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長期交易
清巖道人看到小師弟突然變得沉默不語，同時眼神中流露出哀傷的神色，不由得心中暗嘆一聲，看來小師弟是猜到了師父的用意了。只是師父和師兄弟們把這么重的擔子壓在了這個尚且稚嫩的肩膀之上，到底是對是錯呢？
“二師兄，請您放心，也請二師兄轉告師父他老人家放心，我定當竭盡全力，不負師門重望。”
唉，還是個孩子啊。
清巖道人看著眼前透露出來一股決然神色的稚嫩小臉，不由得心中一痛。愛惜地撫了撫葉清玄梳了兩個小道湛的小腦袋瓜兒，溫和地說道：“不急，不急——記著就成，千萬別累著自己個兒，啊——”
“二師兄…”
小道士葉清玄鼻子一酸，眼圈一下子就紅了。狠狠地低下頭，不讓自己哭出來。
沒想到好好的事情被自己弄得這么傷感。清巖道人暗自嘲諷了自己一番，心神一轉，又拿出以往那股子憊懶的勁道來了。
“唉，閑話少談，咱們到屋里，我先傳你凝玉功心法。”
到得屋中，二人盤膝坐于蒲團之上。
清巖為小師弟解釋道：“這門凝玉功乃我昆吾鎮山之神功太乙玄元凝玉功的后天部分功法，元玉功只是賦予‘玉’系屬性，而凝玉功才是修煉內力的法門，同樣是五等青色武學。全套的太乙玄元凝玉功據說實為九等紫色的無上功法，可惜在百年前的浩劫中泯滅，如今流傳下來的，只有這套可以修習到‘后天境界’的功法，‘先天境界’的功法，卻已失傳。”
“如今所留，雖為‘后天’之前的功法，但仍不失為內功中的極品之作，這門凝玉功練到斂氣境的時候，凝結成真氣，真氣色如凝玉，堅如磐石，能斷一切法，能驅一切邪，能鎖一切毒。外力吸之，不出；外邪侵之，不入；外力攻之，不破。與佛門的大日光明破魔咒法并稱天下兩大破魔神功，是令所有邪魔外道都咬牙切齒、懼怕非常的玄門正宗心法。”
話到此處，清巖道人固是一臉驕傲，便是葉清玄也是一臉震驚期盼的表情。雖然類似的話語，師尊早已交代過，但每當再次聽聞，葉清玄都有些熱血澎湃的感覺。
現在自己所修習的最高深功法便是小無相功，可即便是小無相功也只排在了八等紅色，想不到，自己師門的最高內功心法，竟然達到了九等紫色，真是讓葉清玄唏噓不已。
雖然此功法殘破，沒有了“先天境界”之后的功法，但只是達到“后天三境”之一的“造化境”程度，也足以讓葉清玄擁有傲視群雄的資本了。
葉清玄收斂心神，只聽清巖道人繼續說道：“這門凝玉功要求頗深，只有內力修為達到極高的境界，才可以修習，可惜我觀中沒有最基礎的筑基功法，修習起來頗慢，要修習凝玉功怎么也要達到造化境的境界。畢竟這門絕學十分深奧，早日助你理解透徹，日后你達到要求，習練之時，便可如意的多。”
封清巖心中暗嘆，師尊所慮，不外乎便是奪回昆吾師門祖庭。只是此番爭奪之后，師門實力勢必暴露在了明處，若是被師門仇敵探知，日后是福是禍，孰難預料。
師尊慮及日后，早作安排，將這兩門功法傳給葉清玄，目的便是為了給師門的傳承留下種子，保證師門傳承不會葬送。
雖然心中知曉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清巖道人卻不欲多言。此時見小師弟態度安穩，心思沉重，反倒暗松了一口氣，想到小師弟到底還是能夠以師門為重，沒有鬧什么情緒。
清巖道人閉口不言，卻怎想到葉清玄心思透徹，早已把師門決定背后的用意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葉清玄雖然不再多行贅言，但小心思中卻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不說出口，也不過是知道自己改變不了師尊的決定，與其徒勞無功，不如自己暗中行事，早晚要遂了自己的意愿。
師兄弟二人各自收回心神。
“小師弟，凝神靜慮，聽我傳授口訣心法：
妙道分一炁，炁中分陰陽。凝化日月星，燦然流三光。九華含九道，八色怡八方。煥爛洞真體，**歸太芒。下生淵泉宮，上列無何鄉。縱體復飛跡，欻然都相忘。七寶**結，混沌雜華芳。咽服九云散，此樂殊未央…”
洋洋灑灑數千言，每一句都是奧妙難懂，初時一聽，似乎立即便懂，但仔細一思量，卻發現其中言語奧妙深刻，絕非表面所述。
清巖道人連續說了數遍，葉清玄強記硬背，竟然記住了七八分。
清巖道人嘆道：“小師弟果然心思敏捷，這篇口訣當年為兄死記硬背了數日有余，方才記得周全，為兄只是念了數遍，你便記得個七八分，真是讓為兄羨慕。”
葉清玄訕訕地不好意思，紅著臉，不說一句話。
又過了一個時辰，葉清玄才將這篇五千余字的心法口訣強記了下來。
清巖道人似乎有意考較自己的這位天才師弟，到底有多強聞博記，看葉清玄背下口訣之后，更是讓其盤膝坐好，指點其口訣中的行氣要點。數百個穴位，前前后后，走來走去，直到葉清玄頭暈腦脹，真的記不住時方才罷了。
葉清玄固然有些迷糊，但清巖道人卻是更為驚訝，想不到自己的小師弟竟然聰明到此等地步，不但口訣原文記得一字不差，便是其內涵也有了三分領悟，加上自己一番指導，行氣路線也記了個七七八八，原來本計要耗時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此番看來，即便加上傳授劍法，三日時間也足矣。
葉清玄一邊吁吁叨叨，將口訣背誦，一邊偷偷的將瑯嬛靈緲閣開啟，“武學錄入系統”啟動，果然他人看不到自己所見的一切，便將這套凝玉功記錄了下來。
如此一來，便真的不怕將這門武學忘記了。
看著那青色的武學等級，葉清玄激動不已。
因為之前累積，已經有了九門綠色，一門藍色，一門青色的兌換機會，雖然換取全真心法和金雁功用去了一綠一藍。
但加上此時的一青，就還有八綠二青的武學兌換機會。
而如果自己再累積一次綠色武學，九次綠武等于三次藍武，而三次藍武又可換一次青武。
這么一換算，葉清玄幾乎就等于擁有三次青武，可以兌換一次六等黃色武學了。
六等黃級，可就是傳說中的神功絕技了！
“小師弟，心法口訣可記得下來。”封清巖仔細問道。
“記住了。”
接著又把記下來的口訣背誦了幾遍，清巖道人確認無一錯誤之后，感嘆一聲，便起身說道：“既然記住了口訣，日后修煉也就不用擔心了，你切記，萬不可急于一時，內力修為不到造化境，莫要強行修煉，以免內氣不足，傷及經脈。”
葉清玄自是點頭答應，誰也不會拿自己武道前途這種事來開玩笑。
“既然如此，我便先回去了。”
封清巖淡淡一笑，看著葉清玄滿眼都是希望和寵溺，拍了拍他的頭，起身便走。
葉清玄鼻子一酸，一沖動，喝道：“師兄留步！”
“嗯？小師弟還有事情？”
看著二師兄的臉龐，葉清玄豁出去了一般，沉聲道：“二師兄，我有兩件東西想交給師門…”
“哦？”
封清巖第一次看到小師弟會有這么嚴肅的表情，看來事情絕對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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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之后，封清巖面色凝重地看著手中的兩本秘籍，分別為全真心法與金雁功。
每一本秘籍都是青云觀目前最為迫切需要提升的弱項。
全真心法青云觀筑基期功法的不足；
而金雁功則彌補了觀內輕身功法的短缺…
真是想不到，想不到啊…
“小師弟，可否告知這些秘籍的來處？”
“呃…我說我自創的你信不信？”
“你說呢？”
“呃…”葉清玄有些鬧心，自己一時沖動，卻還沒有想好說辭，只好硬著頭皮說道：“二師兄真是沒有幽默感，呵呵…其實這兩套武學，是我在之前到周邊山上游玩時，無意中在青云峰的石壁上發現的。原本我以為只是荒唐之作，沒想到修煉之后，竟是收益頗豐，我見觀中基礎功法缺乏，便想將它貢獻出來，以解觀中之急…”
封清巖微微一笑，說道：“多謝小師弟肯告訴我真相，其實這秘籍的來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對青云觀的一份真心…神武大陸，武學昌盛，千百年來，又有多少武林高手、一代宗師埋沒在這山水之間呢，你能得到這位前輩高手的傳承，足以證明小師弟福源澤厚…不知那石刻…”
“我把武學錄下之后便將石刻毀掉了…”
“這樣啊…倒是有些可惜…不過既已記錄下來倒也無妨…我等既得前輩之傳承，自當將其發揚光大，以正前輩之威名…不知這位創出這些武學的前輩，其名可有留下？我當稟告師尊，為其立神位，享受香火供奉…”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