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龗謝了。)
事情已經說完了,劉仲基依舊沒有離開。
“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大人,下官幫忙帶來了一首詩詞,外面還有人在等著啊。”
劉仲基帶著笑容,遞過來了信函。
蘇天成眨了眨眼睛,平白無故的,誰給自己送詩詞啊,再說了,自己剽竊詩詞成功,儼然已經是大詩人了,雖然作品不多,但還沒有誰,敢于在自己的面前吹噓,說自己的詩詞寫的很好龗的,當然了,成為了江寧縣知縣,也沒有時間去想那些事情了。
突然冒出來了詩詞,請自己評鑒,這里面,一定是有些蹊蹺的。
蘇天成沒有貿然的打開信封。
“外面等候的人是誰啊?”
“是青翠姑娘。”
蘇天成終于明白了,劉仲基的臉上,為龗什么帶著奇怪的微笑,原來是這樣啊。
要說朝廷官員狎妓,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但也不是好事情,就算是最為杰出的青樓姑娘,也難以進入到豪門世家的,世俗就是這樣,總是認為青樓的姑娘,低人一等,她們是不干凈的,是下賤的,若是娶進門了,有辱身份。
蘇天成沒有這樣的認識,盡管說穿越快三年時間,也適應了很多的規矩,但骨子里的認識,是不會改變的,可以說,在男女平等的認同方面,滿朝的文武大臣,包括皇上朱由檢。都沒有他的認識深刻。
娶妻納妾,他本來就有些不好意思,可男人都是好色的,放著這么多的美女,無動于衷,那也不是男人了。但感情是需要專一的,就說身處這個時代,堅守什么一夫一妻的制度,也是可能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的,人家會以為你那方面不行,或者說你想當和尚了。
至于說玩弄感情的思想,他是絕對沒有的。
轉眼大半年時間過去了,自己一直都沒有到過秦淮河,確實是因為公務繁忙。當然,這里面,還是有著一絲的顧忌,主要是想著要做大事情,免得引發太多的議論,秦淮河是是非之地,能夠少去,還是少去的好。
“知龗道了。你請青翠姑娘進來吧,先到大堂后面的廂房等候。”
看著劉仲基出龗去之后。蘇天成打開了信封。
一張白紙上面,寫著一首詩詞。
“花飄零,簾前暮雨風聲聲;風聲聲,不知儂恨,強要儂聽。妝臺獨坐傷離情,愁容夜夜羞銀燈;羞銀燈。腰肢瘦損,影亦份仃。”
落款是顧湄。
乖乖,蘇天成有些頭疼了。
本來以為青翠是柳如是的丫鬟,這次來了,是為了柳如是。想不到送來的詩詞,居然是顧橫波寫下的,這樣看來,青翠是為了柳如是和顧橫波兩個姑娘啊。
秦淮八艷中的前兩位,都想跟著自己了,作為男人,當然是有些飄飄然的,但自己也要有這樣的本事啊,先不說其他的,光是為兩人贖身,就不知龗道需要多少的銀子。
再說了,兩人在秦淮河,不知龗道多大的名氣,追求的人,肯定是不少的。
男人一諾千金,當初在秦淮河的時候,已經當著柳如是的面,表過態了,過去了這么長時間,要說柳如是的追求者,肯定是很多的,人家還是想著自己的承諾,不為所動,就說這份情誼,就不簡單了。
該大氣的時候,就需要大氣。
蘇天成很快下定了決心。
青翠看見蘇天成進入了廂房,連忙站起來了。
“奴婢拜見蘇大人。”
“青翠,不用客氣了,今晚我到秦淮河去。”
青翠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只到蘇天成再一次說出來了時間,她才高興的告辭了,要趕快回去,告訴自家小姐了。
想不到蘇天成派了馬車,專門送她回到秦淮河。
顧橫波一直等在望鳳樓。
青翠回來之后,說蘇天成戌時到望鳳樓來。
柳如是的臉馬上紅了,青翠到江寧縣縣衙去了之后,她的心里撲通撲通的跳,不知龗道是什么結果,或許蘇天成真的已經忘記了秦淮河的事情,但她是排斥這樣的想法的,顧橫波一直都沒有離開,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都避免提到蘇天成。
蘇天成要到望鳳樓來了,也就是說,一切都要有結果了。
現在不是高興的時候,究竟是什么結果,誰都不知龗道,蘇天成一直都沒有到望鳳樓來,究竟是什么原因,是因為事情太多了,還是有著其他的一些想法。
這一次,蘇天成到望鳳樓來了,自己究竟該怎么應對,是不是要堅持留宿,還是依照上次的做法,一切都是未知數。
“姐姐,蘇大人到望鳳樓來,是好事情啊,恭喜姐姐了。”
“妹妹怎么這么說啊,難道你晚上不過來嗎?”
顧橫波的臉也有些紅了。
她自小就在青樓,因為鴇母的重點培養,才有了如今的身價,與此同時,她也見過了太多的世態炎涼,曾經有富商,迎娶了青樓的一位姐姐,可這個姐姐,最終還是回到了青樓,因為富商又喜歡上了另外的女孩子。
這樣的事情,不僅僅發生一起,所以,青樓的姐姐,時常告訴她,趁著年輕,自己要多攢一些金銀,保證年紀大了,衣食無憂,不需要依靠他人。
蘇天成的確是出色的男人,要是能夠跟隨在蘇天成的身邊,無疑是受到青樓姐妹羨慕的,可誰知龗道,今后的生活會怎么樣,而且蘇天成即將迎娶縣主朱審馨了,人家是什么身份,自己要是進入了蘇家,會是什么樣的地位啊。
柳如是和她不同,進入青樓的時間不長,以前是在大戶人家長大的,有著一些傲氣,也沒有那么多的想法。
“姐姐,晚上我就不過來了,那邊早就約好了。”
柳如是嘆了一口氣。
“妹妹,我知龗道你想些什么,我們身在青樓,本來就是命苦了,若是遭遇了欺騙,還不知龗道是什么下場啊,好不容易遇龗見鐘情的男人了,又要想到今后的事情,真的是難啊,我也狠啊,老天為龗什么這樣的不公平,我們身邊的男人不少了,機會也是有的,那個劉公子,我感覺還是不錯的,你自己把握吧。”
“姐姐,你就不要說我了,陳公子更是不錯啊,還是舉人啊。”
“妹妹,我和你不同了,我的心里,早就有人了,陳公子是不錯,但我沒有動心,這把折扇,陪著我快一年時間了,我已經下定決心了,不管是什么樣的結果,我都是要試一試的,若是命苦,就怨不得他人了。”
顧橫波看著柳如是,好半天沒有說話。
劉公子怎么可能和蘇天成比較,兩人的身份地位完全不同。
“妹妹,要是機會好,我叫青翠過來請你。”
看著身邊的王大治,蘇天成有些發暈,當初想到了王大治的忠心,還有一身的本事,可沒有想到,自己到秦淮河去,王大治會怎么想。
王大治的身份,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了,雖然沒有任何的職位,可大家都知龗道,王芙蓉已經是府邸的管家,身份基本上確定了,如此說來,王大治的身份,也是明確了。
這下到秦淮河去,自己就有些為難了,帶著舅老倌,出龗去尋花問柳,成何體統啊。
可想著要王大治不去,那也是不可能的。
整個的下午,蘇天成都有些苦惱,不知龗道該怎么說,他曾經想著,還是帶著劉仲基,一同到秦淮河去,但這個方案,被他自己否決了,這次到秦淮河去,意義非同一般,帶著劉仲基,算是什么意思啊。
休沐之后,渠清澤面帶神秘的笑容,直接到三堂來了。
看見渠清澤的臉色,蘇天成不懷好氣的開口了。
“渠大人,已經休沐了,公事免談啊。”
“大人,下官可不是來說什么公事的,大人好像要出龗去啊,下官想著,跟隨大人,一起出龗去轉轉啊。”
“好了,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出來,我要到秦淮河去,你是不是也跟著去啊。”
渠清澤楞了一下,面容有些嚴肅了。
“大人既然說了,下官也就直說了,下官是不想大人到秦淮河去的,大人馬上就要迎娶縣主了,大家也都知龗道了,這個時候,到秦淮河去,不知龗道有些人會怎么議論啊,再說了,下官記得,翰林院編修吳偉業,曾經因為這樣的事情,遭遇彈劾了。”
“若是我一定要去呢?”
“下官是來勸大人的,希望大人能夠聽進去啊。”
“老哥,我們算是惺惺相惜了,當初在襄陵縣第一次見面,彼此就感覺到有緣分,按說我的性格,你是知龗道的,我不是隨便之人,既然想著到秦淮河去,總是有自身的理由的,你這樣說,我內心是不舒服的。”
渠清澤楞了一下。
“大人,我這樣說,的確是為你好啊。”
“我知龗道,但我曾經做出來了承諾,絕不敢忘記,男人一諾千金,做出來了承諾,就要兌現,否則還算什么男人啊。”
“你這樣說了,我也無話可說了,你要去,我陪著你去,不干擾你辦事情。”
蘇天成站起來,拍了拍渠清澤的肩膀,什么都沒有說。
有了渠清澤的支持,有些事情,順利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