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垣太倒是有身份證,沒什么問題,可倆巡邏警在藍毛和紅毛身上搜出了兩包K.粉三包搖.頭丸。這下沒得說,巡邏警立刻照規矩把情況報告給了控制中心。
沒多久,沖鋒車和救護車就到了。
倆混混被押上了沖鋒車,而不斷嘔血的太子已經半昏迷,被抬上了救護車。
經過太子這一打岔,費倫沒了繼續吃東西的欲望,買了單,繞路把謝亦欣送回家,之后駕車拐上薄扶林道,往島南而去。
路上想起太子說的有關莊勝的情況,費倫掏出手機給莊勝打了過去:“怎么樣?死了沒有?沒死就到我家里來吧!”
莊勝此時的確已經病怏怏的了,傷手出現了壞疽和感染的跡象,不過聽了費倫的召喚,他大喜過望,連忙吩咐陪護他的女秘書道:“tina,送我去淺水灣,送我去淺水灣!”
不得不說,雖然武癡莊的資產還不過億,但仍有不少女人愿意倒貼,tina就是其中之一,不過聽了莊勝的話,她覺得有些奇怪,一邊扶莊勝起床一邊問:“老板,是去深水灣你伯父那里嗎?”
莊勝斥道:“我說的是淺水灣,難道你耳朵聾了嗎?”
莫非老板在淺水灣新交了什么富豪朋友?tina腦子里盤桓著這個問題,手上卻忙個不停,把莊勝攙出醫院,弄上車,載往淺水灣。
等車開到淺水灣區,tina又問:“老板,已經到地頭了,具體去哪里?”
“86號!”莊勝有氣無力地回道。
tina瞬間愣了,八十幾號那可是絕對的豪宅啊,看來老板真交上好運了。
可惜到了86號之后,tina才感受到了費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他吩咐櫻子和幸子將走路發飄的莊勝扶進了院子,至于tina這位還算漂亮的女秘書,他只淡淡地說了一句:“明早再來吧!”
進了別墅后,莊勝掙開櫻子和幸子的攙扶,連滾帶爬地到了費倫腳邊:“師父!”
“誒,別亂叫,我還沒收你為徒呢!”費倫擺手道,“把手伸出來,我替你號號脈。”
莊勝愕道:“師父,你、你還會看病?”
費倫不豫道:“你管我會不會,總之手伸出來就對了。”見他不高興,莊勝不敢怠慢,趕緊把手遞了攏來。
費倫搭脈號了一會,道:“換另一只。”
莊勝乖乖的換了手。
費倫又號了一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無他,莊勝的血液已經有被膿毒感染的跡象,這一點是無論如何也做不了假的。
“啪!”
費倫打了個響指,幸子立刻呈上來一盤黑乎乎的膏狀藥物。
指著黑色的膏藥,費倫道:“吃一半!”
莊勝聞言,沒有任何猶豫,用好手撈起膏藥就往嘴里塞,很快就干掉了一半藥物。
費倫一翻手,祭出把手術刀,瞬間挑開了莊勝傷手上的紗布,三下五除二削掉了那些壞肉和膿包。
這種不打麻藥的清除手術其痛苦常人難以忍受,可莊勝仍和上次被費倫捏廢手一樣,楞是沒有哼叫出聲。
費倫拎起莊勝,把他倒立過來,命他用好手撐著桌角,廢手就那么懸空吊著,又讓櫻子端來一個白瓷盆擱在下面接漏。不大一會兒,敗壞的污血就從莊勝廢手上剛被切開的傷口里流了出來,一滴滴落進了盆里。
與此同時,莊勝只感覺自己發熱衰弱的身體變得清涼有勁起來,哪還不明白費倫讓他吃的黑膏藥是療傷圣品。
實際上,黑膏藥也的確是好藥,名為烏玉再造膏,可內服外敷,兼有黑玉斷續膏和生生造化丹的功效,乃是費倫在過某次輪回任務時偶得的一張靈級藥方,記在腦子里,卻從來沒用過,直到去美國留學期間,費倫才想起它來,花大價錢收了許多名貴藥材,配制了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唯一的問題是,這烏玉再造膏在現實世界的藥效并沒有藥方上說的那么神奇,毫無奪天地造化、伐毛洗髓之功效,只能清體毒、續斷骨而已,不過即便這樣,也已經足夠變態。
兩個鐘頭之后,費倫修煉完玄金功下來才發現莊勝傷口的滴血已變為正常顏色,看了看撐得滿頭大汗的莊勝,他哂笑道:“血都變紅了,你怎么不下來?”
“沒、沒師父的吩咐,弟、弟子不、不敢妄動!”莊勝艱難地答道。
費倫啞然失笑,隨手將他放了下來,問道:“你真想當我徒弟?”
“師父,我…”
“你身上的功夫僅僅是明勁,暫時只能做學徒,愿意就磕頭吧!”費倫淡淡道。
莊勝立馬跪在費倫腳邊磕起了響頭,一邊磕還一邊道:“學徒我也愿意,學徒我也愿意!”
等他磕夠九響,費倫揮手道:“起來吧!”
莊勝趕緊起身,跑去斟了杯茶,恭恭敬敬端給費倫。
隨手接過茶,費倫淺呡了一口,道:“你既入我門,自當遵守門規。”
“師父,這是一定的。”莊勝忙不迭點頭道,“只是我們這門派叫個啥名啊?又有哪些門規呢?”
費倫微愕,隨即道:“輪回,我們的門派叫做輪回門!至于門規嘛,只有三條,你一定給我記住嘍,一旦犯了,輕則打為廢人逐出師門,重則處死,明白嗎?”說到這已是聲色俱厲。
莊勝倒是對犯了門規的后果很適應,點頭道:“明白!”
“聽好了,門規第一條,不得欺師滅祖,隨意泄露師門來歷!”費倫厲聲道,“第二條,不得同門相殘,出賣門內機密!”
莊勝聞言,連連點頭:“弟子記下了。”
費倫否道:“你還不是弟子,學徒,你只是學徒,懂嗎?稱呼自己名字就可以了。”頓了頓又道,“最后一條,在大中華地區必須遵紀守法,不欺侮普通人。”
聽到這話,莊勝立刻傻了眼。什么意思?在大中華地區要遵紀守法?那以外呢?
“第三條記住了沒有?”
莊勝忙道:“勝記下了。”
“好,那拜師就算結束了。”費倫扶起莊勝,“不過咱們的門派以及你我的師徒關系不足為外人道,所以平常還是以名字相稱,我就叫你阿勝好了。”
莊勝喜道:“那我還是稱呼師父為費大哥!”
孰料莊勝話音剛落,費倫竟閃電般探出手,捉住他的傷手,猛然發力。咔嚓幾聲過后,莊勝才愈合了一點點的畸形手骨又段段碎裂開來。
“啊——”
被入門的美妙景象轉移了注意力的莊勝受此一擊,終忍不住慘叫出聲。
費倫不豫道:“鬼叫什么啊?這是在給你接骨!”
莊勝痛哭流涕道:“師父,可我的手骨又斷了。”
“廢話,長歪了的手骨不掰斷能接好嗎?”
莊勝聽得一怔,隨即拼命忍住疼痛,任費倫擺弄他的傷手。半個小時后,費倫終于幫他正好手骨,又敷上了烏玉再造膏,再用破開式鋼制手套將傷手保護固定起來。
“今晚先在我這住下,明天回去,等手好了之后再來!”費倫吩咐道,“對了,這黑膏藥算是門內機密,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不說,我啥也不說!”莊勝急忙擺手道,“就算我手真的恢復如初,也會推說是在內地找大師治好的!”
“那行,你下去休息吧!櫻子,幫阿勝放洗澡水!”
“費大哥,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成了。”說著,莊勝追在櫻子屁股后頭去了。
這時,幸子從廚房轉出來,為費倫呈上秘制銀耳湯,道:“主人,我不明白,那家伙資質平庸,你為什么要收他為徒?”
費倫瞥了幸子一眼,笑而不答,低頭品起了銀耳湯。
等費倫擱下湯碗,還沒聽到答案的幸子多少有些郁悶,正打算收拾好東西退走,卻聽費倫悠悠道:“馬上就年底了,我想找一個還算可靠的人去大陸,你的明白?”
“幸子也可以替主人去大陸的。”
“NONONO,你不行,雖然你足夠忠誠足夠聽話,但你是東瀛人,understand?”
第二天一大早,費倫正在吃早點,莊勝急急忙忙沖下樓來,道:“費大哥,我師兄被打傷了!”
費倫斜剮了他一眼,不豫道:“我門下目前就你一個學徒,你哪兒來的師兄?嗯?”
“我…”
“你說的該不會是齊垣太吧?”費倫又道。
莊勝微愕,旋即想到一種可能,大駭道:“師父,齊哥該不會是冒犯到您了吧?”
費倫不置可否道:“我不管你與太子以前是何關系,現在你是我門下,就要少跟社團人士來往,別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莊勝一驚,猶猶豫豫道:“可是師父,齊哥以前救過我的命!”
對于莊勝能夠不忘救命之恩,費倫心底有幾分高興,嘴上卻道:“放心吧,他的傷還死不了,不過躺上半年是必須的。”
莊勝無語又無奈。
費倫懶得理他,吃完早餐上班去了。
開車到了警局,費倫剛踏進辦公室就發現宋奎也在:“咦?宋SIR,稀客呀,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
“不是吹來,而是上頭暫時調我們整隊人與你們重案組合作。”宋奎解釋道,“還有,大SIR吩咐了,這幾天我都要和你同進同出!”