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風笑起來,說:“我最喜歡看你恨我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可惡!”喬婷緊握小拳頭,輕輕咬著銀牙,反而讓她顯得更加動人。
“走吧。
喬婷很快恢復正常,跟著方天風向外走。
東江歌劇院有五十多年的歷史,比較陳舊,因為即將關閉,走廊的燈光略顯昏暗,方天風不由自主退后和喬婷并肩,然后伸手扶著她的腰。
喬婷身體一僵,很快適應。
她很討厭男人碰她。
“但同桌例外,畢竟我們認識那么多年了,小學的時候班里排隊外出都一起手拉手。”喬婷在心里解釋,隨后想起在山林度假村的那些事情,不由自主低下頭。
方天風笑著問:“你這么受歡迎,外面一定會有人在等著約你吧?”
喬婷身體輕輕一顫,搖頭說:“是有,但不是次次都有。”
“哦,那我會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喬婷問:“你是不是收買團長了?我們團長可是國家一級舞蹈演員,曾經接受過前總堊理接見,還握手合影,很少有人能讓她幫人追…做出這事。”
喬婷的表情依舊是慣有的冷淡,但眼中卻閃過羞意。
方天風聽的明白,笑著說:“我對你們團長說,我是你同桌,而且喜歡你二十多年,這次一定要見見你,你們團長就被我感動了。”
“沒正經!”喬婷白了方天風一眼。
方天風微笑,只要能讓喬婷喪氣減少,沒正經也沒關系。
“今天外面風大。”方天風說著,脫下外衣,給喬婷穿好。
“嗯。”喬婷老老實實穿好衣服。
喬婷纖細的腰身被方天風寬大的衣服裹住,別有風情。
走出劇院來到停車場,方天風打開車門開門送她坐到副駕駛座,自己坐到駕駛座。
方天風坐好后,轉身幫喬婷系好安全帶。
“你以后坐車要記得系安全帶知道了嗎?”方天風。
“嗯。”喬婷輕輕點頭。
方天風駕車前往臨江樓,一路上和喬婷聊天。
方天風發現喬婷并不快樂,但是,他感覺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喬婷內心并不排斥于是多跟她說話,偶爾逗逗她。和美女聊天本來就是一件樂事更何況喬婷這種傾國傾城的美女。
車到臨江樓,兩個人下車進入方天風問服務員有沒有包間服務員問清楚只有兩個人,說臨江樓的賓客太多,用包間的人很多,希望兩個人去大廳坐,哪怕遇到這么漂亮的喬婷也沒有客氣。
方天風表示自己的消費不會低于普通包間服務員不能做主,只好請經理來。經理勉強同意,不過服務員明顯不太相信。
等方天風點完酒和菜,服務員的質疑消失,匆匆離開,不多時經理親自過來向方天風道歉,并表示這一桌八折。
等經理走了喬婷埋怨說:“你點的菜都好貴,差不多有三四千吧?可這些錢不至于讓經理道歉打八折你點的酒肯定超過一萬。這里人均消費原本不會超過200。”
“你也知道我特別能吃,叫一桌好吃的很正常。至于酒,你能喜歡就好,別的都不在乎。”方天風其實對葡萄酒的興趣一般,但這種場合,自然是喝葡萄酒比較好。
方天風繼續說:“對了,給我你的家庭住址,我開了一家水廠,水很好,美容養顏。以后每天都給你送十瓶,用來喝和做飯用,早上用來洗臉也可以。”
幽云靈泉對別人來說是千元一瓶,但對方天風來說,成本去很低。
“我不能總要你的東西!”喬婷拒絕。
“你要過我什么東西?難道連幾瓶水你都不要?我可是開水廠的!我要是賣肉的,送你幾斤肉,你也不要?”方天風反問。
喬婷盯著方天風,說:“你現在不僅會逗女孩子,連嘴上的功夫都比以前厲害!”
“謝謝你認可我這些年的努力。
喬婷無奈地說:“我是住在我們單位的宿舍,兩個人一起住。你要是經常給我送水,我怕她們會說閑話。不是我針對你,我反對任何人進我的宿舍。”
“那沒問題,我會讓送水的人每次到你樓下的時候,給你發短信,你自己下來取,怎么樣?十瓶的話有點重,不過你應該能承受。另外,你室友要是人不錯,可以給她喝,但不能浪費,這水很有價值。
喬婷立刻問:“這水多少錢一瓶?”
“水的成本大概幾毛錢。”方天風故意只說取水成本,沒說生產運輸和人工成本。
“哦。不過既然是水,我就不會浪費。十瓶也太多了,四瓶吧?”喬婷說。
“四瓶就四瓶,但你要保證每天都喝,這種水對身體好。
“我知道。”喬婷說。
接著,酒菜上來,喬婷問服務員那酒多少錢,服務員則扭頭看向方天風。
“三百多,對吧?”方天風問。
服務員機智地說:“三百八十八!”
喬婷露出一副無奈的樣子,不再問,任由方天風倒酒。
“不甜。”喬婷喝完后皺著眉頭,盯著杯子里的紅葡萄酒發愁。
方天風笑著讓服務員再來一瓶法國蘇玳貴腐甜白,這個適合女士。
喬婷忍了好一會兒,終于忍不住說:“同桌,你新點的酒是不是也特別貴?我看那個服務生聽到后,態度特別恭敬。”
“你喝酒就是了,問那么多干嘛?咱們這是慶祝那一家人倒霉,自然要喝點好的,不然怎么對得起當年你和我受到的委屈?苗啟年他明明想做出那種惡事,他和他父母竟然反誣陷我,說要把我送進少管所!要不是你堅定地站在我這一邊,要是被他父母收買,我這輩子就完了!”方天風巧妙地轉移話題。
喬婷點點頭,說:“當年他父母的確過分,竟然還跟我說只要不追究苗啟年的事,反過來誣陷你,就送我一百萬,還說保我進最好的高中。”
“還是喬婷對我好,來,敬你一杯!”方天風說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喬婷說:“人家都說和葡萄酒不能一口喝光,和啤酒不一樣。”
方天風笑著說:“你讓他們去問問古羅馬那些元老貴族,他們怎么喝的。不要聽那些人的,品酒是品酒,當然得有規矩;喝酒是喝酒,自己喜歡怎么喝就怎么喝!前幾天看新聞,有記者批評中堊國草地不準人踩是落后的表現,然后大量舉例說外國的草地就是讓人踩的;沒過幾天,又有新的新聞,說華國游客在某國不遵守規矩,踩別人草坪,這怎么不說某國落后了?”
方天風放下酒,繼續說:“這種事不是孤立存在的。還有,中堊國人去外國要是按自己的風俗習慣做事出了事,華國媒體馬上說華國人錯了,應該入鄉隨俗,遵守別人的規矩;但外國人來到華國,因為風俗不同出現矛盾,華國媒體那幫孫子又開始說華國人錯了,應該顧及外國游客的風俗習慣。你說這不是下賤是什么?我向來覺得外國人跟華國人沒多大區別,越看歷史越明白,咱們人類都一樣,都有黑暗和光明的一面。有問題的是個體,不是整個民族或國家。但媒體那幫孫子,無論發生了什么事,最后都會得到一個答堊案,華國人錯了!但外國人永遠正確!他們知不知道恒河國的賤民、北歐高福利國家的人、索馬里海盜、恐怖分子、玩小男孩的牧師、外國監獄里的人、歧視華人、不歧視華人的、想方設法阻止華國強大的人和來華國支教的外國人都是外國人?”
“你總是有理!”喬婷說,但眼中沒有絲毫責怪之色。
方天風笑著給喬婷夾菜,說:“偶爾一說,自由民堊主嘛,你可以不同意我的言堊論,但你得捍衛我說話的權利。不多說了,最近主要是看新聞看郁悶了。這蝦仁做的不錯,不剔泥腸的飯店,都不是好飯店!”
不一會兒,蘇玳貴腐甜白葡萄酒送上來,喬婷只喝了一口,就大呼好喝,完全被征服,跟前些日子安甜甜她們喝貴腐甜白的時候一樣,成了忠誠的擁護者。
足足喝了半瓶,喬婷才不好意思停止,臉上泛著少有的紅暈,因為皮膚晶瑩剔透,顯得特別嫵媚,眼神朦朧,醉意十足。
不過,即使有醉意,喬婷仍然不笑。
“你酒量這么差?”方天風問。
喬婷說:“我很少喝酒,就算被團長拉去陪酒也不喝,酒量當然不行。唉,酒好喝,菜也好吃,我又該胖了。”喬婷說著,嬌憨地摸摸肚子,然后迅速收回手,臉上更紅。
“別害羞,我喜歡你這個樣子。”方天風笑道。
“哼!”喬婷輕哼一聲,倚著椅背,靜靜地看著方天風。
方天風吃完一口海參,問:“你看我干什么?”
“你的變化真大。”喬婷說。
方天風微笑道:“每個人都在變化,你也變了。”
“我怎么變了?”喬婷問。
“你變得不愿意讓我幫你。記得有狗向你吼叫的時候,你會第一時間躲到我的身后。當有人要欺負你的時候,你看到我,會第一時間喊同桌。但現在,你為什么不喊我?”方天風問。
“我…”
喬婷說不出話來。
方天風慢慢地說:“別人死活不管我的事,但為了喬婷你,我會做很多事,多到超出你的想象。那十二年的情誼,我忘不掉!”
“你還是那么好。”喬婷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