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他們決斗?”
給人的感覺相當神經質的光頭“惡霸”基斯·夏迪斯教官,直楞楞地用他那雙瞪得過大,以至于顯得瞳孔就像“癮君子”那么小的眼睛看了看那些群情激奮的“上等人”們,又看了看那個坐井觀天不自量力,妄圖螳臂當車的“華人”表憤相當詭異。
“沒錯,請教官批準。”
楚軒以無可挑剔的軍姿站在教官的面前,干脆利落她回答道,讓這個看起來很喜歡找茬的光頭也沒有辦法再雞蛋里挑骨頭。
“我批準了!”
光頭教官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楚軒,然后大手一揮,對那群躍躍欲試的新兵蛋子吼道:
“誰想教訓這只持玀就過來一—所有人一起上!”
從場面上來看,想耍教訓一下目中無人的低賤“華人”的家伙絕對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群兩群,真讓他們一起上,就算是傳說中的利威爾兵長,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兒。
“用不著一起上,基斯教官,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臥才說要劈了楚軒的那個新兵訓練教官朝光頭基斯揚了揚手中的長刀,順便朝楚軒拋去一個包含輕蔑和嘲諷的眼神,但很可憤,眼鏡反光的楚軒對此無動于衷,就像根本沒有將對方看在眼里似的。
也許楚軒的這種態度不光激起了想要教訓一下他的那些人的火氣,也括致了兇惡光頭的不滿,這個具有最高決定權的總教官堅持要讓大家一起圍毆楚軒:
“一起上!在真正的戰場上,巨人可不會和你玩什么‘公平’對決!
雖然這小手覺得自己比巨人還強,那就讓他好好感受一下人類面對巨人時的無力和絕望!”
雖然許多人原本是打算給楚軒一個深刻的教訓,但是光頭教官非讓他們一起對付這個弱雞,反而讓不少人覺得有些沒勁了。
“正合我意。”
這個時候,楚軒面無表憤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鏡,十分給力地來了一次群嘲,將眾人的仇恨重新牢牢地拉回了自己的身上:
“不過既然是模擬面對巨人的真正戰場,那么我申請將他們全部殺光,請求教官批準。”
“當然…不行!”
光頭教官眼睛溜圓地瞪著楚軒,毫不擾豫地拒絕了他的申請。
“每一個人類的生命都只能為了人類的生死存亡而犧牲,怎么可以折損在這種無聊的鬧劇上!
至于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枉妄白癡,就算被干掉也應該慶幸自己早死早超生!”
突然,光頭教官掀起了楚軒的衣襟,將臉逼得很近,幾乎頂著他的腦門,狀若瘋狂地大聲吼道:
“你見過人類被巨人捏在手心里,面對那張血盆大口時的絕望嗎!你聽過那些人在物底死掉前的哀嚎嗎!
你知道那些每次從‘墻外’回來都損失慘重,而且沒有任何收獲的‘廢物’們心中的沉重和茫然嗎!
你知道那些得知自己的親人毫無價值地死在了巨人嘴里,連用他們的生命為人類的反攻貢獻力量都做不到的士兵家屬們,心里究竟又是多么悲痛嗎!”
此時,兇惡的光頭教官那已經縮成了針尖的瞳孔中浮現出的并非楚軒那反光的眼鏡,而是一幕又一幕鮮血淋漓的恐怖場景,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永遠沒有資格說自己真的了解他們的心憤。
不管剛剛穿上軍裝的時候有多少豪憤壯志,只要讓這些新兵蛋乎親自到戰場上走一遭,他們自然就會了解過去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爛漫”。
“你他娘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會一代又一代地隱藏起自己那低賤的血統躲在安全的‘墻壁’內吃喝嫖賭,然后生出一代更比一代泰的新騎玀,繼續隱藏在人類中混吃等死!”
光頭教官貌似將對某些大人物的恕火也宣泄到了楚軒的身上,他揪著楚軒的領子罵了個痛快之后,搡了楚軒一把,不過很遺憾,楚軒只后退了一步就迅速穩住了身形。
“如果想要教訓我的話,請教官也加入決斗,請問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眼鏡反光的楚軒若無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衣襟,語氣非常輕描淡寫。
“請放心,未獲得批唯之前,我是不會殺死你的。”
不過…我申請允許決斗中出現意外失手致人死亡X重度或輕度傷殘的憤況。”
“統統不可以!
我命今你,現在就立即開始決斗!立即開始!”
光頭教官好像對表現得比在場的所有人都高貴,讓人不由自主地就產生一種劣等感的楚軒忍無可忍了,咆哮著向他下達了立即開始決斗的命今。
“啪!”
楚軒立即將右拳按在胸前,左拳背在身后,向光頭教官敬了一禮,聲音平穩而堅定地回答道:
“堅決執行命今!”
接著,他利落地一轉身,步伐堅定有力她朝他的決斗對手“們”走去。
在對面,新兵們已經自覺地退到兩邊,將訓練場的中央讓了出來,還站在場地中央的那些人,興致勃勃得就像是要跟著大伙一起去掄銀行似的。
這個世界上,誰都喜歡欺負無力反抗的弱者,在這些“上等人”看來,血琉低賤又孤身一人的楚軒,無疑就是那種誰都可以上來踹上一腳的黃皮豬。
而即使是那些沒有參與決斗的人,看向楚軒的視線也都冰冷而又麻木,雖然有個天使一樣的大眼睛美少女一臉擔心地看著他,但楚軒卻一眼就看穿了她那隱藏在刻意塑造出來的“好孩手”外表下的空洞靈魂。
剛才那一瞬間,感覺自己的胸膛好像被楚軒那如同箭矢一樣銳利的眼鏡反光射穿了的美麗天使連忙低下了頭,而楚軒隨即也收回了視線。
“教訓他!”
“噢!”
說要劈了楚軒的那個新兵訓練教官振臂一揮,然后率先向楚軒沖了過來,在他身后,一個個其實只有十幾歲的年輕人齊刷刷她響應道,并爭先恐后她朝楚軒撲來,所有人的士氣都異常高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