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章 警察并不笨啊

　　“劉地主，你丫的話多，沒見我們還沒水喝嗎？”。趙無極沒好氣地說道。這丫的，在陌生人面前也沒個輕重。

　　“哎呀，你看，我還真是忘了。”說完，劉文進就跑進廚房里去了。

　　“趙無極，我們去茶館喝茶吧，就在這兒不遠的狀元街茶樓。劉文進同志，我們先去，你稍等會兒過來。我們有些業務上的事情要想與趙無極同志談談。”

　　“要得。對了，無極，你昨天說要請后勤科的人吃飯的事？”劉文進還沒忘記趙無極的事。

　　“你去找付小榮，昨天說的不變。”趙無極當然知道李春平要問什么事，這事兒，真還不宜讓劉文進知道。

　　狀元街，一聽這街的名字，就非常古老，這條街，要么出過狀元，要么住過狀元，總之對這條街上的人來說，是很榮耀的事情。

　　“趙無極，昨天下午梓州公園發生的事，你該知道了吧。”三人的茶剛好泡上來，李春平單刀直入。

　　“知道啊，當時我正在梓州公園啊。對了，你們還有同志詢問過我呢。”趙無極坦然地說道。這事，沒什么好隱瞞的，他也沒準備隱瞞什么。

　　“你怎么看待那次事件？”李春平又問道。

　　“一伙不學好的紈绔子弟與一群黑/幫分子之間發生械斗，黑/幫分子動用了私造槍械彈藥，在雙方的械斗中，由于黑/幫的彈藥意外爆炸，造成雙方互有死傷，僅此而已吧。”趙無極說道。

　　聽到趙無極這么一說，何青頓時來了精神，尼媒，果然如李局說的，這趙無極看問題還真是一針見血呢。只有這種處理方式，才是最好的，對各方都有交待。

　　“可是，那些混混的供卻說。當時他們一群人都是去找你報仇的。領頭人就是唐川、李劍、張小泉三人。而死亡的人當中則有梓東區區長顧長安的兒子顧興誠，市稅務局副局長張則盛的兒子張小泉，另外一個則是黑/幫大哥，綽號‘虎哥’。”

　　“找我報仇，我與他們有仇嗎？李局你不說他們的名字，我連名字都不知道。”趙無極拿出一盒華夏，給兩人一人遞了一支過去。

　　“混混說是唐川與你有仇。”

　　“呵呵唐川不能說與我有仇。是因為兩個月前在盧江十里香飯店，我們六七個童鞋聚餐，那家伙不知趣，被我灌了一碗油湯，要說這個，確實有仇。不過。李局，我有個問題，其他官宦子弟，為什么要聽唐川的呢？還有，這些官宦子弟，為什么與黑/幫分子攪和在一起呢？我想，如果要查，這里面的內容可能很多吧。”

　　“另外。我有不在現場的證據。想來李局應該調查清楚了吧。”趙無極點燃煙，又補充了一句。

　　“這就是我們感覺到奇怪的地方。所以，我們來向你求證。”李春平客氣地說道。

　　“具體是怎么回事，李局，恕我不能告訴您們，還請原諒。”趙無極想了想，還是不把經過說出來的好。雖然說出來也不能定自己的罪，但那就暴露了自己的實力，說不定盧江的有些事情也會被警方給翻出來。

　　其實，在“蜘蛛幫”一案中，省廳在審訊中也發現了“趙無極”的名字，因為蜘蛛幫有人供出，他們最后要對付趙無極。可是，這個供詞依然構不成警方找趙無極麻煩的理由。黑幫要對付的人難道少了，已經對付過的人難道還少了，警方總不能都抓來問一番吧。除非在現場有趙無極作案的證據，否則，這些都無法對趙無極構成威脅。

　　也許，更高一級層面的人會聯想到一些問題，但是，這種社會治安類的事情，又怎么可能通到更高的層面上呢，難道，這些基層的官員真的不想干了？

“我們也只是好奇罷了。昨天在得到兩份不同的口供時，我當即向何市長進行了匯報。何市長指示，除非找到有你犯罪的證據，否則，要求我們警方盡量把你從案件中給摘出來。”李　　“呵呵，謝謝。不過，我本來就不在現場嘛。”趙無極藝高人膽大，什么都不怕。但能從麻煩中抽身而出，總是好事。

　　“無極同志，有沒有想過到警察局來工作？”見事情告一段落，李春平還是問起了他一直想問的事兒。

　　“警局，是個好單位，但是，我不太喜歡。”趙無極當即拒絕道。

　　“為什么？”

　　“做警察，突發事件太多，睡個覺都睡不安穩。我這人，可是很喜歡睡覺睡到自然醒的生活。李局、何支隊，這人生啊，有兩大幸福千萬不要錯過。”

　　“什么兩大幸福？”

　　“第一種幸福，我剛才說了，就是睡覺睡到自然醒；第二種，就是數錢數到手抽筋！”

　　“哈哈哈，趙無極，你太逗了。既然這樣，為什么畢業時不選擇去銀行當個柜員啊，這兩種幸福你立馬就享受到了？”李春平笑著說道。至于何青，也是跟著笑了。

　　“既然你中午有事，我們也就不打擾了，記得，下次來梓州，一定給我打電話。”聊到這兒，李春平也達到了他的目的了，再說，昨天發生那么大的事，他離開警局太久也不太好。

　　“好的，李局，何支隊，下次來梓州，一定騷擾你們。”趙無極站起來送客。

　　看著兩人下樓的背影，趙無極嘴上浮現起一片神秘的微笑，這種隔著一層窗戶紙的感覺好啊，如果真的透明了，就失去了生活的味道了。再說，趙無極實在不想把自己“強者”的身份給露出來，否則哪有這種偶爾拌豬吃虎的舒暢啊。

　　“李局，這趙無極非常不簡單！”下樓之后，何青說道。

　　“你看出來了？上次，那三名持槍殺人犯的供詞，以及后來的法醫簽定你應該記得吧。昨天那事，我基本上可以斷定是趙無極干的。我只是無法想通，第一，他哪來那么準確的判斷，哪些人身上有狗蛋子哪些人身上沒有？第二，即他的速度。那可是280米的距離啊。世界冠軍來跑那段路，至少也要28秒吧，而且還不是那種平順的跑道；第三，則是他閃避子彈的技術，以及還要瞬間把李劍與顧興城拉到子彈之下挨上一槍。”

　　“確實想不通，這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到的啊。”搞刑警工作，對于空間時間的感覺相當強。否則在破案時根本無法展開想像。

　　“但我有預感，就是趙無極做的。”李春平肯定地說道。

　　“局長，既然你這么肯定，那你還？”何青有些不解了。

　　“你啊，趙無極有來自上面大老板的關照，他馬上就要升官了。”李春平指了指上空。

　　“你是說何市長？”

　　“何止是何市長。是省里的柳。你應該知道，我與市委組織部于濤的關系吧。省委組織部李部長親自給他打的電話，說柳書記專門指示，對趙無極這樣的同志要大膽破格提拔。”

　　“原來是這樣啊，但是…”

　　“但是個屁，何青，你還沒明白，現場有證據指向趙無極嗎？狗蛋子爆/炸、火/藥槍擊發。哪樣與趙無極有關？我剛才說了。我只是直覺到這事與趙無極有關，可你也知道。如果是趙無極做的，我們兩人在邏輯上也推導不過去啊，連邏輯推導都證明不是他做的，你還有什么辦法證明是他做的？”

　　“難道，這趙無極是一種非人的存在？譬如神話小說里寫的那些高來高去的人？”

　　“高來高去？”這個詞讓李春平腦海里電光一閃，尼媒，盧江那個那啥工商局長不是在幾層樓之上突然失蹤的嗎，不會是趙無極干的吧？但是，李春平馬上也熄滅了這個想法，因為那個局長等四人最后是在十公里之外的一座孤山上給發現的，即便趙無極真能高來高去，那四個人真的是死豬嗎？

　　“李局，你有沒有一個感覺，那就是今年幾個月以來，盧江連續出的幾個案子，都很奇怪啊。譬如蜘蛛幫老大遇狂風卷下樓，譬如工商局黃建仁等四人失蹤，還有盧江城關工商所四名被打工商干部的供詞，不是都因為他們的供詞不合邏輯而置之不理嗎？

　　再聯想到昨天下午的公園血案，同樣也有不合邏輯的地方啊，只要稍一打聽，他們那些人平時就是一伙的，他們怎么可能自己開槍打自己人，第二，那么多狗蛋子又怎么可能同時意外爆炸？第三，為什么那么多混混的供詞中都出現了趙無極？”

　　“你有什么想法？”李春平很欣慰，自己培養出來的家伙果然善于思考。

　　“我想啟動對趙無極的秘密調查，看看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怪物。”何青幾乎脫口而出。

　　“不行。如果這些事情與趙無極無關，你的調查也沒有什么，最多給趙無極造成一定困撓罷了；但如果這些事情與趙無極有關，甚至就是趙無極一手操作的，你想過其中的深意沒有？”

　　“什么深意？”何青有點云里霧里。

　　“第一，如果這些事真是趙無極做的或促成的，說明趙無極的能力已經超越了我們的認知，你覺得你的調查會有結果嗎，我們辦案，最終要講證據；第二，這些案件如果與趙無極有關，說明趙無極也是一個極有正義感的人，而且他出手還很有節制，雖然我們警察是講法律的，但我們骨子里是不是應該更講正義呢？因此，即便你調查出來了，這些事情全部加起來，都不足以給趙無極造成什么損害；第三，要是你的調查惹惱了趙無極，你想過后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