是一中校花,而且學習成績也極好,如果真問題,早就全校皆知。
在宋濤眼里,蘇詩詩就是那種乖乖女的類型,說話只能小心再小心,不可能夸大。
更何況宋濤聽得出來,蘇詩詩根本就沒把鋼脖當什么黑道老大,只是當一個有禮貌的普通人,那種自然的語氣裝不出來,宋濤自認為有這個分辨能力。
宋濤很清楚鋼脖的能量,他認識幾個在長云區混的有聲有色的大哥,見到鋼脖全都低眉順眼。
宋濤說跟鋼脖玩過,其實就是在夜店見過面,他認識鋼脖,鋼脖不認識他。
在他心里,鋼脖是很牛的人物,一跺腳整個長云區都會抖三抖,可就是那樣的人物,聽蘇詩詩話里的意思,還不夠資格跟她哥混,那傳說中的方大師得牛到什么程度?
宋濤那天沒在綜合高中,所以認為別人說的過于夸張,覺得是方天風應該是借市局專項行動才敢那么對阮修。
但聽蘇詩詩這么一說,宋濤突然明白,那個方大師的地位,已經超過了他認知的極限,是更高層面的大人物。
宋濤立刻變得更加謹慎,心想以后得好好打聽一下方大師,于是說:“原來是這樣。以后學校里要是有人找你麻煩,你就提我的名字,一般都可以解決。”
“好的,謝謝你。”蘇詩詩禮貌地說。
宋濤又客套了幾句,才離開。
而宋潔的心態有了微妙的變化。
“原來,在方天風學長面前,我以前眼里的大人物,其實不算什么。”
宋潔不由自主挺直胸膛,完全忘記她那傲人的多么有殺傷力。
要是以前,宋潔會像別的小女生那樣,又驚訝又驚動,在蘇詩詩面前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畢竟宋濤可是學校里的名人,可現在,宋潔卻一點提不起興趣說宋濤。
“詩詩,明天給學長做什么菜好?”宋潔覺得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我讓欣姐晚上回來的時候捎點海鮮水產,能直接炒著吃的那種,比如蜆子什么的,好做還好吃,想想就流口水。”
“好!”
兩個人還沒等走到班級門口,迎面又來了一撥人,對方比宋濤還客氣,說了自己的名字,并說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他。
送走那幾個人,宋潔半開玩笑地說:“詩詩,以后你不僅是一中校花,而且是一中的大姐大了。”
蘇詩詩笑嘻嘻地說:“那好,我封你為一中的二姐二!”
“討厭!”
兩個人笑嘻嘻進入班級地打鬧,和普通的女生毫無區別,但是,幾乎所有男生的目光都被兩個人吸引。
解決了蘇詩詩和宋潔在學校的安全問題,方天風又變得清閑,偶爾和喬婷通話,而許柔也會打來電話,簡單說一下電影劇組和公司的情況,并說正在挑選合適的電影發行公司。
方天風把目光投向自己的水廠,因為早在一個月前,古江酒廠已經用靈泉釀造出了新酒并開始銷售。
現在水廠每天的日銷售已經穩定在兩千瓶,很難再增長,但是,那些用戶一訂就是一年,一次交一年的費用,這讓水廠目前的營業額突破了7億!
就算等明年繳稅之后,也會龐大的現金。
這些錢,代表水廠的盈利能力,也代表方天風自身的合運。
現在的讓水廠經理莊正頭疼的不是怎么賺錢,而是怎么花錢。
方天風這天又和寧幽蘭去葫蘆湖游泳,寧幽蘭對游泳的喜好已經超過對寒冬的畏懼,在接近十二月的時候仍然敢下水。一開始寧幽蘭有點不適應大呼小叫,入水后則游的非常愉快。
寧幽蘭說湖里的魚越來越多,而且都是大魚,她甚至見過一米多的大魚,看著有點害怕。
方天風知道是以前的魚和新投下的魚苗因為元氣的關系快速長大,于是說給寧幽蘭壓驚,結果釣上一條近一米的超級大魚,讓女縣長格外高興。
吃完大魚,寧幽蘭離開,方天風視察水廠。
現在的水廠已經像模像樣,廠區規劃的很好,唯一的缺憾是方天風那個總經理辦公室總是空著。
方天風坐到自己的辦公室,聽經理莊正匯報工作。
因為工作順心,莊正有些發福,肚子也比以前大了一些,不過身體健康,滿面紅光,仍然是那個和善的胖子。
水廠的各方面都很好,莊正甚至認為現在沒必要打廣告,只有等將來開始面向全國的時候,最后再打廣告。
兩個人很快談到跟古江酒廠的合作。
“方總,古江酒廠已經利用咱們提供的靈泉釀造出了一種新酒,他們命名是‘古江老酒’,是進軍高端市場的第一個品牌,瓶封上也注明水源是咱們的幽云靈泉。廠里就有幾瓶他們送來的樣品,和礦泉水不一樣,沒有十天失效的現象,那些酒放了一個多月,我每天都嘗一口,味道沒有變化。不得不說,用靈泉釀造的黃酒就是好。”莊正說。
“那我就放心了。這會不會是因為古江酒廠工藝的緣故?”方天風問。
“我問了酒廠的技術人員,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本省的黃酒工藝大同小異,就算沒了古江酒廠,我們的靈泉還是可以跟黃酒完美搭配。”
方天風聽出來莊正話里有話,笑著問:“你不看好和古江酒廠的合作?”
莊正輕嘆一聲,說:“跟古江酒廠合作的時候,咱們水廠剛剛建立,不出名,所以對方負責談判的桂經理有點輕視咱們,一開始愛理不理。您知道,我受不了那種氣,就跟他有了一些摩擦。不過他們老板挺有眼光,而且很大膽,所以才促成這次合作。只不過,他們畢竟是大酒廠,所以要求很苛刻,但我也不能吃虧,就要求他們必須當月回款,否則就不答應他們的條件。其實這本來是一種談判策略,畢竟酒業當月回款很少,但他們答應了。”
“然后呢?”方天風問。
“結果說好本月末打款,可今天突然來電話,他們說古江老酒剛銷售,要等渠道商回款才給我們結算。他們酒廠跟渠道商結算時間最短也是三個月,根本就是在拖著我們,一點信譽都沒有!”莊正有些生氣。
屋子里靜悄悄的,方天風坐在辦公椅上,手指輕輕敲了幾下桌子,問:“你負責這件事,你是什么想法?”
“我就等一個月!再過一個月錢不到賬,就去法院告他們,然后終止合作!”
“半個月吧,我沒有那么多時間浪費在他們身上!你們試過白酒了嗎?”
“試過,用傳統白酒工藝釀造,但靈泉的優勢得不到發揮,只是口感稍好,酒香稍濃,沒有黃酒那么明顯,而且時間一長,味道更淡。因為黃酒和葡萄酒一樣是釀造酒,而白酒是蒸餾酒,工藝差別很大。”
“也就是說,我們如果要開酒廠,未來的方向是黃酒和葡萄酒?”方天風問。
“啊?咱們要開酒廠?”莊正又驚又喜,他可受夠了氣。
“當然。我本來以為能跟古江酒廠合作辦新酒廠,但他們不僅想占大頭,而且不能履行合同,我們當然要提前準備。再說那么多現金留著干什么?放銀行收利息?你現在開始,尋找合適的黃酒廠,另外開始留意一下葡萄酒的市場。”
“好!老板您放心,我一定會讓我們的酒超過古江酒廠!”
“等超過的時候再說吧。”方天風笑著說。
遠在古江酒廠的總經理辦公室,同樣在談兩家合作的事。
“包總,我按照您說的去做了,先扣他們三個月的款。”
“他們能保證靈泉供應嗎?”
“咱們是東江有數的大廠,別的酒廠開出的條件更苛刻,至于那些小廠,本身就不適合走高端路線,他們只能把水供應給我們,才能保證銷量。”
“那就好。”
“包總,我原本的意思是多扣一個月,您怎么突然要扣三個月?”
“唉,別提了。你知道我當年是從衛宏圖衛族長手里花低價買到的這家國企酒廠,昨天和他的后輩吃飯,提到一位方大師,似乎在他們家的婚禮上惹了事,后來才知道那家水廠的老板就是方大師。我聽說過方大師,沒深入了解,但能讓衛宏圖的子侄輩受氣的,肯定不好惹。不過衛家的那人開口了,我不能什么都不做,所以扣他們三個月的錢。其實我挺看好這次合作,不過誰叫他們老板不長眼惹到衛家,衛家背后可是向家。”
“您做的一點沒錯,壓三個月的款而已,這太正常了,你這是瞧得起他們!”
“你安撫一下他們,盡量讓他們保證靈泉供應。我很看好這個項目,我有種預感,咱們廠能不能走出東江,能不能進入全國前十,很可能要靠他們的靈泉。你可以適當提一提,以后的銷量如果好,他們的分成比例可以提高。”
“您放心,他們不敢不供水。”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