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風輕嘆一聲。
夏小雨還是太善良了。
“不過,正是因為她這么善良,我才會特別喜歡她。如果她不這樣,也就不是夏小雨了。”方天風看著她心想。
夏小雨有點不安,她生怕方天風生氣。
“小雨,你相信我嗎?”
“嗯!我最信任的人就是天風哥!”夏小雨認真地說。
“那么,我用我的方式幫你解決。你保留你的善良,而我,負責保護你的善良!”方天風溫和地說。
夏小雨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不敢相信方天風的話,隨后,雙眼中爆發出強烈的歡喜之sè,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方天風觸動,感動得眼窩濕潤。
“天風哥你不能對我這么好,你總是這樣,我會被寵壞的。”夏小雨輕輕擦拭感動的淚水,她從沒想到,自己會遇到一個對自己這么好的人,從來不怪自己,還那么保護自己。
方天風笑著說:“這是對你善良的獎勵。”說著,伸手捏捏夏小雨水嫩的臉蛋,手感極好。
“嗯!”夏小雨擦干眼淚,開心地笑起來。
“走吧。”方天風說。
夏小雨點點頭,跟上方天風。
早上醫院進進出出的人非常多,大多都是送飯買飯的家屬或陪護。
到了一樓,兩個人分開,分別走向不同的電梯。走了幾步,方天風停下,轉身看向夏小雨的背影,微微一笑,官氣之印飛出,化為一道金黃sè的官氣煙柱,融入夏小雨的氣運。
方天風轉身向電梯走去,給何老治病。
治療完,剛離開醫院,方天風就收到夏小雨偷偷發的消息。
“天風哥,你沒有找院長吧?”
“沒有,發生什么事了?”方天風說。
“護士長正在病房里當著病人的面罵我懶,可分管住院處的副院長來視察,正好聽到,嚇得護士長急忙閉嘴。然后副院長詢問病人我怎么樣,病人們都是好人,都夸我,說我對他們很好,還舉了例子。然后副院長把護士長叫到病房外,批評護士長,先說她不應該當著病人的面亂說話,又批評她不應該這么對好護士。副院長爺爺人真好,我好高興,不過,護士長慘了。她要是不高興,我們就慘了。有病人找我,不說了。”后面還有一個微笑的符號。
方天風回復:“這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不用怕。”
到了中午,方天風在去玉水縣的路上,又收到夏小雨的信息。
“護士長今天好倒霉!把本應該不歸我管的人讓我去,我就去了,結果那為老nǎinǎi特別喜歡我,留我在那里說話。因為是午休,我就和她聊天,不算違反院里規定。沒想到護士長叫我出去,在走廊里批評我,聲音很大,還說病人老糊涂我不能糊涂。結果,老nǎinǎi脾氣不好,罵護士長,然后兩個人就罵上了。我急忙勸說,剛把老nǎinǎi勸住,剛把她哄睡著。”
又過了一個小時,夏小雨再次發來消息。
“天風哥,出事了!老nǎinǎi的兒子好像認識我們院長,剛才去院長辦公室告狀,護士長已經被人叫走。唉,護士長真倒霉。”
方天風看后笑起來,護士長敢針對現在的夏小雨,就等于針對一位副處級的人物,相當于一位副縣長,要是這樣護士長還能不出事,那她也不會在醫院當護士長。
方天風趕到玉水縣縣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方天風拎著一瓶寧幽蘭喜歡的白葡萄酒下了車,用超市最普通的塑料袋裝著,畢竟這里是縣zhèngfǔ,不能用豪華包裝。
門衛一看是坐賓利的,連問都沒問,讓方天風進去,就是看著方天風手里的東西感覺奇怪,難道是來縣zhèngfǔ送禮?真新鮮。
縣長辦公室外的接待室里,坐著五六個人,不少人都認識,正談天說地。
來這里的人沒有年輕人,最年輕的也是三十歲上,看樣子大都是本縣的官員。
眾人一看方天風一身名牌西服,右手拎著普通的塑料袋,左手玩著玉杯,忍不住笑了。這些人閱歷豐富,認定方天風不是官員,而是哪位富商的孩子,來找寧縣長辦事。
“小兄弟,你這是來給寧縣長送禮的?”那人忍不住笑著問。
“算是吧。”方天風笑著坐下,他提前給寧幽蘭打過電話要來,看著陣勢,寧幽蘭可能在和人談事,先等等再說。
“初生牛犢不怕虎,你做什么的?”一個熱情的人遞過一支煙。
換做以前,方天風一定會拒絕,不過他笑著接過煙,拿在手里,說:“謝謝,馬上要進去,還是不抽為好。我是做養殖和飲料的。”
“一看你就不經常見領導。領導都坐在辦公桌后面,你都是站在門口,最多坐在沙發上,離著很遠,寧縣長聞不到。再說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見到寧縣長,我們這么等著,不抽煙解解悶怎么辦?”
方天風一看這人就是典型的基層老油條,跟誰就嘻嘻哈哈,其實是在探口風,說不定什么時候都能攀上大人物。
這些人雖然感覺方天風不懂規矩,但都沒有嘲笑或別的,都是微笑看著,哪怕明明想看方天風出丑,也不會流露出絲毫。
就在這時,寧幽蘭的女秘書帶著一個人走了出來,女秘書一看是方天風,立刻低頭行禮,恭敬地說:“寧縣長等您很久了,說看到您先讓您進去。”
方天風點點頭,拎著看似很普通的酒走向寧幽蘭的辦公室。
接待室里一片寂靜,他們很清楚,能讓寧幽蘭女秘書這么尊敬的人,至少也是副縣長級別。
給方天風遞煙的人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臉,說:“我以為是來抱佛腳的,沒想到是尊大佛!”
方天風剛走進辦公室,就發覺里面氣息不對。
寧幽蘭正在辦公桌后面看文件,一切正常,但貴氣蛟龍卻騰地一下冒出來,兩眼放光,死死盯著方天風。
貴氣蛟龍可大可小,最大的時候可以到數百米,現在差不多有三個人加起來那么長,正盤在半空。
方天風一看不好,只能說:“一人一半!”
但是,貴氣蛟龍卻聽而不聞,變得非常激動,張牙舞爪沖過來搶奪貴氣夜明珠,碩大的龍頭逼近,形成巨大的壓迫力,幾乎讓方天風的心臟爆裂。
眼看貴氣蛟龍就沖到面前,方天風腦中靈光一閃,急忙舉起左手的九龍玉杯,對準貴氣蛟龍。
原本氣勢洶洶的貴氣蛟龍立刻像亂叫的小狗突然遇到一只兇狠大狗一樣,嗚地一聲怪叫,急忙縮回去。但貴氣蛟龍終究是強大的氣運,依然虎視眈眈看著方天風、垂涎貴氣夜明珠,只是很怕九龍玉壺杯。
蛟龍再大,也忌憚真龍!
“你說什么?”寧幽蘭抬起頭疑惑地問。
方天風立刻提起白葡萄酒,說:“我是說這瓶酒一人一半。”
寧幽蘭看出是白葡萄酒,眼睛一亮,問:“是你特制的那種?”
“對。”方天風說。
“好久沒喝,現在是上班時間,我就喝半杯,等下班再繼續喝。”
“好。”
于是,兩個人一人倒了半杯,美美地喝著注入元氣的白葡萄酒。
“一人一半!”方天風說著,先把九龍玉杯放在桌子上,然后把貴氣夜明珠放在里面。
貴氣夜明珠本身就是朱元璋或朱棣的隨身之物,里面沾染龍氣。龍氣本來是好氣運,但附著在貴氣夜明珠上,反而阻礙貴氣夜明珠化為氣寶。
方天風沒想到,貴氣夜明珠進入杯子后,那條明黃sè的龍氣小龍突然抱著貴氣夜明珠滾了滾,張口把上面的少許龍氣吞了干凈,然后看都不看剩下的貴氣,伏在杯底睡覺,好像在消化這絲龍氣。
寧幽蘭感覺方天風有什么事,不過既然方天風不說,她也不會問,只是跟方天風又碰了一下杯子,喝了一口,閉著眼睛慢慢享受方大師牌的白葡萄酒。
方天風則看著貴氣蛟龍,指了指杯子里的貴氣夜明珠。
但是,貴氣蛟龍卻流露出一副怪模樣,好像在別當我是傻龍,要是進去會被真龍吞掉。
方天風則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像說反正我來還你貴氣,你要是不要,別怪我。
貴氣蛟龍猶豫了,不停在上空盤旋游動。因為貴氣夜明珠里的貴氣總量不多,但源頭穩穩超過它,它實在舍不得,可又怕真龍。
方天風一邊喝酒,一邊跟寧幽蘭聊天,說了些最近的事。
寧幽蘭今天太忙,實在抽不開身去游泳,半小時后方天風站起來,不能太打擾一位縣長辦公。尤其現在寧幽蘭是書記縣長一肩挑,更加繁忙。
在方天風站起來的時候,貴氣蛟龍終于忍不住了,一閉眼,張開大口,飛快地對準杯子里的夜明珠小心翼翼吸著,先吸走上面附著的各種雜亂氣息,諸如死氣怨氣之類的,然后呸了一口,把那些氣運吐到窗外,最后異常jīng準地吸走一半貴氣。
杯底的小龍翻了個身,嚇得貴氣蛟龍嗖地一下縮回寧幽蘭的氣運煙柱,消失不見,只不過紫sè的貴氣煙柱上多了兩個小眼珠。
方天風暗暗發笑,然后心想失誤了,真應該把鳳釵也帶過來,貴氣蛟龍不敢吸九龍玉杯上的駁雜氣運,但吸鳳釵的絕對沒問題。
不過看貴氣蛟龍那樣子,也不會白當苦力,還是算了。
方天風拿走玉杯和夜明珠,笑著說:“幽蘭姐,說到做到,從你那里借的東西,還給你了。謝謝你。”
“嗯。”寧幽蘭眼中流露出疑惑,沒有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