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同居、監視什么的…”
羞紅了臉的實玖鼎抬起了頭,眼睛里還帶著淚光地拼命擺著手解釋道 “我、我只是未來人與楚軒之間的溝通橋梁,只是個聯絡人罷了。
不過如果可以的話,‘上級’當然希望能夠隨時與楚軒保持聯系。
之前‘上級’就有和楚軒進一步合作的意象,但還沒有制定好完全的計劃。
只是因為楚軒對‘既定事項’的影響程度出乎我們意料的大,所以才倉促地推出了這樣一個解決的措施先把溝通的渠道給建立起來…”
嘛…說是這么說,最后還不是要和楚軒同居?
難不成,大人版的實玖鼎看到楚軒和有希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了一起,然后雙方就合作得異常愉快,所以才決定派過去的自己來色誘楚軒?
“我很好奇榭 眼鏡反光的楚軒仍然保持著好像軍人一樣的端正坐姿,用一如既往的平板語氣,不緊不慢地對實玖瑠問道:
“你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境?”
楚軒毫不客氣的問題讓實玖鼎一下子楞住了,然后她臉上那原本已經開始退卻的紅潮再次飛漲了起來,急忙為自己辯解道:
“沒、沒有,我具的沒有說謊,請你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你。”
楚軒竟然毫不猶豫地就點了點頭,那他又為什么…
“但我并不相信你所傳遞的這些信息。”
楚軒說出了好像是自相矛盾的話,虛子聽得有些糊涂,但看似糊里糊涂只能依靠巨大的胸部來色誘楚軒的實玖鼎卻已經聽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不禁變了顏色。
就算是實玖鼎自己,也不敢保證她的“上級”對她說的就一定是真話一盡管她相信“上級”應該是不會騙她的。
“你之前所說的情況,表明了我這個異世界人在你們的歷史記錄中是根本不存在的,單是這一點就很有問題了。
歷史、過去,對于你們‘未來人’來說究竟代表了什么呢?
如果說我的突然出現在歷史中并不存在,那么你…朝比奈實玖瑠出現在過去難道就是歷史上的必然了嗎?
這樣的話,過去記錄下來了未來人回到過去的消息,未來人發明時間機器,未來人回到過去并被記錄下來,就會形成一個沒有開始也沒有終結的無盡循環。
“但從事實上來說,過去和未來之間并沒有形成這種無盡的循環,那么就證明剛才的假設是錯誤的,未來人出現在過去并非是歷史的必然,而是‘未來’的一部分。
雖然從時間上的確是倒退了,但從物質上來說,卻是一直前進的,即使運堊動狀態和過去的某一時間點完全相同,也根本沒有‘返回’過去的運堊動狀態。
在這個過程中,宇宙的‘螭’仍然是不斷增加的,并不會因為回到了‘過去’而真的回到宇宙的‘蛹’較小的那個時期。
那么,接下來就可以推斷出兩種情況:
其中一種情況,是你們所持有的歷史記錄并不會因為你們對‘過去’的改變而改變,但你們接下來的‘未來’卻會。
那么你們為了讓未來向著符合你們期望的方向發展,就必須對照歷史上記錄,謹慎地行動,只改動必要的那幾個關鍵點。
如果改變過多,讓‘過去’的發展遠遠地偏離了你們手中的記錄,那么你們對于‘過去’的先知優勢就不復存在了。
而另一種情況,是你們在改變過去的同時,你們所持有的歷史記錄會跟著不斷地發生改變,你們當前所處的‘未來’也會無聲無息地瞬間發生變化。
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我這個異世界人只要進入了這個世界,在你們的歷史上就會自動多出關于我的記錄,這就與你的敘述不符了。
還有一種不可能的情況,就是‘過去’無論如何改變都與‘未來’無關,但那樣的話,你們這些未來人又為什么要花費大力氣改變或維護‘過去’呢?
不過三種情況全都有矛盾的地方,沒有任何一種能夠完全合理地解釋你們這些‘未來人’的行動,因此只能是你們在某些內容上撒了謊,或者隱瞞了什么關鍵的信息。
“當然,我并不是在指責你們,就算我們雙方是合作關系,也不可能完全暴露自己的意圖和底牌。
我只是想告訴你。
如果真的想要合作的話,起碼要再多給我透露一些真話。
否則的話,我就會按照自己的判斷行事。”
楚軒反光地盯著實玖鼎,也對未來人一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雖然楚軒的意思還是傾向于合作而非對蜘,這應該是個好消息,但實玖瑠的臉上卻并沒有露出高興的表情。
“也許是因為自己竟然被‘上級’欺騙了而感到有些心灰意冷?
不過在軍隊與特務系統里,這種事情簡直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了,她大可不必介懷。
何況,欺騙她的那個人還是未來的她自己呢,通過自己騙自己的方式來達到欺騙別人的目的…這應該叫做自欺欺人嗎?
“那個鄜到底真相是什么我不知道…也沒有權限知道。
不過你的要求,我會向‘上級’匯報的。
在那之前,你可以不要再搞出什么別的大動作了嗎?
“這次的期末考試比賽先就這樣了。”
實玖鼎盡管面容很是嚴肅,但她的聲音卻顯得有些低沉,整個人也好像有些沒精打采的,讓虛子又忍不住開始同情起她了。
“朝比奈學姐!”
愛心一遇到楚楚可憐的實玖現就立即泛濫了的虛子,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叫了悵然若失的實玖鼎一聲。
“放心吧,我會負責看住楚拜和春日,不讓他們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的!”
實玖鼎對虛子露出了一個有些虛弱的微笑,十分感激地對她說道:
“謝謝你,虛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能夠安心一些了呢。”
接下來,她又嚴肅地轉過臉來望著楚軒,等待著他的最終答復。
“好吧,我原本也無意在這個世界上攪風攪雨,其實你們大可不必這么緊張我。
但就像我不會輕易地相信你們一樣,你們也不會輕易地相信我,我們誰都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存問題去賭那個可能性。
那么,在溝通與合作之中,了解對方的核心利益,明確雙方的共同利益,也不失為一個加深互信的好方法。
楚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這也讓實玖鼎松了口氣,她并不擅長的交涉工作這次也算是順利地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她的“上級”和楚軒之間的事情了。
“好的鄜非常感謝。
那么,我搬去你和長門同學的公寓里的事情…”
盡管實玖鼎現在的情緒很是低落,但她還是沒有因為鬧情緒而拒絕完成“上級”所布置的任茶…之前被春日強迫,打扮成羞人的兔女郎在校門口發傳單的時候也一樣,也話這就是為什么未來人可以放心大膽地將監視春日的重大任務交給她的一個重要原因吧。
對于楚軒來說,有希本來就是資訊統合思念體派來的聯絡員兼監視者,就算再多出一個同樣職務的實玖鼎,對他也是“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但是很可惜,就算春日并不在這里,還有虛子這個SS團唯一的良心把著關呢!
“不行!這個絕對不行!
完全不行!”
虛子激動地大聲打斷了實玖鼎的話,甚至還弓用了春日“完全…”的口頭禪來強調了自己的反對態度。
這算什么?這到底算什么?
宇宙人、未來人,一個兩個的都喜歡往楚軒身邊貼,這簡直太狡猾了、太不公平了!
因為鄜她和春日絕對不可能突然和家里說“我要自己搬出去住了…”,就歡樂地搬出去和有希、實玖鼎、楚軒住到同一個屋檐下。
如果走動漫或者輕小說之中,她和春日倒是有可能因為父母在外地工作,甚至“父母雙亡有車有房…”的原因而獨自居住,或者和∏S團的其他成員們一起住在名為“XX莊”的老舊公寓里,但這可是現實世界!
“放心吧,虛子,我是不會對實玖鼎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的。”
在虛子的身后,楚軒推了下反光的眼鏡,淡淡地安慰了她一句。
不過很遺憾,楚軒不僅沒有安慰到點子上,反而卻讓虛子像被踩了尾巴的喵星人一樣,渾身的毛發豎起,更加憤怒了起來。
“啪!”
虛子轉過身來,迅速地走到了楚軒的身邊,重重地一巴掌拍在了長條桌子上,另一只手揪起楚軒的衣領激烈地前后搖晃著:
“什么不會做奇怪的事情!
你難道還想要和朝比奈學姐也同居不成!”
在強勁在振動之中,楚軒仍然面不改色,用被虛子顛得像是快沒電了一樣的機器人似的聲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