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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青青拿來兩只酒杯,為自己倒了一杯白酒,剩下的大半瓶全推到了包飛揚面前。
“包主任,謝講你今天出手相救。”廖青青將那個小孩子抱到自己腿上,給他夾了一個雞腿,端起酒杯說。
“沒什么,我只是不想看熱鬧的人擋住我們的路,也不愿意看見沒素質的人在我們的家屬院里造成惡劣影響。”包飛揚抿了一口酒,說。
“唉!”廖青青嘆了一口氣,將那孩子往腿上摟了摟,也端著酒杯喝了一口酒:“我知道在世人眼里,我們屬于道德敗壞的女人——”。
沒有真正窮過的人,絕對不知道有錢的時候是一種什么感覺。小時候,廖青青家里窮得晚上睡覺不關門,小偷也不愿意光顧。爸爸可能是窮怕了,變得非常勢利,只要能拿到錢,就是女兒賣身來的,他也會喜滋滋地用手指沾著口水數得很滿足。說起過去,廖青青的眼里透出無盡的悲哀。
在廖青青讀初中的時候,就經常聽到爸爸嘮叨:我只能養你到舊歲,不管你考不考得上大學,你都要自己養活自己。
這個J嘮叨,一直伴隨著廖青青到了高三。
那時,廖青青對考大學非常恐懼,心想:考不上非常丟人,而且在這樣的家庭里,肯定沒有好日子過;考上了,也是很慘,老爸不會養我,我靠什么去讀完大學呢?
老天還是沒有安排廖青青上大學。難念她已經舊歲了,爸爸的嘮叨和刻薄越來越激烈,已經成為一種病態。家對與廖青青來說,不僅沒有溫暖而且是一種長久的傷害,那時廖青青最希望的就是,永遠離開這個家。
讀書無望,廖青青只能以打工來安慰自己,弟弟還在上學,家里也無力支付兩個人的學費。自己不能復讀,她受夠了爸爸的嘮叨她要證明自己不是吃貨,她要用自己的汗水來彌補自己對家里帶來的損失,來消除爸爸心底那種多余人的感覺。
第二年,廖青青終于跟著一個老鄉來到了西北省,在一家造紙廠里打工。就在這時,廖青青認識了一個在她生命中永遠留下傷痛的男人。
他就是這個造紙廠的業務員、副廠長的小舅子王新軍。
廖青青那時沒見過世面,在車間上班時,被正在閑溜的王新軍看在了眼里。
本來,她在廠里經常挨主任訓話,但自這天之后。車間主任突然對她好得很反常生怕她跑了似的。不久,有個自稱副廠長導司機的人,經常給廖青青送來衣服和化妝品等禮物,說是他一個朋友對她很關心。
一個月后有一天,廖青青正在上班,車間主任笑容可掬地把她請到大門口,說有人找她。門口有一部紅色桑塔納車。車間主任說有人在車內等。
廖青青進了車才知道,原來是那位業務員開車來接她去吃飯。她當時想,這個人不能得罪車間主任都巴結的人,一定有點權勢。自己在廠里要想不受欺負這個人或許就能做自己的靠山,至于今天,只是吃飯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席中,他直截了當地說出他的意圖,說想把一套房子給廖青青住。這意思再笨的女人也聽得出來。那天,廖青青沒有同意。
也許是老天有意安排,吃飯回去之后,宿舍里的女孩們個個指桑罵槐地說是狐貍精,會勾引人經常有男人送東西,還跟廠長的小舅子出去約會簡直像三陪。
廖青青被室友們指責得無地自容,想到自己的清白被人玷污,當時氣不打一處來,也開始反唇相譏諷刺她們說,看看你們的長相,連做雞都沒資格。
這句話,惹來一干室友們群起圍攻,她被打得全身紫一塊青一塊。
一個打工的女孩受到這種欺侮,這時的廖青青不僅需要感情的安慰,她心里的第一感覺就是一定要報復。如果她不跟這個業務員,車間主任肯定不會為他出一口氣,那么,廖青青也就白白被欺負了;如果跟了那個業務員,不僅能得到安慰,還能叫廠長把那些女人都炒掉。
幾天后,廖青青終于答應了業務員,住進了他給自己準備的房子。當晚,她的清白就送給了這個叫王新軍的男人,不過,王紅軍也徹底地為她出了一口氣,找了個理由讓廠長把打她的那些女孩都炒掉了。
接下來,廖青青就從廠里辭職,安心陪著這個比她大了八歲的男人過起了日子。
如果做一個普通人的情人,是完全可以過得很幸福,但做一個整天在外面跑業務的業務員的情人,比坐牢還難受,一個月難得幾次在一起,那種滋味對于一個青春萌動的女孩來說真是一種煎熬。
廖青青就這樣被“軟禁”在“金屋”里,每天聽著時針的滴答聲,等候著他偶爾的光臨。
廖青青不想自己青春在牢籠中逝去,既想離開這個監獄一樣的別墅,又離不開他。因為一離開他,又將跟以前一樣,一無所有,又要繼續去工廠里做一個受人欺負的人。
就這樣不明不白地過了三年的時間,本以為王新軍會永遠呵護自己,沒想到,今早上他卻突然說義無反顧地說要結束這段感情,他說他另有新歡,對自己已經沒有絲毫興趣。
現在想起來真是幼稚,那時已經知道他早有家室。為什么還要心甘情愿地守著?后來知道他另有新歡,在別處又租下一套房子,為什么不與他徹底決裂?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包飛揚又聽到了一個關于廖青青做小三的新版本。
“還能怎么樣?走一步算一步吧。”廖青青把杯子里酒一股腦倒進了嘴里,伸手拿過瓶子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他要拋棄我,正合我意。反正和這種人在一起也沒意思。”
“王新軍這人我不了解,你們就沒有和好的余地了嗎?”包飛揚考慮到廖青青從此又要無依無靠,也只能出此下策問她。
“這個人生來風流,這一段時間幾乎天天和女人在外面鬼混———聽說他和其他幾個業務員最近天天在歌廳過夜。”
“難道出門在外的男人都是這個樣子?”包飛揚沒有從事過業務員的角色,聽廖青青這么一說,反倒是有些好奇。難道說這個群體都有這么一個共性?人世間真的就有這樣的特殊群體嗎?
“也不是,主要是近一段時間八一造紙廠流動資金緊張,他們幾個沒能要來貨款,各自的廠里怕成為壞賬,就讓他們幾家聯合起來堵八一廠的門…”
“你說這些人都是八一造紙廠的供貨商?”包飛揚聽到八一造紙廠這名字。精神為之一振。
“是啊。怎么?包主任,你對八一廠很熟悉?”廖青青見包飛揚對自己的話題感到高興,也是有點納悶地問。
“不是不是,我一個親戚也跟八一造紙廠有點債務,我主要是想看看地們幾個怎么要賬。”包飛揚輕描淡寫地糊弄了廖青青一回。
“哦,我現在和王新軍鬧僵,恢復關系已經不可能了,你們今早走后,王新軍也把他所有的衣服都拿走了,可能再也不會回到這里來。不過,他走時故意氣我說,明晚有什么事,讓去紅玫瑰歌舞廳找他。
我知道那地方,掛著歌舞廳的牌子,實際上卻是個淫窩。王新軍以前帶我去那里開過房。”廖青青雖然潑辣,但提起與男人開房,臉上還是有點羞羞的色調。
“你確定他們明天要去紅玫瑰?”包飛揚知道了王新軍與八一造紙廠有業務來往,也從廖青青的嘴里聽到幾個業務員經常到一家名為紅玫瑰歌舞廳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